假紈绔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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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熟練地推開承德殿大門之際,跪在地上的那道身影,也同樣熟練地回過頭來,滿眼期待地望著她。 可不過一剎那,他便覺得自己還是不該給她好臉色,又轉(zhuǎn)回了身去。 “好了,王爺昨夜一夜辛苦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 關(guān)緊殿門的瞬間,公孫遙終于止住自己哭了一路的虛假淚水,蹲到李懷敘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 李懷敘抖了抖肩膀。 “王妃娘娘跟誰說話呢,你夫君如今正宿在春風(fēng)樓花魁娘子的懷里呢,你找誰?” 作者有話說: 老九:她居然主動讓我去青樓,我生氣了! — 感謝在2023-03-24 22:57:41~2023-03-25 22:1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卷卷不吃蒜、喵嗚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一章 ◎哼,我生氣了◎ 這是……生氣了? 公孫遙覺得新奇, 往身前側(cè)邊又探了探身子,想要看清李懷敘的模樣。 可他偏就是不給她看, 故意又將腦袋扭開, 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挺拔又倔強的背影,仿佛明晃晃地在向她昭示,若是她再不去哄他, 馬上他就該更生氣了。 公孫遙覺得實在有趣。 成親這么些日子, 李懷敘幾乎從未在她面前鬧過脾氣。要說兩人之間發(fā)生口角,永遠也只有李懷敘哄她的份。如今他這副樣子, 實在是太難得了,她簡直恨不能叫史官來將他此時此刻的模樣全都記錄下來。 她忍著略顯荒唐的笑意,又與他戳了戳肩膀:“好了, 李風(fēng)華,我知道, 你從來潔身自好, 不去煙花柳巷那等地方, 但這不是為了揪出那姓蘇的嗎?你是受了委屈,我都知道, 待你歸家, 我定給你擺一桌的好飯好菜,為你接風(fēng)洗塵, 如何?” “哼,倒是稀罕?!?/br> 跪在蒲團上的身影不卑不亢,連聲音都帶著巋然不動的堅|挺。 公孫遙聽著他的聲響,一時卻只覺得更有意思了。 “李風(fēng)華, 那你還想怎么樣, 我都答應(yīng)你, 成不成?”她如他所愿地繼續(xù)去討好他。 李懷敘板著臉,照舊不想給她好臉色。 公孫遙撐著臉,終于轉(zhuǎn)到了他的跟前。 “李風(fēng)華……” 她還想再向他示示軟。 可是李懷敘與她相視上的剎那,眼里帶的怨忿與委屈,突然便叫她噤了聲。 他怎么能……這般瞧著她? 公孫遙默默怔愣在原地,一瞬間,只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對他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他瞪著她,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滿腹委屈,好似都無處訴說,只得通過這幽怨的神情傳遞。 “李風(fēng)華……”她逐漸收斂起了笑意,想問問他究竟怎么了。 然而李懷敘突如其來的動作叫她措不及防。 她從蹲在地上到被人一下子撲倒在冰涼的地磚上,不過剎那之間的事。 她錯愕地抓緊李懷敘的衣袍,還是昨晚她親自給他換上的那身玄黑。 “我問你,我去春風(fēng)樓一夜未歸,你后來有沒有派人去尋過我,打聽打聽我到底是被金吾衛(wèi)抓走了,還是真的宿在了那里?” 公孫遙直愣愣地看著他,沒有吱聲。 李懷敘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親口為她辯解了一句:“好,那就當(dāng)昨夜已入宵禁,你不方便打聽?!?/br> 他忍著額角跳動的青筋,再道:“那我再問你,你昨夜在家中睡的可香?晨間可有早早地起來探聽我的消息,而不是等著宮里傳消息來了你才起,才曉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等質(zhì)問實在是太戳心窩子了。 公孫遙昨夜雖然睡得晚,但實在也是睡得沉,今早剛起,宮里就送來了消息…… 瞧見她心虛的樣子,李懷敘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就知道!” “可是……” “你根本就不擔(dān)心我?!眽涸谒砩系娜松ひ舨粌H變得沙啞,而且漸漸咬牙切齒。 “不論我是被金吾衛(wèi)帶走了,還是我真的宿在了青樓,你都一點也不擔(dān)心我?!?/br> 他的質(zhì)問叫公孫遙啞口無言。 “我是相信你……”她想要解釋,然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李懷敘扣著。 他好像要發(fā)泄一般,重重地咬住她的唇rou。 佛殿里無數(shù)的金身羅漢瞧著,總是笑瞇瞇的彌勒佛也在看著,邊上送子觀音,善財童子,沒一個是閉眼的。 公孫遙睜大眼推他,要他趕緊起來。 可他只是越發(fā)發(fā)了狠地去咬她,研磨她的唇瓣,舔抵她的牙關(guān),原本扣著她下巴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移到了她的腰間。 他稍一用力,她就完全落入了他的股掌之中。 “那我再問最后一句?!?/br> 良久,他才松開公孫遙被啃咬到充血的唇rou,聽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喘息,問:“昨日,你看著我去了春風(fēng)樓,心中可曾有過動搖?” 有。 公孫遙胸口還沒有徹底平復(fù)過來,抱著他的脖子眨了下眼。 怎么可能沒有動搖呢?青樓那等地方,萬一他扎進去就不愿出來了…… 可猶豫只有一瞬。 她知道,她是信李懷敘的,她信他,不會如此輕易就離她而去。 她抱緊他,看他深邃的目光還在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 她也不顧自己的唇瓣剛被他啃到紅腫,將他方才離去的身體又往下拉了拉,而后自己挺著脊背和脖頸,往他薄薄的唇角上貼了貼。 有時候,不是一定要說話才能回答問題。 從她進門到方才,一直緊繃著神情的李懷敘,總算克制不住,悄悄揚了揚唇角。 他摸了摸剛被公孫遙親吻過的地方。 明明什么都做過了,但這等不帶有任何情|欲味道的親吻,還是又叫他如同一個毛頭小子般,極其容易便心花怒放。 他藏不住自己的笑意,被公孫遙迅速發(fā)現(xiàn)。 “你還好意思生起氣來?!彼浪@是不會再生氣了,便開始同他秋后算賬。 “分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你,若非是你惹出那么多的禍端,我如何會主動提出叫你去青樓?” 她瞪著濕漉漉的杏眼,適才被他欺負得實在也是難受至極,呼吸到如今都還未喘勻。 李懷敘將她撈起坐到自己懷里,不客氣地拍了拍她身后的挺翹。 “我是想要請娘子幫我解決問題,可這等解決方式,你自己覺得真的合適嗎?” 公孫遙覺得挺合適。 “你此番宵禁去往春風(fēng)樓,除了那姓蘇的,便再也無人知曉,我們已經(jīng)十分可以斷定,就是他出賣的你,你馬上便能回去與你三皇兄解釋了,如何不合適?” “那他若沒有背叛我,當(dāng)真助我入了春風(fēng)樓呢?” “……” “那你不會自己再偷偷地跑出來嗎?” “而后又被金吾衛(wèi)發(fā)現(xiàn)?” 李懷敘好笑地掐著她身后那點蜜桃似的東西,惹得公孫遙跪坐在他懷里,也不比適才躺在地上的時候要冷靜多少。 她被李懷敘仰頭瞧著,埋怨道:“你個沒良心的,橫豎都是不在乎我,早知道我就該爛死在三皇兄的府上,省得回來聽你出這些餿主意?!?/br> 公孫遙臉上又是潮熱又是想笑,被他弄得搖搖晃晃,只能攀著他肩膀道:“知道是餿主意,你為何還要聽我的話?” “那我也想不到什么別的好法子了唄?!彼拱椎氖謴氐?。 “只是犯個宵禁,相比其它的來說,倒的確不是什么大事,父皇這關(guān)倒是好過的。”他惆悵道,“就是母妃……” 婚前,淑妃于此等事上就對他管的極嚴(yán),他婚后不過兩個月就發(fā)生了這種事,簡直是在明晃晃打她的臉。 更別說她還這么滿意公孫遙,知道他去青樓尋歡作樂,此番她一定會為公孫遙撐腰,是斷不可能輕饒了他的。 公孫遙也再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能替他擋過淑妃這頓責(zé)罰,只能是輕撫了撫他毛茸茸的后腦,寬慰道:“你乖乖挨母妃的訓(xùn),回家我給你獎賞。” 李懷敘驚奇地看著她,方才黯淡下去的眼神,順間便又充滿了神采。 “是何獎賞?” “秘密?!?/br> — 只是犯宵禁,青樓什么的,在皇帝眼里的確不是什么大事,真如李懷敘所猜想的那樣,他只是跪到傍晚,皇帝便許他回家了。 而淑妃卻不一樣。先安撫好公孫遙,送她回了家之后,她便專程喊人在承德殿外等著,吩咐李懷敘一旦被皇帝放出來,便將他帶到寧福宮去。 她手中捏了一把戒尺,一看便不是好糊弄的。 李懷敘一瘸一拐地被人扶送回家的時候,公孫遙正等在院子里團團轉(zhuǎn)。 “怎么樣,母妃沒有打你吧?”她擔(dān)憂道。 李懷敘抽搐著嘴角,將正有火燒似的雙手舉至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