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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馬燈(01-05)

    2022年3月6日

    001 叉開的太高了

    漆亮的老爺車在南風館門口停下,正正當當,好不氣派。

    門童狗腿子的跑上來,鞠著腰給開了車門:“喲,小夫人來啦!快請下來吧,段太太她們都等著您??!?/br>
    從車上來下一窈窕身影,穿著一身黑色單排螺紋摳旗袍,雖長至腳踝,可這叉卻直直開到了大腿上,一雙美腿藏在這緞面之中,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

    “段太太她們都到了?可等了有多久?”聲音跟云雀似的,透著些著急,聽的人心尖發(fā)癢。

    可惜臉被小禮帽上的面紗擋的嚴實,看不太清,只能從臉型輪廓隱約看得出是個美人。

    門童說:“沒等多久,就在二樓西面那個包廂?!?/br>
    只見那小美人扭著柳腰,加快了腳步往里面走。

    門童不舍得看著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另一邊和他一樣穿著的人湊上來:“這小夫人……是誰啊?”

    “嗬,”門童夸張地出聲,又湊近那人耳邊,用只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這位可不一般,她是黨長家的小夫人,金貴著呢,怪不得你不知曉,平日里都被他們仇家護得緊,鮮少出來示人?!?/br>
    “小夫人?”那人思量著這個稱呼“是不是仇參事仇澤的夫人?可我聽說仇參事還沒結婚呢?!”

    門童一副預料之中的笑:“就知道你猜不到,參事確實還沒結婚,這個啊,可是參事的父親——仇黨長的內(nèi)人!”

    “什么!”那人驚訝道,意識到聲音大了些,捂著嘴張望了一下周圍,又湊近門童問:“老夫少妻?”

    門童擠著眼睛點了點頭。

    那人憤恨地說:“這黨長艷福氣真好!”

    “誰說不是!”門童嘖了一聲“可惜了你剛才沒看見她的臉,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見她,當天晚上就夢見了她,早上醒來,褲衩子濕了一片!”

    那人聽聞猥瑣地笑了一聲:“真有那么饞人?”

    門童說:“你下次見到就知道了?!庇窒氲绞裁?,恢復了正經(jīng)神色,抓著他的衣袖說:

    “這事你可別往外說啊,他們上頭人的事兒啊,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小心……”他睜大了眼睛抬手做樣在脖子上抹了抹。

    那人趕緊應道:“我曉得的,我曉得的?!?/br>
    ……

    包廂里有些煙霧氣,彌漫著女士香煙的味道,段太太燙了一頭時髦的卷發(fā),指尖夾著煙,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翻了白眼說:“黎蔓這小妮子,怎么還不來,每次都遭我們等這么久?!?/br>
    一邊的陳太太說:“這有什么辦法,人家是黨長夫人,我們只好等的呀?!?/br>
    “什么黨長夫人,我看不過是仇銘包的一只sao狐貍?!?/br>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黎蔓匆匆忙忙走進來:“不好意思啊,我把時間給記岔了?!?/br>
    段太太幾人趕緊掐了手里的煙起身,笑呵呵地說:“沒關系,我們也就等了一會兒?!?/br>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到的,有沒有聽到她們剛才說的話,有些心虛地拉開牌桌旁的椅子:“既然來了就趕緊坐下開始吧,幾個jiejie都手癢癢了?!?/br>
    黎蔓在她拉開的椅子上落了坐,抬手摘了小洋帽,露出那張嬌滴滴的臉,笑著看了她們一眼,段太太幾人才坐下來。

    麻將散在桌子上,四個女人一邊說笑著一邊搓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沒走幾圈,底下人送進來一盆新鮮荔枝,這會兒荔枝早就過了季,要搞來這一盆新鮮荔枝可不容易。

    進來的隨從說:“小夫人,這是黨長派人送來的荔枝,廣省那邊剛送來的?!?/br>
    荔枝耐不得熱,用玻璃盞裝著泡在冰水里,水潤緋紅,看著誘人可口。

    黎蔓只是掃了一眼,并沒有多大興趣。

    倒是一邊的陳太太一連吃了好幾顆,剝著外皮,連牌都來不及抓,惹得黎蔓有些不痛快。

    她平時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嗜愛麻將這一門,玩起來的時候就是一門心思陷在里面,幾乎要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后來家里給她立了規(guī)矩,每周只能來玩叁次,每次不超過一個半小時,這對黎蔓來說,每分每秒都是金貴的,自然見不得同桌的人玩牌時候叁心二意的浪費時間。

