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吻 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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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臺車的內(nèi)部空間其實很寬敞,但是鄭西野過分大只,回回被他用這個姿勢抱住,許芳菲都覺得自己跟個洋娃娃似的。 體格懸殊巨大,毫無反抗之力。 這會兒許芳菲十分迷茫,兩只胳膊抱住他脖子,狐疑地問:“不是要找地方吃飯嗎,你做什么?” 鄭西野手臂環(huán)著她,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親,輕聲意味不明道:“寶貝,你真的被我教壞了?!?/br> 許芳菲不解:“唔?” 鄭西野唇輕輕啄吻著她,游移至她耳畔,嗓音柔而低:“剛才在想跟我上床的事?” 許芳菲:“……” 許芳菲連頭發(fā)絲都要被烤熟了,慌了神,想也不想便否認(rèn):“你不要亂說,我沒有?!?/br> “是嗎。” 鄭西野很淡地笑了聲,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唇吻住她,左手往下摸到她的裙擺,姿態(tài)輕車熟路,自然而然。 許芳菲察覺到他的意圖,瞪大眼睛,紅著臉嗚嗚了聲。 “乖崽崽,別怕?!编嵨饕拔侵拇轿踩?,柔聲哄道,“我只是檢查一下?!?/br> 許芳菲羞得想找根面條上吊,只能將guntang的腦袋躲進(jìn)他懷里。 忽然,她全身一抖,兩道小眉毛皺起,張嘴咬住男人黑色大衣的領(lǐng),小拳頭也攥得緊緊的,很努力地忍耐。 鄭西野指尖輕輕勾了兩下,果不其然,碰到一指的甜津。 “瞧?!彼亲∷亩?,嗓音沉沉的,莫名有些啞,“寶貝兒,你對我多熱情。” “……” 許芳菲滿臉通紅,余光瞥見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沾著曖昧的水光,更是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連忙抽出一張濕巾,捉過他的手,紅著臉蛋仔仔細(xì)細(xì)將他的中指擦干凈。 鄭西野直勾勾盯著她,任她擦著,片刻,抬手將手指抵住姑娘的嘴。 許芳菲眨了眨眼睛,困頓地望著他。 鄭西野輕聲說:“崽崽,張開。” 許芳菲臉燙得快要冒煙,本想拒絕,可對上鄭西野漆黑幽深能勾人的桃花眼,又仿佛受了蠱惑,神搖意奪,昏蒙蒙地便張開了雙唇。 他手指探進(jìn)來。 冬季車廂都開著暖氣,許芳菲穿著棉衣毛呢裙,全身火燒火燎,燥得開始發(fā)汗。焦躁中,兩只小手條件反射地抬高,緊緊抓住男人瘦削有力的手腕,又被他腕表冷硬的金屬觸感冰得松開十指。 許芳菲覺得自己又快昏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鄭西野終于大發(fā)慈悲放過她。 許芳菲眼眸濕漉漉的,抱住他,臉頰貼緊他的頸窩。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擺了下手指,垂眸問她:“是不是我之前跟你形容的味道?” “……” 許芳菲想抓狂,手摸到他耳朵,然后輕輕一擰,忍無可忍地說:“教導(dǎo)員同志,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相處方式有問題嗎?” 鄭西野反問:“什么問題?!?/br> 許芳菲瞪大眼,正經(jīng)八百道:“只要我們單獨(dú)待一起,不管在做什么,最后都會莫名其妙地開始摸摸搞搞,再滾到床上去?!?/br> 聽完小姑娘的話,鄭西野非常認(rèn)真地思考了下,說:“嗯,是這樣?!?/br> 許芳菲:“是吧!” 