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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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建南神色嚴(yán)肅幾分,叮囑:“這個案子交給你了,別給我掉鏈子?!?/br> “明白!” 交代完,于建南大步流星地離去。 章程站在原地,轉(zhuǎn)頭一瞧,目光落在兩個剛從咖啡廳帶回來的男人身上。打量兩眼,又看向三人里唯一的一個小姑娘。 別說,這三個吸毒嫌疑人長得都相當(dāng)不錯。不過,除了那姑娘水靈剔透眼神澄澈,其它兩個男的,一個眼神冷戾面色寒凜,一個吊兒郎當(dāng)縮頭縮腦,還真不像什么好人。 章程心里暗自琢磨著,轉(zhuǎn)念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為一個人民警察,凡事都該講證據(jù),以貌取人算怎么回事?便清清嗓子,沉聲說:“我先帶你們?nèi)サ怯浺幌滦畔ⅲ缓笞瞿驒z。” 聽了這話,許芳菲悄然扭頭看向鄭西野,壓低聲:“難怪你剛才把那么大一杯水喝完了,就等著接受檢驗?” 鄭西野也低聲,淡淡地說:“軍警一家親嘛,當(dāng)然得配合警察同志工作?!?/br> 許芳菲無話可說,沉默地跟在章程身后進(jìn)入辦公室。 章程進(jìn)門之后就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幾張表格樣的a4紙張,眼也不抬地說:“排隊,挨個兒來?!?/br> 江源離辦公桌最近,下意識就準(zhǔn)備坐到章程對面。 然而,他剛彎下腰,屁股都還來得及沾座兒,椅子忽然被一只大長腿給冷不防勾開。 “……”江源趔趄了下,差點兒摔地上,惱火地回頭看。 只見勾走他椅子的是那姓鄭的男人。 對方臉色冷淡,隨手扣著許芳菲的肩膀往下一摁,把小姑娘摁到了椅子上,坐好。再將椅子篤悠悠往前推,抵到警察辦公桌的正前方。 看都不看他,只冷冷丟來一句:“女士優(yōu)先,不懂嗎?!?/br> 江源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然地站旁邊,候著。 章程手里的鋼筆筆尖懸在姓名欄,手往前一伸,“麻煩用一下身份證?!?/br> 許芳菲從包里取出身份證,雙手遞過去,“給?!?/br> 章程端詳著手里的證件,再次確認(rèn):“姓名?!?/br> “許芳菲。” “年齡?!?/br> “二十二?!?/br> 章程詳細(xì)做著記錄。完成后,他將許芳菲的身份證翻了個面扣在桌上,說話時的口吻還算平和,道:“等尿檢結(jié)果出來,我再還給你。” 許芳菲沒有為難這位年輕警官,微笑著點點頭。 江源第二個做登記。最后才是鄭西野。 章程從鄭西野手里接過身份證,垂眸端詳片刻,記錄起基本信息。完后,他按照慣例走流程,將這張身份證貼向數(shù)據(jù)庫感應(yīng)區(qū)。 滴一聲。 公安局內(nèi)網(wǎng)彈出來一頁資料。 章程余光掃了眼,突的愣住,皺起眉,瞇了眼睛細(xì)看——內(nèi)網(wǎng)資料顯示的頁面中,關(guān)于這人的所有信息,都只有基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貫,以及身份證號。 其它項全是空白。 章程前兩年剛從警校畢業(yè),半新不老,經(jīng)手的案子不多,還沒遇到過這么古怪的情況。但他想起師父于建南說過的話,如果辦案過程中遇上身份信息異常的人員,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情況,就是這人身份信息涉密,并且密級極高。 章程靜默了會兒,視線再次看向辦公桌對面,這個叫鄭西野的青年。 鄭西野也正安安靜靜地與他對視。 幾秒后,章程眼神收回來,移動鼠標(biāo)將資料頁面關(guān)閉,并且清除了查詢記錄。 他把三個嫌疑人的身份證隔開收好,站起身,從一旁的儲物柜里取出三只嶄新尿檢板,說:“鄭西野,江源,你們倆跟我進(jìn)男廁?!?/br> 又隨便找了個短發(fā)女警,扔了只尿檢板過去,說:“小雨,你帶這姑娘進(jìn)女廁?!?/br> “哦,好。”短發(fā)女警放下手里的文件資料,套上一次性手套。 許芳菲跟著女警進(jìn)了女子洗手間,鄭西野和江源則跟著章程警官進(jìn)了男子洗手間。 不多時,五個人同時從洗手間里出來。 許芳菲有點好奇,柔聲問女警:“警官,請問什么時候能出結(jié)果?” 女警察回答:“很快,3—5分鐘。你稍等一下?!?/br> 許芳菲點頭。 兩名警官走到一旁觀察尿檢板結(jié)果去了。 江源在洗手間門口蹲下來,吊兒郎當(dāng)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許芳菲左右看了眼,見旁邊剛好有個長板凳,便彎腰坐下。沒一會兒,鼻息里竄進(jìn)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 她微怔,轉(zhuǎn)過頭,看見鄭西野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許芳菲忽然很認(rèn)真地問:“教導(dǎo)員,我們軍人如果吸毒,會怎么處理?” 鄭西野聞言擰了下眉,嘆息道:“那就嚴(yán)重了。” 