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dāng)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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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萱順利在總公司擴(kuò)大了勢力范圍,還借著工作之便增加了與高層接觸的機(jī)會。在容萱的幫助下,賀宇良穩(wěn)穩(wěn)壓過賀宇聰,賀宇聰就像個彈簧,壓得越用力,反彈得越厲害,兩兄弟斗得如火如荼,連外人也漸漸看出了端倪。 大家都有些驚訝,賀父還好好的,賀宇良才19歲,這就開始繼承人之爭了?還爭得這么厲害?大家這樣想的同時,都不可避免地會想到,賀家最可惜的就是賀容萱是女人,否則還有兩個弟弟什么事?一時間,想把容萱娶回家的人家更多了。 在這樣有點混亂的時期,容萱給賀宇良出了個主意,“宇聰叛逆惹了爸爸生氣,得利的反而是你。既然這樣有用,那不如就讓宇聰更叛逆一點,別讓他們有父慈子孝的機(jī)會?!?/br> 賀宇良第一次有點心里發(fā)涼的感覺,“大姐心倒是夠狠?!?/br>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機(jī)會擺在這里,做不做全看你自己?!比葺姹憩F(xiàn)得很無所謂,反倒讓賀宇良安心了一些,因為做這件事最終能成為繼承人的是他,容萱頂多是攀附他罷了。 而且事已至此,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則一旦賀宇聰哄好了賀父,找到辦法對付他,他就再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能打敗賀宇聰了。 第34章 豪門悲慘大小姐逆襲10 賀家兩兄弟的爭斗幾乎到了明面上, 賀父很是不滿。但賀父并沒有出手干預(yù),他是喜歡小兒子沒錯,可賀宇聰如果斗不過賀宇良,他把賀家交給賀宇良也不是不行。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只希望更強(qiáng)的兒子來繼承, 延續(xù)他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 容萱表面上事不關(guān)己,一直忙著其他項目, 多是和周總合作, 不參與這些。實際上她幫著賀宇良,在他們爭斗時渾水摸魚, 對總公司各項事務(wù)了解得越發(fā)深入,偶爾她還會借他們的手將他們彼此的缺陷捅出來,讓賀父和公司高層都看到他們能力的欠缺。 這樣幾個月過去,兩人連番出錯,賀父越來越不滿意,幾乎每日一睜眼都覺得心煩,更有一種后繼無人的擔(dān)憂。這種負(fù)面情緒日日影響著他,他想健康也難。賀宇聰又在賀宇良的刺激下時常叛逆, 不服管教, 與賀父爭吵,氣得賀父已經(jīng)進(jìn)過一次醫(yī)院,遵醫(yī)囑三天才去一次公司。 公司里的事自然是幾位高層共同分擔(dān),這一次賀父沒再給容萱增加權(quán)力, 不過對容萱完全沒影響, 她已經(jīng)和公司中半數(shù)高層很熟了, 私下來往甚密,只是表面上保持著距離而已。 聰明的高層已經(jīng)隱約看出容萱想做什么, 聰明的人也知道什么對自己才是最好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確保利益到位即可。 在賀父六十大壽那天,賀家大宴賓客,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非常給賀父面子。他們的商業(yè)伙伴、親朋好友也全都盛裝出席,宴會辦得特別熱鬧,賀父也難得的面容帶笑,一直都很開心。 容萱沒有搶招待賓客這種露臉的活,讓賀宇良和賀宇聰去爭相表現(xiàn),她則安安靜靜地陪在賀父身邊,聽幾位商界大佬聊天,偶爾接幾句話,不會失禮又恰到好處地不會打擾到他們。 幾位大佬都夸了容萱幾句,周總還特意說:“容萱真的天生就是這塊料,注定要在這圈子里留個名,你們等著瞧,容萱將來不得了?!?/br> 容萱笑道:“周叔叔你這么說,我就當(dāng)我工作做得好了,回頭你得給我加獎金?!?/br> “加!獎金翻倍,我那不是有個樓盤竣工了嗎?把樓王給你。”周總大手一揮,樂呵呵地給了容萱一棟房,他開發(fā)的高檔樓盤,走的是精品路線,好多人買都買不到,可見對容萱的重視。 