    剛想著,門口就進來一人,彎下腰對她說:“小夫人,先生來接你了?!?/br>
    她抬起手看了眼時間,果真一個半小時一分鐘也不給多的:“我再走兩圈就下去?!?/br>
    那人像是習以為常,早準備好了應對措施:“先生說,若您不趕緊下去……您接下來兩個月,就別想摸到牌了?!?/br>
    黎蔓自然是知道這話絕對不是嚇唬嚇唬她的,將手里的牌拍到桌上,氣沖沖地走出去。

    樓底下的兩個門童總算是瞅見了這小夫人的尊顏。

    黎蔓的美并不是一眼明艷的皮相美,而是那種自內(nèi)而外的柔媚,又透著一股子嬌弱感,端莊可人,讓人想捧在手心上,又怕碰臟了玷污,我見猶憐……

    怪不得黨長五十好幾的高齡,不顧外面人的議論,也要把這寶貝收到自己身下

    。

    如今她兩眼含淚,鼻子都有些紅了,這副樣子看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她腳邊,給她舔掉那眼角的晶瀅。

    門外停著的車子,與剛才送她來的那輛并無差別,只是車牌是白的,是政府來的!

    隱約看得到車后座坐著一個男人,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見他身上熨得沒有一絲褶子的白襯衫,還有手里的金絲眼鏡在發(fā)著冷光。

    司機給她開了門,黎蔓瞪了眼車里的人,抹了把眼淚坐上去。

    車子發(fā)動,剛駛離鬧市,黎蔓就啪一下子打在座椅上:“我都說了,再走幾圈就走,真就那么等不及嗎?”

    仇澤微微皺了皺眉,又不緊不慢的說:“走完那幾圈你又會鬧著再走幾圈,我還不清楚你?”

    她慣是要蹬鼻子上臉的。

    黎蔓自然也是曉得自己的,一時被堵的說不出話,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擠出來這樣一句話:

    “那又怎么樣?仇銘都由著我,你憑什么管我!說起來你得喚我一聲小姆,我還比你大上一個輩分呢!”

    仇澤看了眼她旗袍開叉的地方:“但凡你有些自制力,我也不這樣管著你了?!?/br>
    黎蔓向來伶牙利嘴,只要碰上仇澤就不會說話了。以往只要她在仇澤這里受了氣,就跑回家和仇銘哭著鬧著去討說法。

    她這兒子對她不孝,家里的老寶貝可疼她,愛她,愛她愛到死。

    她哼了一聲,靠向坐椅,環(huán)起手看向窗外。

    她的頭發(fā)隨意挽在腦后,有幾縷碎發(fā)落在耳旁,仇澤嘆了口氣,抬手自然的幫她將碎發(fā)挽在耳后。

    “坐過來一點。”他說。

    黎蔓犟著不動。

    “小伍。”他叫她小名。

    黎蔓回過頭看他,金絲眼鏡不知什么時候又戴上了,斯斯文文的東西安在他臉上,倒沒有書呆子氣,只是更顯俊美。

    指尖勾著襯衫領子,熟練的一只手解開了上面兩顆扣子:

    “坐過來一點。”他又說了一遍。

    黎蔓往他身邊挪了挪。

    他抬手幫她捋平臀側縮在一塊的旗袍布子,清涼的指尖碰到了她露出來大腿上的皮膚,在那處輕輕摩挲,發(fā)熱……

    “叉開的太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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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桌子底下在干什么

    車子轉(zhuǎn)上了半山腰,遠遠便能看見那堂皇的白房子,興了北洋那一套的大氣奢靡。

    見車子駛近,一早就有人將大門拉開放行了。

    黎蔓氣還沒消呢,車子剛停下,她就推開門跑出去,仇銘背著手站在門口等她。

    “仇銘~”黎蔓小跑著過去,鉆到他懷里環(huán)上他的腰,紅著眼睛撒嬌:“你兒子非逼得我回來,一分也不讓我多玩!”

    仇銘低頭親親她的鼻尖:“好啦,心肝兒想玩,下次我休假的時候,帶你去廈崗玩,讓你玩?zhèn)€痛快,到時候,仇澤就管不到你頭上來?!?/br>
    “你說的,可能不反悔,到時候就我們兩個去好不好?不帶他!”黎蔓抬手,蔥白的指尖在他胸前輕輕畫著圈。

    仇銘抓著她的嫩手握得緊緊的:“好!不帶他!”

    仇澤見不得父親這狗腿子的模樣,朝他微微頷首就先進了屋,管家湊上來:“先生,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

    仇澤回頭看了眼還在外面撒嬌耍潑的人:“等小夫人鬧玩了,就開飯?!?/br>
    “是?!?/br>
    顯然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這要說起來,黨長家里統(tǒng)共不過叁個人,卻是一級壓著一級安排的明白。

    在這黨長家里,一般下人是這么稱呼的:黨長就是“黨長”,而“先生”指的是仇澤,“小夫人”就是黎蔓咯。

    可你要是新來的,可千萬不能因為小夫人年輕就給認錯咯。這小夫人可不是先生仇澤的夫人,而是黨長仇銘的夫人,認錯了你就麻煩大了!

