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58節(jié)
當著眾人的面,賢妃自然是笑著應了?;屎舐詭徱暤貟吡怂齻儍裳郏闹袘岩善饋?,賢妃不是一向偏向她這邊嗎?若這兩個有皇子的妃子聯(lián)合起來,她這個皇后就難做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容萱的養(yǎng)子已經(jīng)是太子,又要多一個小王爺,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了,賢妃退讓一步,站到容萱那邊,將來等太子繼位,一定會重用賢妃的兒子,善待賢妃,這也是聰明人的選擇。 皇后決定叫人仔細探查探查,最近針對容萱的動作就先停了。剛巧賢妃也是這么想的,她不知道怎么一個暖爐就讓容萱釋放了善意,但是好是歹可以觀望看看,暫且先不對付容萱,多看幾日再說。 容萱走后,太后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詩詩身上。這是詩詩第一次單獨面對她們,她一直都知道她們是怎么對付容萱的,下意識有些害怕,不敢抬頭。 太后不甚客氣地說:“聶婕妤倒是好命,跟了這么個主子,一朝飛上枝頭,生的兒子都走了大運道,你要恪守宮規(guī),謹言慎行,好生服侍皇帝,知道嗎?” “是,妾身謹遵太后娘娘教誨?!痹娫妼m規(guī)極好,小心地福身應聲。 賢妃心里酸得厲害,微笑著說:“德妃待聶婕妤情同姐妹,事事惦念,若這姐妹情能長久下去也是一樁美談。本宮未出閣時也有過要好的手帕交,可惜后來為了一點利益,她便陷害本宮。如今看著你同德妃感情好,本宮羨慕得緊。” 詩詩笑笑,覺得以她侍女上位的身份,應該怯懦一些,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 皇后開口道:“剛剛御醫(yī)說讓你好生養(yǎng)著,若缺少什么便叫人來本宮這說。本宮身為皇后,必然要照顧好所有的宮妃與皇嗣。德妃雖是好心,但到底從未生養(yǎng)過,缺乏經(jīng)驗,像今日這般就極不妥帖。若你在永秀宮住得不順心,也要說出來,都是為了皇嗣好?!?/br> “是,妾身謝過皇后娘娘、賢妃娘娘?!痹娫姾芟脍s快離開,屏住呼吸,讓臉色更難看了一些。太后見狀便擺手讓她回去。 僅僅是一個清晨而已,詩詩就提心吊膽還凍僵了身子,坐轎子回去又顛簸一路,進門就吐了,氣得她想起容萱就牙癢癢。那三個明顯就是在針對容萱,看她過去都很驚訝,根本就沒她什么事,就容萱事多,計較什么規(guī)矩讓她跟著去,又沒照顧好她,害她這么難受。 詩詩當即就想讓容萱也遭一回罪,她叫小廚房多給她準備些美味佳肴,然后叫心腹鈴蘭去送一張字條給皇上。 鈴蘭是皇上的人,知道詩詩和皇上的事,也能順利見到皇上,每次傳話都很隱蔽,只有今日在寧安宮裝肚子痛去找皇上的舉動略顯眼些,但當時大家都在關注容萱,應該沒人注意到。總不能讓詩詩凍病了傷了身子和腹中胎兒。 這會兒詩詩又讓鈴蘭去送字條,就是想讓殷治裝作政務繁忙消息不靈敏的樣子,晚些再去解救容萱,讓容萱多吃會兒苦。她心疼腹中胎兒,看不得容萱折騰了他們還那么好過。 殷治很喜歡詩詩這樣時不時吃醋、使性子,不像別的女人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私底下比誰都毒。他也知道這樣對容萱并不公平,但誰讓容萱是聶久安重視的孫女?他哄著聶容萱這么多年,有時候也不痛快,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如詩詩所愿,晚點再去。 反正今早他為了容萱耽擱上朝,政務比平時繁忙合情合理,他干脆召見了幾個大臣,同大臣議事無人敢拿后宮瑣事稟報,簡直是完美的借口! 這邊容萱進了小佛堂,只身一人,她的宮人都被遣回去了。太后的人守在門外也是防備外人,不看她不和她說話。 容萱抬眼看著莊嚴的佛像,笑了笑,這不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嗎?她正需要一個契機來扭轉(zhuǎn)乾坤,過去的德妃和將來的德妃,就需要這樣的磨難才能變個人,且她體內(nèi)的藥也是時候解了。 容萱跪坐在蒲團上,輕輕闔眼,低聲念起咒術。守門的人聽見一點動靜,看了一眼,見容萱乖乖念經(jīng),心里有些不屑,再受寵又如何,對上太后還不是立馬服軟? 實則容萱念的是魔界一種咒術,可放大人的感受,讓身體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這是在折磨人的時候用的,目的就是讓人加倍痛苦。