其他人聞言都跟著笑起來,“容萱這么能干?。磕窍禄氐脕砦疫@。” 周總忙說:“不成,我都和容萱說好了,下回還在我這?!?/br> 賀父好笑又不解地說:“你這是跟我搶女兒來了?明明是我家的,當(dāng)然在我這,現(xiàn)在醫(yī)生叮囑我不能勞累,我都指望幾個孩子呢?!?/br> “你也說了是幾個孩子,我呢?倆臭小子一個也不回來,就容萱投我緣,幫得上忙,這么多年交情,這個不能搶啊,讓你倆兒子幫你,就當(dāng)培養(yǎng)他們。”周總絕不松口,他是真在這大半年里發(fā)現(xiàn)了容萱的天賦,容萱在他身邊進(jìn)步太快了,他都恨不得搶回去當(dāng)自己的女兒,也怪兩個臭小子不爭氣,讓他們追容萱,這么長時間都沒動靜,他還得自己來搶。 他們這邊說得熱鬧,氣氛正好,那邊賀宇良和賀宇聰突然爭執(zhí)起來了。 他們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幾個人圍著賀宇聰,賀宇聰面帶急色,指著賀宇良罵。 賀父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只覺得丟臉至極,連胸口都悶了起來。賀夫人已經(jīng)匆忙走過去詢問他們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那些人直接朝賀父走了過來。 容萱站起身擋在賀父前面,冷聲道:“幾位不是賀家邀請的賓客,這里不歡迎你們。今日家父大壽,還請各位立刻離開,否則我會報警處理?!?/br> 對方一點不懼,上下打量了賀父一番就說:“賀董事長就長這樣啊?大壽是喜事啊,我們哥兒幾個也來給您賀賀壽,禮金就沒帶,誰讓我們手頭緊呢,錢都被你兒子借光了?!?/br> 他身后一個小弟拿出正式的欠條舉到大家面前,“白紙黑字紅手印啊,清清楚楚,別說我們沒事找事。賀宇聰去澳城賭錢,連輸三天,借貸不還,電話也不接,到今天為止連本帶利一共八千萬?!?/br> “八千萬對賀董來說是小意思吧?我們也沒想到賀宇聰這么個豪門繼承人會耍賴啊,我們特意從澳城趕過來要債,湊巧趕上您過壽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們這行有個規(guī)矩,來了就不能空手回,您看要是不想大家難堪,趕緊把錢還了吧。” 賀父一向在乎面子,對孩子的規(guī)矩很多,黃賭毒更是絕對不能碰的東西,現(xiàn)在賀宇聰居然賭博借貸,欠這么多錢不還,鬧得這么難堪,他只覺得一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氣到一時說不出話。 賀夫人上前道:“這件事一定在今天給你們解決,但是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非法闖入也不合適對吧?” 賀宇聰本來很怕對上賀父的眼神,被提醒了一句,立刻憤恨道:“賀宇良負(fù)責(zé)安排賓客,絕對是他放進(jìn)來的!” 他沖著賀宇良狠聲道:“你為了打敗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現(xiàn)在搞砸了爸爸的壽宴,你滿意了?” 賀宇良皺眉道:“安保方面也許有疏漏,但整件事都是你搞出來的。要不是你墮落去賭博,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還不向爸爸道歉?” “用不著你教我怎么做!賀宇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陰招用多了,自己小心點!”賀宇聰惡狠狠地瞪著賀宇良,要是沒有人拉著他,他恨不得沖上去跟賀宇良打一架。 要是以前,他們倆就算心里再恨對方,明面上也能裝出兄友弟恭,畢竟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但這大半年他們針鋒相對,日積月累的怒氣已經(jīng)到達(dá)臨界點,這次一出事就繃不住了,兩人誰也壓不住脾氣,都想證明對方的錯更大。 這已經(jīng)不止是賭博欠債的丑聞了,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證明著賀父不會教兒子,僅有的兩個兒子都不堪大用,夠不上“出色”的標(biāo)準(zhǔn)。 