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64節(jié)
薛母大大方方地起身又同容萱說了兩句話,便帶蘇倩蕓去了后花園。但她這番應對已經把蘇倩蕓守孝的問題大大緩解了,不但說明了蘇倩蕓在郁郁寡歡地守孝,還凸顯了她的慈愛之心,也解釋了這身打扮只是想讓蘇倩蕓高興點,別失禮,全都情有可原。 而容萱卻提起了蘇倩蕓的傷心事,擾了大家的興致,很不會處事。 她們走后,大長公主面帶微笑,眼神卻很冷地掃了一眼容萱。容萱毫不在意,還特意端起茶敬了大長公主一杯,笑道:“多謝大長公主邀請我來同大家一起賞花,平日里我沒什么同大家相聚的機會,剛剛沒想到伯母和蘇姑娘會提到退婚的事,只能講清楚,擾了大長公主和大家的興致了,我以茶代酒,自罰三杯,望大長公主不要怪罪,也望大家見諒。” 容萱說完便連喝三杯茶水,一下子讓犯嘀咕的人也不好怪她了。對啊,最開始提這些事的不就是薛母嗎?剛開始趙容萱明明是很不想在大家面前提這件事的,要不是她們非拉著趙容萱一直說,趙容萱也不會開口??? 這要怪的話,還是薛母身為長輩不會處事。再想想薛馳在蘇倩蕓的事情上也是處事不周,不少人都覺得,這薛家的家風還真是一般,母子兩個都一個樣,沒有大家風范。 還有更大膽一點的會想,大長公主這是什么意思?。恳郧耙矝]見請過趙容萱,這次就把人請來了,再一想大長公主和薛母的關系,還有剛剛的回護,嘖,這不是欺負人家趙家遺孤嗎?太不合適了。 不管怎么樣,這場專為趙容萱設的鴻門宴最后是不了了之,容萱一點沒傷到趙家聲譽,第一仗就打贏了! 第61章 將門女顛覆天下2 宴會開成這樣也是無趣, 大長公主心里不痛快,自然不必給人好臉色,不一會兒就稱頭疼讓大家散了。 大長公主和薛母從未出閣就是手帕交,二十多年的情誼, 輕易不會變, 更何況這還是陷害趙容萱的關鍵人物之一,容萱半點沒有討好她的意思, 更沒有去后花園再見一見薛母的意思, 一散場就隨著大家一道離開了。 有幾位姑娘同她一起在門口等著上馬車,見她落單就禮貌寒暄了兩句, 挑了最妥當的話,問道:“趙jiejie腕上這珠串真好看,出自哪位師傅之手啊?” 容萱微抬手腕低頭一看,笑道:“是珠翠閣大師傅前年所制。” 能來大長公主府參宴的女眷都來自有頭有臉的人家,女眷露面哪有穿戴舊物的啊,都是越新越華貴才越體面。容萱這么一說,幾位姑娘就瞬間想到了她孤女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 尷尬道:“大師傅的手藝多年來一如既往的好。” 容萱只是想借機說話不是想讓人尷尬, 立即化解了尷尬,“是啊,我一向喜歡珠翠閣大師傅的手藝,今年也想定制幾套頭面首飾, 但我很少有出門的機會, 在家又不喜歡戴, 總覺得白白浪費了,好在往年的首飾都沒怎么戴過, 如今戴出來還如新的一般,干脆節(jié)儉些捐助善堂。 明日我便想去善堂一趟,幾位meimei可有興趣一道去做些善事?捐助不在多,貴在心意。” 幾人一愣,她們同趙容萱不熟,實在沒想到會突然被邀請,這要是婉拒好像不是很好,而且她們心里也蠢蠢欲動想親自去善堂做做善事。幾人只是對視一眼,猶豫了幾息工夫就笑著應下了。 容萱便道:“那明日午時我在將軍府設宴,幾位meimei來一同用膳,一起商量一下,下午便去善堂,可好?若幾位meimei有相熟的小姐妹想一同去就更好了,我還挺喜歡熱鬧的?!?/br> 同去善堂都應下了,用個膳就更沒什么好拒絕的了,幾位姑娘當即答應下來,還提了幾個相熟的手帕交,說回頭就遣人去問問。 不說趙容萱是趙將軍的后人,就說薛馳剛立了戰(zhàn)功回來,趙容萱就要成為薛少夫人了,她們就該和她交好。于是等馬車的工夫,她們就定好了一場宴會,已經有姑娘在期待將軍府如今什么樣子了。 容萱上了馬車之后就在默默回想方才的事,半路叫人去打聽趙父舊部有沒有受傷退下來過得不大好的。 