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棄子穿書后在娃綜擺爛了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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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莫沉淮的車子緩緩抵達莫宅,其實他本沒打算這里。溫白流因為白月光的事兒至今都沒給他好臉色,好吧,是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回家。 兩人連面都沒見上。 何來臉色不臉色。 他從沒哄過人,一門心思撲在事業(yè)上。時間長了,也不知該怎么主動打破僵局。 熄滅車燈,莫沉淮坐在車?yán)?,透過車窗看著二樓的燈光。 9點59分59秒。 “噠”秒針向前走了步,原本燈火通明的別墅瞬間陷入黑暗。 他在黑暗中繼續(xù)走神。 莫沉淮自己都不知道,最近總是不自覺地回來。明明莫宅距離公司將近四十分鐘車程,他平時圖方便都會住在莫氏附近的公寓里。 冷靜片刻后,他開門下車。 順手從車?yán)飵聛硪恢皇蛛娡?,屋子里依舊漆黑一片,不聽到一絲動靜。莫沉淮擰開手電筒,強光能照射到三米遠的地方。 順著樓梯往上,撞見了又一道手電筒燈光。 這回不是管家。 而是江渡。 江渡一手捏著手電筒,一手捏著一只水杯,莫沉淮聞到從杯中散發(fā)的陣陣咖啡香味。 “叔叔。”江渡見到莫沉淮,嗓子發(fā)緊地喊了聲。 “嗯。”莫沉淮應(yīng)聲:“這么晚,還喝咖啡?” 江渡手足無措:“我想把老師最近講的內(nèi)容再復(fù)習(xí)一遍,能更快趕上班里的進度。” “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莫沉淮正好找到事情做,提起精神道。 “不用了叔叔?!苯蓴[手:“我剛從溫先生的房間里出來,他為我講過一遍題目?!?/br> 提到溫白流,莫沉淮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二樓東邊的房間。 房門內(nèi)安安靜靜,毫無聲響。 莫沉淮點點頭:“早點睡,別太累了?!?/br> “好。”江渡想了想:“叔叔,你是為了明天的家宴嗎?” 不經(jīng)江渡提醒,莫沉淮甚至都忘記明天要回老宅。自從兩人婚后,溫白流從沒出現(xiàn)在家宴上。 這是他兩結(jié)婚之前的協(xié)議,互不跟對方家庭成員有干系。 當(dāng)時他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對于婚姻態(tài)度敬謝不敏。爺爺臨終前,希望能看到最疼愛長孫步入婚姻。當(dāng)時家里為他張羅的相親對象能從老宅排到別墅,莫沉淮遭遇了從未有過的棘手難題。 幾乎所有相親對象在他面前都長著一個樣,他快成臉盲癥。 此時,溫白流出現(xiàn)了。 “莫總,你有這個時間浪費用來相親,完全可以去談成幾筆上億訂單?!睖匕琢鞯慕嵌惹迤妫骸案医Y(jié)婚,只需要每個月給我生活費,我不會對你過多干涉?!?/br> “我們各自都能享受自己的人生?!?/br> 只消片刻,莫沉淮便將這個小私生子的生平調(diào)查清楚,除了揮金如土,性子紈绔,私生活意外地簡單干凈,沒有前任糾纏。 似乎——連初戀都還保留著。 莫沉淮被說服了,跟溫家私生子火速領(lǐng)證。一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蓋上了已婚的印戳。 消息一出,天臺快擠不下心碎的帝城豪門名媛們。 婚后,溫白流從未出現(xiàn)在莫家家宴上。旁人都以為是莫家長輩們不允許溫白流出席,實際上是因為兩人的婚前協(xié)議,說好雙方不需要跟對方家庭有過多牽扯。 “明天你跟我去家宴吧?!?/br> 怎么說江渡也算半個莫家人。 “叔叔,你跟溫先生真是心有靈犀。”江渡勾唇笑道:“溫先生方才也說,明天的家宴帶我一起去?!?/br> “等結(jié)束后,我們便直接去機場?!?/br> “去機場干什么?”莫沉淮詫異。 江渡的神色略帶尷尬:“溫先生接了一檔綜藝,讓我陪他去參加?!?/br> “你陪他?” 