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qiáng)穿越(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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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5日 一 師師 “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br> 我寫下上面這首詩的時候,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兒咂嘴站在書桌前看著,黑豆似的眼睛冒著亮光,“不錯,不錯,當(dāng)真不錯??磥砝戏蛴忠拍慵倭?。” 我對老頭兒粲然一笑,將毛筆放在硯臺上,捧過香兒遞來的茶,咕咚咕咚喝著。 “不過,”老頭兒話鋒一轉(zhuǎn),“這詩里的意境你是怎么想到的?”說罷眨巴著黑豆眼將我望著。 我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這詩描寫的是趙師秀夜等友人而不至的場景,我一個大家小姐,從未出過相府,怎么會知道黃梅青草、池塘蛙鳴這些意象。不怪他疑惑。 我嘆息一聲,放下茶杯。香兒烹茶的技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見老頭兒仍舊望著我,垂首作嬌羞狀,“先生曾經(jīng)教導(dǎo)我……那個,詩作要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我每日讀書,涉獵甚廣,腦袋中無端會生出許多場景,這就如同畫家作畫,不是一定要看著實(shí)物才做的出來的啊?!?/br> 老頭兒做沉思狀,“為師何曾跟你說過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這番話,你……” 我忙打斷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又可以早些回家見師娘了?!闭f著朝他眨了眨眼。 老頭兒了然,捋了捋胡子,清了清喉嚨,做道貌岸然狀,“話不能這么說,還是師師你聰慧過人,省了為師很多事情啊。” 又教導(dǎo)了我一番,才揮揮衣袖離去了。 香兒湊過來,睜著圓眼睛問我,“小姐,我們這次去哪兒玩?。俊?/br> 我想了想,唇角勾出一絲壞笑,“聽說二哥得了一只金嘴鸚鵡,不如我們過去瞧瞧?!?/br> “好啊好??!”香兒拍手,做興奮狀,“聽說那只鸚鵡通曉十八種語言,香兒早就想去看看了。不過,我們只是過去瞅一眼,小姐你可別動什么歪腦筋?!安环判牡目戳宋乙谎?。 “怎么會呢?!蔽乙荒樥x凜然,拍了拍平平的胸脯,“你還不了解你家小姐我么?保準(zhǔn)只是看一眼,不會有事的?!?/br> “就是因?yàn)榱私獠艙?dān)心嘛?!毕銉亨洁煲痪洹?/br> 我只做未聽見。拍了拍身上的糕點(diǎn)屑,走出家塾。 先來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劉師師(啥?若曦?沒看見不是一個shi么,切!),是左相爺?shù)拇笈畠骸O酄敿疫€有一個二女兒,今年七歲,據(jù)說是長得傾國傾城,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切,七歲的小姑娘能看出個啥?毛都沒長齊還傾國傾城?作者:括號里的內(nèi)容為女豬腳腹誹,請觀眾選擇性忽略……)。我上頭還有叁個哥哥,大哥劉敞,二哥劉徹,叁哥劉是非。個個將來都會是玉樹臨風(fēng),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成為萬千少女大媽的春歸夢里人。 什么,我為什么用“將來”?這是因?yàn)樗麄儺?dāng)中最大的也只是十七歲,整整小我五歲啊。 你們問我?guī)讱q?我來算一算,嗯,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叁八婦女節(jié)……周歲的話本姑娘今年二十二,可不是比他們大么?