    也不能因為前面加了個“小”字,就理解錯了里面的意思。

    這小夫人啊,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辦了酒席,簽了字領證過門的,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種。

    主要是這小夫人年紀實在是小,要比先生還小上叁歲。再就是,小夫人嬌俏可愛,平時嬌縱著發(fā)脾氣耍性子也就是在黨長面前,跟其他人面前也算端莊可人,對待下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嬌俏可愛,又沒有主子架勢,誰能不喜歡?

    底下人愛她喜歡她,像對小孩一樣,才得了這么一個“小”字。

    外面人對此多有猜測,覺得黎蔓不過就是黨長包養(yǎng)的一只小狐貍,他們這種權貴之家,玩得花一點也不足為奇。

    只有里面的人明白,黨長對小夫人,那可是真心實意,捧在心尖兒上寵著的。

    小夫人一哭,那可是黨長跪在地上給她擦眼淚的;要是小夫人要這天上的星星,仇銘也得搭著梯子去夠一夠。

    在這家里,黨長都依小夫人的,小夫人卻被先生管的死死的,她要鬧,先生總有辦法治她,可有父子這一層關系在,先生還得聽黨長的。

    就這叁人形成一等腰

    叁角形的循環(huán),你說有趣不有趣?

    ……

    等黎蔓鬧玩,一家人坐下來一塊兒吃飯。

    黨長坐主位,郁煙和仇澤對面著坐。

    吃飯的時候仇澤會和黨長說些工作上的事,黎蔓知道這些都不是她該管的,也插不上話,低頭切著自己的牛排,表面看上去是安安分分的。

    才怪!

    你看桌子底下那小腳在干甚么呢?

    她脫了右腳的高跟鞋,那白嫩玉脂般的足在對面仇澤的黑色褲腿上蹭啊蹭,一黑一白,撓的人心癢。

    仇澤一邊要仇銘聊些公事,一邊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飯,一邊還要承受在看不見的地方受黎蔓的撩撥。

    黎蔓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掃了他一眼,她就是要在這種時候弄他。

    她曉得像仇澤這種書讀的多又留過幾年洋學的人,最看重禮儀規(guī)矩那些有的沒的,吃飯的時候搞這些,他最不得過。

    嘁,瞎講究。

    黎蔓想著,覺得還不夠,嫩足越蹭越往上,蹭過他的膝彎,蹭過他的大腿內(nèi)側,然后……

    仇澤拿著刀叉的手一頓,黎蔓嘴角勾起,也不是真的無動于衷啊,杵的那樣硬,隔著褲子,好像都能感受到它的熱度……

    足尖順著他的上下擼蹭,輕踩研磨。

    仇澤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自然的一手擱在桌上,一手垂到桌下,抓住她使壞作亂的足:

    “聽說最近來了不少蘇北來的親戚投靠吳巖,吳巖最近也是用人之際,想著法子要把他們搞進租界里來?!?/br>
    他如尋常一般和仇銘搭著話,看都沒看她一眼。桌子下面,一手握著黎蔓的足腕,沒用多少力氣,卻能制住她的動作。

    黎蔓想將腳收回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便放著他了。抓著她的那種手見她放棄掙扎,大拇指開始繞著她的外踝骨打圈,動作很輕。

    握著她的手掌心很熱,有些薄繭,自那處開始,一路酥酥麻麻的,惹得黎蔓心里燥煩。

    他還一路往上,摸她小腿上的皮膚,捏她的軟rou,手底下的觸感頗好,像大馬路上那家西洋糕點鋪子里蛋糕上的的奶油,滑滑膩膩,她頂愛吃的……

    黎蔓呼吸沉了,她的丈夫就在身邊,她的兒子在桌地底下摸她的腿,甚至,她的足還踩在他胯間的硬挺上,感覺它的蓬勃跳動……

    黎蔓原本只是想給仇澤添添堵的,誰知道他好像不為所動,自己反而亂了陣腳,挫敗感油然而生。

    她將手里的刀叉拍在桌上,聲音不小。仇澤松開她的腿,她踩著高跟鞋,重新穿好了。

    黨長看向她,不解她突然而來的脾氣:“怎么了?不合口味?”

    黎蔓氣哄哄道:“天天吃這洋玩意兒,再好吃都吃膩了,明天我要吃豆腐腦,就是劉師傅上次夜里做給我解饞的那個!”

