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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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孟陽正想提出自己的方案,就聽見了細微的叫喊聲,當(dāng)即也顧不得說服溫少言了,直接朝聲音的方向跑過去,一邊還回頭輕聲道:“保護好她們。”見溫少言明顯不好的臉色,對溫少言很了解的余孟陽又補了一句,“她們是重要的證人?!?/br> 余孟陽雖然著急,但他并不莽撞, “你留在這里”就意味著,有個人在看守著出入口。 他用水泥柱當(dāng)掩體,跑到了聲音發(fā)出的附近,果不其然,有個光頭在一個地方徘徊,同時腳下也不閑著,時不時踢幾塊小石子。那人或許是挨了訓(xùn),此刻情緒很憤懣,嘴里嘀咕著不知道什么,眼睛盯著腳下的一畝三分地,似乎是想找塊大石頭給自己解悶。 怎么解決這個人呢?四周沒有掩體,直接沖上去容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 余孟陽的目光搜尋著四周,最終挑中了一根鋼管。他本來是想上前給他一個悶棍,可是余孟陽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人繞圈的地方是個空洞洞的地下入口,門沒關(guān),這倒是跟那個聲音叮囑的一樣。離地下入口太近了,容易打草驚蛇。 余孟陽正琢磨著,就聽見了他跑來的方向傳來了聲響,像是磚頭落地的聲音。 是溫少言他們嗎?心剛提到嗓子眼,那光頭已經(jīng)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就看那雙大手從后腰處掏出了一把槍。見到槍,余孟陽陡然瞇起了眼睛,果真是一群亡命徒。 怎么也不可能讓這人拿著槍走到溫少言他們面前,余孟陽小心翼翼跟了兩個水泥柱。見離出入口已經(jīng)遠了,當(dāng)機立斷上前對著光頭肩頸部就是一個悶棍。 這人純屬是中看不中用,一咕嘟就癱軟在地。余孟陽伸手探了探鼻息后,取下了光頭的手·槍,又用酒店的手帕包住了□□,檢查后發(fā)現(xiàn)手·槍已經(jīng)上膛了。 溫少言見余孟陽沒出事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剛剛是故意想引開這人,卻沒想到余孟陽誤會了他的意思。心口躥著火氣,一腳踹在了光頭的肚子上,光頭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來,溫少言這股邪火才xiele出來。溫少言也蹲下了身子,不過與余孟陽確認鼻息的行為不同的是,他伸手干脆利落地將光頭的關(guān)節(jié)給卸了。 余孟陽忍不住想夸溫少言,他沒帶手銬,剛剛正琢磨怎么讓人醒了也跑不掉,沒想到溫少言直接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再次探了探光頭的鼻息,確認鼻息依舊平緩后站起身。順手把溫少言拉了起來,想了想后將手中的戰(zhàn)利品遞給了過去,輕聲道:“上過膛的,你留著防身,別讓指紋留在上面?!?/br> “那你呢?”溫少言挑眉,他沒發(fā)現(xiàn)余孟陽身上有藏槍的地方。 余孟陽笑瞇瞇地用氣聲道:“我有秘密武器?!彪S后他對著躲在一旁的陳雪和魏曉雨招了招手,“我們要下去,你們要不要找個地方……” “我們也要下去?!?/br> 看著兩個人雖然情緒不同但同樣堅毅的目光,余孟陽無奈頷首:“躲在我們后面,進去后找地方藏起來。”他想了想,蹲下身子又在那光頭身上開始摩挲。 溫少言握住了余孟陽的手腕:“我來。” 余孟陽好笑,這種醋也能吃嗎?不過他沒讓溫少言上手,萬一這人真出點啥事,溫少言最好不要跟這事沾上邊。 很順利的,余孟陽在這人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和一把瑞士軍刀,顛了顛重量后,將瑞士軍刀遞給了陳雪:“拿著防身。”不是他不想著魏曉雨,實在是魏曉雨的力氣估計給了刀也是被搶的命。雖然陳雪也纖弱,但是她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 快速叮囑后,余孟陽這一次搶在了前面,地下通道下接著水泥樓梯,抹黑走了一截樓梯后他們就摸到了墻,幸好身后的樓梯被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同時被照亮的還有一個明晃晃的鐵柵欄。柵欄上掛著已經(jīng)銹跡斑斑的鐵鎖鏈,只是此刻鎖頭是打開的狀態(tài)。 看不見底下還有多少級臺階,余孟陽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信號只剩下兩格。 再往下信號只會越來越差…… 猶豫片刻后,視線落在鐵柵欄上的斑駁血跡以及一路蔓延往下的血跡,余孟陽意識到了,也許剛剛那聲慘叫是從這里傳上去的,只是人被他們拖了下去,當(dāng)即不再猶豫,扭頭對陳雪和魏曉雨說道:“你們留在這里?!?