鄭西野還是疑惑:“這有什么問題?” “……” 許芳菲被嗆住,默了默才幽幽續(xù)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太色了嗎?以前還只是你一個人色,現(xiàn)在我居然也被你影響變成小黃人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吃得消?” 鄭西野貼過去親她臉蛋,淡聲說道:“我身體素質(zhì)還可以,吃得消?!?/br> 許芳菲:“?!?/br> 許芳菲氣得掐了他一把,氣呼呼:“我是說我!你吃得消,我吃不消啊。” 許芳菲感到很惶恐。 她由衷覺得,這位光輝偉岸的狼牙大佬實在可怕,跟個男妖精似的,每次和他待一起,她腦子就不清靈,經(jīng)常想些奇奇怪怪的事。 許芳菲甚至有點(diǎn)理解歷史上那些昏君。 她面對鄭西野一個美色,尚且這么難把持住,別說那些歷史人物還有佳麗三千了。 那頭,鄭西野捏著姑娘的下巴瞧了她幾秒鐘,黑眸中浮起憂色,柔聲問:“你身體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許芳菲囧:“……倒也不至于。” 鄭西野吻吻她的唇,說:“沒有不舒服就好。不過你體力一般般,確實需要補(bǔ)一補(bǔ)。” 許芳菲愕然,眼珠子都瞪圓了,非常好奇:“我只知道男生補(bǔ)身體,是吃羊腰喝腎寶。女生怎么補(bǔ)?” “具體怎么補(bǔ),我還需要了解?!编嵨饕白聊チ藭海终f,“哦,正好。我有個朋友是陸軍醫(yī)院的教授,我晚上打個電話咨詢他一下?!?/br> 許芳菲聽完那個無語,真是恨不得拿塊豆腐砸到這男人的俊臉上。她羞憤交織,纖細(xì)十指掐住他脖子:“這種事你拿去咨詢朋友,鄭西野,你是不是瘋啦!” 鄭西野氣定神閑地直勾勾瞧她,捏捏她臉蛋,回道:“這種事,某個小傻蛋子都能拿去我單位舉報,我咨詢一下怎么了?” 許芳菲:“……” 許芳菲被懟得沒了話,說不過他,干脆學(xué)狗狗,嗷嗚一口咬住他喉結(jié)。 正抱一塊兒膩歪親熱,忽然,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來。 鄭西野眸色微深,呼吸也不太穩(wěn),單手把咬人的小狗崽子制住,另一只手從控制臺上拿起手機(jī),掃一眼。 來電顯示:蘇茂。 鄭西野靜了靜,等心緒平復(fù)下來后才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蘇茂聽見他的聲音,直接整個人都愣了下,脫口而出:“我去,鄭西野,你他媽干啥呢聲音這么啞?” 鄭西野冷聲:“你他媽有事兒說事兒。” 蘇茂嘀咕著說了句“切”,回道:“我來云城出差了,正好陸齊銘也在,想問問你一會兒有沒有時間,咱哥幾個一起吃個飯?” 鄭西野靜了靜,眼簾微掀,他的小姑娘紅著臉蛋趴在他腿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正好奇兮兮地望著他。 鄭西野對電話里的蘇茂說:“我和我媳婦兒一起呢,可能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碧K茂笑著說,“正好陸齊銘也帶了他媳婦兒,兩個小姑娘年紀(jì)也差不多,聊聊天湊個伴?!?/br> 鄭西野眼底掠過一絲詫異,捏著手機(jī)隨口問:“陸齊銘什么時候處的對象?!?/br> “說是去年相親認(rèn)識的。那小姑娘還是個挺火的美食博主,粉絲幾百萬?!碧K茂說著,忽然又涼涼嗤了聲,妖聲怪氣道:“你倆鬧了這么多年,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知道誰的近況。再不和好,是打算結(jié)婚的時候都不請對方了?。俊?/br> 鄭西野態(tài)度還是不冷不熱,問:“吃飯哪些人?” 蘇茂回答:“就我,你,陸齊銘,還有你們兩個的女朋友啊?!?/br> 鄭西野:“吃什么?” 蘇茂:“新疆菜,地址就在中興廣場那邊?!?/br> “知道了?!编嵨饕罢Z調(diào)如常,“我問一下我媳婦兒的意思,待會兒給你回話?!?/br> “成?!