雖然這具身體只有十一歲的模樣,但我本質(zhì)上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十七歲的男人對我來說可不是嫩了點(diǎn)兒。 為什么會造成如今這幅局面,還得從叁個月前的一次意外事故說起。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意外事故啦,我如同平日一樣十點(diǎn)半準(zhǔn)時睡覺,睡前記得清清楚楚是在我溫暖的小熊毛毯里??墒堑诙毡犻_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艘木蘭小船上,身旁荷葉連連,已經(jīng)飄離岸邊好遠(yuǎn)了。香兒在河岸上焦急的大喊,不多時來了幾個青衣短打的家人,駕著小船游到我身旁,將我抱回岸上。 這只能算是劉師師的一次意外事故。后來我曾經(jīng)檢查過自己的這具新身體,發(fā)現(xiàn)脖子上一圈兒很深的紅痕,奇怪的是竟不怎么疼痛。也就不再理會,頂著這個冒牌名字在相府里混吃混喝了。 相府的人都很尊敬二小姐,卻不怎么待見我這個大小姐。據(jù)說劉琬蓉的美名在京城甚至叁府都是叫得響的,上至天家皇族,下至黎民百姓,人們都知道左相只有一個女兒,叫做劉琬蓉,姿容秀麗,驚為天人。 其實(shí)琬蓉真正成名是在她七歲生辰那天,得見天子真顏的時候。這我后面會提及,現(xiàn)在先說說眼下情況。 我和香兒偷偷溜到湘平苑,二哥正在小憩,金嘴畫眉被吊在廊下,一個小丫鬟正在兢兢業(yè)業(yè)的喂食。 *** ?。 。 。?/br> 二 入畫 我晃蕩過去。小丫鬟看到我,稍稍垂了垂頭,繼續(xù)喂食。我不以為意,趴在金絲籠前,和那只扁毛畜生對視了半天,終于把那只畜生盯怒了,呼啦著翅膀步步后退,邊退邊叫,“壞人,壞人!揍她,揍她!”被捏住脖子的公雞嗓子(請自行想象)。 我樂了,伸出爪子去抓它,“喲,還真會說話呢,這是中文,來,再給爺說句英語聽聽,Iloveyou,說,跟我說啊!” 香兒和喂鳥的小丫鬟瞬間一臉黑線。 最后香兒看不過,扯著我的袖子,道:“小姐,鳥兒看也看了,咱們走吧?!?/br> 我哪里肯走,抱著籠子不 撒手,“咱們才來呢。對了,這鳥兒取名字了沒有?要不要我替你家二公子取一個。” 小丫鬟怕我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詞語來,忙道:“取了取了,本來就是有名字的。聽公子說是叫‘入畫’?!?/br> “入畫。”我在嘴皮子間品了品,“又不是美人,取這么文縐縐的名字做什么?!背眯⊙诀卟蛔⒁?,去開金絲籠的門。 “它認(rèn)生,開了門可就放跑了?!币坏罍貪櫟穆曇繇懫稹?/br> “哪里那么容易讓它跑掉!”我立刻反駁,反應(yīng)過來說話的人是誰時,轉(zhuǎn)過頭,獻(xiàn)出一絲諂媚,“二哥哥,你醒了?睡得可還好?” 劉徹走過來,將金絲籠的門重又關(guān)上,真絲袍子上散出的龍涎香味熏得我頭暈。 他媚眼如絲,低下頭將我瞅著。衣衫尚未整理好,領(lǐng)口散開,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我臉上一紅,也低下頭去。 他低聲笑了起來,“沒想到劉大小姐也是會害羞的人啊,稀奇,當(dāng)真稀奇!” 怎么不會害羞了,我是個二十二歲的正常女人,見到一個正常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只有十六歲),衣衫不整,眼睛放電,能不臉紅嗎?! 他從吊環(huán)上取下金嘴鸚鵡,拉著我的手走到花影中的石桌旁,坐下,“你我本是兄妹,我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衣冠楚楚,在你面前大可不必那么拘束了,你說是不是?”星眸笑望著我。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他伸手進(jìn)籠,戲弄那只鸚鵡。 “不是會說十八國的語言么?我怎么看它一臉呆相啊?!痹捯魟偮洌揖涂吹侥侵槐饷笊犷^朝我望了一眼,圓眼睛里滿是仇恨。 