賀父身體一直不舒服,剛剛又氣悶,現(xiàn)在被他們一激,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暈了過去! 賀夫人驚呼一聲,急忙去扶。賀宇良、賀宇聰也忙往前擠,大聲喊著“爸爸”。 “夠了!還嫌不夠亂嗎?都給我安靜下來!”容萱站在旁邊,沉聲喝了一句。 她的賀家大小姐地位壓他們一頭,積威已久,一句話讓他們下意識收了聲。容萱轉(zhuǎn)頭對管家道:“聯(lián)系爸爸做檢查的醫(yī)院,立刻送爸爸過去。倩姨你和宇良、宇聰陪同去醫(yī)院,讓小瑾她們留下招待賓客?!?/br> 她又對幾個要債的說:“傭人會帶你們?nèi)バ蛷d,半小時后我來還你們的錢。賀家就在這里,錢一分不會少你們的,但你們要是繼續(xù)鬧事,我爸爸暈倒這件事,我一定追究到底?!?/br> 要債的也是為錢,他們受人攛掇在這一天上門,萬萬沒想到會把賀董事長刺激成這樣,這要是出事了,他們也得擔(dān)責(zé)任,當(dāng)然是沒敢再說什么,直接跟著傭人離開了宴會廳。 管家快速安排保安抬賀父出門,賀夫人他們都怕賀父出什么事,一定要跟著才放心,顧不上這些賓客,自然都同意了容萱的安排,二話沒說就跟著走了。 傭人訓(xùn)練有素地打掃弄亂的現(xiàn)場,很快宴會廳就恢復(fù)一片和諧,只不過不復(fù)之前的熱鬧。 容萱拿過一個麥克風(fēng),歉意地道:“今天各位撥冗前來,沒想到發(fā)生這么不愉快的事,我在此代賀家向大家致歉。家父身體有恙,宴會不便繼續(xù),還望諸位體諒,晚幾日我會備上致歉禮送上,聊表心意?!?/br> 主人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也不好再留下來,在容萱致歉之后紛紛離開。周總他們是走在后面的,容萱帶著幾位meimei親自將他們送上車。 周總臨走時還對容萱說:“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br> 容萱真心實意地笑了笑,“謝謝周叔叔,改天陪您喝茶?!?/br> 一場鬧劇在容萱的掌控下迅速平息,在場眾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她訂婚典禮那天。那也是突發(fā)狀況,而且就發(fā)生在容萱本人身上,她一點慌亂無措都沒有,反而是最冷靜最理智的哪一個,迅速掌控了全場,將那場難堪的訂婚典禮扭轉(zhuǎn)成商業(yè)聚會。 這次也是容萱最冷靜,一件件事安排得清楚明白,解決問題的速度相當(dāng)快,根本沒給大家看笑話的時間,就把所有聲音都壓下去了。 反倒是賀宇良、賀宇聰兩兄弟,一個在外惹事擦不干凈屁股,一個為了讓對方出丑將家丑外揚(yáng)。他們只想爭個輸贏,誰看重賀家的名聲了?比起容萱來,實在是天差地別,差得太遠(yuǎn)了。 有商界大佬和周總閑聊,感嘆道:“賀家算是沒落了,兩個繼承人選哪個都不成。可惜賀容萱是女孩子,不然賀家還能再風(fēng)光二十年。” 周總意味深長地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是我,我就選容萱,誰說女孩子不能繼承家業(yè)?” 閑聊兩句也沒人多想,畢竟他們都是外人,不管他們對男女是個什么看法,賀父重男輕女是肯定的,肯定是沒想過讓容萱做繼承人,他們也只能感嘆容萱投生錯了人家而已。 賓客離場,容萱帶著幾個meimei前往小會客廳處理借貸的事。 八千萬,她說給就給,眼睛都沒眨一下。對方拿到錢還有點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 領(lǐng)頭的還說:“今天不好意思了,我們只是看追債這么久,賀宇聰一直不還,當(dāng)成死賬來追。早知道小賀總這么痛快,我們是絕對不會打擾賀董壽宴的,鬧成這樣也不是我們本意,希望小賀總能體諒一下。我們都只是給老板打工的而已?!?/br> 容萱點了下頭,“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zé)任,現(xiàn)在你們要原原本本地將賀宇聰欠債的過程說清楚。” 幾個要債的當(dāng)然都說沒問題,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說賀宇聰在賭場賭博的情景,還有后來輸紅了眼借錢再借錢那些事。因為沒有準(zhǔn)備,說得有些亂,有些地方還重復(fù),難免就用了不少時間。 賀容瑾她們都沒見過這樣的人,心里忐忑,端正地坐在容萱身邊沒有說話。