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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穿成工具人女配后在線閱讀 - 新的風(fēng)暴已經(jīng)出現(xiàn)

新的風(fēng)暴已經(jīng)出現(xiàn)

    交換庚帖后三日,眾人齊聚安平王府,迎來一場各懷鬼胎的定親宴。

    孟津言眼下一片青黑,坐在席間神思不屬。

    正值春夏交接,位居?xùn)|南沿江的臨山郡各縣洪患泛濫,皇帝無能,民生怨恨,儼然已經(jīng)到了揭竿而起的最佳時機(jī)。但或許是上了年紀(jì),孟哲明自病愈以來,精力大不如從前,有時連下屬的名字都喚錯了。如此一來,孟津言不得不獨(dú)當(dāng)一面,連著幾日都未曾睡下,現(xiàn)在只是吃個飯,他都眼皮沉重,幾乎能立馬倒下。

    任秀林見了他這幅模樣,縱使心中不滿,也礙于身份不好說些什么,只是臉色極為難看。

    此時離原劇情中刺殺孟哲明的時間不到十天,孟津言與任嬌嬌的婚期也已定下,身為炮灰的任薇,在原著中已經(jīng)沒有戲份了。既然這樣,她更沒有必要在這煎熬,隨便找了個借口,頂著任嬌嬌和孟哲明直勾勾的眼神,她起身離開。

    只是,才走出去沒多遠(yuǎn),就在花園中遇到了舒振桐。

    “任大小姐?!?/br>
    任薇本想當(dāng)做沒看見,舒振桐卻主動走向了她,眉眼間含著一片溫和笑意:“任大小姐似乎不想見到我。”

    笑成這樣,想必和蘇嘉樹的計劃進(jìn)行地很順利。

    任薇熟練地扯起一抹笑,朝他福身:“舒大人說笑了,小女只是沒有看見您而已?!?/br>
    本以為舒振桐還會追問她是否加入王妃陣營,結(jié)果這個人在她身前站了半天也沒再說話,任薇抬頭,正對上他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舒大人在看什么?”

    她笑靨清麗,即便是仰視著他,眼中也毫無尋常閨閣女子含羞帶怯。每當(dāng)面對任薇的時候,舒振桐總感到一種被看透的羞惱,一種可望不可及的無力。

    她自顧自地憑借這種居高臨下引人好奇,卻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仿佛愚弄一般,笑看他人的心思迷亂。

    這兩日,舒振桐屢次習(xí)慣性地想要招來影衛(wèi)意圖詢問任薇的行蹤,然而總是在剛抬起手時,就憶起了現(xiàn)實。

    “大人可是要屬下繼續(xù)跟著任大小姐?”

    在他又一次發(fā)呆時,一名影衛(wèi)站出來如此詢問著。

    案上檀香燃斷了一截,香灰墜落。

    “不用?!?/br>
    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越是能引起好奇的東西越是危險,他向來明白這一點。即便是對任薇產(chǎn)生了微妙的探索欲,他也絕不該在她的身上浪費(fèi)時間。

    “無事,”舒振桐撇過臉,錯開任薇的視線,朝她微微頷首道:“不耽誤任大小姐賞花,朝中事務(wù)繁忙,在下先行告退?!?/br>
    直至舒振桐消失在轉(zhuǎn)角,任薇才在花園中隨意地逛了起來。

    暮春時節(jié),園中百花香氣交纏,沿著青石板路一直向里走,任薇看見了藤蔓包裹間的暗色牌匾。

    上書“蔓園”。

    而蘇嘉樹就站在那蔓園中,笑瞇瞇地望著她。

    -

    系統(tǒng)對蘇嘉樹有著極高的警惕性,馬不停蹄就將原書中關(guān)于安平王府構(gòu)造的全部細(xì)節(jié)都提出來交給了任薇。

    “聽聞這蔓園中的花朵,每一株都是安平王親自種下?!比无备谔K嘉樹身后,不經(jīng)意開口道。

    石板路旁各類鮮花叢簇交迭,明明是春意將逝之時,園中萬物卻仿佛不知時節(jié),綻放出生的熱烈。

    蘇嘉樹走在前方,窈窕纖瘦的背影也染上了春色,她側(cè)過頭,一縷發(fā)絲隨微風(fēng)纏繞到她耳后。

    “是啊,聽說我想要,他便去尋了花種?!?/br>
    “可我天生煞命,種的花全死了,又不愿經(jīng)他人之手,他沒辦法,只好為我一棵棵種下?!?/br>
    她說這話時,神色靈動,露出了歲月包裹下的少女俏皮。

    系統(tǒng)聽了都忍不住感慨:“這安平王對王妃真好,她有愛自己的丈夫,雄心謀略的兒子,人生已經(jīng)夠完美了,為什么還要做現(xiàn)在這些啊,真搞不懂。”

    “可我不要男人的愛。”

