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知道錯了
書迷正在閱讀:秋云(1V1 高干)、誤以為和乖戾元帥在一起后、老師,請再愛我一次、重生后!我嫁給了jian臣爹的死對頭、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被師弟煉成傀儡后我無敵了、賢妻如她、十七度晚風、我在國子監(jiān)開組會、法治社會,文明驅(qū)邪
她喚了一聲后,晏澄許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波動明顯,他刻意表現(xiàn)得輕松,眉眼舒展開來,淺淺看她一眼,長長的睫毛蓋住眸中的思慮,仿佛疑惑極,“怎么了?” 他天生白皙,面容清俊,習慣沉默,不言不語的時候,眼里似有迷霧,他的心則是霧中的叢山峻嶺,將旁人隔絕于千里之外。 很少有人摸得透他的真實心情,而阮知涵顯然不是那其中之一。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的情緒過渡得自然,沒在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她一度懷疑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她不怕出錯,不可能放過每一個小發(fā)現(xiàn),執(zhí)拗地說:“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哦?!?/br> 晏澄倒也不慌張,先是愣了愣,再問:”是嗎?” 阮知涵煞有其事地分析起來,“你剛剛看起來有點生氣,還有你昨晚肯定沒睡覺,還不回我消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可不傻,對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拆穿。 她問得直接,還真把晏澄給問住了,他以為她那小腦袋里不會裝除吃喝玩樂以外的東西,沒想到她能夠抽絲剝繭,洞悉他的想法。 他不得已扯了個借口,”是公司的事,沒什么?!?/br> 晏澄的父親早逝,阮老太太沒有生育,所以,他是家族產(chǎn)業(yè)的唯一繼承人。早在他成年時,阮老太太就以身體狀況不佳為由,讓他逐步熟悉一些繁瑣的事宜。 阮知涵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直勾勾地貼在他身上。她的視線不具有威懾力,偏偏叫他暗自捏把汗,只因他有不該有的心思,不像表面那樣清風朗月。 就在他以為她又要拋出奇怪的問題時,她話鋒一轉(zhuǎn),歪著腦袋,問:“姑奶奶的病怎么樣了?” 他掩埋好思緒,平靜地答,“還在觀察?!?/br> 阮老太太患有心臟病,一直在保守治療。但她早年cao勞過度,即便有最先進的治療手段和最高級舒適的療養(yǎng)環(huán)境,治療成效仍舊不佳。上周,老太太忽然暈倒,情況較緊急,他這才匆忙回國。 阮知涵聞言,“哦”了一聲,依她對晏澄的了解,他會自行消化負面情緒,別人很少能通過他的話體會到急迫感。一旦他用上某些負面詞匯,說明事情可能已經(jīng)變得很糟糕。 他是不會輕易告訴她實話的。 她安靜地低頭系上安全帶,低聲囁嚅,“晏澄哥哥長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br> 她故作成熟的話惹得晏澄下意識轉(zhuǎn)頭,她修長的脖頸前伸,低垂著頭,幾縷發(fā)絲自腦后的丸子上散落,竟開始現(xiàn)出少許成熟的風韻。 他啟動車輛,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誰知道,她不經(jīng)意間發(fā)出的這么一句感嘆,竟在他腦中扎了根,揮之不去,任他掙扎也是白費。而她的剪影,正一筆一劃地刻進他心底,令他的靈魂都不由自主地向她靠攏。 晏澄抹不掉為她上揚的尾音和假裝低落的聲調(diào)而動容的事實,不得已,退了一步,“下次帶你去看她?!?/br> 阮知涵即刻挺直腰身,雙手環(huán)抱書包,愉悅地說:“好耶。” 晏澄聽著她的歡呼,一股無力感自腳底涌起,他不喜歡被人拿捏,但這個人是阮知涵的話,他貌似不會抗拒。 下午六點半,晚高峰還沒結(jié)束,兩人很不幸地堵在路上。 阮知涵坐成了灘爛泥,脖子縮成一團,書包放肚子上,手機放書包上,毫無形象地在聊天窗口輸入文字,偶爾發(fā)出嗤嗤的笑聲。 晏澄時而側(cè)目,在一次次的回溯中,發(fā)現(xiàn)異常。他完全是在被她牽著走,甚至全然忘記要詢問剛才碰見的場景。 再看她眉開眼笑的模樣,晏澄沒來由地感覺空氣變得沉悶。 他斟酌一番,作為一起長大的朋友兼哥哥,問她的私事大抵算不得越界,“那個男生是你的朋友?” 她顧著聊天,頭都沒抬,“???不是,我們剛剛認識十分鐘?!?/br> 阮知涵說得毫無心理負擔。 晏澄瞥她的神情,她沒說假話,對方跟她是普通朋友。 她是這樣的脾性,跟誰都聊得來,仿佛蝴蝶穿梭于百花叢,處處采蜜。 車輛跟隨車流前進,傍晚的涼風灌入,吹得他清醒不少。 有她在,他的節(jié)奏就全是亂的。 阮知涵是個事很多的人,做著一件事,專注不了幾分鐘,立刻得去搗鼓另一件。 當然,如果她是在晏澄眼皮子底下做事,再多的事,都只能濃縮成一件。 自到了晏澄家后,她一直在寫作業(yè),實在受不了,便悄悄地用余光去掃視身側(cè)的晏澄。 不巧,被他抓個正著。他的手伸過來,輕易抽走她寫了半個小時有余的習題紙。 阮知涵最怕別人查她功課,下意識屏住呼吸,不住地瞟他的表情。但凡他皺一下眉,都會給她本就不足的信心帶去巨大的打擊。 晏澄簡單瀏覽,她的字寫得不錯,奈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阮知洲寫的題已經(jīng)是不堪入目了,她更甚,兩兄妹堪稱臥龍鳳雛。 他不知從何評價,漫長的沉默過后,他點點頭,“有意思?!?/br> 阮知涵默默趴到桌上,弱弱地問:“哪里有意思?” “你的想法很有趣,”晏澄簡短地給出意見,“但下次不要這樣答?!?/br> 她還是分得清好賴話的,泫然欲泣。 晏澄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心軟,她這個階段所學的經(jīng)濟學不算難,錯到這個地步,當真出乎他的意料。他圈出錯誤的地方,放回她面前,視線掠過她的背,聲音稍顯嚴肅,“坐起來?!?/br> 她乖巧地調(diào)整坐姿,“坐起來了?!?/br> 她犯錯的時候最聽話。 晏澄深知她的習性,理智卻總輸給感情,尤其是在見到她紅紅的眼眶后,他忍不住想伸手揉她的頭發(fā)。他深吸一口氣,以前這么做可以,現(xiàn)在不行。 他的右手放到桌上,不逾越半點界限,語氣平淡,“知道自己基礎(chǔ)不好,還不認真。” 阮知涵內(nèi)心忐忑不已。他越是云淡風輕,她越難以平靜。 室內(nèi)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他靜靜凝視某人的時候,威壓是最重的。以至于,她咬著嘴唇,不敢抬頭,手指糾結(jié)地纏在一起。 而且,她昨晚剛被母親教育完,現(xiàn)在還面臨另一次教育。 雙重壓力下,她有點繃不住,眼角泛起淚光,唇角下壓,努力不讓眼淚決堤,委屈地哼出聲,“我知道錯了,晏澄哥哥,你不要罵我。” / 珠珠、收藏會有嗎?ovo po好卡,九點的時候登不上來,所以晚了,不好意思。 / 今天的知涵:知道錯了 明天的知涵:我還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