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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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芳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 其實,她剛才那句話,并不是真的責(zé)怪鄭西野。只是她自幼家教嚴苛,思想較為簡單傳統(tǒng),他在袒露心意告白之前就二話不說,把她壓在洗臉臺上啃過來啃過去,實在太讓她羞赧難為情。 許芳菲萬萬沒想到,這位爺會冷不防冒出這么一番更離譜的說辭。 鄭西野眼神一瞬也沒從她臉上離開,又繼續(xù)說:“你又知不知道,在見不到你的所有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不如猜猜看,是想你什么?” 許芳菲迷茫了瞬,還是搖頭:“我猜不到?!?/br> 鄭西野:“是想象擁抱你是什么感覺,親吻你是什么感覺,進入你是什么感覺?!?/br> 許芳菲:“?!?/br> 許芳菲:“……” 一番蕩氣回腸的排比句式虎狼之詞,氣勢如虹,擲地有聲,聽得許芳菲心跳停滯、整張小臉都燙到失去知覺了。 好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故作淡定地說:“主要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冷靜理智自律,自制力也挺好的。確實沒想到,你會這么的……這么沖動?!?/br> “沖動?” 鄭西野挑了挑眉毛,輕哂:“許芳菲,我這么喜歡你,這么想念你。分開幾百天,親一下就叫沖動?那我應(yīng)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沖動起來是什么樣?!?/br> 許芳菲:“……” 第59章 許芳菲腦袋里一下敲響警鐘。 她臉蛋紅得像撲了兩團艷麗的胭脂,心跳失序,下意識就舉起兩只胳膊,交叉比劃在胸前,低聲羞斥:“我、我先跟你說,咱們都在出差,有任務(wù)在身上的。你不許再亂來。” 鄭西野單手拿花,慢條斯理地又往她邁出幾步,目光帶兩分玩味:“那我請教一下,這位小同志?!?/br> 許芳菲本就心慌意亂,見他走近,她出于身體本能往后挪著退。 這一退,后腳跟抵死,后背直接貼在了書桌旁的墻壁上。 退無可退,她又被他完全封死在他的空間里。 書桌就在手邊,鄭西野隨手把花放在桌面上,高大的身軀略微俯低,貼近她,輕聲:“什么叫亂來?” 他身上的味道冷冽清爽,兜頭蓋臉將她籠罩,熏得她腦袋瓜都有點迷迷糊糊。 聽見問句,許芳菲兩腮的溫度更高,支吾著回答:“就是……就是剛才那樣。” “剛才是哪樣?”鄭西野垂眸靜靜地盯著她,指尖溫柔輕描她紅潤微腫的唇。 “就是……” 許芳菲想躲又躲不開,整個人要被折磨得瘋掉了,聲音小小的,像秋天餓了幾天肚子的蚊子:“就是……” 鄭西野低頭,在她唇瓣上淺啄了下。 “這樣?” “……?”許芳菲羞窘驚愕,捂著臉蛋睜大了眼睛。 鄭西野又低頭,在她唇瓣上輕咬了一口。 “這樣?” “……!” “哦,我想起來了?!编嵨饕笆种腹雌鹚男∠掳?,輕輕捏了捏她圓潤微翹的下巴兜,漫不經(jīng)心接了句:“剛才我們好像不只是貼嘴唇?!?/br> “……!??!” 許芳菲紅著臉忍無可忍,低聲:“鄭西野,你再這么不正經(jīng),我不接受你的花了!” 鄭西野聽后,揚起一側(cè)眉峰:“你這是威脅我?” “我……”許芳菲囧囧的,硬著頭皮很勇地回:“我就是威脅你。怎么樣?” 小姑娘兩腮緋紅大眼水潤,嘴巴也被他親得微微紅腫,這副情態(tài)說出來的威脅,不僅沒有殺傷力,反而像是孩子氣的撒嬌,可愛得要命。 鄭西野心念微動,手臂攬過許芳菲的腰將人勾進懷里,自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再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雙臂圈住她,腦袋埋進她香香軟軟的頸窩,鼻梁輕輕地蹭。 許芳菲臉燙得可以煎熟雞蛋,呼吸幾乎凝滯,感覺到男人挺拔的鼻尖沾著窗外秋夜的微涼,在她脖子上刮啊刮,刮啊刮。 刮得她心尖都要酥掉了。 許芳菲輕輕咬住嘴唇。 這個姿勢…… 真的好曖昧也好親昵。 她像只小貓崽一樣窩在他腿上,他緊緊貼著她,修長的雙臂把她整個環(huán)繞住,姿態(tài)霸道又溫柔,大狗狗似的在她頸窩里蹭來蹭去。 “喂……”許芳菲試著輕輕掙了掙,想要把鄭西野的腦袋推開,小聲:“我們能不能不要這個造型?” 她頸窩里發(fā)出懶懶一聲鼻音。鄭西野嗯了聲,眼也不抬地低聲問她:“為什么?!?/br> 許芳菲囁嚅,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音:“這樣……我會很癢?!?/br> 他鼻子太高,力道又特別輕,再加上他鼻腔里噴出來的薄薄呼吸,根本就是在給她的頸窩撓癢癢。 得到這個回答,鄭西野極低地笑出一聲,狠狠一口親在她粉嘟嘟的臉蛋上,發(fā)出一記響亮的“?!?。 許芳菲抬手捂住左臉,目瞪口呆。 