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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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溫少言眨了眨眼,歪著腦袋無辜地看著他:“我說過嗎?” 余孟陽猛地一躥,就扎在了溫少言的懷里,磨了磨牙:“你騙我?” “我騙他的?!睖厣傺詻_著楊奎天努了努嘴。 “那子彈是……” “空包彈?!睖厣傺哉A苏Q郏八约簢樧约旱?。” 余孟陽:“……”還真是孬啊。 “他死了嗎?” 在一片啜泣聲中,一道女聲的與其他人不同,溫少言和余孟陽同時看向那個一直趴在地上的女孩。女孩晃晃悠悠地支起了身子,露在裙擺和袖口外的腳踝手腕幾乎只剩下了一層皮。 女孩拖著沉重的鐐銬往這邊挪動,余孟陽意識到她與其他人不同,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忿恨和冷靜,還有她比別人要重的腳鐐。 如果說其他女孩的腳鐐不影響她們緩慢移動,那這個女孩腳腕上的鐐銬明顯就是為了折磨她,瘦小的腳踝上因為與金屬摩擦殘留下了舊傷新痂。 而那個情緒最激動的女孩似乎被她的那句“他死了嗎”所激怒,整個人就像是發(fā)狂的獅子:“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人都會死的,我jiejie死了,他也應(yīng)該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抬起頭,烏黑長發(fā)下是一張被折磨得蒼白但卻依舊能覷見曾經(jīng)美貌的臉旁。 “你不能這么說!不能這么說!最不能這么說的就是你!他那么喜歡!你對他也應(yīng)該全心全意的!”只言片語中卻聽出了一股嫉妒之情。 不過這些并不是溫少言和余孟陽所關(guān)心的,兩個人幾乎是愣在了原地,他們盯著朝他們艱難挪動的女孩的臉,失聲道:“王悅?” 女孩也愣住了,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她蹲下身子用力抱住自己的頭:“不是我我不是王悅,我不是王悅?!?/br> 余孟陽看不下去了,縱然他與這些女孩沒有半點(diǎn)交情,縱然她們并不領(lǐng)他的情甚至可能此刻還恨著他,但這不妨礙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涌起一股難受以及對王悅此刻瘋狂中的絕望的感同身受。 他繞過那群跪坐在地上啜泣的女孩走了王悅面前,彎腰輕聲道:“王燃是你的jiejie是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讓這個一直克制著自己淚意的女孩徹底決堤,她環(huán)抱住自己的肩膀嚎啕大哭,震天的哭聲驚動了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下來看看情況的陳雪和魏曉雨。 看見小心翼翼探頭的陳雪時,余孟陽陡然松了一口氣,趕緊沖著陳雪招了招手。 陳雪一路小跑過來,彎腰蹲在王悅身旁,或許是女孩子之間的一種默契,陳雪攬臂將王悅攬入她的懷中,雖然此刻她并不知道她抱住的人叫什么。 此刻千言萬語都比不上一個擁抱,或許是因為陳雪身上淡淡的香氣撫慰了王悅,王悅在僵硬一瞬間后趴在陳雪的肩膀上哭得更是歇斯底里。 魏曉雨此刻卻像是慌了神一樣,她挨著女孩找,到后來喊起了魏思蔓的名字,卻沒有一個人應(yīng)她。 倒是王悅肩膀動了動肩膀,她將將止住哭聲,啞聲道:“我知道你找的人在哪……不過你找她干什么?” 魏曉雨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面前:“她在哪?她是我的閨蜜,我們是姐妹?!?/br> 或許是“姐妹”這兩個字觸動了王悅,王悅抬起手指了指剛剛楊奎天沒能打開的那扇門:“里面有個籠子,里面關(guān)著不聽話的人?!?/br> “思蔓還活著嗎?” 王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說出的話卻并不那么讓人樂觀:“應(yīng)該吧,我被拉出來打之前我們是關(guān)在一起的,但是九爺剛剛進(jìn)去了……” “陳九修?”余孟陽意識到不妙了,“還有誰進(jìn)去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們都叫他九爺,還有徐主管和陳伯?!?/br> 余孟陽頭有點(diǎn)疼,這都是誰跟誰? “徐銘嗎?”溫少言開口道。 王悅想了想:“好像是這個名字?!?