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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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雙腿是飄的,頭是暈的,身體也虛軟無力。 休息室外,許芳菲用她遲鈍混沌的大腦思考了好幾秒鐘,才明白過來鄭西野在說什么。 好在,酒壯慫人膽是句真理。 在這種喝醉了的情況下,十分神奇,薄臉皮的小姑娘并未覺得多難為情。 這會兒功夫,她嗅見男人身上干凈清爽的味道,不像雨后的森林,像是薄荷混著皂莢,很好聞。還有他的聲音,清冷暗河般從她耳畔流淌過去,語氣那樣溫柔,很好聽。 許芳菲不覺得羞窘,她只是突發(fā)奇想,想要吻他。 這邊鄭西野就在許芳菲身后,將姑娘親昵摟在懷里,當然也瞥見了休息室內的香艷風景。 一對合法的年輕夫妻,有點親密舉動再正常不過,鄭西野不覺得奇怪,也沒什么窺探欲。 他聞到許芳菲身上醉人的果酒香,知道這崽子已經(jīng)差不多上頭,便準備將她帶離這個少兒不宜的現(xiàn)場。 剛攬住人行出幾步,忽的,感覺到姑娘嬌小的身子在往他傾斜,趔趔趄趄,似已站不穩(wěn)。 鄭西野怕她跌倒,下意識半彎下腰,將她環(huán)得更緊。 電光火石的光景,他目光與她視線對上,清楚看見女孩迷離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促狹得逞的光。 鄭西野微怔。 沒等他回過味,姑娘纖細的手臂已經(jīng)攀住他的脖子。再下一瞬,她眉眼彎彎踮起腳尖,竟直接朝他親了上來。 唇與唇相觸碰,沒有進一步探索,女孩送他的吻,純潔而誠懇。 可這樣一個薄輕的吻,卻在男人眼里掀起海嘯,頃刻之間,暗色漫天。 鄭西野有半秒的遲疑,然后便抬起雙手,握住了姑娘的腰。 隱忍克制這些年,他的耐心早就所剩無幾,答應陪她應付完宋瑜的畫展晚宴,已經(jīng)是極限中的極限。 他出來的時候跟宋瑜打了招呼,準備打道回府,甚至還專程看了眼這會兒的路況。 導航顯示,目前這一片交通順暢,從這里開車回去,只需要十五分鐘。 再加個走到車庫開車的時間,和回去停車進電梯的時間,也就至多五分鐘。 本來鄭西野都盤算得好好的。心說他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最后這二十來分鐘,等回去之后再跟她辦正事。 可是,這崽子她主動吻了上來。 攜著絲絲縷縷清甜的酒味,忽然朝他吻了上來。 也懶得管這里是不是展覽館,會不會被其它人撞見了。 鄭西野瞳色深黑,兩指捏住姑娘的下巴,舌尖撬開她的唇關齒門,長驅直入探進去,將她的呼吸吞噬。 許芳菲嘻嘻傻笑了兩聲,抱他抱得更緊。 她腦袋是昏沉的,但思想?yún)s格外清醒,回應著,熱吻著,迷蒙之間被鄭西野抱起來,徑直進了電梯,下到停車場。 許芳菲的腦子越來越暈,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 從云中展覽館到城南家屬院的十幾分鐘,她事后回憶,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 唯一還殘留在腦海中的片段,是鄭西野把無尾熊似的自己抱回家。 黑漆漆的屋子,到處都安安靜靜。 他將她壓在臥室的墻上,熱烈而露骨地索吻,密密麻麻的吻猶如夏季一場暴雨,落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許芳菲渾身上下都在被炙烤般,腦袋懵懵的,莫名其妙想起那件白色的禮服,唔唔兩聲,伸手推了他一下。 鄭西野察覺,放開她的唇,轉而輕吻她的臉頰,所有動作也跟著停下來。 他分明已經(jīng)難受到無法忍耐,卻依然在為她忍耐。 鄭西野開口,啄著她的耳側啞聲問:“怎么了崽崽?!?/br> 借著從窗外投落的月光,他垂眸,看見姑娘白皙的臉蛋紅霞遍布,全身皮膚的顏色也變得緋紅。 她支支吾吾了會兒,很小聲地羞赧道:“你不是說……要看我穿那個白色裙子。” 靜默須臾,鄭西野忽的低笑出聲,親親她,說:“裙子的事記這么清楚。你到底醉沒醉?” 許芳菲眨了眨溟濛的眼,一時答不上來。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算不算已經(jīng)喝醉。說醉了吧,她特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沒有丁點的躊躇,堅定到前所未有。說沒醉吧,她又確實沒那么害怕,也沒那么緊張。 甚至,還很期待。 這是許久來第一次,許芳菲能夠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對鄭西野的熱愛,熱愛他的所有美好,熱愛他偶爾的小毛病小惡劣,熱愛他guntang的靈魂,也熱愛他傷痕累累的身體。 