/br> 見兩人剛要反駁,余孟陽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自己的手機塞給了陳雪:“如果電話響,你就接,告訴對方這里的位置和情況。”見陳雪擰起的柳葉眉,他又補充道,“楊奎天能不能伏法,就靠你們了?!?/br> 又看了一眼魏曉雨:“我會把你朋友帶出來的。” 溫少言掃了一眼這個他從沒有見過的手機,小心地推開鐵柵欄,走在前面:“走?!?/br> 陳雪看著他們兩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握緊了手機。其實她的年紀(jì)比兩個人都大,但是在此刻她感受到了一種絕對的壓制。 她相信他們,所以沒有不甘,只有擔(dān)心。 *** 昏黃的燈光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余孟陽知道樓梯快到底了,在最后幾級樓梯前他硬生生地側(cè)著身子擦墻搶先了溫少言一步。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讓溫少言擋在他面前。 剛邁出一步,余孟陽的手就被握住了,旋即他扭頭看著比他高了一個臺階的溫少言,因為背光他看不見溫少言的表情,只聽見溫少言輕聲道:“一起。”頓了頓又道,“我們誰也不當(dāng)英雄?!?/br> 余孟陽略一怔忪,想說句玩笑話岔開,只是那逐漸增加力道的手讓他那句“放心,我和她們非親非故,哪至于把我自己搭進去”咽了回去,隨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余孟陽從口袋里摸出了個小物件,別在了衣領(lǐng)處。 其實和上一次相比,他身上的裝備遠遠不足,但他此刻卻沒有上次行動前的焦躁與不安?;蛟S是因為——他這一次并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 就在這個時候,墻后傳來了咒罵聲:“賤人!” 是楊奎天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甩巴掌以及金屬碰撞和重物砸地的聲音。 顧不得那么多,余孟陽繞過了墻壁,眼前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只見地上趴了個捂著臉頰的女人,長長的黑發(fā)擋住了她的五官,沒有叫疼,沒有哽咽,血卻順著她的指縫一點一滴地砸在了水泥地磚上。 余孟陽想過很多場景,萬萬沒想到這一幕遠比他想象中要更恐怖更血腥。 面前是一條很長的走道,走道旁是一間又一間用鐵柵欄打造而成的牢房,牢房與牢房之間沒有半塊布料遮擋,所以余孟陽能夠一眼望到底。幾乎所有的牢房里都有一個女人,她們穿著一樣的白色長裙睡衣,余孟陽一眼就看出了款式和照片里王悅穿的一模一樣。 楊奎天是背對余孟陽的,他并沒有聽見身后的動靜,因為牢房里女孩移動時腳上的啷當(dāng)之聲完全遮擋住了這點聲音,余孟陽定睛一看,只見那幾乎沒過腳腕的裙擺下藏著厚重的腳鐐。包括倒在地上的女人。 余孟陽很久沒有這么憤怒了,這一幕甚至比他在修羅宴上看到的還要令人寒毛倒豎。 而楊奎天此刻因為氣急敗壞正扶著桌子喘著粗氣,他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個令人可怖的器具?;蛟S實在是氣不過,楊奎天抄起桌上的一個鞭子就要沖地上的女人打過去。 第一下楊奎天打的是地,女人聽見了聲響后,朝著楊奎天用力地呲牙,發(fā)出了嘶吼,那就像是野獸在瀕死前的反抗。 楊奎天還想打第二下的時候,一道光影就已經(jīng)閃過,匕首劃過,鞭子一分為二,來人伸手攥住了剩余鞭子的末梢,三下兩下卷住鞭子,來到了楊奎天面前。 看見眼前的酒店制服時,楊奎天剛要勃然大怒,可旋即他就看清了余孟陽的臉。 愣了幾秒,楊奎天反倒是笑了:“是你?” 余孟陽挑了挑眉:“怎么?楊總不意外?” “確實不太意外?!睏羁焖闪宋罩拮拥氖?,“你跟溫少很親密,你會找到這里我并不意外,不過……”楊奎天頓了頓,“你確定溫少希望你找到這里嗎?還是說你是來監(jiān)工的?” 余孟陽手一松,將那半根鞭子扔在了地上。 他沒聽明白楊奎天話中暗含的意思,但是他也不想知道,余孟陽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定在了楊奎天身后的門。 下來了這么多人,為什么只剩下楊奎天一個人? 那扇門后,那些人又在處理什么? 看見地上躺著的女人,余孟陽生怕門后是另一個殺戮現(xiàn)場。 于是想盡快擺脫楊奎天,掃了一眼桌上的手銬,余孟陽冷笑一聲,不是喜歡銬人嗎?那不妨也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只是楊奎天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看起來,你來這里,溫少并不知道啊?!?/br>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讓余孟陽不禁皺眉,這人該不會死到臨頭還想攀咬溫少言吧? “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女人我是替誰養(yǎng)的?”