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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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嗓門很大,他們的話引起身旁路人不斷駐足,將好奇的目光投射過來。 江渡死死攥著拳,一句話都沒說。 目光如深淵般緊緊盯著面前的母子。 “怎么回事?”母子身后響起一道柔和清亮的嗓音,溫白流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不遠處。 江渡見到溫白流,死水一般的眸子里迸射出亮光。 他——會幫助自己嗎? 江渡的心底不由冒出一絲期待。 溫白流緩緩走上前,他的目光看向大放厥詞的母子。應該是母子吧,倆人的臉都是瘦長型,顴骨隆起,鞋拔子臉,小眼睛。 賊眉鼠眼,如出一轍。 蘇娟母子也同樣在打量溫白流,只見他穿著衛(wèi)衣牛仔褲,學生氣十足。根本沒把他往莫沉淮新夫人的身份上想,以為是哪個見義勇為的傻白甜大學生。 “這位同學,我們在教育自家孩子,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碧K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是啊是啊,我弟弟剛剛又偷了錢?!苯槃蔹c點頭,就跟老鼠偷米吃一般:“這是要抓去吃牢飯的事兒??!” “哦?”溫白流挑了挑眉:“我還不知道,我家的孩子,什么時候成了你們家的?” 蘇娟疑惑地看著溫白流,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對心中的猜測不敢置信:“你……你是莫沉淮那個……” “我叫溫白流,不叫那個。”溫白流眉頭豎起:“更不是莫沉淮的誰。” 溫白流不會,也不屑當某人的掛件。 “你就是溫白流?”蘇娟只聽過一回溫白流的名字,當初莫沉淮跟他結(jié)婚,可是讓整個帝城上流圈看笑話。 跟莫家相比,溫家只能算小門小戶,溫白流又只是個私生子。 多少人背地嘲笑他,不過是撞了狗屎運,連婚禮都沒辦,意味著溫白流根本沒有獲得莫家承認,早晚被莫沉淮厭棄。 第9章 支線劇情 “你是溫白流?!”蘇娟上下齒直打顫。 “我是溫白流,如假包換?!睖匕琢骼湫Γ骸熬退隳愣嗪皫妆槲业拿?,我也不會變臉?!?/br> 蘇娟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拉著江望的手,仿佛要汲取力量般。 “溫先生,你帶江渡來逛商場呢?” “是啊?!睖匕琢縻紤械刈叩浇缮磉叄骸翱此砩系囊路寂f成啥樣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nèi)绾闻按?。?/br> 被溫白流陰陽到的蘇娟臉色一白。 “江渡,mama不是說給你買幾件新衣服再去莫家。”她強撐著朝江渡和顏悅色道:“你看,不是讓溫先生誤會了?!?/br> “擇日不如撞日,”溫白流單手插進褲兜里:“要不就現(xiàn)在吧?” “……?。俊?/br> “你不是說要給江渡買衣服?!睖匕琢髡f罷,指了指旁邊的精品店:“去看看?!?/br> 蘇娟騎虎難下,只得面如死灰地跟在溫白流身后。 江渡緩緩看著被溫白流牽著的手,溫白流的手指纖細修長,膚色白皙,掌心溫熱,好似有一股股暖流躥進心底。 為什么,溫白流忽然會對自己那么好。 難道他真的是穿越來的?其實已經(jīng)換了個芯子? 江渡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眼前溫白流強烈的反差讓他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的確有些事是科學解釋不通的。 如果硬要套一個理由的話—— 精神分裂? 那他明天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只屎殼郎?? 溫白流轉(zhuǎn)身,見江渡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比彩虹還要五彩紛呈。 “想什么呢,去試這件?!睂⒁惶装咨珬l紋運動衫塞進江渡手里,纖指一伸,使喚他去換衣服。 “媽,你為什么要給江渡買衣服?”江望臉上露出嫉妒:“上回我想讓你給我買這個品牌的衣服,你不是死都不肯。” 蘇娟頭疼:“行了行了,一會兒也給你買一套。再說,這些錢還不都是江渡他親媽的?!?/br> 江渡的生母從莫家?guī)砭揞~嫁妝,他爸靠著這些錢開公司,當上物流公司小老板。才引來蘇娟這種意圖不軌的女人,知三當三。 很快,江渡換上運動衫從更衣室走出來。 他的容貌清秀,跟莫沉淮有幾分相似。個子挺拔,只是過于瘦削,運動服套在他身上顯得空落落的。 “就這件吧?!睖匕琢麟m然還是有些不滿意,但江渡自個兒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也不能怪衣服:“剩下的包起來?!?/br> “好的先生?!?/br> 溫白流拿起柜姐放在茶幾上的蘇打水,朝江渡招手:“過來坐?!?/br> 江渡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我先去把衣服換過來?!?