鄭西野一臉平靜地和她對視,對視兩秒,緊接著又在她右臉上狠狠一“啵”。 許芳菲面紅耳赤,只好把兩邊臉頰都捂住,窘得要抓狂了。她羞斥:“鄭西野,你干什么呀?怎么一直耍流氓?” 鄭西野最喜歡看這小姑娘嬌羞臉紅的模樣,她的純和媚是骨子里自帶的,不加任何修飾造作,又嬌柔又惹人憐愛。 他雙臂收攏擁緊她,語氣如常:“以后都是這樣,你開始可能有點不適應(yīng),習(xí)慣就好。” 許芳菲:“……” 許芳菲震驚:“我以前一直把你當(dāng)正人君子,你以前明明很規(guī)矩!” 許芳菲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懷疑,懷疑這位大佬的上一次任務(wù)是不是去攻打外星,被外星人抓去做了換腦手術(shù)。 “以前是假象。”鄭西野說話的神態(tài)十分淡定,“這才是我面對你的真實面目?!?/br> 許芳菲一臉認真又不敢相信地問:“所以你的真實面目是個色狼?” 鄭西野:“?!?/br> 鄭西野覺得自己有必要明確一下。他說:“我承認我是比較色,但是僅限于對你。” 許芳菲臉紅紅的,余光瞥見桌上的風(fēng)信子,滯了下,臉上表情忽然變得有幾分苦惱。 鄭西野察覺,柔聲問她:“怎么了?” 小姑娘耷拉著腦袋遲疑幾秒,輕聲回答:“沒什么。感覺你這次回來,變化稍微有點大,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沒適應(yīng)。” 鄭西野淡聲:“那好辦。我多親你幾次讓你快點適應(yīng)。” “……” 許芳菲大無語,話音出口羞到結(jié)巴:“我還沒有接受你的花,你不能隨便親我。” 鄭西野聞言略微一頓。他垂眸定定注視著懷里的姑娘,須臾,微蹙眉:“崽崽,你不喜歡我?” 許芳菲支吾了下,回答:“不是。” 鄭西野:“那就是喜歡?” 許芳菲窘迫得手指尖都變成了淺粉色,遲疑半晌,終于還是沖他輕輕點了點頭。 她十幾歲時年少懵懂,也許還沒有辨別出自己對他的情感,但上次的分別,她對他的想念鋪天蓋地猶如海嘯,她就算再遲鈍,也不可能還不明晰自己的心思。 當(dāng)年在喜旺街,如果不是他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她也許這輩子也不知道所謂的“信仰”是何物,更加不會進入云軍工,成為一名軍人。 如果說,她前十八年的人生是一場孤行于荒漠的旅程,他就像一顆引路星,于蕭瑟荒蕪中出現(xiàn),于無邊黑暗中閃爍,為她指明了走出迷茫和晦暗的方向。 這樣的鄭西野,在她心中永遠無可取代。 好半晌,許芳菲鼓起勇氣,抬頭筆直望向他,說:“是的,阿野,我喜歡你。我很確定?!?/br> 那一刻,巨大的狂喜席卷過鄭西野全身。他的每根神經(jīng)、每寸骨血,都因她堅定的眼神、篤定的話語而輕微顫抖,這感覺無法用任何文字來描述。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抱緊了懷里的姑娘。 許芳菲在他懷里眨了眨眼睛,問:“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算是……確定關(guān)系了?” 鄭西野:“嗯?!?/br> 短短幾秒的呆滯過后,許芳菲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溫暖。她悄悄抿嘴笑,腦袋乖乖地貼在他胸前,聽見耳畔的胸腔內(nèi)傳出一陣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安靜相擁,時光仿佛在此刻靜止。 須臾,小姑娘眨了眨眼,忽然有點好奇地仰起脖子往上瞧,問:“鄭西野,你心跳為什么這么快?” 鄭西野略低下頭,一個吻輕輕印在女孩的額角。 他啞聲道:“因為我很開心?!?/br> 許芳菲這輩子也不會知道,在離開昆侖山腳的營區(qū)之前,鄭西野就在心中做好了決定。 他當(dāng)時想,如果這次回來,他的崽子還是單身,他就正式向她告白,與她確定關(guān)系。 彼時,蘇茂在電話里得知鄭西野要向心上人告白的消息,驚得眼鏡都掉在了地上,連呼天要下紅雨,太陽要打西邊出來。 一番揶揄打趣出主意后,蘇茂想起什么,頓了下,猶豫地提醒:“你在那邊待了這么久,就沒想過,萬一那姑娘已經(jīng)有男朋友,或者心里有別人了呢?” 鄭西野當(dāng)時非常冷靜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說:“那我就讓她移情別戀?!?/br> 蘇茂只當(dāng)他開玩笑,嗤道:“得了吧,您鄭西野是多傲的人,能橫刀奪愛、為個姑娘當(dāng)小三?笑死?!?/br> 鄭西野沒有搭理蘇茂的質(zhì)疑,直接掛斷了電話。 橫刀奪愛,當(dāng)小三,這些詞匯的確荒誕離譜又可笑,嚴重違背鄭西野做人的原則。 但,如果對象是許芳菲,他可以無視所有原則。 他對她的迷戀已近乎癡迷與瘋狂。哪怕她現(xiàn)在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把心臟活活挖出來,送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