    曉得她是小孩脾氣,想到什么是什么,這檔子事黨長哪有不依著她的道理,趕緊就應了下來。

    黎蔓也沒心思吃下去了,掖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說:“我先上去了?!闭f罷就要站起身。

    黨長拉住她重新坐了下來:“不急。正打算和你說事兒呢?!彼杪氖州p輕揉捏:

    “你說仇澤也二十好幾了,早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最近有好些家明里暗里來探我的口風,你這個當小姆的,和我一起給他好好物色一家?!?/br>
    黎蔓一怔,看了眼對面的仇澤,他也看著她,眼里沒有波動,冷俏著一張臉,倒真像是等她這個小姆給他好好物色呢。

    心口堵起一團火,她咬了咬唇,沒好氣地說道:“他從未打心眼里認過我這個小姆,他的婚事又與我有什么干系。他愛娶誰娶誰!”

    說罷掙開仇銘的手,蹬著步子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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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在看我姆媽

    底下人都發(fā)現(xiàn)這幾日小夫人好像不太爽快,出去麻將也不過一個時辰就自己回了家,這樣子可是獨一回的,以前她再不爽快,也不會落下摸牌那檔子事兒。

    誰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黨長連哄了叁天了也沒有成效,連她不爽快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只有黎蔓自己知道。

    那日飯桌上提起的仇澤要相親那事兒算是栽在她心上了,在她胸腔里肆意生長,結出了不知多少個枝。

    平日里她事事要和仇澤對著干,偶爾逗逗他,覺得好玩有趣,就算常常在他那里栽跟頭,也有仇銘來哄她。

    可她這個繼子,終是要自己成家的。到時候他就得出去自立門戶,那這家里,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對,就是因為太無聊了。

    黨長回來的時候,黎蔓還如前幾日一樣,穿著青白絲袍,抻著腦袋躺在二樓陽臺的美人椅上,一雙藕臂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露著,頂著一張素臉,一副郁郁不樂,寥悵美人的樣子。

    黨長俯下身子環(huán)上她的腰,嘴貼著她的唇角蹭,低聲下氣地哄:

    “心肝兒到底在不爽快什么?你這樣子憋著不說,我心里難受啊?!?/br>
    黎蔓哼一聲,掃了他一眼,

    換了個舒服得姿勢:“覺得沒意思?!?/br>
    仇銘一愣,半趴在她身上,去含她的耳垂,手也從側邊鉆進了她睡袍里,態(tài)度更柔和:“明天有個舞會,我?guī)阋粔K兒參加,好不好?”

    他以為黎蔓這是在怪他呢。

    說起來,確實是他欠她的。

    仇銘身份特殊,在這不安分的年代,外面多得是瞄準他的槍口子,包括他身邊的人。

    黎蔓沒成年那會兒就跟了他了,自那時候起,為了安全,她總不能自由自在的出去,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年紀小,正是玩心大的時候,說起來確實苦了她了。

    他的心肝兒雖然平時嬌縱了些,可從沒在這種事兒上和他鬧過,她心里都清楚,也體諒他。她的這種懂事,讓仇銘更愛她,簡直就是癡迷的地步。

    黎蔓為了她犧牲很多,收了不安分的性子,年紀輕輕的就做了這金絲雀,他只有更寵她,更依著她……

    仇澤連著加了幾天班,幾天沒回家了,一回來就看見二樓陽臺上,平日在外意氣風發(fā)的他的父親,放下所有身段,跟個老奴一般在哄著她。

    黎蔓的長發(fā)用一根木制的簪子隨意的挽起,仇銘一下一下在她纖長的脖頸上親吻,因為動作,她一邊的肩帶落了下來,掛在手臂上,露出半邊的雪峰,那頂端的一抹粉色的嬌艷正挺立著……

    她也看到了樓下的仇澤,只見那人只抬頭看了她一眼,鏡片的寒光剮得她心一涼,再反應過來時他早就進了屋子。

    ……

    舞會是省長趙平和他夫人辦的,聽說他們夫婦二人結婚七八年,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個兒子,這便要大肆cao辦著慶祝一下。

    不過對于此事啊外面有些不大好的風言風語。

    大抵就是說他們夫婦二人多年無子是因為趙平那方面不太行,這孩子是她夫人和她的司機的,要是趙平褲襠子里真的有種,這么多年按理說早該懷上了。

    黎蔓這段日子沒怎么出門也從底下人那里聽到些風聲,趙平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們這種權貴之家都是頂好面兒的,越是有這種風聲就越是不能鬧得難看,還要大肆宣揚慶祝哩。

    說起來,要是得了兒子還悶聲不響的,不就是側面應證了那些猜測嚒。至于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飯后圖個樂的談資罷了,誰愿意真的去一探究竟。