劉徹哈哈大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入畫這么恨一個人啊,師師,你的實(shí)力真是不容小覷,哈哈哈。” 我陪著他一起訕笑,見他笑個不停,低下頭去摳籠子上的金鎖。 下人來請示午后甜點(diǎn)的種類,劉徹于吃之一道特別在意,就站著囑咐了一些時候。 我嘆了口氣,他沒顧上我,仍舊把后背賣給我。 “那個……入畫會飛么?”我問。 “它是鳥兒,為什么不會飛?”劉徹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白癡,轉(zhuǎn)身也用看白癡的目光將我瞅著。 “那你看天上那只沖向云霄的鳥兒像不像入畫啊。”我手指著頭頂?shù)那嗵?,意料之中的看到劉徹臉上變色,繼而聽到如愿以償?shù)拇蠛稹?/br> “那就是入畫??!劉師師,你放走了我的鸚鵡!那可是我花重金從潘小岳手里買回來的??!我六百兩真金白銀,我,我要?dú)⒘四悖 ?/br> 之前提到劉琬蓉七歲生辰宴見到了當(dāng)時天子。因?yàn)槟侨仗熳映科鹜蝗幌肫鸾駜菏菒鄢紕㈤L風(fēng)愛女的生日,還在龍床上就讓宦官把圣旨擬了,吃早飯時,大太監(jiān)慌慌張張送到左相府上,說皇帝體恤臣子,想?yún)⒓訍鄢紣叟钠邭q生辰。 我思量著這皇帝肯定不是早上起來就心血來潮,生辰宴上不知會發(fā)生什么扭轉(zhuǎn)琬蓉命運(yùn)的事情。 之所以是思量,是因?yàn)槲也]有參加那次家宴。不是我家老爹覺得我上不了臺面,剝奪了我參會的權(quán)利,而是我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 我特別怕冷,這古代的冬天又來的分外清寒,相府不像我穿越前住的北京合租屋,沒有暖氣。小風(fēng)一吹,我小腿一抖,就呼啦啦開始流清水鼻涕。再加上有天晚上想喝茶,香兒不在身邊,自己穿著單衣,抖著兩腿從被窩里鉆出來倒茶喝,喉嚨是舒服了,第二天清晨就高燒不退。如果我再小一點(diǎn),可不是得被燒成小兒麻痹癥么。 后來聽香兒說,那次晚宴上劉琬蓉獻(xiàn)舞,一舞凌波,名動四方,征服了在座所有的男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高高矮矮,都被她的絕色姿容所傾倒。 *** ?。 。 。?/br> 三 冊封 我曾琢磨過這段說辭,想她劉琬蓉一七歲毛丫頭,就算那凌波舞美艷的慘絕人寰,也不至于被后人穿鑿附會成這般吧。不過這些疑惑在我見過劉琬蓉真容后就完完全全隨風(fēng)而去不復(fù)存在了。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像是墜落人間的天使。望著她,仿佛世間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是最能打動男人心臟的那種極致美麗。 所以皇帝看到后大為震驚,覺得這樣的女孩除了皇族的王子,還有別的男人配娶她么?于是乎,就坦蕩蕩的賜婚了。劉琬蓉也就一舞成名,成為南詔國實(shí)至名歸最美的女子。 我披著狐貍皮披風(fēng)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能去前院,那里應(yīng)該正在為琬蓉準(zhǔn)備生辰宴。宴會將會很熱鬧,從早晨就開始籌辦,晚上皇帝還會過來。 石板路已經(jīng)被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木屐踩上去“嘎吱嘎吱”響。我停下腳步,身后的香兒也跟著停下。 “那是什么?”我指著青瓦墻頭伸出來的半邊樹枝問。 “???”香兒順著我的指頭看去,猶疑道,“是蘋果吧,不過大冬天怎么會有蘋果?” “看看就知道了?!蔽遗艿綁Ω?,將幾塊段磚摞在一起,踩到上面,伸手扒上墻頭。腳上和手臂同時使勁,蹭的一聲爬上去。 其實(shí)并不是我身手有多 么矯健,只是那青磚墻比較矮,而且寬厚。我體格又不大,站在上面還是很容易保持平衡的。 我哈了哈手,抬臂去夠樹枝上的那顆紅果子。就在快要夠到的時候,墻下傳來一道聲音。 “你在做什么?” 我心中一嚇,腳下一滑,呲溜一聲頭朝下摔了下去。掉下去前還不死心的抓住那個紅果子,緊緊握在手里。 落入的卻是一個寬闊的懷抱,大哥朝我溫柔的笑著,清朗的聲音像白雪一樣讓人神清氣爽。 “又調(diào)皮,病才剛好了一點(diǎn)?!彼盐曳畔隆N矣悬c(diǎn)貪戀他懷里的溫度,在他胸前磨蹭了一會兒。 和劉徹不同,劉敞要成熟穩(wěn)重的多,雖然只比弟弟大一歲,但可能是因?yàn)樯頌榛实劢妿ш?duì)統(tǒng)領(lǐng)的緣故,他身上已經(jīng)有了男人的氣息。不像劉徹,整日只知道斗雞走狗,眠花宿柳。同一個娘生的,性格咋就那么天差地別捏! “想吃蓮霧,讓香兒去找膳食房的師傅就是,夏天的時候冰藏了好些。自己爬到墻上去做什么?”他從我手中取出那只紅色的果子,皺眉。 我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好奇,大冬天的所有果子都掉落了,怎么它還孤零零的掛在枝頭,也沒有被鳥雀啄食?!?/br> “是啊,不過雖然是碩果僅存,也不能吃了?!眲⒊_那只蓮霧,果真里面的果rou都已經(jīng)腐爛,被嚴(yán)寒一凍,yingying的,異常難看。 我將蓮霧從他手中拂開,小手放進(jìn)他手中,笑道:“所以花開堪折直須折,也是這個道理,什么東西都不能等,等得久了就壞了,不壞也都不是原來的味道了?!?/br> “花開堪折直須折?!彼?,唇角揚(yáng)起笑容。幫我拂去頭上沾著的白雪,扯著我的手,送我回易華閣。 那時候我的世界觀和愛情觀就是這樣的,喜歡的東西就要說出來,哪怕為此去偷去搶,也都沒有什么,因?yàn)槭亲约合胍玫降臇|西,所以,就一定要得到…… 晚上的時候,老祖宗身旁的小丫鬟給我送來一盒子精致點(diǎn)心,說是宴會上特意為我留的,我很是感動。 縱觀這整個左相府里,就只有這個奶奶是真心疼我的。那名義上的爹爹眼里只有劉琬蓉這一個女兒,據(jù)說我來之前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劉師師一眼(其實(shí)我來之后也沒有正眼瞧過的啦)。我也很守規(guī)矩,雖然有著一顆二十二歲新世紀(jì)大齡女青年的愛鬧騰的心,但在劉長風(fēng)眼皮子底下從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雖然出格的事只做過一次,那次也是我真正成名的時候。 后來史學(xué)家們?yōu)槲易鰝鞯臅r候,總是把我波瀾壯闊華麗大氣的一生歸溯于十二歲時名動京城(請?jiān)试S某師自己為自己加上這個詞,因?yàn)閯㈢氐木壒?,她不加覺得很不服氣)的一首詩上。 那時父親大人宴請翰林院司馬大學(xué)士,在座的人非官即貴,而且都是在文學(xué)上有極高成就的夫子,我有幸觍顏在場。我的老師羅夫子是司馬大學(xué)士的同窗好友,在老朋友面前對我大力推崇,簡直沒夸到天上去。 *** ?。 。 。?/br> 四 及笄 我那時已經(jīng)讀了不少的歪書,知道了一些怪論,見司馬青一臉的不以為然,就有心逗逗他們。取了毛筆,刷刷刷在雪浪箋上默了一首詩。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wěn)的紗窗風(fēng)雨黃昏后,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里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司馬大學(xué)士和其他的貴人,包括我?guī)煾付己艹泽@。我知道他們當(dāng)時腦子里肯定掠過這么一句話:這丫頭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不過,這也不能抹殺此詩確實(shí)很棒這個事實(shí)的。于是乎,我才女的名聲就在京城上流人士中流傳開來,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也會上來拜訪,劉長風(fēng)都以小女年幼,不宜見客替我謝絕了,我也樂得清閑。 其實(shí)我除了抄詩自己也原創(chuàng)過不少,畢竟劉師師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別人要花很長時間讀會的書,我只要看上幾遍就能背了。算學(xué)、文史、經(jīng)略權(quán)謀都不在話下。