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dāng)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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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容萱沒感覺到危險,暫時便同他虛與委蛇,同時也沒放棄讓三皇子的人去調(diào)查更多的官員私事。 三皇子對這樣的手段頗有些不喜,感覺不夠正道,但因為容萱又在一個月內(nèi)給他拉攏到三位官員兩位富商,他不喜也不會說出來,只是感嘆著對容萱說:“郡主著實很擅長劍走偏鋒。” 容萱笑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事。我們還不知大皇子、二皇子什么時候會斗得更激烈,若他們突然爆發(fā)斗得兩敗俱傷,三皇子這邊卻因勢力不夠無法勝出,那便給了他們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后果不堪設(shè)想。要我說,三皇子您做任何事還是要快一些為好?!?/br> 這一點三皇子也知道,所以對容萱只能又夸贊了幾句,她不只擅長劍走偏鋒,用好了還是一把好刀。 其實就算容萱有再多的理由,都不應(yīng)該用威脅的方法拉攏官員,因為這樣他們永遠(yuǎn)不會真心為三皇子效忠,反而會心懷怨憤,一旦有機(jī)會擺脫三皇子,他們一定會反水。不能為了短期利益給自己埋下這樣的危機(jī)。 三皇子身邊幾位幕僚都強(qiáng)烈反對容萱再這樣下去,還反對三皇子再用容萱,但他們又拿不出好方法快速拉攏官員,底氣就沒那么足,對容萱的印象可謂十分差,總覺得她把一場正常的奪嫡弄成了邪魔歪道,會害得三皇子將來登基都沒那么光彩。 容萱當(dāng)然知道這點,所以從查證到威脅的事都是讓三皇子的人去做的,她從來沒露過面,那些人要怨憤就怨三皇子去吧。 而她密冊上真正讓趙一查過人品端正的人,她都是先找機(jī)會接觸他們家中的女眷,再進(jìn)一步了解他們需要什么,能幫上的就私下幫一把,如此緩慢地拉近關(guān)系,并不急著拉攏,要拉攏也是獨屬于她自己的人脈。 她之前就與好幾位小姐關(guān)系甚好,也有不少人去過她的莊子上體驗種地,騎馬射獵,儼然是除長公主之外,又一位喜歡聚會的郡主。沒誰覺得奇怪,尤其是大家都和她相處得很好,就更覺得她只是喜歡熱鬧了。 因此三皇子認(rèn)定容萱是在幫他做事,根本沒懷疑過容萱通過這個方法接觸了真正有用的人才。容萱這招偷天換日成功瞞過了所有人。 她派出去的那些人也沒閑著,飛鴿傳書用密碼傳回的消息稱,薛家人到達(dá)蘇家發(fā)現(xiàn)蘇家的半數(shù)家財已經(jīng)被劉家拿走,很是不悅,當(dāng)即仗著長公主的勢,強(qiáng)行拿走了蘇家剩余的財產(chǎn),還說回京要找劉家算賬。 這些家財雖說都是蘇將軍的,但蘇將軍一家都沒人了,剩下一個花樓女生的女兒,族里的人都不承認(rèn)蘇倩蕓的身份,壓根沒想過給她什么,全部都?xì)w族里幾家分了。 如今京里來了兩撥人全給拿走了,蘇家人又驚又怒,偏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憋屈得好幾位族老都病倒在床。 同時傳回來的消息還有蘇將軍在邊疆名聲并不好,老百姓提到他都沒有說好話的,反而抱怨蘇家的兒女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蘇將軍的兒子還做出過強(qiáng)搶民女之事。還有個斷了腿的兵說當(dāng)初不該那么快失守,是蘇將軍貽誤軍機(jī),醉酒誤事,當(dāng)天同那個花樓出身的繼夫人玩樂才害了大家。 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這個斷了腿的兵是因為當(dāng)日就在蘇家守夜才知道的。