    恐怕只有他們夫婦二人知道,趙平頭頂上這綠帽是虛是實了。

    司機?聽說前些天意外落了水,泡的整個人腫得像個發(fā)了酵的巨型面團一樣才被人發(fā)現(xiàn)。

    所有人都到齊了,黎蔓和仇銘才了入場,趙平趕緊拘僂著腰笑臉相迎。黨長這官位擺在這,總不能讓他等著吧。

    說起來像趙平這種等級的邀請他,他不出席也是正常,這不正巧碰上家里的小祖宗覺得沒意思,帶她出來耍一耍也好,年輕人慣是喜歡這種熱鬧場合的。

    黎蔓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禮服,不露,長至小腿,卻把她身材裁剪的透徹,腰是腰,臀是臀,腿是腿的。

    頭發(fā)挽了一個鬢,別著黑色小禮帽。按常理,她這個年紀不該愛穿黑色的,她曾經(jīng)和仇銘說過,黑色能襯的她成熟一點,只為了和他站在一起能稱得上他。

    在場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黨長和他的小夫人,多的是好奇的人。小夫人又長得美艷動人,只是礙于身份,不敢多望,只敢時不時飄個眼神過去。

    小夫人手里捏著高腳杯,偶爾會與一邊的黨長小聲交談,說道有趣的地方,她微微低下頭捂著嘴輕笑,因為她的動作側臉滑下來一些發(fā)絲,看著十分嬌美。

    黨長好像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玩笑話,只見她小臉微紅,嘟著嘴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又抬起手將碎發(fā)挽在耳后,端莊柔媚,看得人心都醉了……

    宴會正式開始前,仇銘被請著上臺講話致辭,意氣風發(fā),派頭十足,黎蔓看得入迷,男人越老越有味道,這是真的。

    比起心思不定的年輕男子,黎蔓更中意仇銘這樣的有味道,有腔調(diào)的老男人。腰板挺正,舉手投足間都是底氣,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給她足足夠夠的安全感……

    她對仇銘是真的有情,還可以確定的是,她的仇銘真的算得上極品。

    也對,能生的出仇澤這樣的,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仇澤……

    又想起這個人,他今天也是要來的,聽仇銘說他現(xiàn)在事業(yè)根基不算穩(wěn),這種場合他是推不得的,只是到現(xiàn)在沒看見他人。

    仇澤性子傲,不愿倚靠家里,如今年紀輕輕做到這份上,全靠自己的奮斗,比年輕時候的仇銘更甚。

    仇銘對仇澤是帶著愧疚的。他生母在他不過兩歲時就被他當時的政敵槍殺了的,害他自小沒了母親,他公務上忙,從小到大都是他一個人,他沒盡到一絲做父親的責任,所以在家里對他也是相敬如賓,從沒用父親的身份壓過他。

    仇銘剛從臺上下來,就被前來敬酒的人圍得死死的,黎蔓剛剛捏了兩塊蛋糕,手上有些滑膩便想去洗手間洗個手。

    在服務生的指點下黎蔓獨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卻意外在角落的沙發(fā)上碰見了她的繼子。

    他坐在暗紅色的絲絨沙發(fā)上,今天沒戴那副眼

    鏡,頭發(fā)用發(fā)蠟打理過,西服脫了擺在一邊,只一件白襯衫,扣字開了兩顆,隱約看得見他的鎖骨。

    這個男人,好看的扎眼,嘴角掛著笑,卻不達眼底,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也看到了黎蔓,晃著右手酒杯里的冰塊,眼神隨著她的身影挪動。

    他右手搭在沙發(fā)上,一嬌俏小女子鉆在他臂彎里,眼里滿是迷戀。感受到他的眼神落在別人身上,那小女子夾著酸味兒問他看哪個美女呢

    仇澤哼笑一聲,說:“在看我姆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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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黎蔓腳步有些快,找到洗手間,推開門。

    洗手間里已經(jīng)有人。

    一穿著碧綠色旗袍的美艷婦女,看著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彎著腰洗手,舉手投足間都是得體。

    聽到動靜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垂下眼睛不去看她。

    黎蔓下意識地頓了一下腳步,然后低著頭走到她旁邊的洗手臺,急促的水流沖刷著她的手指,蓋住她微顫的指尖。

    那女人已經(jīng)洗完手,拿著紙巾擦手,透過鏡子看黎蔓低著的頭。

    她突然調(diào)侃似的出聲:“黨長夫人做的還可以伐?”