似乎比我原來那具身體的智商還要高。 雖然寶玉的帶給我不少名譽(yù),但我自認(rèn)為劉師師這叁個響亮字眼廣泛為人所熟知還是因?yàn)槲沂臍q及笄禮上發(fā)生的一件事。 那件事對我,對左相府,甚至對整個南詔國都意義深刻,寓意深遠(yuǎn)。 因?yàn)?,我遇到了他…?/br> 南詔國的女子及笄禮非常的繁瑣,況且劉師師又生在左相府這種位高權(quán)重的貴胄之家。所以典禮從清晨天微亮開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時辰,還沒有讓我吃飯的跡象。 我頭頂著高高重重的妝奩,身披著紅紅火火的繡著金邊的喜衣,目光粘著禮壇上那一碟碟糕點(diǎn),舔了舔嘴。 耳朵自動屏蔽掉祝禮官嗡嗡嗡的念咒語似的聲音,我吞了口唾沫,感覺口水都要被自己吞完了。 祝禮官將紫如意遞給我,我伸手接過,抱在懷里。 祝禮官對我眨了眨眼,我也對他眨了眨眼,心想這人還挺調(diào)皮。耳邊香兒小聲提醒:“小姐,輪到你祝頌了?!?/br> “哦!” 我反應(yīng)過來,雙手把紫如意舉起,先對著高堂拜了一拜,拜帝王、父母,又對著四周拜了拜,拜天地神靈。然后我就停著不動了,眼睛怔怔望著人群里坐在西北角的一個白色身影,失了神。 祝禮官等了許久不見我動靜,賓客貴人都開始躁動起來,高堂的帝王和爹爹都朝我看來。我卻像傻了似的,直愣愣望著那個方向,忘了說話動作。 雖然來古代不過叁年,我見過美人已經(jīng)不算少。我的叁個哥哥都是人中龍鳳,劉琬蓉更是天人之姿,但他們的容貌放在這個人面前就全都成了浮云。他只是那樣靜靜坐著,茫茫人海中我一眼就望到了他。皮膚瑩白如玉,發(fā)著柔光;叁千華發(fā)散在肩上,烏黑如墨;身段瀟灑俊逸,若是站起來,肯定是頎長筆挺;那一雙眼睛,蘊(yùn)含了萬千風(fēng)華,波光瀲滟,仿佛要把人的心魂吸了進(jìn)去,如果能朝我看上一眼……呃,確實(shí)看過來了,似乎……還帶著一點(diǎn)不耐和厭惡…… 細(xì)細(xì)的長眉皺起,他終于朝我望來,美目中帶著冷意。 那一刻我的大腦是急劇運(yùn)轉(zhuǎn)著的,連香兒在不停的扯我的袖子都沒有在意。怎么辦?這就是所謂的淪陷了么?這樣的美人一定要收入囊中才對!可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劉師師長得并不丑,在某些方面甚至還可以算得上可人,但是在他面前我顯然就成了白天鵝面前的丑小鴨,他……會看上我嗎?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美貌于他已經(jīng)不算在擇偶標(biāo)準(zhǔn)里面了吧。畢竟誰都沒有他長得好看。 我略微舒心。那就只剩一個顧慮了,那就是:有些俊美的男人不喜歡女人,不知道眼前這只是什么情況。 我是想到什么就付諸實(shí)踐的人。于是乎,我一個箭步竄了出去,跳下禮壇,跑到他身邊,用十丈開外都能聽到的聲音問:“你喜歡男人嗎?” 我現(xiàn)在仍舊記得他的表情,那時一種混合著震驚、羞辱、厭惡和深惡痛絕的恨意的復(fù)雜情愫。我很疑惑,他那美麗的眸子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將這種感情表現(xiàn)出來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啊。(作者以手扶額:這不是重點(diǎn)好不好……) 他想拂袖憤然離去,我腆顏扯住他雪白的袖子,道:“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相公!” *** ?。 。 。?/br> 五 奶奶 他的神情已經(jīng)漸漸平復(fù),冷著眸子只淡淡說了兩個字就讓我無話可說,他說:“放手!”眼角眉梢的厭惡。 我立刻松開爪子,見他頎長的身影就要離開,心里開始慌了。好在高堂上一道聲音鄭重落下,把他定在原地。 “鳳傾,不得無禮?!?/br> 他垂下頭,“是,兒臣知錯?!睆?fù)又回到原位,坐下。 我望向高堂,見那玄衣龍紋的帝王走了下來。他望著我,尚未說話先溢出一聲大笑,群臣也很給面子的跟著笑。 