聽容萱又問他們過往追債追不到是如何處理的,那些修理人的方法把賀容瑾她們嚇得臉色發(fā)白,僵在那里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容萱的手機(jī)在樓上房里,管家去了醫(yī)院,小會客廳門口有傭人守著,容萱說她要處理借貸的事,下令誰也不許進(jìn)來。于是管家打回來的電話就沒能到容萱面前,他聽說容萱在處理事情也不好再打擾,只能發(fā)愁地看著賀宇良和賀宇聰在病房里爭吵不休。 賀父到醫(yī)院醒來就中風(fēng)了,醫(yī)生說他身體本就不怎么好,怒急攻心成了誘發(fā)中風(fēng)的因素,很難再恢復(fù)正常了,現(xiàn)在賀父話也說不清楚,必須長期臥床靜養(yǎng),萬萬不能再讓他生氣了。 賀父接受不了自己變成這副樣子,心里一急,又暈了過去,被安頓在病房里輸液,賀宇良和賀宇聰就吵起來了。 賀夫人沒去管他們,自顧自坐在床邊皺眉思索。賀父中風(fēng),公司就必須選出繼承人了,這次賀宇聰賭博出了丑,很可能公司高層都支持賀宇良,那他們這房就不好辦了。 要知道她當(dāng)上賀夫人之后,對前頭那幾個孩子都沒好臉色,完全把他們排擠在外,處處彰顯著自己才是賀家女主人,她的孩子才是賀家最受寵的孩子,連賀宇聰是賀家繼承人這樣的話都傳好幾年了。 萬一他們失敗,讓賀宇良上位,那他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促R宇良現(xiàn)在這么能算計人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了。 賀夫人突然覺得現(xiàn)在最可靠的人是容萱,容萱是賀家人,一直受賀父看重,在公司很有話語權(quán)。如果容萱能解釋一下借貸的事,力挺賀宇聰,賀宇聰一定能順利接管賀家。 賀宇良這會兒也十分著急,又有種隱秘的興奮。這算是賀宇聰把賀父氣中風(fēng)的啊,那賀家的繼承人還能有誰?只能是他!再加上容萱的支持,他接管賀家根本沒問題。 被他們雙方惦記的容萱一直穩(wěn)穩(wěn)地坐在小會客廳,引導(dǎo)著那幾人多說一些,說久一些,直到他們沒什么說的了,容萱才讓傭人把他們送走,然后對賀容瑾她們說:“不該沾染的東西沾染是什么后果,你們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賀容瑾忍不住嘀咕一句,“大姐你讓我們聽這些干嘛啊?我們又沒想過沾賭?!?/br> 容萱淡淡地道:“因為你們是賀家人,我不在乎你們在外丟不丟臉,我只有一個要求,黃賭毒不能沾,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入賀家,懂嗎?” 幾個女孩都點點頭。這次事情鬧得很大,她們心里也都十分不安,現(xiàn)在又聽了那么多“故事”,對這些東西是真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抗拒了。 她們心里還有點埋怨,埋怨容萱非讓她們聽這些。但也只有一點點,這么久以來,她們已經(jīng)習(xí)慣跟著容萱,向容萱要零花錢,按容萱的規(guī)矩行事了。而且守著容萱的規(guī)矩讓她們在外界的名聲好了不少,私下容萱又愿意縱容她們玩她們喜歡的,挑戰(zhàn)冒險只要帶保鏢都可以,她們過得舒服,當(dāng)然就習(xí)慣了。 容萱又和她們說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才結(jié)束這次事件,同醫(yī)院的管家聯(lián)系。 這個時候,賀父已經(jīng)被賀宇良、賀宇聰兩人吵醒了,躺在病床上不能說不能動,氣得直瞪眼睛。 容萱有點意外,她拖延時間故意讓那兩兄弟去醫(yī)院,是為了讓他們再吵一吵,讓賀父再氣得厲害點,沒想到賀父竟然中風(fēng)了。那很多計劃都可以提前行動了。 容萱去醫(yī)院的路上,聯(lián)系了黎經(jīng)理和她的兩個得力助手,讓他們辦好該辦的事,做足準(zhǔn)備,又和相熟的幾位公司高層打了招呼,在腦海里預(yù)演了兩遍將要發(fā)生的事,這才換上著急匆忙的表情趕到病房。 “爸爸!你怎么樣?”容萱坐到床邊焦急地看著賀父,見賀父說不出話來,她又道,“爸你現(xiàn)在能聽清楚我們說話嗎?這樣,如果能聽清楚,你就眨兩下眼,聽不清楚就眨一下?!?/br> 賀父剛才躺床上生氣著急半天,都沒個人耐心了解他的需求,不是吵就是哭,好不容易來個能溝通的,賀父立馬快速眨了兩下眼。 