丫鬟安寧聰慧沉穩(wěn),見狀問道:“小姐可是想請他們保護小姐?薛家……當真敢傷害小姐?” 容萱面色凝重地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若薛家仁義,便不會以如此手段來損我名聲,若薛家當真不想退婚,更不會壞了未來少夫人的名聲?!?/br> 安寧一驚,“這么說,他們根本沒想讓小姐進門?那為何不肯退婚?”她低頭想了想,驚道,“是了,如此退婚,薛家定會惹來非議,對薛馳名聲不利,那……他們莫非想毀掉小姐的名聲?” 安寧著急地膝行兩步,挪到容萱面前,“小姐,我們向將軍的好友求助吧!” “人走茶涼,這么多年了,薛馳已在軍中站穩(wěn)腳跟,正是意氣風發(fā)之時,誰會為了我找他的不痛快?前兩日來家里勸我的人是何等態(tài)度?他們只會當我是妒婦罷了。再者,大長公主與薛劉氏甚好,誰幫我都是給自己添麻煩。”容萱一邊說,一邊在腦海里篩選趙父那些朋友和舊部。人走茶涼,但必然還是有重情重義之人,在恰當的時候,興許可用。 安寧發(fā)現(xiàn)容萱對薛母的稱呼不再是親熱的伯母,而是變成了薛劉氏,便明白了容萱的態(tài)度,低下頭默默思索該如何保護主子。等回了將軍府,安寧更是第一時間把趙容萱另外三個大丫鬟和管家、管事mama都叫來,告知他們這件事。 趙容萱的四大丫鬟安寧、安然、安康、安樂都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感情甚篤,忠心耿耿。安寧聰慧沉穩(wěn)、安然細心謹慎、安康爽朗厲害、安樂活潑可愛,性格互補,把趙容萱的所有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管家趙川是個五十歲的老頭,身板硬朗,被趙父救過命,一生未娶,只想把將軍府看好。管事mama秦氏曾是趙母的陪嫁丫鬟,如今管理內宅瑣事,與趙管家一樣一心護著小主子。 他們一聽薛母借大長公主的手設鴻門宴,全都氣憤不已,同時也知道事情麻煩了。即便趙家世代忠良,如今小主子也只是一介孤女,毫無依仗。當真被他們欺負針對根本沒辦法逃掉,更別說反擊了,大家只能加強戒備,將府中人手篩選再篩選,但凡覺得靠不住的都想辦法打發(fā)了,傾盡全力保護小主子。 容萱對這些忠仆的忠心是佩服的,也不想他們太過憂慮,找來他們笑說:“天無絕人之路,從前我太過相信薛馳,斷了我將軍府的人脈,如今既然他們要欺我,我自當想方設法掙脫泥沼,明日設宴便很重要,你們且去準備,萬萬不能出錯?!?/br> 幾人立即應下,秦mama遲疑道:“小姐可是想多與位高權重的官家女眷來往?可她們往往忌諱頗多,不喜與孤女來往,小姐恐怕會受委屈?!?/br> 大部分人家的確不愛與孤女來往,覺得晦氣,也覺得沒有價值。不過容萱自然會讓自己有價值,她嘆了口氣,無奈道:“事已至此,顧不得那么多了,先想辦法擺脫薛家和大長公主再說。我會再尋求其他方法,相信趙家的列祖列宗一定會保佑我?!?/br> “是,小姐一定能化險為夷?!?/br> 將軍府就此忙碌起來,打掃的打掃、布置的布置、試菜的試菜,忙得熱火朝天,莫名有種熱鬧喜慶的感覺,讓人心中的陰霾跟著散去不少。 別人家就不是如此了,宴會上可能有很多人沒反應過來,沒想那么多,但回去之后就漸漸回過味兒來了,今日這事兒有些不對頭啊。 就薛馳帶回個女子這事兒,薛趙兩家私下解釋一句不就完了嗎?為何要當眾解釋?還有蘇倩蕓口口聲聲把薛馳當哥哥,薛母也慈愛得很,那趙容萱提議他們認親的時候,兩人怎地都不肯應? 再一想趙容萱那番話,細想之下發(fā)現(xiàn)許多過往忽略之處。趙家世代為將,從戰(zhàn)場上拿回來的和圣上賞賜的財富恐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如今全都是趙容萱的嫁妝了,薛馳娶了趙容萱相當于娶了一座金山啊。 