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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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市的天氣比南城宜人。四月天,晴朗且溫暖,綠草如茵,繁花似錦。鮮花在鋼筋混凝土鑄成的高架橋上鋪陳開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圈圈繞繞,如一條條靚麗絲帶。 車輛駛過,花香被風(fēng)帶入車內(nèi),戴著耳機享受音樂的阮知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阮知洲朝后視鏡看了一眼,知道她有過敏性鼻炎,直接關(guān)窗。 阮知涵玩手機玩得無聊,躺在后座上小瞇一會兒。車開得還算平穩(wěn),但時有震感,所以她睡得淺,迷迷糊糊地趴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阮知洲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滲入她的夢境,她依稀聽到,好像在說“今天回來”、“一起吃飯”。 她的腦筋下意識地開動,啞著聲音問:“誰啊?” 阮知洲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說,“到了,下車。” 阮知涵不情不愿地坐起來揉眼睛,阮知洲先下車,車門沒關(guān),談話聲飄進來。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本能地朝車窗外看去。兩道身影并立,其中一人稍微高一點。燈光昏暗,她艱難辨認(rèn)著那道身影。 月光照得他的身型越發(fā)冷清,他的側(cè)臉袒露在微弱的路燈光芒下,鼻梁和眉骨投下的陰影如薄紗蒙住他的半張臉,輪廓更顯深邃。她咬著手指,眼前一亮。 阮知涵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他們的談話。 她從阮知洲后面冒出半個身體,仿佛嫁接在花木上的枝椏,邊探頭探腦,邊笑瞇瞇地問:“晏澄哥哥,你怎么回來了?” 阮知洲的手背在身后,把她揪出來。她“欸欸欸”叫喚幾聲,踉踉蹌蹌地出現(xiàn)在晏澄面前,臉上熱情的笑容不改,一雙眼睛亮得像星子。 晏澄背光而立,目光掃過她的面容,經(jīng)過一剎那的失神,微微低下頭,剛好能清楚地看見她眸中的光。 他說:“家里有事?!?/br> 阮知涵從小就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她顯然不在意晏澄的回答,自顧自地拋出她想問的問題,“你回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晏澄三個月沒見她,他的性格又內(nèi)斂,是以不太習(xí)慣她的熱絡(luò)。他凝視著她,很認(rèn)真地解釋道,“這次比較突然,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br> 阮知洲聽著,腦子轉(zhuǎn)過彎,立刻就摸索到阮知涵在晏澄心中產(chǎn)生正面形象的原因。 恐怕晏澄把阮知涵的每句話都當(dāng)成她的真心話。 阮知洲思來想去,彼此知根知底的,晏澄居然還沒看穿阮知涵滿嘴跑火車的本性。他饒有深意地摸著下巴,瞥一眼晏澄的表情,若有所思。 阮知涵說話的欲望之門一旦被打開,沒有半小時根本停不下來,她往前挪兩步,繼續(xù)追問,“那你什么時候去英國?” 她說話的時候很喜歡直視對方的眼睛,這是她大方表達自我的一種方式。 晏澄斂下眼眸,處于青春期的女孩模樣變得快,她的五官正在褪去青澀的外衣,只有飽滿的蘋果肌還昭示著她是個少女的事實。 他跟阮知涵相識十二年,今天陡然發(fā)覺她的身影難以與他記憶中的她完全重迭,他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唯有盡量去尋找過往兩人相處的狀態(tài)。 晏澄說,“可能下個月,暫時沒確定?!?/br> 他的語氣始終淡淡的,卻又留有絲絲溫情。 阮知涵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哦哦,你這次......” 阮知洲被兩人跟晾臘rou似的晾一旁半天,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本來是沒什么,阮知涵天生話癆,他無所謂。但南城天氣熱,他回來就只穿了件衛(wèi)衣,這會兒天色漸暗,涼風(fēng)吹得他直冒雞皮疙瘩。他提議道,“二位,咱們進去再講,成嗎?” 在服務(wù)員指引下,三人到最里邊的一桌,阮知洲和晏澄面對面坐下。阮知涵從不掩飾她對晏澄的親昵,毫不猶豫地選擇他身旁的位置。 阮知洲和晏澄還在杭市念高中的時候,放學(xué)后常帶阮知涵到東湖區(qū)的這家湖畔餐廳解決晚餐問題。自從兩人去英國繼續(xù)學(xué)業(yè),阮知涵就沒再來過。 不過,餐廳里的人員流動性不強,職員來來去去還是那幾個,仍舊對他們有印象,對阮知涵更是印象深刻。而她之所以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主要是因為她的社交能力太強。 晏澄翻閱菜單,原想詢問她是不是還喜歡原來的菜式,結(jié)果,他眼皮子一放一掀的時間里,阮知涵已經(jīng)和提供熱毛巾擦手服務(wù)的員工搭上話,好奇地問起湖邊草叢上舉辦的音樂節(jié)。 她的小表情和小動作都很多,一會笑,一會皺鼻子,一會手舞足蹈。 晏澄許是不想干擾她的發(fā)揮,把菜單推給阮知洲,他是親哥,他該懂的。 果不其然,阮知洲可以說是世界上最了解阮知涵的人之一。阮知涵回過頭來,差點因為兩人點菜沒叫她鬧脾氣,然而,一看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撅起的嘴一下子熨平了。 她對著長條單子上的菜名,又給自己加杯草莓奶昔。 阮知洲不想她天天喝甜的,試圖制止她。她趕在哥哥發(fā)言之前,對晏澄說:“今天我可以喝的哦?!?/br> 晏澄也知道她喜歡大量攝入甜食的壞習(xí)慣,但她的表情過于渴望,泛光的眼眸里寫滿期待。他不得不維護她一回,“下不為例?!?/br> 阮知涵一興奮就喜歡動手動腳,儼然忘記身旁的晏澄已經(jīng)是個成年男性,還像孩童時期那樣,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臂下意識繃緊,隆起的肌rou隔著襯衫緊貼她柔軟的手心,而她還一無所知。 她的手仿佛調(diào)皮的毛毛蟲,一節(jié)節(jié)往上爬。 晏澄覺得血液似乎在以驚人的速度變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