所以蘇將軍和繼夫人自盡根本就是畏罪自殺,不想獲罪害了兒女和名聲罷了。只是沒想到城破后,敵軍第一個侵襲的就是蘇家,而族里人只顧著搶奪財產(chǎn),自顧自逃散,蘇將軍的兒女都被抓走祭旗,只有蘇倩蕓被薛馳救下,幸免于難。 這一祭旗的舉動還打擊了大梁軍心,以至于薛馳剛到邊疆時開戰(zhàn)很不順利。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內(nèi)情,探子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可以肯定的是,各大部落中至少有三個部落有再戰(zhàn)的跡象,并沒有像皇帝以為的那樣臣服于大梁。其中一個部落似乎還打算提出和親來蒙蔽皇帝,不過這個消息還未證實,探子正在想辦法深入查探。 容萱身在京城,沒辦法快速指揮邊疆的事,且目前她也做不了太多事,便傳信回去,命那邊的人想辦法將長公主、薛家失勢,蘇倩蕓被關(guān)的事告知蘇家,重點強(qiáng)調(diào)他們都只是嚇唬蘇家,想白拿財產(chǎn),根本沒有實權(quán),就只是看蘇家好欺負(fù),壓迫他們而已。 是人便有三分血性,更何況是被人搶走了那么多財富?蘇將軍是蘇家人,沒了后人,財富就默認(rèn)歸族里,他們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眼睜睜看著別人欺凌他們。 幾位族老商議之后,當(dāng)即就報了官,說有大筆財富失竊,期間只有劉家人和薛家人來過,給縣官送禮請他幫忙查。同時也派了家里幾個年輕人進(jìn)京,讓他們親自打聽一下薛家是不是已經(jīng)失勢了,那長公主又是不是沒有實權(quán)。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yuǎn),再是公主,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收拾掉邊疆的蘇家吧?蘇家人只覺得后悔,當(dāng)初要是強(qiáng)硬一點,也不會被搶走那么多財物了。如今有一絲機(jī)會,他們也要試試如何把財物拿回來,必要時,鬧大又何妨?反正他們告的是劉家和薛家,沒提長公主,皇家也不會收拾他們。 這件事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但蘇倩蕓用了藥之后,真正是很快就懷上了孩子。趙一來上報時,表情有些奇怪。 容萱好奇道:“她在庵堂里,到底懷了誰的孩子啊?她如今算是劉家女,被家里關(guān)進(jìn)去,誰能把她救出來?” 趙一垂頭道:“此事……怕會污了小姐的耳朵。” 容萱笑說:“更無恥的事我也見過了,怕什么?說吧,是誰?” 趙一頭垂得更低了,猶豫再三才道:“是劉家劉老爺。” “咳咳咳……”容萱一口茶嗆住了!想想劉老爺那滿臉橫rou挺著大肚腩的樣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不得不說,要是劉老爺?shù)脑?,身為劉家家主還真能把蘇倩蕓救出來啊,蘇倩蕓真的太拼了。 容萱感興趣地道:“記得留意一下劉家的動靜,對了,讓薛馳和薛夫人也知道知道,添丁嘛,大家一起樂一樂?!?/br> 第74章 將門女顛覆天下15 容萱看熱鬧不嫌事大, 把消息透給了薛馳和薛母,薛母當(dāng)即就炸了,沖回劉家找劉老爺一頓鬧。 她素來強(qiáng)勢,靠上長公主、兒子當(dāng)上將軍之后, 更是把兄長一家當(dāng)做自己的附庸, 從來沒將他們看在眼里,訓(xùn)斥的語氣就像在訓(xùn)下人。 劉夫人震驚之后, 立馬抓住劉老爺?shù)母觳? 怒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那個小賤人勾搭到一起去了?你還要不要臉?他是你女兒啊,你就這么好色連庵堂里的女兒都要勾搭嗎?” 劉老爺這段時日過得滋潤極了, 也被蘇倩蕓哄得舒服極了,難免飄飄然,突然被meimei和妻子厲喝質(zhì)問,面子頓時就掛不住了,猛一拍桌子道:“都住口!