往日趙家不露富,趙容萱穿衣打扮也是尋常,大家沒想過娶孤女也就沒留意過這方面的事。如今想想,趙容萱每年都要在京城最好的大師傅那定制幾套頭面,常常施粥贈衣捐助善款,可謂出手闊綽,分明是家財萬貫。 若說薛馳照顧趙容萱是因為他師父是趙成威,這收留蘇倩蕓又是為什么?因為好心?邊疆那么多可憐女子,為何偏偏帶蘇倩蕓回京? 莫非,是因為蘇家財產? 當年薛母劉氏是大長公主的伴讀,劉家家道中落,劉氏只能嫁入很是一般的薛家,這些年來全賴大長公主幫襯,直到趙成威看重薛馳,薛家才漸漸起來,唯一的短板就是沒有家底。 薛馳若娶了趙容萱再納了蘇倩蕓,兩位將軍的財產都將帶入薛家,薛家唯一的短板也沒了。妻妾的身份還很體面,甚至顯得他重情重義,簡直是一箭三雕。這樣一想,居然覺得合情合理,就是把薛家想得太壞了些。 大家都是隨口議論兩句,閑聊一二,沒太放在心上,然而人與人之間的印象就是這樣,很多小事埋下了種子,慢慢就會長成參天大樹,成為固有的印象再也不會改變。 如今薛家給人的印象就不大好,大長公主也略微有點仗勢欺人了。蘇倩蕓就更是被大家不喜,本來大家就不認識她,她一來京城就惹出事來,說是守孝,薛母給她打扮她就穿戴一新,打扮得比趙容萱還華貴,有再好的理由都讓人不喜。兩相比較,還是節(jié)儉做善事的趙容萱更讓人喜歡。 薛母是個有心計的人,大家這些反應她都猜到了,回到薛家就發(fā)了一通脾氣。薛父怕她又怪他沒本事,找了個借口躲去書房。 薛母無處發(fā)泄,自然把火都發(fā)到蘇倩蕓身上,氣道:“嘴笨就不要胡言亂語,那樣的場合是你能隨意插嘴的?如今惹來這許多非議,連累我薛家都要名聲受損。” 薛馳幫忙說了一句,“沒這般嚴重,娘消消氣。” 薛母見他護著蘇倩蕓,更是生氣,一拍桌子道:“還不嚴重?你拼死拼活積攢的好名聲岌岌可危,都是她害的!今日本該洗清你變心的嫌疑,可她應對失當,差點讓我顏面盡失。你等著瞧,之后好多人都會奇怪你為何不認她做meimei,你說要如何解釋?” 薛馳皺起眉也覺得麻煩,薛母冷哼一聲,冷眼看著蘇倩云喝道:“你要守孝就給我好好地守,在你的院子里別再出來,飯食也改為茹素,衣裙釵環(huán)都注意著些,再牽連薛家名聲,我決不輕饒!” 蘇倩蕓低下頭,含淚應了一聲,“是?!?/br> 薛母可不吃她這套,直接命人將她帶回院子去。蘇倩蕓委屈地看了薛馳一眼,但薛母強勢,又正在氣頭上,薛馳也不好幫她,只得使個眼色讓她安心,然后去與薛母商量對策。 他們本想讓趙容萱知道如今她只能依靠薛家,識趣一點,日后進門再納蘇倩蕓,讓兩個都聽話點??哨w容萱是個硬骨頭,當著大長公主的面也不給薛家面子,硬是揪住蘇倩蕓的事不放,那就只能徐徐圖之了。 先讓蘇倩蕓安靜守孝,別再露面,讓趙容萱消消氣,順利嫁過來,等過個一年兩年,再以趙容萱無所出為由,用蘇倩蕓感激薛家的借口讓蘇倩蕓進門生子。到時蘇將軍的舊部和蘇家財產就都手到擒來,趙容萱理虧也鬧不出什么。若還想鬧,大不了病逝,正好到時薛馳的官位高一些,也能娶一個門第高些的妻子當做助力。 薛母靠著大長公主風光多年,自認為掌握了人生之道,一直就是這么教薛馳的,薛馳也確實靠這樣的心計一路高升。兩人有商有量就把趙容萱的命運定了,完全沒把她當個人看,更是沒想過趙父的提攜之恩,實在無恥至極。 薛馳還想去將軍府表現(xiàn)一番,不過他也得知了容萱邀請一眾姑娘聚會的事,自然不好前去,只得派人送了一封書信給容萱,還附上一個玉鐲做禮物,想要緩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容萱收到后想了下,把匣子推給秦mama道:“等人都來了再拿出來。” 秦mama不解,“那不是給薛馳做臉了嗎?” 容萱微笑道:“無妨,總要讓人知道,這親事是薛家堅持的,不是我巴著不放。還有,找可靠的人隱藏身份容貌,去小孩堆里傳個兒歌?!?/br> “這是做何?”