邊兒上幾步遠(yuǎn)外,江源聽見兩人的對話,也有點好奇,不由自主往近挪了兩步,伸長了耳朵聽。 許芳菲:“有多嚴(yán)重?” 鄭西野:“首先,開除軍籍是肯定的,其次,地方公安無權(quán)處理軍人犯罪,那就還得上軍事法庭,等著坐牢??傊惠呑拥那巴練У靡桓啥??!?/br> 旁邊的江源聽得直摳頭,內(nèi)心既有點兒愧疚,又有點不忍心。 高中那會兒,許芳菲是班里品學(xué)兼優(yōu)的優(yōu)等生,漂亮文靜溫柔,班里好些男生都偷摸著暗戀她。 江源的口味,中意的一直是熱情四溢的辣妹,對許芳菲這種矜持又嬌滴滴的大美人并不感冒。但,不感冒不等于有仇,江源花心歸花心,渣歸渣,憐香惜玉的心總還是有的。 江源一直覺得自己本質(zhì)上算個好人。 如果不是為了保老爸,保舅舅,保自己,他絕不會主動提出要幫蔣之昂那個殺千刀的雜種做事。只怪他們一家的生意見光死,上頭羅剎打架黑吃黑,遭殃的就是他們這群蝦兵蟹將。 如是思索著,江源不禁在心里幽幽嘆了口氣,連帶著望向許芳菲的目光,也添了一絲同情。 心道老同學(xué),別怨我心狠,要怨就怨你運氣不好,交個男朋友,偏偏是蔣家少爺恨不得挫骨揚灰的對頭…… “許芳菲?!焙龅模撮_口。 許芳菲淡淡應(yīng)了聲:“怎么?” 江源欲說還休。吞吐半天,才擠出幾句話:“你本來就是個女孩子,當(dāng)兵沒什么好的,又累又發(fā)不了財。往后要是能轉(zhuǎn)行干點兒別的,也不錯啊。” 許芳菲訝然地挑挑眉,沒有接話。 江源便繼續(xù):“如果今后你遇到什么困難,可以找我?guī)兔Α?/br> 話未說完,被一個聲音漠然打斷。 “尿檢結(jié)果出來了,兩陰一陽?!闭鲁檀髦淮涡允痔?,展示出唯一個陽性檢測板。 江源于心不忍地別過頭,嘆了口氣。 章程臉色如冰,冷酷道:“江源,你是唯一一個陽性?!?/br> “……”江源突的一愣,傻眼。 章程拿出手銬,面無表情地上前將江源雙手銬起來,道:“走,審訊室去,好好交代一下事件經(jīng)過?!?/br> “不……不是!”江源瞪大了眼睛,駭異到極點,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警官!警官你們肯定是搞錯了!陽性怎么會是我!” 章程語氣梆硬:“尿檢板上這么清晰一條線,鐵證如山,還能有人冤枉你?” “不不不!這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江源倉皇地左顧右盼。 猛然間,他反應(yīng)過來什么,側(cè)身看向長椅上的一對男女。他怒極,咬牙切齒道:“媽的,狗男女。你們耍我?” 許芳菲冷眼看著他,平靜道:“你的鞋帶是我踩松的。我趁你彎腰系鞋帶的時候,把你跟我的咖啡換了一下。” “你怎么會知道?”江源用力皺眉,感到極其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咖啡里放了東西?” “你很熟練,手速也還不錯?!?/br> 鄭西野輕描淡寫地說:“可惜,把藥藏戒指里的手法太落伍,說實話,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了。” 江源:“……” 江源自知被擺了一道,懊喪地爆了句粗口。 鄭西野冷聲問:“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江源眼簾低垂,眼珠慌亂地轉(zhuǎn)了兩圈,而后定下神來,回答:“沒誰,就我自己看不慣許芳菲,和她有仇,想整她而已?!?/br> 旁邊的短發(fā)女警聽完幾人的對話,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諷刺回懟:“你一個大男人,往一個女孩杯子里下毒品,還好意思說和人家有仇?” 江源冷笑:“她成天挑撥我和我女朋友關(guān)系,攛掇我女朋友和我分手,我整她一下怎么了?” “行了?!闭鲁叹俅驍鄮兹说膶υ?,“這里是禁毒大隊,不是麻將館茶坊,在這兒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br> 女警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垂了眸不再作聲。 江源則一臉無所謂地東張西望。 章程指了指江源:“把他帶審訊室去。” “是。”女警官臉色冷漠,押著江源往審訊室方向走去。 章程又看向鄭西野和許芳菲,臉色柔和幾分,說:“不好意思,還得耽誤一下兩位的時間。麻煩你們配合我,錄一下口供?!?/br> * 因投毒未遂加吸食毒品,江源被關(guān)進(jìn)了拘留所。 從禁毒大隊出來后,許芳菲抬眸看了眼天空,看見日頭已臨西垂落,西邊的云層像是被火燒過。 鄭西野安靜地走在她身旁,察覺她情緒有些低迷,便伸出手,牽起她垂在身側(cè)的小拳頭,攥進(jìn)掌心。 鄭西野問道:“是不是還心有余悸?” 許芳菲搖頭,沒有吱聲。 鄭西野腳下步子停住,側(cè)身將小姑娘抱進(jìn)懷里,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柔聲安撫:“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別想那么多。” 云城禁毒總隊在主城區(qū)一帶,附近車水馬龍,行人往來不絕。 許芳菲臉微熱,兩只胳膊輕輕抱了下他的腰,緊接著便揪著他的衣服下擺,將人往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