大呼小叫像什么話?我是有意納倩蕓為妾,如何?什么女兒未免也太難聽了,她姓蘇,是蘇將軍的女兒, 同我半點關(guān)系沒有。要不是為了給meimei收拾麻煩, 又怎會讓她進(jìn)劉家? 再說庵堂?!彼钢鴦⒎蛉说?,“那不是你非要送她進(jìn)去的嗎?占盡便宜又把人踢走,之前在府里就關(guān)著她折磨她,如今又弄去庵堂讓她過苦日子, 她怎么你了?你就是蛇蝎心腸!” 薛母被罵得沒反應(yīng)過來, 劉夫人則氣得差點暈倒, 捂住心口道:“你你,你這個混蛋沒良心, 莫不是她在府中時,你就生了憐惜之心,對她有意了?說!你們到底是何時勾纏上的?” 劉夫人突然瞪大了眼,拔高音量,“該不會她之前那個孩子也是你的?” 老太太和薛母立刻看向劉老爺,劉老爺皺眉拉長了臉,“不是!” 他臉色極其難看,一想到之前蘇倩蕓懷過薛馳的孩子就別扭,可他偏偏是后頭那個,挑不出什么理來,人家跟著他又沒要什么名分,僅僅想出來,他實在沒法拿這個說事。只是被劉夫人說出來就感覺難堪得很。 舅甥同一個女人,說到哪里不難聽? 薛母深吸口氣,壓著怒意道:“這個賤人不能留了,嫂子,你派人了結(jié)了她,做得干凈點,權(quán)當(dāng)她吃不了苦,投井自盡?!?/br> 劉老爺立刻道:“不行!劉家這么多年沒添丁,倩蕓懷的是我的老來子,必須留下。這件事不用再議,尋個乞丐換上她的衣服扔井里,將她接進(jìn)府里改名換姓。她還年輕,只要這幾年不露面,將來換個打扮誰也認(rèn)不出來,就當(dāng)家里的一房良妾?!?/br> “妾?還良妾?你做夢!”劉夫人聲音尖利,直接和劉老爺動了手,兩人當(dāng)著薛母的面打起來了。 薛母上去拉架還被劃傷了臉,氣得一甩袖回到家去,面對陰著臉的薛馳又生了一頓氣。她這是什么命?靠不上父兄、靠不上丈夫,如今連兒子都靠不上,什么都要她親自解決。 還有那個蘇倩蕓,簡直就是她的克星,自從蘇倩蕓出現(xiàn),她就開始處處不順,然后薛家出事、劉家也亂了,連她最依仗的長公主也不如從前受寵了。她辛苦半輩子拼來的一切,都被蘇倩蕓給毀了! 薛母咽不下這口氣,叫人套了馬車,直接沖到庵堂找蘇倩蕓。 蘇倩蕓有劉老爺?shù)恼疹?,早就換上了舒適的房間,舒適的衣服,甚至配了貼身mama和婢女。她見薛母來了都沒起身,只淡笑道:“meimei來了?可是知曉你又多了個外甥特來探望?” 薛母被她不要臉的話氣了個倒仰,“你下賤!花樓女子所出,果然沒臉沒皮、無恥至極,你害了我兒還不夠,還要害我兄長,今日我便結(jié)果了你,看你還有什么本事興風(fēng)作浪!” 兩個壯碩的mama擋到蘇倩蕓面前,面無表情道:“姑奶奶莫怪,老爺吩咐,務(wù)必保護(hù)好蘇姨娘和孩子。” 蘇倩蕓有恃無恐地輕笑兩聲,倒著茶說:“真想不通,你怎么會為劉家出頭呢?你不是一直打探我家的財物嗎?裝作清高想讓我主動‘進(jìn)獻(xiàn)’,而今你惦記的那些東西都進(jìn)了劉家,我給劉家立了大功,老爺給我個姨娘的名分哪里過分?用得著你在這指手畫腳? 要我說啊,我們這叫利益交換,而你呢,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成了笑話?!?/br> 薛母錯愕,“什么?你家的財物進(jìn)了劉家?此言何意?我兄長莫非派了人去邊疆蘇家?” 這回輪到蘇倩蕓詫異了,之前薛家就派人來問過財物的事,當(dāng)時她言辭拒絕,薛家就沒再來,她還以為薛家已經(jīng)知道了劉家的動作,原來竟是不知道的? 她玩味笑道:“真有意思,看來你的兄嫂娘親也沒你想的那么疼你嘛,得了大筆財物竟連半個銀角子都沒分給你?那你就更沒資格動我了,我從頭到尾都是劉家人,我的財物給了劉家,劉家保我后半輩子無憂,公平得很,沒你什么事,少到我跟前裝相,你們薛家如今不也落魄了嗎?怕是日后還沒劉家富貴呢。” 官是官,銀子是銀子,薛馳這種不受待見空有將軍名頭的官,根本沒有銀錢來源,日子會越來越清苦。