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斯文糙漢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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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前路,目不轉(zhuǎn)睛。 “起碼我也有資格知道你住哪里,我是債權(quán)人?!?/br> 他再一次抓住她的命脈。 夏眠用手扶額,腦內(nèi)一片混亂。 “我還你錢,可以嗎?” 邵義輕笑了一聲:“那你覺得你的半條命值多少錢?” “……” 夏眠后悔了,她就不應(yīng)該問出口。 跟他這種人談錢,顯得自己傻里傻氣。 既然他不缺錢,那么…… “你缺什么,我便還你什么?!?/br> “我缺女人?!鄙哿x說的話了然又直接。 夏眠扭過頭去,看另一邊的風(fēng)景:“方媚還不夠好?” “她被狗仔拍到了對你發(fā)火的照片,我不考慮再把品牌交給她?!鄙哿x伸手換擋,“確實和她炒緋聞得到了不少的關(guān)注,如果戀情一直沒有得到實錘,熱度也會被消耗。現(xiàn)在解除了,緋聞澄清,對我也沒有損失。” 確實對邵義沒有損失,反而是方媚不知如何面對之前問起緋聞的扭捏作態(tài),而這消息肯定大爆,給天鏡迎來新的熱度。 夏眠聽著他平淡敘述的口吻,只覺他冷血無情。 不愧是商人,每一步都計劃好了,所有的人、物都為他所用,輕而易舉地將一切都玩弄于鼓掌之間。 “你這樣,讓我如何相信你是不是還把我當(dāng)棋子?”夏眠雙手攤開,“邵義,我直接跟你說吧,我不想跟你斗,我斗不過你?!?/br> “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讓時間去證明?!鄙哿x語速平穩(wěn),聲音聽著很是誠懇,“在之前,我在你身上是耍了些手段。這一次換我什么都不做,你可以報復(fù)我。” “不了,”夏眠拒絕,“拒絕這個機會可以抵還我的半條命么?” 邵義將車停穩(wěn),解下自己的安全帶,扭頭看著夏眠,黑暗中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當(dāng)然不可能。” 夏眠聽到他的笑聲,心里亂亂的。 “我走了?!?/br> 邵義拉住她的手腕,傾身吻了吻她的臉頰:“嗯,走吧?!?/br> 夏眠皺眉:“我不喜歡你這樣?!?/br> “我喜歡?!鄙哿x依舊笑著,不理會她的不滿。 夏眠氣不打一處來,腳一落地就將車門關(guān)上,力道猛地坐在車內(nèi)的邵義感覺車身顫了顫。 他等夏眠進了宿舍門再離開。 路燈下,她的影子被拉長,曼妙的身姿顯露無疑。黑裙的裙擺點綴著些許亮片,她像是腳踩星光。 突然,邵義看到夏眠停下來,一個身影高挑又強壯的男人叼著根煙靠近她。 “這么晚才回來,去哪了?” 葉介神出鬼沒一般,靠在樹下,夏眠以為樹在說話。 她微微吃驚:“你……” 煙霧迷蒙之下,葉介的眉頭皺起來,嫌棄道:“我等你一個晚上了,微信電話都不理,拉我進黑名單了?” 夏眠一臉認真地實話實說:“我沒,我只是屏蔽你了。” 葉介氣的要吐血。 突然兩人感覺自己身后被一片燈光照亮。 葉介回頭,車燈耀眼,他懶懶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邵義把車驅(qū)到他面前,車速緩慢,但卻在慢慢地靠近,一往無前,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夏眠的臉瞬間煞白。 葉介立在原地,車標快要貼近葉介大腿,他未曾挪動一步。 他們似乎在較勁。 最終,車停了。 氣氛像萬籟俱寂時緊繃的弦音,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 隔著一層車窗,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地盯著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最愛的對手戲,要來了~!?。?/br> 雖然我更新慢,但是我不會棄坑~請大家收藏我的專欄吧! 等我期中過后,一定恢復(fù)比較穩(wěn)定的更新! 可能要斷更一個星期左右,然后我會恢復(fù)日更的哦?。。?!等我!?。?!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不是塞西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邵義下了車, 雙手系上西裝外套的紐扣。 他眼神不帶任何善意, 背對著車燈, 整個人都是黑色的。 葉介叼著煙, 眼睛瞇起來, 眉眼堆滿了警戒。 他本來不知道邵義對他的態(tài)度,但他氣勢洶洶地將車開到眼前, 已知來者不善。 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拖得很長, 近乎一模一樣的高大。 夏眠正站在葉介旁邊, 邵義招手, 沉聲道:“夏眠, 過來?!?/br> 她下意識地抬腳,葉介把她扯回來:“我是壞人嗎?他說你就聽?” “……” 夏眠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她對邵義說:“葉介是臥底,他是警察?!?/br> 邵義淡淡地吐字:“你居然信?” 葉介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邵義重復(fù):“我的意思是, 我不信。” 短短幾句, 兩人氣場全開。 “你跟著藍錐這六年賺了多少,我不說,你心知肚明。” “邵老板, 賺的不夠你多,我自然心知肚明?!?/br> 葉介冷嘲熱諷。 “別嬉皮笑臉,”邵義眼神冷冽,“有錢的誘惑, 誰還記得起自己的使命?!?/br> “別把我和你這些商人混為一談。你自己想想,邵氏之子誰不是為錢賣命?” “我承認我為錢為權(quán)效勞,你敢承認?” “我不是我他媽為什么要承認?” 葉介上前一步, 他自知取不得邵義的信任,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咄咄逼人。 兩個男人,一個像狼,一個像狐貍,對立而站,氣勢相當(dāng)。 葉介看了邵義半晌,突然嘲笑出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自己清楚,沒有我的里應(yīng)外合,一個月前的行動你不會知道藍錐出巢時間?!?/br> 邵義瞇眼:“你知道我引他出巢,最后你又帶他逃走?” “你是商人,只顧利益。我是警察,在你眼里不可顧及的人質(zhì),是我的弱點?!?/br> 邵義知道他話中所指的是藍錐在云南的鑒定工廠,那兒人質(zhì)無數(shù),都是藍錐要挾警察的資本。 他的下巴朝夏眠一指:“你擄走夏眠的時候,記得你剛才說的話?” 葉介一頓。 他扭頭一看,夏眠就站在他們的身后,風(fēng)吹起她的裙擺。 她冷靜地像一件物品。 夏眠不知道該開心該慶幸。她的知識給了她視野、人脈,可也帶來致命的機遇。 葉介沒資格辯駁,他的請求,說好聽是配合,說不好聽也是利用。 邵義也無法站在制高點制裁葉介,他的手段未必比葉介高貴多少。 他們說了這么多,都沒有誰認清了自己的骯臟。 沒有誰無辜,沒有誰擺脫得了責(zé)任。 夏眠想,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心太軟,才給了他們利用自己的機會。 忽然此個瞬間,她都沒有辦法怪他們。 他們都有目的,或許都沒有意識到這樣做不對。 若是葉介早就坦明自己是臥底,夏眠也許會無償幫他。 而對于邵義,若不是自己對他動心,對他毫無保留地信任,也不會現(xiàn)在都無法原諒。 夏眠立在原地,忽得嘆了一口氣。 夜晚的涼風(fēng)吹來,她縮了縮脖子,輕輕地道:“你們說完了吧,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