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紈绔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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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遙無奈地對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發(fā)笑,打算今日亦進宮一趟,去陪陪淑妃。 淑妃今日的氣色倒是比昨日好些,不知是不是李懷敘回來了的緣故。 公孫遙伺候她用藥,覺得她咳嗽頻次都比昨日少了許多,聲音亦輕了許多。 “昨日我賞賜你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叫辰王妃瞧見了?”淑妃喝完藥,便一臉柔和地看著她。 公孫遙頓了下,點了點頭。 淑妃便淺笑:“難怪?!?/br> “母妃為何會問起這?” “皇后娘娘今早來過了。” 公孫遙的問題,淑妃未答,卻是一旁伺候她的嬤嬤替她回的。 公孫遙默了默,明白了。 辰王妃對公孫遙的艷羨,是叫皇后知道了。 皇后自己對兒媳婦不曾有精美的賞賜,得知淑妃對自己兒媳婦賞賜頗多,并且叫自家兒媳羨慕的時候,自然便坐不住了。 她美其名曰看望,卻實則來冷嘲熱諷了一番淑妃,叫她安分守己最好,別動不動就給兒媳婦賞賜,陛下以仁愛治國,她們這些做后妃的,自然也當追隨陛下,最講究節(jié)儉。 “不是什么大事,皇后素來這般,往后該給你的,母妃照樣不會少了你?!?/br> 淑妃瞧見公孫遙自責的神情,瓷凈勝雪的肌膚,我見猶憐的樣子,真是當即便明白了自家兒子為何會對她一見傾心,珍之愛之。 她捏了捏公孫遙的手,予她寬慰: “往后你領(lǐng)著東西的時候,只需記得避開他們鳳儀殿的就行。宮中除了皇后,其實無一人愿意過于節(jié)儉,苛待自己。這都是大家應(yīng)得的,沒得就要為了一個賢德的名聲,害得自己失了愉悅與美貌?!?/br> 被皇后譏諷過后,居然還能這般打起精神來安慰她,看來當真是恢復(fù)得不錯。 公孫遙又微微點頭,看著淑妃面色還略為蒼白的樣子,更加盡心盡力地侍奉了她一個下午。 待到李懷敘來接她,夫妻倆才雙雙恭敬地從殿中退了出去。 “其實病一場也好?!?/br> 而公孫遙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她剛伺候過的病美人淑妃娘娘便直接精神抖擻地從暖榻上坐了起來。 “病了一場,便能看清身邊人究竟是人是鬼。”她唏噓又滿意地勾著唇角,道,“老九的眼光當真是不錯。” 作者有話說: 淑妃:我病了,我裝的~ 第九十六章 ◎我們往后便就留在長安◎ 因為皇后之事, 公孫遙一直對淑妃心有愧疚,所以后來連著一個月, 她每日都勤勤懇懇地早早起身, 進宮去看望淑妃,伺候她服用湯藥。 李懷敘雖然每日也都出門去上早朝,但相比起公孫遙, 他其實根本算是無所事事。 自他回京之后, 皇帝便一直沒有再給他正式的官銜,他也就是每日都去明光殿上點個卯, 聽個聲響,而后便又同從前一樣,吃喝玩樂, 四處晃蕩。 這日是臘八,朝中官員全體休沐, 不必去上早朝。公孫遙剛伸出一只手到被籠外, 便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嚴寒, 嚇得立馬又將手臂縮了回去。 李懷敘拉著她往自己懷里塞:“乖,再睡會兒, 天這般冷, 起的這般早做什么……” 公孫遙回頭:“我還要去看望母妃呢?!?/br> 李懷敘壓著她輕笑:“你當母妃當真缺你那一日幾個時辰的照顧啊?你有這功夫,不如多照顧照顧你夫君我, 我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吃到rou了呢?!?/br> 他說著說著,聲音便變得沙啞,貼著公孫遙的耳朵,親吻低喃。 公孫遙耳根子一軟:“我小日子還沒走干凈呢?!?/br> 李懷敘熟門熟路, 又摸上她的肚子:“怎么每次都這般久?” “不久, 才三四日呢。”公孫遙親親他的臉頰, 以做安撫。 “是不是有了孩子,便可以有十個月都不來了?”李懷敘突發(fā)奇想。 公孫遙好笑地推著他的腦袋:“你想得美,有了孩子,便更不能做這等危險的事情了?!?/br> “那本王豈不是要茹素十個月?” “錯了,可不止十月,生了孩子,還得坐月子呢?!?/br> 公孫遙一本正經(jīng)地與他解釋,任憑他窸窸窣窣,已經(jīng)開始解自己小衣的帶子。 不能葷到底,至少嘗一點甜頭還是可以的。 李懷敘一邊癡迷地嘗著那抹粉雕玉琢的雪山酥,一邊帶著迷蒙繾綣的聲色不解:“怎么本王的孩子還不愿意到王妃的肚子里來,本王都迫不及待想要當?shù)??!?/br> “我也想當娘親了?!?/br> 公孫遙抱緊他,話音里也是淡淡的惆悵。 她和李懷敘,行房的次數(shù)當真是不算少的,而且通常一夜都得鬧好幾回,按理說,也該是有孩子的時候了,她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反倒是每個月的月事,來得格外準時了。 “不過也不能急,我大皇兄成親至今,也才一個女兒呢,三皇兄成親也好多年了,也還膝下無子,咱們且放寬心,既然看過了太醫(yī),太醫(yī)都說沒有問題,那咱們就好好享受,說不定到時候有了孩子,孩子還是麻煩事呢。” 他倒是想得開,一會兒想要孩子,一會兒又能覺得孩子是負擔。 公孫遙由他鬧了一早上,日上三竿才起身,姍姍來遲準備進宮。 李懷敘閑來無事,自然也是陪她一起去看望母親。 不過湊巧的是,今日淑妃的寧福宮處,皇帝也在。 公孫遙其實已經(jīng)又有一月不曾見過自己這位公爹了。 或許是皇帝的威嚴所在,她每每站到他的面前,便能感受到極強的壓迫,叫她連頭也不敢輕易抬起來,說話更是不敢大聲。 今日皇帝來看望淑妃,心情卻似乎不錯,看見他們夫婦過來,不由稱贊:“都說淑妃得了個好兒媳,看來是名不虛傳。” 公孫遙畢恭畢敬,甚是拘謹?shù)匦α诵Α?/br> 淑妃道:“妾的好兒媳,難道不也是陛下的好兒媳嗎?陛下這話說的?!?/br> 這幾日,淑妃的氣色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好轉(zhuǎn),雖然如今天氣愈寒,她卻是在一日比一日有精神,一日比一日看上去要面色紅潤。 皇帝笑著稱是,與淑妃說笑幾句過后,便將目光投向了屋中唯一一個顯得不是那么正經(jīng)的自家兒子。 “老九今日也是專程進宮來看望母妃的?”他語氣聽起來不是那么和善。 李懷敘趕忙正襟危坐:“是,父皇?!?/br> “哼,你倒是忙,你的媳婦整日忙著照顧你的母妃,你卻忙著在外頭吃喝玩樂,與你那群上不得臺面的狐朋狗友呼朋引伴,招搖過市!”皇帝咬牙,“你還真是能耐了?!?/br> “……父皇。”李懷敘想要辯解兩句,奈何看了看自己的母妃,還是將話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是,兒臣知錯了?!彼抢露涞?。 “知錯不改,這般的知錯又有何用?”皇帝氣到拍起大腿。 “虧得你在江州之時,章刺史還特意為你寫了封舉薦信回來,說你在江州如何如何體恤百姓,為百姓辦事,想來說不定是人家章刺史賣你面子,特意為你虛構(gòu)了這些莫須有的榮耀!” “父皇……” “父皇,江州之事,章刺史不曾有一句虛言!” 李懷敘方開口,便聽見身側(cè)有一陣比自己還要急切的聲音響起。 他詫異地閉了聲,轉(zhuǎn)頭看見公孫遙正與自己對視了一眼。 一眼過后,她便馬上又別過了臉去,對著皇帝鼓起勇氣,堅定地替他開口道: “父皇,江州之事,兒臣一直陪在王爺身邊,兒臣不知章刺史信中所言究竟何物,但兒臣可以確信,幾月下來,王爺在江州為百姓們辦的實事,已經(jīng)夠章刺史書滿整整三頁信箋,不需多加一句胡言,所以,兒臣斗膽,想為王爺辯解一句,章刺史為王爺說的話,應(yīng)當全是王爺該得的?!?/br> 她徐徐緩緩的話音落下,滿殿寂靜了一瞬。 皇帝神色莫測,看了眼李懷敘,緩慢又將目光移回到公孫遙身上。 這個淑妃親自選的兒媳,他從前只覺得有些小家子氣,如今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你倒是著急為他說話。”他笑著冷哼。 “老九,你自己怎么說?” 該說的話公孫遙都已經(jīng)說完了,李懷敘自然是要與她步調(diào)一致:“父皇,兒臣不敢過于自夸,但章刺史夸兒臣,兒臣可是從未與他威逼利誘過,所以父皇說的話,兒臣也不是十分贊同?!?/br> “哼,你們倒還真是適合做夫妻。” 皇帝不知到底是被他們哪一個給逗笑了,聽李懷敘說完話,老態(tài)龍鐘的臉上便逐漸褶皺重疊,浮現(xiàn)出不少的笑意。 他看著李懷敘:“既如此,待會兒就跟著朕回居正殿,好好同朕說說,在江州到底都為百姓們做了些什么,叫朕也瞧瞧你這位江州司馬的能力?!?/br> 這是,終于要給李懷敘派實事了? 公孫遙就算對朝堂之事再不敏銳,卻也恍惚明白了皇帝此舉的含義。 她看著李懷敘跟隨在皇帝身后,一步一步走出了寧福宮,高大的身形跟在他的父皇身后,半點也不遜色,反倒有些真的能夠接替他,承擔下這山河重任的樣子。 山河重任。 她想,她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可那是李懷敘,是她的夫君,她好像也沒什么不該大膽的。 她早就該發(fā)現(xiàn),他的脊骨,是生就能承擔起大任,生就能扛住風雨的。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淑妃宮中等著李懷敘回來。 在居正殿待了好幾個時辰才出來的少年,果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fā),他眉眼英挺上挑,朝著她興致勃勃地走來。 “娘子!”他牽上公孫遙的手,“我回來了?!?/br> “嗯。”公孫遙為他撣去狐裘領(lǐng)上的風雪,明知故問,“父皇沒有故意為難你吧?那些問題,你都答得怎么樣?” “那自然是完美到無以復(fù)加!”李懷敘挑著劍眉,一臉自信。 公孫遙遂不再多問,只道:“母妃宮里下午煮了臘八粥,喊我們吃完了再回去,省得晚上回去還要用晚飯了?!?/br> “好。” 李懷敘攬上她的肩膀,與她又去看望了下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