薛母一下子什么都想明白了,為什么蘇倩蕓上次就那么硬氣,為什么老太太不再偏心她,為什么兄嫂開始不把她當(dāng)回事,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她薛家倒了,而劉家富了。 她簡直氣暈了頭,硬擠過兩個mama狠狠扇了蘇倩蕓一耳光,再要動手就碰不到了。她干脆去劉府找他們對峙。她這么多年照顧娘家、提攜兄嫂、給外甥找老師相親事,最后他們就是這么對她的?他們還有沒有良心? 可她自以為的這些付出,根本沒人認(rèn)同,劉夫人也在氣頭上,直接就說了,她分明就是愛面子,怕娘家太差丟了她的臉,真要為兄嫂好,會這么多年對他們頤指氣使?會借著老太太的手壓著他們讓他們不敢有任何意見?她把娘家人當(dāng)下人還差不多! 一整天薛母都在盛怒中,最后和兄嫂不歡而散,回府又開始頭疼銀錢的事。薛家如今已經(jīng)快掏空了,庫中銀錢全都拿去給薛馳打點,也不知派出去的人到蘇家如何了,若是空手而歸,難道要她去求兄嫂出些銀子幫忙打點嗎?她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 住在薛家和劉家附近的人家,已經(jīng)知道他們兩家鬧崩了,只是不知是因為什么事,增添一點笑料罷了。 安寧把這事當(dāng)成笑話同容萱說了,笑問:“小姐,咱們要不要推上一把,讓大伙都知道知道?” 容萱想了下,說:“時機(jī)未到,還不到他們登場的時候。” 安寧點點頭,又道:“小姐,趙三送來兩位姑娘,說一人擅謀略,一人擅醫(yī)術(shù),背景可靠,特送進(jìn)京供小姐驅(qū)使?!?/br> “哦?擅謀略?這倒是少見,”容萱放下手里的史書,起身道,“先見擅醫(yī)術(shù)的,另一個請到田邊等著。” “是?!?/br> 安寧如今總管容萱身邊的事情,領(lǐng)命就去安排了。 擅醫(yī)術(shù)的姑娘名叫楊柳,外貌看起來弱柳扶風(fēng),實則走路下盤很穩(wěn),一看就是身強(qiáng)體健,是個練家子。 楊柳恭敬地拜見容萱,主動道明身世。 她曾祖父從前是宮中最好的太醫(yī),因牽涉宮中密事不敢再留,帶家小退隱到邊疆,隱姓埋名。楊家人丁稀少,所以不分男女都是自幼學(xué)醫(yī),她的父親多年前被趙將軍救過命,一直想要報答趙將軍,沒想到還沒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趙將軍便戰(zhàn)死了。 他們聽聞趙小姐在京中頗受薛家照顧,還與薛馳定了親,便沒有尋來。前不久聽聞京中發(fā)生的事,驚覺其中有不少隱情,父親特命她來趙小姐身邊做事,以報答趙將軍救命之恩。 人常說善有善報,大概就是如此,趙家救助的人有不少,如今郡主府中的下人,也多是趙三從救助的人中挑出來誠心報答容萱的。施恩一直都是容萱發(fā)展勢力的方法,只是身邊一直缺少核心人物。 容萱與楊柳聊了一炷香的時間,從楊柳的言談中發(fā)現(xiàn)楊柳真的精通醫(yī)術(shù),便讓楊柳為她診診脈。 楊柳認(rèn)真望聞問切一番后,略有些詫異,“郡主身體極好,是我生平僅見,我父親和祖父醫(yī)術(shù)很高,都沒能把身體調(diào)理到郡主這般好。郡主身邊可是已有能人相助?” 容萱沒回答,微笑道:“楊姑娘的醫(yī)術(shù)著實不錯,我身邊正好缺一個驗看吃食物件的人,你可愿意留下?” 楊柳來時那股自信的勁兒收斂了起來,躬身道:“愿為郡主效勞!” “好,你同安寧她們多熟悉,她們會慢慢告訴你要做什么?!比葺嬲賮戆矊帲屗龓盍グ差D。 楊柳明顯是感覺容萱身邊有高人在,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感,謙虛了很多。她甚至隱隱期待,若她做得十分好,得了容萱的信任,將來能否有機(jī)會見到高人,同高人學(xué)上一二? 趙容萱對容萱道:【若不是她說,我都不知道你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這么好,仙人你十分精通醫(yī)術(shù)?可有想過用醫(yī)術(shù)做些什么?】 【牛痘已經(jīng)足夠了,過猶不及。