    黎蔓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她。

    她又笑著說:“鄉(xiāng)下丫頭,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隨時來問我,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呢。你可是黨長夫人,在外面,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你呢,可不能什么都不懂,丟了仇銘的面兒。小心人家笑話他,娶了個鄉(xiāng)下毛屋頭做夫人。”

    紙巾團成團進了垃圾桶,那人捋了捋燙的精致的頭發(fā),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就轉(zhuǎn)身走了。

    黎蔓沒在洗手間呆多久,稍微緩了緩神就出去了。仇銘帶她來這宴會,是讓她好好玩一玩,換個心情,這下反而更不爽快了。

    剛才那個女人,還有仇澤……

    都讓她不爽快。

    服務生端著盤子路過她身邊時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點頭哈腰地道歉。黎蔓擺了擺手,沒放在心上,服務生拿起一個酒杯遞給她,黎蔓順手接過,心里煩躁得厲害,又直接拿了旁邊桌上整個墨綠色的酒瓶子獨自往后花園走。

    找了處安靜的地兒坐下,看著杯子里的酒水,淡黃色的液體,咕嚕咕嚕冒著泡。黎蔓知道這個,洋人喝的香檳,哼笑一聲,仰著頭兩口干了一杯。

    你別說,這玩意兒喝起來確實不錯,甜的,唇齒留香,只有些淡淡的酒味。

    她也喝過另外一種洋酒,黨長和仇澤都愛喝那個,棕褐色的液體,喝下去,一路到胃都是火辣辣的,味道還不如咱地方上的老白酒。

    拿著酒瓶又往杯子里倒了些,獨自坐在這長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喝起來,也沒控著量,她不擔心自己喝醉了,她的仇銘,一定會來找她,找到她,然后帶她回家。

    只有仇銘會帶她回家,只有仇銘真的把她當家人了。其他人,都看不起她,算什么家人,根本沒把她當家人。

    不知幾杯下肚了,她一只手撐著長椅,一手舉著酒杯,一陣眩暈感使她垂下了頭。這酒喝起來沒什么勁兒,只是黎蔓帶著情緒喝,就上頭的特別快,心里堵著一口氣,又熱又煩。

    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蹭亮的皮鞋,黎蔓慢慢抬起頭,仇澤正皺著眉看她,他舉起一旁的酒瓶,酒水早已沒了大半。

    “你喝了這大整瓶?”他問。

    黎蔓仰頭將杯子里剩余的酒喝了,晃著酒杯,慢悠悠地開口:“仇銘呢?”

    仇澤沒來由一陣煩,奪了她手里的杯子對她說:“走,回家?!?/br>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仇銘。”她帶著些醉意,臉頰上捎上了粉色,連眼尾都紅了,眼里閃著水光,看著可憐。

    “臨時來了消息,父親有公事趕去??诹恕!彼f。

    “為什么不和我說。”黎蔓抬頭看著他。

    “你掩在這,誰能找得到你?”仇澤拉起她的手腕說“走了,你喝多了?!?/br>
    黎蔓晃晃悠悠站起身,甩開他的手:“我沒喝多,我就要仇銘來接我,接我回家!”

    眼淚不知何時落的滿臉都是,黎蔓抬手指著他說:“你們,不會帶我回家的。你們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似是有道不盡的心酸,她蹲下身子,哭的委屈。

    仇澤輕嘆口氣,蹲下身子欲將她抱起來,黎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想起剛才縮在他懷里的女人。

    只有那種發(fā)了情的sao狐貍才用這樣的香水,甜膩的要死了。

    她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沒推動他自己險些摔著了,好在仇澤及時長臂一撈接住了她。

    “你別碰我!別碰我!你身上有她們的味道,惡心死了,惡心!”

    仇澤的好脾氣都被她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磨沒了,朝她吼了一聲:“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黎蔓被他嚇住,眼圈更紅了,抬起手捂著眼睛哭地更傷心。

    仇澤順了順氣,傾身抱起淚人,沉聲道:“誰敢瞧不起你,小伍,就你這脾氣,誰敢瞧不起你?!?/br>
    黎蔓放下手,仰著頭看他硬朗

    的下巴,他抱著她,身上那香水味更是濃了,她心一狠張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用了勁兒的,留下一個很深的牙印和些許口水。

    仇澤嘶了一聲,低下頭瞪了她一眼,沒再兇她。黎蔓縮在他懷里,還是哭,哭個沒停。

    后院離他的車子有些距離,為了避開賓客他又抱著她繞了些路,不知什么時候懷里人停止了哭泣,剛才哭得猛了,還在一下一下抽泣。

    只是這會不知怎得臉愈發(fā)的紅了,透著些不正常的緋色,黎蔓只覺得熱,是從內(nèi)里自外而發(fā)的熱,氣息也有些沉,摸摸額頭,竟是一滴汗也沒出。

    “仇澤,我熱?!彼瘫槐е瑳]走一步路,居然有些喘。

    仇澤以為她是酒氣上了頭的熱:“那我放你下來自己走?!?/br>
    “不要!”黎蔓抬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窩在他頸間,仇澤身上清冷的氣息讓她覺得舒服。

    走到自家車旁,司機車門開了半天,黎蔓就是不肯松手,如救命稻草般死死抱著仇澤,guntang的臉在他頸間蹭,仇澤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觀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可疑的人,讓司機在車旁守著,抱著她坐上了后座。

    “怎么了?我看看?!背饾身樦谋?,身上的人卻一刻也分不得,只是貼在他身上“仇澤,仇澤”的喚。

    覺得不夠,她跨坐在他身上,手忙腳亂地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仇澤捧著她的臉問:“誰給你的酒?”