/br> 余孟陽有些不可置信,他雖然看見那行人也有徐銘,但是沒想到王悅說的徐主管就是徐銘,他指了指楊奎天:“徐銘把楊奎天扔這里自己跑了?” 王悅似乎不是太能理解余孟陽的詫異:“有什么問題嗎?徐主管是九爺?shù)娜水?dāng)然跟著九爺走?!?/br> 余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可能弄錯了一些事情。 楊奎天壓根就不是被陳九修背刺了,他只是一個棋子,或許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枚棄子。 “那邊是通向哪里?” 王悅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曾經(jīng)嘗試跑出去過,但是沒能打開那個門,那邊挺吵的,有很多小孩的聲音……” 小孩…… 余孟陽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此刻順著門縫涌入的黑煙越來越多,整個鐵門被燙得guntang發(fā)熱,門板也從鐵色燙成了紅色。 剛想說話,嗓子里就嗆了幾口煙,余孟陽用力揮動手臂,從陳雪手里拿過了電話,直接撥了過去,那邊幾乎是秒接:“溫少言——” 余孟陽愣了一下,飛快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過現(xiàn)在不是細(xì)究這個的問題:“林局,是我?!?/br> 林厲的聲音緩和了下來,厲聲道:“溫少言太亂來了,讓我們按兵不動?!绷謪柟烙嬤@輩子沒被比他年輕的人安排過,此刻氣勢逼人,一副要跟溫少言算賬的模樣。 余孟陽摸了摸鼻梁,干笑道:“林局,是我讓他轉(zhuǎn)達(dá)的?!?/br> 溫少言驚訝地沖著余孟陽一揚(yáng)眉,說好大義滅親的呢? 余孟陽翻了個白眼。 林厲微頓,聲音也緩和了一些:“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余孟陽快速地把底下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又把他的推測說了出來:“這里有一條地道,目前被堵住了而且被放了火,但我懷疑這條道通往臨街的幼兒園。陳九修、徐銘還有一個叫陳伯一行三人,很可能還挾持了一名女性人質(zhì)。”余孟陽看了一眼魏曉雨,捂著電話輕聲道,“人質(zhì)名叫魏思蔓?!?/br> “楊奎天昏迷,底下人員無武器。”掃了一圈女孩,余孟陽補(bǔ)了一句:“多叫幾個女同事下來,最好能把蘇醫(yī)生叫來?!?/br> 只是專注打電話的余孟陽錯過了溫少言陡然瞇起的雙眸。 *** 警察很快就進(jìn)入了地下室,縱使他們猜到了底下的場面不會太讓人舒服,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逼仄的一幕。 緊接著下來就是消防,此刻余孟陽和溫少言靠著墻站以免影響其他人的行動,余孟陽看見消防先是一愣,他知道消防會來,但沒想到這么快。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消防比他匯報前來得更早,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余孟陽睨了一眼溫少言,含笑嘀咕了一句:“領(lǐng)導(dǎo)這算不算是三好市民?警察的好朋友。” “我?”溫少言笑了,“我可不要這種榮譽(yù),不過有個榮譽(yù)不錯,就看小余警官愿不愿意給我了?!?/br> 余孟陽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這聲小余警官充滿著戲謔,當(dāng)然也充斥著自己的心虛。 溫少言沒有說出來他想要的榮譽(yù)是什么,因為此刻有一個警察走到余孟陽面前對著他敬了一個禮,并把手中的對講耳麥遞給了余孟陽。 溫少言又是略一挑眉,小余警官看起來級別不低啊。 余孟陽別上耳麥后:“林局?!?/br> 林厲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余孟陽聽見他的聲音就知道此刻情況不妙,只聽林厲說道:“已逮捕徐銘,但陳九修和另一個中年男人潛入了幼兒園,陳九修攜帶武器,并且挾持一名女性人質(zhì),立即歸隊?!?/br> “是。” 沒有時間讓余孟陽耽擱,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地下室,這里有其他同事沒有什么值得他們擔(dān)心的。 出了地下室后就看見楊奎天和之前被他打暈的光頭都帶上了手銬,被兩個人壓著。余孟陽指了指楊奎天:“這人作惡多端,霍霍了太多女孩子?!蹦且馑?,不必太客氣。 