她想,和深愛之人完成身與心的結合,大概原本就是一件讓人充滿期待而又無比幸福的事。 許芳菲沒有回答鄭西野的問題,只是伸出手,溫柔地捧住他的臉頰。 她嘟嘴,啵一聲親在他漂亮的下巴上,仍是甜甜地笑:“我換給你看?那條白色的漂亮裙子?!?/br> 鄭西野嘴角微勾,語氣寵溺得要命:“為什么?” 許芳菲格外認真地望著他:“你忘了嗎,是你說今天晚上我要穿,所以才買的?!?/br> 鄭西野捏捏她的臉蛋:“你想穿隨時都可以穿,不一定必須在今晚。” “不要。”小姑娘倔勁兒上頭,正經(jīng)八百:“現(xiàn)在我一定要穿給你看。” 鄭西野好笑,又有點不解:“為什么?” 她便貼緊他,guntang的臉蛋深埋進他頸窩,輕輕地說:“阿野,這是贈送禮物的儀式,我要把我自己送給你。” 聞言剎那,鄭西野胸腔內涌出難言的感動與欣喜,深不見底的黑眸也閃爍出清亮的光。 他柔聲回答她:“好?!?/br> 許芳菲喝了酒,身上軟綿綿,沒什么力氣,即使是換衣服這套簡單的日常動作,于此時的她而言,也顯得很有些費勁。 好不容易把裙子套上,系綁帶卻又成了問題。 她臉紅紅的,雙瞳也有點無法聚焦,雙手反伸到背后,抓住綁帶,交叉過來交叉過去,半天綁不成結。 最后還是鄭西野上手,替她將禮服穿好。 月色下,許芳菲兩頰嬌紅,烏黑的發(fā)散在肩頭,純白色的極簡緞面長裙將她包裹,圣潔典雅,像極了雪山上的神女。 鄭西野看著她,眸光深沉而熾熱,再也挪不開眼。 小姑娘站在男人身前,兩只手牽起他一只手,捏在身前輕輕搖晃,嬉笑著問:“教導員,我好看嗎?” 鄭西野點頭:“好看。特別好看。” 姑娘的笑容霎時更燦爛,也更嬌媚。她伸手抱住他,臉頰軟軟貼在他胸前,柔聲說道:“阿野,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br> 鄭西野也用力抱緊她,用力到似乎要將她勒進身體里,與他骨血相融。 他低頭吻她額角的碎發(fā),道:“我愛你,很愛很愛?!?/br> 她彎起唇:“我知道?!?/br> 安靜相擁好一會兒。 鄭西野抱著懷里的軟玉溫香一小只,實在忍不住了。他輕滾了下喉,發(fā)聲時嗓音沙啞,低沉得可怕,輕輕問她:“崽崽,現(xiàn)在我可以拆禮物了嗎?” “……” 臨到最后關頭,許芳菲閉上眼,指尖與心尖仍是無可控制地輕顫。她害羞地往他懷里躲得更深,半晌才輕輕地答出一個“嗯”。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男人勾住抬高,壓下來一個鋪天蓋地的深吻。 大約是實在隱忍了太久。 男人溫柔的試探只持續(xù)了短暫數(shù)秒,轉瞬即逝,緊接著,他便展露出蠻悍霸道的本質。 鄭西野扣住許芳菲的下頷,近乎暴烈地親吻她,直逼得懷里的女孩小動物般低嗚出聲。 親手給她穿上的白色長裙,當然也要親手剝去。 他吻著她,一手將人托抱起來放到書桌上,一手繞到后面去解她禮服的綁帶。 解了半天沒解開,鄭西野皺了下眉,嫌煩,直接下勁兒一扯。 噠一聲,綁帶斷掉,繁復的繩結直接從中間散開。 許芳菲驚得瞪大眼,努力從他唇齒間掙脫,呼吸不穩(wěn)道:“裙子、裙子弄壞了!” “壞了就壞了?!编嵨饕安环旁谛纳希耘f專注□□她雪白的脖頸。 綁帶松脫,抹胸禮服的收束力瞬間消失。 男人大掌扒住裙擺,將許芳菲的身子往上一提,女孩瞬間變成一只光溜溜的小白魚,羞得縮進他懷里。 鄭西野莞爾,指尖輕輕捏了下小姑娘的耳垂,帶著憐愛與安撫意味,將她放回床上。 然后,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深色襯衣的領帶早就被醉貓崽子扯掉,不知道丟去了哪里,領扣也已經(jīng)松開。剩下的扣子不多,鄭西野三兩下脫完,隨手便將襯衣扔到地上。 許芳菲本來臉就紅,一眼看見他除去衣物,面色更是艷麗到快滴出血。 鄭西野的身材非常好,和健身房里泡出來的花架子肌rou男不一樣,他全身上下,不夸張不突兀,肌理線條利落分明,賁張蓬勃,充滿了爆發(fā)力。漂亮,性感,精悍,野性。 這副身體,許芳菲看過很多次。 但,不論再看多少次,她依然會為之臉紅心跳,心動不已。 許芳菲窘迫地移開視線。 上方有大片陰影覆蓋過來,擋住了月光。與此同時,兩束灼灼的視線投落,仿佛獸王巡視專屬領地般,在許芳菲身上緩慢游移。 她不好意思極了,一手捂臉,一手拽住被子,想用被子蓋住自己。 卻被鄭西野給攔住。 “崽崽,讓我看你?!编嵨饕拜p聲呢喃,“你真的好美。” 他眼里的光亮得逼人,低下頭,在許芳菲柔美的鎖骨線條上落下一個吻,虔誠得像是信徒對真神的頂禮膜拜。 于是,她便連鎖骨皮膚也羞成了淺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