容萱轉(zhuǎn)頭問賀夫人:“醫(yī)生怎么說?爸爸幾天能恢復(fù)?” 賀夫人哽咽著說:“很難恢復(fù)了,醫(yī)生說你爸爸他后半輩子差不多就這樣了。容萱,這可怎么辦啊?都是宇良這個不省心的,多大點事,他為了爭權(quán)奪利竟然把人帶到壽宴上去,那么多人啊,他不顧臉面,整個賀家的臉面都不要了嗎?看把你爸氣的,他要是我親生兒子,我非打斷他的腿!” 賀宇良冷聲道:“倩姨也太會避重就輕、歪曲事實了,明明是你兒子把爸爸氣成這樣的,說其他的都沒用。我也是賀家的兒子,只不過是良性競爭而已,其他那些事我可沒做,都是你臆想出來給你兒子開脫而已。” 賀宇聰猛地推他一把,“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幾天總有人跟我提賭場好玩呢,是你對不對?是你故意叫人引誘我去賭的!” 賀宇良搖頭笑了一聲,“你是三歲稚童嗎?別人說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跳樓你跳不跳?而且我也沒安排什么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定性,貪玩?!?/br> 賀父氣得粗喘著氣,容萱適時出聲喝道:“都閉嘴!你們把爸爸氣成這樣,還敢吵架?我看你們是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一個兩個都不知所謂?!?/br> 她深吸口氣,看著賀父道:“我不相信爸爸會一直這樣,爸爸以前身體很好,這一兩年才變差了一些,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定有起色。爸爸你放心,我們請最好的私人醫(yī)生、最好的護(hù)工,你一定能很快好起來。” 賀父眨了兩下眼,他也不相信自己好不了啊,那兩個逆子和那個女人,居然已經(jīng)開始爭吵誰對誰錯,誰有資格繼承家業(yè)了。容萱說得對,一個兩個都不知所謂! 賀夫人著急了,拉了下容萱,急切道:“公司不能就這樣不管啊,你爸爸就算好一點也不能再去公司了,養(yǎng)病的事肯定要安排好,大事上也不能疏忽。我知道你爸爸突然變成這樣,你心里難受,我心里更難受??晌覀円碇屈c對不對?很早之前你爸就選定宇聰了……” “倩姨,這么說可不對。就算爸爸有那個意思,這段時間他對宇聰?shù)牟粷M也是誰都看得見,這次宇聰把爸爸氣成這樣,爸爸更不可能選他了?!辟R宇良懟回去一句,雙臂環(huán)胸站在一邊,第一次露出斯文以外的樣子,或者說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容萱抬起手嚴(yán)肅道:“叫你們別吵,你們是不是要氣死爸爸才甘心?”她對著賀父認(rèn)真問道,“爸爸,你想讓宇良掌事就眨兩下眼,想讓宇聰掌事就眨三下眼,不想讓他們兩個掌事就眨一下?!?/br> 賀父快速眨了一下,然后就狠狠瞪著他們兄弟倆,如果他這會兒能動,大家毫不懷疑他會跳起來暴打他們一頓。他還沒死呢,他們就敢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爭,合著以前全是裝的,賀家交給他們不散架了? 再說他一定能好,他不需要把公司交給任何人! 容萱就知道他會這么想,所以下一句說道:“既然爸爸暫時沒決定,那就先由幾位股東和爸爸看重的幾位經(jīng)理管著,我會在公司盯著他們,不會出錯的,爸爸,這樣可以嗎?” 賀父眨了下眼,很輕微地點了下頭,算是認(rèn)同了。 容萱又說:“公司的事暫時先這樣,等爸爸好一點再說,就算需要臥床,恢復(fù)到說話肯定沒問題,有什么事到時候再決定。” “我先去公司看看,不要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影響股價,”容萱站起身,強(qiáng)硬地道,“宇良、宇聰你們兩個就在醫(yī)院陪爸爸,好好反省你們錯在哪,好好想一下該怎么孝順爸爸。如果你們再惹爸爸生氣,我也幫不了你們。” 眾人著急的事就這么快刀斬亂麻地定了,幾人心里都不爽,但要反駁又說不出什么來。一定要上位,那不是說認(rèn)定賀父好不了了嗎?萬一賀父真能恢復(fù)一點呢?到時候賀父能說話直接找來律師,誰蹦跶得歡誰沒好結(jié)果,所以他們想來想去還是要穩(wěn)妥些,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