我不會再在醫(yī)之一途上做什么,交給楊柳他們?nèi)プ霭??!咳葺胬砝硪路?,【走吧,去會會那位擅謀略的姑娘?!?/br> 擅謀略的姑娘名叫孫凌,樣貌不俗,有種端莊大氣之感,只是行走間有些跛足,破壞了那一分貴氣。 容萱笑說,“孫姑娘久等了?!彪S即開門見山地問道,“孫姑娘可知,我為何不讓你在花廳喝茶,而是讓你在田野邊等我?” 孫凌拱手道:“想跟在郡主身邊做事,便不該妄加揣測郡主的心思。” “妄加揣測確實不妥,有理有據(jù)地推測卻是必須的,不然,談何謀略?”容萱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笑容溫和,眼神卻很犀利。 孫凌不避不退地道:“那我便冒犯了,我猜郡主是想看看我會不會自作聰明,說郡主種田是為國為民。在花廳與在田邊都一樣,郡主都要事后考察我的本事,再決定用不用我,如何用我,會不會重用我。但若我自作聰明,郡主恐怕就會將我打發(fā)了。” 容萱拍了拍手,“猜得對,那我若告訴你,我這片田,遲早能種出高產(chǎn)的糧食,不讓百姓再挨餓,不讓戰(zhàn)場再缺糧,你猜我可是為國為民?” “是,也不是。”孫凌躬身行禮,“我大膽猜測,郡主心懷天下,希望百姓不再因挨餓死去是郡主的良善,但主要是郡主要以此安定民心、拉攏民心。牛痘接種法已經(jīng)讓天下人知曉郡主之名,若再有與所有人息息相關(guān)的高產(chǎn)糧,郡主會被奉為仙人下凡也說不定,到時想做什么都會事半功倍,減少損傷?!?/br> “那你以為,我想做什么?”同一個擅謀略的聰明人,容萱不打算裝模作樣,這樣一個人前來投奔她,一定是已經(jīng)看出些什么,否則千里迢迢投奔一個陌生的郡主做什么呢? 孫凌沒有猶豫地回道:“我以為,郡主想要顛覆朝綱,重振趙家,救天下于水火!”她抬頭道,“我在邊疆偶然見過趙三爺,觀其行事,隱約察覺郡主在下一盤大棋。當(dāng)今皇上昏聵無能,高傲自滿,聽不進(jìn)勸諫,其三位成年的皇子也不足以成為明君。但郡主至少在真的為百姓著想,做利于百姓的事,不管最后能不能成,我愿為此傾盡全力?!?/br> “若成,你想要什么?”容萱沒有否認(rèn),淡定地看著她問。 孫凌鄭重回道:“我想為我一家人翻案,凌家乃是皇商,三代傳承,財物頗多。大皇子、二皇子爭斗之時,想招攬凌家做他們的錢袋子,我父親婉拒,他們?yōu)榱税膊遄约喝耍瑢ξ腋赣H陰謀陷害。 皇上查清了事實,但不愿暴露兩個兒子的卑劣手段,順勢定了凌家滿門抄斬,拿凌家泄憤。凌家冤枉,是無辜受累,被他們冤死的?!?/br> 滿門抄斬的事很少發(fā)生,容萱這段時間一直讀史書,剛好也知道十年前皇商凌家的事。這件事記載不多,她也沒多想,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冤情? 不用說,孫凌一定就是凌家人了,孫凌大膽來找容萱,擺明自己擅謀略,就是告訴容萱,她知道容萱不想只做一個郡主。容萱直接和她談事,也是擺明了,如果她有任何問題,容萱決不會讓她活著離開,絕不可能讓任何知道自己意圖的人離開。 如今孫凌直接把滿門抄斬的事坦白,就相當(dāng)于把命交到了容萱手上。滿門抄斬,偷偷逃亡的人被抓到就是死刑。 幾句話的工夫,她們之間的氣氛慢慢緊張起來,直到容萱露出笑容,打趣道:“你的名字是凌家子孫的意思嗎?” 孫凌也笑了,“正是,凌家子孫,以重振家族為己任,永不敢忘?!?/br> “好,日后你便跟在我身邊。”容萱背起手望著田野,語氣輕描淡寫。 這倒讓孫凌驚訝了,本是陌生的兩個人,談何信任?若容萱有爭位之心?怎敢如此輕易地讓人近身?就不怕……她是別人派來的細(xì)作嗎? 容萱見狀笑了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也不敢做這些事了。我能擁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看人極準(zhǔn),還足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