    黎蔓嗚咽著不說話,急不可耐地湊近,去舔剛才被她咬出來的牙印,去舔他的唇。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自己扯的半開,露出一邊的香肩,白馥馥的身體透著粉色。

    曉得她是被人下了那下叁流的東西,仇澤也沉了呼吸,只好一手摁著她的頭隔在頸間,一手順著她的背安撫:“我們回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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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指尖綻放(微h)

    司機上了車,剛想轉(zhuǎn)過頭問就被后座的人沉聲呵道:

    “把頭給我轉(zhuǎn)過去!”仇澤抓住在他身上亂摸的手,呼出一口氣又說:“去怡園。”

    怡園是他自己的宅子。

    身體里的那團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手被他摁住了,黎蔓仰起頭看他,滿臉淚漬,央求的語氣:“仇澤,我好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仇澤……”

    虧得她如今還能叫的準他的名字。

    仇澤他不肯低頭給她親,她就一下一下親他胸前剛才被她扯開的大片皮膚,舔一下,啃一下,吸一下……

    仇澤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她弄出來的印子。

    知道她實在難受的緊,怎么的也不會老實了,他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如此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男人的嘴唇冰涼,她拼命地汲取,繞著他的舌頭不放,仇澤被她勾的入了迷,竟慢慢松開了制住她的手,黎蔓捧著他的臉胡亂的親,又抓起仇澤的一只手往她胸上按,隔著層薄薄的布料去揉她的乳。

    黎蔓忍不住要出聲,仇澤低下頭將她的嬌吟盡數(shù)吞沒。

    藥性已經(jīng)完全揮發(fā),在她體內(nèi)作祟,黎蔓只覺得從未如此空虛過,想要東西將她塞滿,填滿……

    她低頭,去扯他腰間的腰帶,仇澤呼吸粗重,他被撩撥的如中了藥的她一般無二,金屬的聲音將仇澤拉回了些神志,抓著她的手扣到身后,純貼著她的唇說:“不行,不行。”

    像對她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黎蔓嗚咽了一聲,又是止不住的眼淚。她的裙子縮在腰間,兩條大白腿赤條條地露在外面,她開始扭動腰身,去蹭那杵在身下的硬挺,他早就硬了,她能感覺的到,那樣大,鼓鼓囊囊一團,氣勢洶洶,幾乎要沖破幾層布料就這么撞進她身體里。

    黎蔓就著一條黑色蕾絲小褲磨他,他的西褲柔軟,可那處實在嬌嫩,也有些疼,嬌液沾濕了他的西褲,仇澤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濕意。

    他粗著呼吸,去親她的鼻尖,空著的一只手用力捏著她的雪臀,聲音發(fā)顫:“小伍,你這是要我命?!?/br>
    車子在怡園門口停下,黎蔓自己蹭著蹭著丟了一次,稍緩解了體內(nèi)的藥性,如今閉著眼靠在仇澤肩頭喘氣,仇澤西褲那一片黑的格外深沉,都是她的東西。

    仇澤給她理了理衣物,拿著自己的西服給她套上,將她抱了出來,剜了一眼司機:“你要是想留著這條命,就把嘴給我封死了?!?/br>
    司機一震,連忙低下頭說是。

    藥效一陣一陣的來,黎蔓安定了一陣又開始不安分的亂動,勾著仇澤的脖子,不讓他起身,在他臉上胡亂的親,嗚嗚哭道:“仇澤,你給我吧,我太難受了,你給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仇澤低著頭,唇挨著她的輕輕蹭,眼神不明:“小伍,我要真和你……”他嘆了口氣:

    “等你藥效過了,要不要恨死我?”