/br> “不用?!睖匕琢鲾[擺手:“你原先那套衣服,還帶回家做什么?就扔在這里,柜姐會幫你處理。” 蘇娟母子眼看著溫白流跟江渡在沙發(fā)上坐下,姿態(tài)悠閑。 “你不是說要結(jié)賬嗎?現(xiàn)在可以去了?!睖匕琢髋ゎ^,沖蘇娟煞有介事地努努嘴。 江望還想拉著蘇娟不讓他去,但蘇娟拍著他的胳膊安慰:“放心,回去咱們就跟你爸說?!?/br> 走到柜臺前,沖柜姐傲慢地抬起下巴:“方才的衣服多少錢,我來付。” “請稍等一下,女士。”柜姐的笑容燦爛:“我們店里人手不足,還在調(diào)貨中。” “調(diào)貨?”蘇娟隱約有些不安:“不是穿在他身上了嘛,還要調(diào)什么貨?” “除了那一套,其他都是商品冊上選定的,我們需要再確認店內(nèi)是否有合適的尺碼。”柜姐的笑容甜得蘇娟感到牙疼。 商品冊……她想到剛才溫白流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本冊子勾勾畫畫,又遞給柜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溫白流可是在冊子上勾選了一整排。 “溫先生,你這是買了多少啊……”蘇娟不敢相信,臉上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不多。”溫白流客氣地回答:“江渡正在長個子,衣服經(jīng)常就要穿不下?!?/br> 就在這時,四名身穿制服的柜哥拎著滿當當?shù)拇舆M來:“溫先生,您看看衣服對不對。” 蘇娟倒吸一口涼氣。 “剩下的衣服還在調(diào)貨,請再稍等片刻。” 蘇娟雙眼一番,差點暈過去。 江望走上前,數(shù)著柜哥手里的袋子,一、二、三……統(tǒng)共十二件! 這時,一名柜姐干脆推了輛推車進來:“溫先生,這些都是剩下的衣服啦?!?/br> “溫先生,敢情你這是把我當冤大頭呢。”蘇娟的臉色幾乎猙獰到扭曲:“我們家一向崇尚節(jié)儉,就算是父母也不能給孩子這么無節(jié)制地花錢!” “江渡生母留下來的錢,都讓你花完了?”溫白流的臉上笑容未減,從沙發(fā)上站起,嗓音清亮。 “你說得什么話?江渡生母能留下幾個錢,咱們把江渡辛辛苦苦養(yǎng)大,難道還不夠嗎?!”蘇娟仿佛被踩中痛腳,暴跳如雷。 她認識江父的時候,物流公司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她帶著江望,只用在家當全職主婦,只要花錢就行。 對于江渡這個前妻遺留下的孩子,更是眼中容不下他一根頭發(fā)絲。 離間江渡跟江父的關(guān)系后,江父氣急敗壞,收拾了江渡的行李把他丟回莫家。 沒想到的是,莫沉淮會收留他。 對于這個可能分走財產(chǎn)的外姓人,溫白流怎么可能給他好臉色,應該跟她一樣,恨不得將人早些趕出去。 望著眼前這名沉默少年,蘇娟恨得睚眥欲裂。 溫白流只是勾起唇角冷笑:“是么?”細長的眼尾上挑,眼角的淚痣精致動人。 “看來你也不知道枕邊人的心思啊?!?/br> “你什么意思?”江望插嘴道:“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對我們家說三道四?” “哦~原來你父母沒拿你當兒子?!睖匕琢骰腥淮笪颍骸安蝗粸槭裁唇梢仓赖氖虑?,你卻不知道?!?/br> “媽,到底是什么事?”江望忍不住皺眉。 關(guān)于他們家的發(fā)家史,江望從親戚的嘴里也有聽說過。江父成立公司的啟動資金,似乎就是莫家給的。 “難道你還不知道,你父親開公司的錢都是江渡生母,也就是莫家的錢?!睖匕琢魈裘迹骸帮w速物流公司,應該姓莫,不姓江?!?/br> 雖然幾人沒有挑明,但柜姐們已經(jīng)從中聽出些蛛絲馬跡。大約就是負心漢受原配家里扶持,發(fā)跡之后卻在外面找小三,把原配和原配兒子全趕了出去。 偶然遇到了原配的兒子,小三跟兒子對其極盡羞辱。 而溫白流,正是那個光芒萬丈的正義之士。 柜姐對視一眼,默默在附近整理著早就整理了八百遍的衣服。 “江渡自己是沒能力反抗,但加上莫家,”溫白流勾唇冷笑:“幫他拿回本該屬于他的東西,應該沒有難度吧。” “回去讓江大龍自己做好財產(chǎn)分割,不然我就讓莫氏法務部對飛速物流起訴?!?/br> “要不是今天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我都想不起這回事兒?!?/br> 溫白流看著蘇娟,嗓音輕緩冷淡。蘇娟只覺得眼前有一條劇毒的眼鏡蛇,吐著信子朝自己張開血盆大口。 腦中一片空白,蘇娟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媽!媽!你怎么樣?”江望趕忙扶著蘇娟,著急地喊道。 “叫救護車吧?!睖匕琢骼淅淇粗吞K娟,眸中毫無起伏。 “我們已經(jīng)幫忙叫救護車了,馬上就來?!惫窠氵B忙說道。對溫白流不忘招呼:“先生,我們可以提供送貨到家的服務。您將送貨地址留下來,我們馬上為您服務?!?/br> 大幾十萬的衣服,溫白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卡結(jié)賬。這樣的上帝要是能每天來上一個,他們不得樂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