碧K茂掛了電話 鄭西野收起手機(jī),沒等他開口,許芳菲便眨了眨眼,抱著他的脖子問:“你朋友叫我們一起吃飯嗎?” “嗯?!编嵨饕百N過去親了下她的臉蛋,“蘇茂叫的,你大一的時候見過他。” 聽見這個名字,許芳菲皺著眉頭認(rèn)真思索片刻,恍悟:“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皮膚白白,戴著眼鏡的研究員?我大一的時候,他還來軍工大出過差?” 鄭西野:“對,就是他?!?/br> 許芳菲對蘇茂印象很好,當(dāng)即笑道:“可以一起吃個飯呀?!?/br> 說完,她見鄭西野的臉色似乎有些微妙,遲疑片刻,又問:“阿野,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鄭西野指腹摩挲著她細(xì)嫩的耳垂,柔聲答道:“沒什么,就是蘇茂還叫了另一個朋友,叫陸齊銘。我跟那小子有點(diǎn)兒僵?!?/br> 許芳菲驚異:“因為什么事鬧僵的?” 鄭西野淡淡地說:“當(dāng)年我接了一個比較危險的任務(wù),他想阻攔我,沒攔住,我們在我媽的墓前打了一架,后面就徹底僵了?!?/br> “啊……”許芳菲有點(diǎn)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不解道:“這個陸齊銘同志因為任務(wù)危險阻攔你,是關(guān)心你,看樣子你們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挺親近的。怎么會因為這種原因鬧僵?” 鄭西野眸色沉靜地注視著她,忽而失笑:“我和陸齊銘當(dāng)年都太年輕,脾氣也像,又傲又倔,沒誰愿意服軟?!?/br> 許芳菲沉吟數(shù)秒,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吧,少年時代確實會做出一些不夠成熟的事。我理解?!?/br> 許芳菲停了下,又問:“那教導(dǎo)員,你想跟陸齊銘同志和好嗎?” 鄭西野還是安靜地凝視著她,臉色無波無瀾,沒有說話。 但,在這平和的靜謐中,許芳菲已經(jīng)從男人的眼底深處讀出了答案。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將這張精致的臉龐往里擠,搗鼓成一種輕微變形的滑稽形態(tài),貼近過去親親他,笑著柔聲道:“好啦,親愛的教導(dǎo)員,反正我們也要找地方吃飯,一起吃,就這么定了?!?/br> 鄭西野莞爾,寵溺地摸摸她腦袋:“行,聽我家崽的。” 數(shù)分鐘后,兩人便驅(qū)車來到中興廣場。 中興廣場位于云城一環(huán)路北二段,地理位置極佳,云集了云城不少名片級網(wǎng)紅餐廳,是不少年輕人課余業(yè)余聚會玩樂的圣地之一。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蘇茂定的新疆菜餐廳,名叫“疆域”。 許芳菲跟在鄭西野身后走進(jìn)餐廳雅間,一抬頭,瞧見一道格外惹眼挺拔的身影。 男人的年紀(jì)與鄭西野相仿,都在三十歲左右,英俊高大不茍言笑,簡簡單單的純黑色毛衣,在他身上變得端穩(wěn),板正,并且冷肅。他安靜地坐在圓形餐桌的里側(cè),聽見開門聲,眼簾輕抬,淺褐色瞳孔中映出的,是高原雪域獨(dú)有的寒霜。 不經(jīng)意間的四目相對,許芳菲竟略微愣了下。 她已經(jīng)猜到,這人就是陸齊銘。 只是,來之前倒確實沒想到,鄭西野口中和他“脾氣相像”的好友,竟連容貌也與鄭西野同樣出眾俊美。 “來了啊?!碧K茂還是老樣子,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溫溫潤潤。他主動招呼鄭西野和許芳菲。 鄭西野點(diǎn)點(diǎn)頭,臉色淡漠,替許芳菲拉開外側(cè)的餐椅,一副不準(zhǔn)備先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