秦mama有些擔心,很多事做了就會被人知道,萬一行差踏錯,影響到小姐的聲譽,將來就寸步難行了啊。 容萱把兒歌告訴她,看著她道:“大長公主看我的眼神太可怕,必定是薛劉氏說過些什么,我若進薛家門便是羊入虎口,再難逃脫,如今他們占盡優(yōu)勢,我只能出此下策,你可信我?” “我自然信小姐,好,我讓我兒子親自去做,保管萬無一失!”秦mama不懂也不多問了,立刻把東西收好,快步去找兒子交代。 她只覺得小姐如今做事更有想法了,這也好,不管最后成不成,總歸還是有希望的。同時她也心疼得很,若將軍和夫人還在,誰敢欺負小姐?小姐又哪里會被逼著成長到這個地步?只盼萬事順利,不要出差錯。 臨近午時,十幾位小姐陸續(xù)到來,一進將軍府就覺得眼睛都不夠看了,這園林景致簡直比大長公主府還好看?。?/br> 趙家男丁總是戰(zhàn)死沙場,家中女眷最大的希望就是家人能夠平安,所以特意請了南邊富庶城鎮(zhèn)的師傅打造園林,使府中處處都是美景,極力在將軍府營造祥和的氛圍,只求心神安寧、悠閑安樂。 只是將軍府白事較多,并不設宴請旁人來做客,如此美景也沒傳揚出去,眾位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將軍府的樣子,只覺得心情都變得輕松閑適起來。 容萱作為主人,帶著適當的親近熱情引她們參觀了將軍府,還特意請她們觀賞了開得正好的許多種花。 有人笑道:“這花開得可真好?!?/br> 容萱笑說:“這是我栽種的,你若喜歡,選一盆帶回去玩玩。” 眾人驚訝道:“是趙jiejie親自栽種的?好厲害啊!” 容萱熟練地修剪了一下花卉枝葉,笑道:“平日我不出門,喜歡自己找樂子,獨愛舞刀弄槍和侍弄花草,我在莊子上還有一小片菜園呢,都是我親自種的,好玩得很。日后meimei們得空一起去莊子上玩?!?/br> “好啊,趙jiejie的喜好實在獨特,不過看得出趙jiejie將這些花草侍弄得極好。不知趙jiejie可否讓我們見識一番武藝?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女子舞刀弄槍呢!” 容萱抬頭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為難她讓她表演,而是真心好奇,滿眼星星,旁邊有個姑娘還拉了她一把,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妥。容萱莞爾一笑,欣然同意,“這有什么,我們女子一塊兒玩耍,沒有旁人,如何玩都使得,那些繁文縟節(jié)在外面注意些就是了。走,我們去演武場?!?/br> 演武場!在場的小姐們沒一個見過的,頓時都興奮起來。 容萱換衣服的時候,她們在演武場東看看西看看,走到武器架旁試探著摸一摸武器都開心極了,只覺得將軍府全是寶藏,全是她們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等容萱長發(fā)束起,一身利落的長衫長褲出來時,她們更是睜大了眼,生怕錯過什么。 容萱對她們抱一抱拳,笑道:“獻丑了。”說罷神色一正,擺出架勢,一套趙家拳打得虎虎生威! 趙容萱在識海中激動不已,這是趙家拳,是趙家獨有的拳法,她真的沒想到容萱能打得那么漂亮,頓時熱血沸騰,恨不得能親身上陣。 容萱感受到她的想法,好笑道:【這可不是單純的演練武術,你看好了。】 容萱在拳法最后一式結束就來了個后空翻,穩(wěn)穩(wěn)地落到武器架前,惹來小姐們一陣驚呼。接著她腳尖一挑,一把長矛從武器架上飛射而出,她高高躍起,姿勢漂亮地接住長矛在空中旋轉了三圈才落地,緊接著就是更漂亮的槍法在小姐們面前使得生風! 眾位小姐看得目不轉睛,看到精彩處還有人激動拍手,眼睛眨也不眨。 