    蘇嘉樹聽不見系統(tǒng)的聲音,卻像是在回答它一般。

    任薇停下腳步,望著她的眼睛,等著下文。

    “世人都道安平王妃命好,可無人知曉我是蒙國最英勇的五公主,是最受百姓愛戴的王儲?!?/br>
    “若不是因兄弟忌憚,我又怎么會淪為一個交易的物品送來這里?!?/br>
    她的身體如今被胤國柔軟的絲綢包裹,薄紗下已經(jīng)纖細(xì)的手臂依舊堅韌,仿佛從未忘記曾經(jīng)覆在身上泛著銀光的鎧甲。

    “多可笑,男人都由女人孕育,卻不許女人觸碰分毫利益,還要女人依附他們生存。”

    “這天下,本該是女人的?!碧K嘉樹步履輕緩,臂上的披帛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擺,“而我,本就該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br>
    她站在任薇身前,皺紋堆迭的眉眼迸發(fā)著明亮的光芒。

    “便是藤蘿,也要絞殺喬木。”

    春風(fēng)颯颯而起,將滿園的芬芳送入任薇的呼吸之間,她唇瓣開合,聲音被簌簌葉聲掩蓋,但蘇嘉樹卻瞬間紅了眼眶。

    “娜仁*,我真正的名字。”

    -

    按理說,肖敏敏他們該即刻趕去臨山郡。

    百姓遇難,修道之人不可坐視不理,然而行李都收拾完備時,母親卻忽然找到了她。

    “敏敏,南桂卜算出那jian人就在京城,你可曾遇到身上帶有天狐氣息的男人?”肖怡芝撫著她的發(fā)絲,眼中滿是關(guān)切。

    他們天狐一族善卜卦,族中睇花*圣女更是自生來便有窺天機(jī)之力。

    上古天狐承萬物之靈蘊(yùn),由天地孕育而生。上至靈珠,下至rou身,皆是寶物。

    身懷異寶,難免遭人窺伺,他們隱于人世多年不被屠戮,靠的就是“先知”。

    可自從五十年前族中圣女南桂的靈珠被jian人所奪后,她便無法借天力卜算,只能借自身壽命,命壽終有盡,天狐一族無異于失去了最為堅固的防護(hù)。

    而肖敏敏的父親,也是為保護(hù)圣女而被jian人所殺。

    挫骨揚(yáng)灰,只余滿地血跡。

    二十年前,南桂卜算出jian人會在道霄宗躲藏二十五年,于是肖敏敏隱瞞身份,成為道霄宗弟子。

    天狐靈珠氣息濃厚,無法掩蓋,可肖敏敏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人。

    “母親,那人會不會是同樣下山來了京城的道霄宗弟子?”肖敏敏離家時還是個小狐貍,如今被母親摸著頭,不自覺伸出來的耳朵都有半幅粽葉大小,想來真身已經(jīng)體積可觀。

    肖怡芝心疼女兒,但也不能置族人于不顧。她定了定神,贊同道:“很有可能,既然能夠在道霄宗隱藏二十五年,那想必是有可用的身份,如今出現(xiàn)在京城,很有可能就是門中弟子?!?/br>
    但道霄宗創(chuàng)立已有近千年,宗內(nèi)大大小小分支都有二十余支,彼此互不干涉,此次下山的弟子想必也不少,很難不動聲色地一個個排查。

    “母親放心,無論多么艱難,我都一定會為南桂找回靈珠,為父親報仇?!?/br>
    天狐幼年期極長,盡管少女如今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按照族中年齡,肖敏敏還只能算是個幼崽。

    見肖敏敏眉頭緊皺情緒低落,肖怡芝也面露不忍,還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敏敏,你們來京城是來做什么的?”

    “來除蛇妖的?!毙っ裘裘兹椎亩漭p微抖了抖,猶豫一瞬,還是撲到了肖怡芝懷中,摟住了她的腰。

    肖怡芝溫柔地用手指梳理著她的發(fā)絲,如同給小狐貍順毛一樣,“已經(jīng)除去蛇妖了?”

    “嗯?!?/br>
    “可有受傷?”

    “未曾,倒是與我同行的道友傷的不輕。”

    “道友?”肖怡芝有些疑惑,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沒忍住打趣起來:“是那位長得極為漂亮的男子?”

    肖敏敏點了點頭:“唐嵶川不喜歡別人說他漂亮的?!?/br>
    “那是母親冒犯了,敏敏替我向這位小友道歉吧?!?/br>
    肖怡芝笑著說完,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肖敏敏這才意識到自家母親是在揶揄她,臉頰到耳朵根都紅透:

    “母親,我們這樣偷偷說,他也不知道,不用道歉的。”

    肖怡芝畢竟是過來人,她含笑片刻后又?jǐn)苛松裆懊裘?,外族人不比天狐,若是和他們通婚,你便要成為孕育者了?!?/br>
    肖敏敏愣了幾息,耳朵漸漸耷拉下來,緊緊貼著頭皮。

    “母親,父親懷胎五年生下我,南桂與我親如姐妹,在為他們報仇之前,我絕不考慮私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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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娜仁,意為太陽(源自百度百科)

    2、東南沿??图胰怂坪跤羞@樣一個說法,“請花”意為“請神”,神婆也被稱為“睇花婆”,從朋友處聽來,覺得很有意思,進(jìn)行了一些化用,無冒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