押著楊奎天的兩人了然,不是所有出任務(wù)的都知道案件的詳情,楊奎天畢竟久居高位,身上沉yin的氣度難免會讓一些人瞻前顧后。 幼兒園離這里并不遠(yuǎn),道路兩旁已經(jīng)被特警戒嚴(yán)了,余孟陽鉆了指揮車?yán)?,剛想關(guān)門就發(fā)現(xiàn)溫少言也跟了上來。 余孟陽:“……”等等,這是警車,領(lǐng)導(dǎo),這是警車?。〕司焱?,好人一般是不上警車的! 林厲已經(jīng)沒有力氣管溫少言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溫少言心眼太多,早知道他就不該跟溫少言合作,把望遠(yuǎn)鏡遞給了余孟陽:“看看。” 余孟陽接過望遠(yuǎn)鏡對準(zhǔn)了林厲指的方向,就看見了墻角匍匐的陳九修一個中年男人…… 看見男人的臉后,余孟陽手一抖,幾乎要將望遠(yuǎn)鏡摔到地上。 “怎么了?” “陳明達(dá)……” 溫少言愣了,拿過望遠(yuǎn)鏡也看了一眼,確實是陳明達(dá)。 他跟這個人并不熟,但是因為陳明達(dá)是余孟陽上一個部門的領(lǐng)導(dǎo),他就是從陳明達(dá)手中把余孟陽截胡到他手下的。 “怎么會是他……” 兩人面面相覷,陳明達(dá)看起來是個老好人,余孟陽甚至覺得他拍著自己肩膀說“還是你們年輕人有干勁”的聲音還在耳旁。 “我知道了……”溫少言嘆息了一聲,“當(dāng)時面試阮林的時候我本來不想要的,是陳明達(dá)力排眾議把人錄用了。” 余孟陽還是沒轉(zhuǎn)過來,把臉湊到溫少言手上的望遠(yuǎn)鏡,繼續(xù)看著。他本來以為陳明達(dá)是不是被威脅了,但是看見陳九修給陳明達(dá)拍了拍樓梯上的灰,然后陳明達(dá)坐下來后,再也沒有這個想法,陳九修明顯對陳明達(dá)敬重有嘉。 而且隨著陳明達(dá)的動作,露出了之前被他擋住了的女孩。 壞消息是這個人確實就是魏思蔓,而好消息時,她至少現(xiàn)在還活著,只不過沒什么力氣,整個人仍由陳明達(dá)拽著。 都姓陳…… 余孟陽猜想兩人會不會有親戚關(guān)系,將這個猜想提出來后,林厲卻搖了搖頭:“多虧了你的發(fā)現(xiàn),我們順著雙胞胎這個線索查下去,找到了陳九修戶籍地,陳九修改過名字?!彼麑⑹诌叺臋n案袋遞給了余孟陽,余孟陽抽出材料一目十行。 陳九修原名叫程九,有一次故意傷害的犯罪記錄,在監(jiān)獄里待了三年。而他的孿生弟弟叫程新。 “這名字……”兩個人名字差得有點(diǎn)多。 “程新有個叫‘程十’的曾用名,陳九修初中沒讀完,但是程新讀到了大學(xué)畢業(yè),程新是在陳九修入獄這一年改的名字?!?/br> “他們該不會還有個哥哥jiejie叫程八吧?”余孟陽開玩笑道,他實在是想不到竟然真有人拿數(shù)字起名字,更沒想到的是林厲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有個jiejie,只是她jiejie在同一年去世了。” 這么巧嗎…… 同一年,jiejie去世了,二弟入獄了,三弟改名了。 程新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一個受過大學(xué)教育的人難道不知道替陳九修頂罪的后果嗎? 這一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這個20年前的這個年份,余孟陽的腦子有些混亂,總覺得這個年份有些眼熟,可是在哪里見過呢? 很多線索匯集在了一起,余孟陽腦海中有些靈光碎片,但卻捉不住,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到當(dāng)前的行動中:“叫幼兒園的老師帶著小孩往外撤了嗎?” 林厲頷首:“肖然在負(fù)責(zé)撤退工作,已經(jīng)撤出了80%,但是最麻煩他們背后是個cao場,剛好又個班在cao場上活動,離下課還有十五分鐘,提前撤怕打草驚蛇?!?/br> 余孟陽想了想:“林局,有個辦法,找個人通知老師說有人要來檢查,讓孩子們先把課間餐吃了?!?/br> 倒是個辦法,再等十五分鐘變故太大,林厲在其他人都已經(jīng)離園后,拿起對講機(jī):“狙擊手準(zhǔn)備,隨時聽我指令。” 溫少言看了一眼林厲:“陳九修應(yīng)該知道很多事情,你們舍得?” “老百姓的人命重于天,我們不能拿這些孩子和那名人質(zhì)的性命做賭注?!?/br> 林厲又對著對講機(jī)安排了各組的行動后向園內(nèi)的警察下達(dá)了指令。 很快,一個警察就和一個膽子大的男老師一起往cao場走,警察盡量低著頭不讓那個cao場上帶班的老師覺得自己是個生面孔隨后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