皇帝笑夠了,就捋著胡子對著我點(diǎn)頭,“好一個京城的才女,竟是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br> 他說奇女子的時候,我看到我家二哥哥憋的很辛苦,懾于天威,沒敢笑出聲,只見肩膀抖動的像風(fēng)中殘荷。 “好!孤喜歡這樣爽朗的女子,既然你喜歡傾兒,孤就把你許配給他,做他的正妃如何?” “真的么?”我星星眼的望向他,全然沒注意到我鐘意的那個男人臉上一白,身形晃了晃,大有昏過去的意思。 “自然是真的,今日你的及笄禮就是訂婚宴,等你十六歲時完婚如何?”皇帝笑著對我眨了眨眼。 我自是一百個滿意,忙不迭的跪下謝恩。 鳳傾面如死灰,抬眸望向一向鐘愛自己的父皇,有乞求意。 皇帝眼睛閃了閃,轉(zhuǎn)過身去,禮樂師奏起曲,及笄禮又開始繼續(xù)。 如此,劉長風(fēng)的兩個女兒都嫁入了帝王家。劉琬蓉是未來的太子妃,我等著兩年后成為鳳棲府的當(dāng)家主母,七皇子鳳傾的皇妃。 其實(shí)私下里我曾把太子和鳳傾比較過,雖然南詔國未來的皇帝也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因?yàn)樵缧┠暝谲娭袣v練的緣故,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但鳳傾在容貌上勝他何止一籌,我覺的還是我賺了。 及笄禮之后我等著鳳傾把我娶回去,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這么盼望著長大。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心事的時候,我正朝老祖宗那里走著,手里捧著暖爐。雖然入春了,天氣仍舊寒著,我的手從來沒有熱過,香兒就時刻備著手爐給我暖手。 到養(yǎng)心苑的時候,老祖宗正在喝早茶,nongnong的釅茶最是提神??吹轿襾?,老祖宗放下茶杯,笑著朝我招了招手。 “奶奶!”我跑到她身旁,將自己埋到她軟軟的懷里,撒著嬌讓她給暖手。 “瞧這一個冬天過得,又瘦了幾斤rou,下巴頦子都尖了。”老祖宗摸著我的臉,有些心疼。 我搖了搖頭,嗅著她懷里讓人安心的氣息,享受這難得的寵愛,不想說話。 又絮叨了幾句,老祖宗從懷里拿出一個鐲子,瑩潤的白玉中透著血暈,這倒還不奇,奇的是映著太陽光,能看出那血暈隨著白玉文理呈現(xiàn)出仙鶴的形狀,修長的翅膀展開,作翱翔狀。 “血紋 還會變化,飛禽走獸,花鳥魚蟲,簡直像是一個國手在玉中作畫。”老祖宗笑著解釋,將那個玉鐲子帶在我手腕上,“好好收著,弄丟了我可不饒你?!?/br> 我知道這血玉鐲陪了老祖宗很多年,或許是爺爺娶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她給了我,是有什么深遠(yuǎn)意義么? 我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問:“奶奶為什么不給琬蓉呢?父親和大娘都很喜歡她?!?/br> 老祖宗搖了搖頭,“琬蓉不夠聰明,那丫頭不怎么合我心意。” 我聽了大喜,畢竟還是第一次有人喜歡我而不喜歡琬蓉。老祖宗,我真是太愛你了!忙把頭又塞到她懷中,一聲迭著一聲的叫奶奶,說各種話哄她開心。 鬧騰了半日,下人上來早餐,我陪著老祖宗用了,就見琬蓉過來請安。 “老祖宗喝茶?!彼Ь吹拇诡^,一幅乖巧模樣。 老祖宗接過茶,神色淡淡,沒說什么。琬蓉也覺著局促,候了片刻也就退了。 我看著心中大喜,自此和老祖宗更加親近。 來古代的這叁年多時間里,我除了跟羅夫子學(xué)點(diǎn)兒知識(說是學(xué)知識,但多數(shù)情況都是我把老頭兒氣走,自己跑出去玩,或者揪住一個問題把他問的焦頭爛額,答無所答,然后再把他氣走),大部分時間是呆在二哥哥的湘平苑。因?yàn)槲以谀莾喊萘艘粋€劍術(shù)師傅。 其實(shí)學(xué)武功這事本來是準(zhǔn)備跟大哥哥求助的,剛開始劉敞也答應(yīng)了,找了一個武師來教我。但因?yàn)槲冶┞斆?,天生骨骼清奇,是個百年難遇的武術(shù)奇才(作者:好吧,你就大言不慚的夸吧……某師不服:這是事實(shí)?。?。 ***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