楊奎天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你想怎么樣隨便你,反正我這把年紀(jì)也活夠了,你要是能替我結(jié)束這場罪惡倒也是好事一樁。” “替陳九修嗎?” 看見楊奎天瞬間變了色的臉,余孟陽冷笑,就這么幾句話想挑撥離間是把他當(dāng)傻子嗎? 突然間,頭頂傳來了聲音:“原來是你。” 余孟陽腦海中的那根弦突然間繃緊了,脊背上起了一層寒毛。他絕對不會聽錯,這陰森宛如毒蛇的聲音屬于陳九修,余孟陽抬頭看見了天花上裝的音響,聲音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我果然沒聽錯,你喬裝成了服務(wù)生?!标惥判抻每隙ǖ卣Z氣說道,“你送了我一道疤,又追著我這么久,我不妨也送你一個大禮?!?/br> “九爺?!睏羁焱蝗坏溃拔疫€在里面?!?/br> “哦?所以呢?”陳九修嗤笑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乎吧?” “我當(dāng)年對你有恩……” “也是你,我才走上這條路的。”陳九修的聲音帶著笑意,余孟陽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你殺過人嗎?其實你應(yīng)該試試的?!彼穆曇舄q如惡魔在低語,“當(dāng)你親手殺掉第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從此迷戀上血的味道。雖然很可惜,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的血歸屬于大地,不屬于我?!?/br> “九爺,九爺……”楊奎天似乎已經(jīng)察覺了不對,他撲向身后的門,手在觸碰到門把手時,慘叫一聲收回了手,“我們說好的……” “我只說幫你,可沒說不殺了你啊?”陳九修嗤笑了一聲,“放心,九修堂拿人錢財□□。你想要的,我都已經(jīng)辦妥。” 楊奎天想要什么? 余孟陽有了不祥的預(yù)感,不過比這個預(yù)感還不好的是他看見了楊奎天被燙得通紅的手掌心。 煙開始順著門縫往里鉆,余孟陽頓時意識到,門后著火了。 “陳九修人呢!” 楊奎天指著門,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他此刻最真實的性格終于顯露了出來,永遠只愛少女,永遠pua那些缺少父愛的女孩……本質(zhì)上就是他怯懦的表現(xiàn)。只有在這些女孩面前,他才能將自己包裝成一個成熟且成功的男人。 不能讓人跑了,陳九修剛剛的話透露了一個信息—— 楊奎天沒有殺過人。 不管他有沒有□□,動手的都一定另有其人。 只有抓住陳九修,這些冤魂才能有瞑目的一日。 此時,溫少言就已經(jīng)從墻后走了出來:“上面的門被堵住了?!?/br> 看見溫少言的那一瞬間,楊奎天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溫少言走到了楊奎天的面前,突然間一拳砸在了楊奎天的臉上:“你讓陳九修殺的第一個人是誰?” 楊奎天將自己的牙混著血水吐了出來,張著滿是血的嘴嚯嚯的笑著:“你不是猜到了嗎?” 又是一拳,這一次砸在太陽xue上,楊奎天的眼角沁出了血色:“你想殺了我?就不怕……”他轉(zhuǎn)動著那只僅存的靈活眼睛看向余孟陽,“就不怕余警官大義滅親嗎?” 作者有話說: 余孟陽:……現(xiàn)在掉馬甲都已經(jīng)沒有預(yù)告了嗎? ———— 有沒有嗅到完結(jié)的氣息=v= ———— 感謝在2023-02-17 02:55:55~2023-02-19 03:3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獰貓貓yyds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63216210 20瓶;黎也歌 8瓶;是小姑涼啊 6瓶;辰星淺繁、悠然 5瓶;31009555、自習(xí)1076 2瓶;灰眼睛的小炸彈、白澤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保證與解救 【我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br> 余孟陽的腦子一瞬間就空了, 逐漸刺鼻的煤油氣味似乎剝奪了他的思考能力,溫少言的表情藏在了暗影之中,余孟陽看不清也不敢看, 他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又一拳舉了起來,余孟陽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胸口的微型錄像機,那高舉起的拳頭砸進了rou里,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但死死盯著溫少言的楊奎天就像是魔怔了一樣, 嚯嚯地笑著:“你們母子都折在我手里, 也算是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