這下子趙容萱看明白了,容萱不僅僅是在演練武術,她更注重姿態(tài)優(yōu)美,將女子的英姿颯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每一個角度甚至每一個眼神表情都恰到好處,牢牢地吸引了眾人小姐的目光。 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這么做?要和這些小姐交朋友嗎?說實話,就算這些小姐都成為她的摯交好友,除非她們中有人嫁得好,能像大長公主護著薛母那樣護著她,否則什么都幫不了她啊。 于是趙容萱便沉默起來,看不懂便不言語,她相信容萱一定另有深意。 容萱把拳法、槍法、刀法耍完,收勢的時候氣定神閑,連氣喘都沒有,顯然是游刃有余。她放回兵器,這才收斂氣勢露出笑容,問道:“如何?” 讓她展示武藝那個姑娘脫口說道:“你若為男,我非你不嫁!” 眾位小姐頓時笑作一團,紛紛夸贊容萱武藝高強,興奮地問容萱從幾歲開始習武,到底是怎么練得這么厲害的,還有一個膽小的說剛剛完全被容萱鎮(zhèn)住了,長矛刺過來的時候她頭皮都麻了,真的好佩服容萱。 古代沒有明星和粉絲,只有富人捧戲子。然而戲子在他們眼中是低等的玩物,他們完全不會在意,如今容萱同她們身份相當,展示的又不是才藝而是身為將門之女的武藝,引得她們崇拜不已,儼然已經有了粉絲心態(tài),同容萱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一大截。 容萱也沒想要更多,只要這樣就夠了,日后這點影響自然會顯現(xiàn)出來。 接著容萱去沐浴換了衣衫出來,便是時候開宴了。席間大家有說有笑,很是放得開,好像都已經與容萱熟識了一樣。所以在秦mama拿著匣子上前,小聲說薛將軍派人送了東西來的時候,挨著容萱做的姑娘就打趣道:“薛將軍對趙jiejie好用心,剛回來就連番送來禮物。” 容萱笑著接過匣子直接打開了,還當著她們的面展開信箋。大家見她這么大大方方地,便又笑問:“趙jiejie快說,薛將軍可是給你寫了情詩?” 大家都笑起來,容萱則晃了晃信箋,微笑道:“他可不會寫情詩,是寫來道歉罷了,這不是對別的姑娘太好了不大妥當嗎?連著送了好幾日的禮道歉。你們不會覺得我善妒吧?我知道很多人覺得我這樣太較真,不過我家確實是這樣的家風,我也改不了。” 她這樣閑聊的態(tài)度讓大家都尷尬不起來,就算提起了那件事,也沒人覺得不妥,反而有性子強些的姑娘說道:“家風如此,算什么善妒???我還好羨慕你家的家風呢,沒有妾室沒有庶子庶女多清凈啊!” “就是,趙家家風誰不知道?薛將軍也知道,他這次就是做得不妥當,道歉也是應該。趙jiejie快戴上玉鐲看看好不好看?似乎薛將軍也是用了心挑的,成色還不錯?!?/br> 容萱拿起玉鐲看了看,搖搖頭,“還是不戴了,我看見這些賠禮就會想起蘇姑娘,雖然她可憐,但我心里不舒服是控制不了的。一會兒去善堂之前,把這些賠禮換成銀錢都捐給善堂好了,讓那里的老人孩子吃飽穿暖,豈不是妙哉?還能為薛將軍積福報,讓他日后在戰(zhàn)場上平安一些?!?/br> 眾位小姐都很驚訝,但隨之而來的是敬意,聽說薛家送了不少禮物給容萱呢,她都捐出去做善事,這份善心當真可敬。而且容萱的心意也好,為薛馳積福報,這也是關心的方式啊。 和這些相比,因為家風介意蘇倩蕓的事算什么?對比之下更顯得薛家處事不當了,就算要救蘇倩蕓,不能安置在莊子上嗎?非讓容萱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眾位小姐都對薛馳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了,原本覺得薛馳打勝仗是英雄、送禮物是貼心的小姐們,全都收回了想法,只覺得薛馳不夠用心,根本沒考慮過容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