    ……

    浴缸里放滿了水,仇澤將她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扒了,自己和衣抱著她入了水里。

    冷水包裹著兩人的身體,黎蔓已經(jīng)有些意識不清,冷水的冰涼刺激的她喟嘆一聲,趴在仇澤肩上,“仇澤,仇澤”的不停叫他。

    還在哭呢,多可憐。

    浴室燈光明亮,襯的她的身體愈發(fā)雪白透亮,仇澤的手在她背上游走,呼吸沉重,然后一路往下到她腿心,摸到了一手濕滑。

    來回蹭了幾下,撥開兩片小小的花唇,找到能讓她欲仙欲死的那個點,按了下去。

    “啊……”黎蔓忍不住出聲,被刺激地身子直發(fā)抖,抬起頭找到仇澤的唇,吻了上去。

    一手落在她后頸,唇齒間與她放肆糾纏,一手按在她的花心,來回揉弄。仇澤沒經(jīng)驗,剛開始并不曉得怎么弄,只能根據(jù)她的時而顫抖地身子,時而溢出的呻吟來判斷怎么樣才能讓她舒服。

    蹭著濕滑的xue口,入了一根手指,濕滑的軟rou瞬間包裹住了它,如此窄小緊致,一根手指就能入滿她,黎蔓仰起頭,大口喘著氣,扭著細腰,騎著手指就開始前后動作。

    仇澤額頭沁汗,此時的他并不比受了藥的她舒服,黑色的西褲被撐的可高,束縛地他發(fā)脹發(fā)疼,只好拉下拉鏈,放出它來。

    因為她的動作,浴缸里晃起一陣一陣的水波,水聲夾雜著她的嬌吟,昏了頭腦。

    體內(nèi)有一股火在亂竄,讓她的身子更為敏感,仇澤就一根手指攪著她的春池,那股火便有了去處,直沖著往下身鉆,黎蔓只覺得自小腹開始,酥麻酸脹襲了全身,又是痛苦,又是快活……?

    眼前是她柔滑的身子,雪白的乳,她的嬌喘就在耳邊,他的手指陷在她xiaoxue里……

    明明水那么冷,他卻燥意難耐,血液翻滾著,幾乎要灼了他的理智,仇澤低頭,報復般惡狠狠地在她乳上咬了一口,黎蔓痛呼一聲,卻挺著胸更往他嘴邊送。

    白軟的乳上落了一圈淡紅的牙印,仇澤伸出舌頭一下一下的舔,最后張口含住那誘人的茱萸,一下輕一下重的舔咬吮吸。

    黎蔓就要到情潮高處,看著在她胸前吃的認真的人,自己的奶尖塞在男人嘴里,他的舌尖繞著奶珠打圈……她有一瞬間的清明,想起兩人的身份,他是她名義上的兒子,兒子在吸她的奶……

    黎蔓仰著頭一聲高亢地驚叫,抖著身子,在他指尖綻放。

    仇澤的白襯衫濕透了貼在身上,露出精壯的肌rou輪廓,西褲半褪,那赤紅粗大的yinjing還如鐵棍般杵著,貼在黎蔓光裸的小腹,她能感覺的到,那處皮膚那樣燙……不再去想,黎蔓閉上眼睛,身子癱軟,趴在仇澤胸前大口喘氣。

    仇澤胸膛起伏著向后靠,頭枕著浴缸的邊緣,看著頭頂晃眼的燈光:“還難受嗎?”聲音帶著情欲的沙啞。

    黎蔓帶著厚重的鼻音嗯了一聲,胸前感受到幾滴溫熱的水珠,應該是哭了。

    “那再泡一會?!背饾砷]上眼睛。

    他猜這藥性也不會解的那么快。

    浴缸不算小,仇澤那么大只也能伸直腿,可擠了兩個人還是會顯得有些緊湊。黎蔓翻個身,整個人躺在他懷里。

    剛才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反正穿著和沒穿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此時他guntang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兩腿交迭,見他的那處都貼在蜜壺上,沒有阻礙的,赤裸裸地貼著……

    guntang,堅硬。

    黎蔓偷偷看了一眼,又馬上閉上眼。喘著氣,心跳得飛快。

    水溫冰涼,她卻只感覺的到仇澤的溫度。

    又開始熱了……她此時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藥物作用了。

    黎蔓曲起腿,膝蓋合攏著用腿縫蹭他的那東西,幅度不大的輕蹭,快感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她聽到身后仇澤粗重喘息,呼出的guntang氣體全灑她頸間,這更讓她興奮。

    低頭看兩人貼連處,她私處光潔,兩片肥厚的陰阜裹著它,紫紅的陽具盤著猙獰的青筋,威風凜凜,長出來一節(jié),恨不得要沖出這水面。

    花芯一下一下蹭過它凸起的青筋,激起陣陣戰(zhàn)栗,高潮來的很快,黎蔓抬起手抓著浴缸邊緣,指尖抓得泛白,咬著嘴唇,牙關輕抖,叫都叫不出來。

    感受到一股熱流,仇澤呼吸急重,側頭在她頸間流連,一手橫在她腰上收緊,一手握著她的奶子揉搓,他知道他在漸漸失控,小腹處的肌rou繃緊,挺動身子撞她的臀,嘴里“黎蔓,小伍”的換著叫她。

    黎蔓是小姆,小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