莫沉淮的胸腔里涌起躥天的酸勁,溫白流找江渡陪他去參加綜藝?! 他哪一點比不上江渡? 看著莫沉淮眼底躥出陣陣火光,江渡的神色跟著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怒了莫沉淮。 “叔叔,你不開心了嗎?” 莫沉淮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吃起自己侄子的醋來。 “沒有?!鳖^疼地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我有點累了?!?/br> “叔叔,你早點休息。”江渡連忙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江渡上樓后,長廊中再次陷入安靜,莫沉淮的心也跟著茫然。 作者有話說: 固定更新時間5點,么么。 第12章 工作機器 他似乎總是因為溫白流的事情牽動心緒。 莫名心虛,無端吃醋……這也都是莫沉淮嗤之以鼻的負(fù)面情緒,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種困頓該如何解救。 誰能來解救。 雙腿仿佛自己有主意似地走到溫白流的臥室門口,莫沉淮回過神,詫異地看著自己抬手敲響了房門。 溫白流肯定已經(jīng)睡了。 大半夜的把人吵醒,不得再經(jīng)歷一遭之前的波折。 自嘲地笑了下,他真的面對溫白流,又能跟他說什么? 質(zhì)問他要把莫家孩子拐到哪里去,還是為何丟下他這個合法老攻,帶江渡走? 他隱約心慌,溫白流要是說出他不想聽的理由,又該如何順著臺階往下滾,難道真的離婚不成。 不,他才不會離婚。 莫沉淮的人生字典里沒有離婚。 房門內(nèi)許久沒有動靜,他呼出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手機在寂靜的夜里發(fā)出一聲震動,被莫沉淮敏銳感知到。他掏出來,來自[white]。 [white]:嗑yao了? [white]:我睡不著,也不讓別人睡。 [white]:可以,這很霸總。 莫沉淮認(rèn)出這個id的主人正是溫白流。他沒睡,還知道他就在外面。莫沉淮心底的酸味頓時被甜滋滋取代,就像吃了一顆薄荷糖。 冰涼、清甜。 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了半天,莫沉淮總歸找不到更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辭。 如何才能一針見血,一擊致命。 最終—— [莫]:我想跟你談?wù)劇?/br> [white]:不蓋被子吧? 莫沉淮老臉一紅:嗯,真的有事兒。 沒過一分鐘,房門被人打開。溫白流穿著絲質(zhì)睡衣,露出領(lǐng)口處精致的鎖骨。頭發(fā)凌亂,一根呆毛豎起軟萌又可愛。 他睜著一雙鳳眼,眼尾仿若帶著一把勾子。 勾得人心癢難耐。 莫總有些后悔,其實也是可以蓋上被子聊聊天的。 “有什么事兒,說吧?!睖匕琢髦惫垂炊⒅粱?。 “明天你要出席家宴?”莫沉淮的第一個問題。 “嗯?!闭f起這個,溫白流就有氣。白天接到老佛爺?shù)碾娫?,語氣傲慢,像是吩咐仆人般叮囑他,明日的家宴必須出席,否則提頭來見。 “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老太太脾氣不大好?!蹦粱聪乱庾R地將心偏向溫白流這邊:“如果讓你不痛快,你……你就看在她是老人的份上,讓著她一些。” 莫沉淮又怕溫白流委屈:“當(dāng)然,我會堅定地站在你這邊?!?/br> “等回來,你想怎么出氣都行。” 溫白流見莫沉淮臉色越發(fā)糾結(jié),終于大發(fā)慈悲地回了他一句。 “知道了,我是那么不懂事兒的人么?!?/br> 莫沉淮喉結(jié)滾動,不敢說是。 “沒別的事兒了?”溫白流小小打了個哈欠。 “你要帶江渡去參加綜藝?”莫沉淮的第二個問題,問得小心翼翼。 “不錯?!睖匕琢饕詾樗麚?dān)心影響江渡學(xué)習(xí):“正好是周末,耽誤不了學(xué)習(xí)?!?/br> 莫沉淮猶豫再三,決定忍辱負(fù)重一回:“請問一下溫先生,我是哪點不夠好,被你淘汰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