容萱這時候用,是因為宮中危機四伏,她沒有藥、沒有金針,這么好的機會她身上只有金釵可用。既然金釵不能刺入皮膚,那就放大感受,讓金釵在皮膚之外也能最好地刺激xue位,起到金針的作用。 魔界中人動用魔界的咒術,不會有失敗可言。咒術很快就發(fā)揮了作用,容萱連身上的衣裳都覺得是累贅,微風中飄過來的一點香灰更是像帶著炙烤的熱度。 容萱知道時機到了,她拔下金釵,輕輕在多個xue位上點觸轉(zhuǎn)動。前朝秘藥沒有解藥,但將體內(nèi)毒素逼出來的方法卻是真實存在的。容萱用金針刺xue法激發(fā)了那些毒素,并將它們聚集引向喉部。 一點一點、一絲一絲,過程不算好受,但和結(jié)果相比,這點難受不值一提。群狼環(huán)伺時就是要狠一點,才能扭轉(zhuǎn)時局,反敗為勝。 所有毒素都聚集在喉部之后,容萱將金釵重新戴回頭上,用力地一拍胸口,一口血猛地噴到了前面的供臺上! “咳咳、咳咳咳——”容萱劇烈地嗆咳起來,在守門人驚慌推開門的時候,又吐了一小口血,念念有詞地軟倒在地,只不過她聲音太低,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么。 守門人嚇壞了,驚慌大喊:“來人!快來人!德妃娘娘吐血了!” 七八個宮人快速沖進門,全都冷汗直流,有的去稟報太后、有的去找太醫(yī)、有的急忙去通知永秀宮派宮女帶衣服來,總是是一團混亂,而容萱也在吵鬧聲中悄悄結(jié)束了咒術,閉上眼等待著。 紫蘇和香檀拿著衣物不管不顧地往這邊跑,叫綠蘿跑去找皇上。綠蘿性子急,敢吵敢鬧,不管皇上在做什么肯定都能見到,豁出去也不能讓容萱在太后那出事。 太后心里也打起了鼓,皇后她們都回去了,她正聽人唱戲呢,離早上都沒過去半個時辰,德妃就吐血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等人把容萱抬到偏廳,她親自過去看后就慌了。 這德妃和皇帝青梅竹馬,被皇帝當成心尖尖一樣,早上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皇帝還特意來護著。如今她罰人去佛堂變成了這樣,皇帝還不得和她離心? 紫蘇和香檀趕到時上氣不接下氣,有些失禮地給太后行了禮就撲到容萱窗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娘娘、娘娘……” 太后怒道:“把她們拖出去,什么時候還來添亂?太醫(yī)呢?怎么這么慢?” 容萱握住了紫蘇的手,微微睜眼,故作虛弱地說:“我不、不想死……我還……沒等到離開、離開皇宮那一天呢……端康、他、他答應我的,答應我的……” “娘娘!娘娘您一定會沒事的,娘娘您別亂想,一定沒事的!”紫蘇淚流滿面,用力攥住她的手想要給她力量。這么多年她在聶容萱身邊謹言慎行,生怕做錯了一點連累父母兄妹一大家子,不愿多做也不會少做,聶容萱器重詩詩,她就把跟在聶容萱身邊當是一份差事罷了,從未多想。 可如今眼睜睜看著主子好像要不行了,她才驚覺,她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啊,不是姐妹,卻有旁人無法體會的感情,千絲萬結(jié),早就已經(jīng)分不開了。她如今想到的已經(jīng)不是主子死了,她會怎么樣,她只希望主子平安無事。 有的人就是要在生死關頭才能放心地釋放感情,容萱看到了她眼中的情誼,就放心地閉上了眼。 嬤嬤上前拉了一下沒拉開,太后便擺手不管紫蘇了。去找太醫(yī)的人把人背著跑過來,顛得太醫(yī)帽子都掉了,此時也顧不上其他,急忙上前為容萱診脈。 容萱之前用了咒術,舒服和疼痛都是加倍的,此時心跳仍舊飛快,脈搏也十分紊亂,太醫(yī)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根本說不清楚容萱為何突然吐血,只能根據(jù)容萱以往病情和路上打聽到的情況說道:“回稟太后娘娘,德妃娘娘的脈象很亂,像是心緒激動所致。平日里德妃娘娘的調(diào)養(yǎng)方式便是寬心,如今心緒波動太大,忽然之間受了刺激才會如此,情況十分危險,以微臣之見,最好請李御醫(yī)診斷一番,李御醫(yī)昨日才為德妃娘娘診斷過,他是最了解德妃娘娘病情的人?!?/br> 太醫(yī)不敢擔責,直接推了出去,太后一聽心里都發(fā)堵,合著是不服她的懲罰,把自己氣吐血了?整個后宮就只有德妃一個人敢忤逆她,可她再氣又能如何?眼看德妃奄奄一息地躺在這里,難道還要繼續(xù)懲罰?等下皇帝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發(fā)火呢。 殷治已經(jīng)知道了,他同大臣議事,交代了沒有重要的事不許打擾,外面太監(jiān)總管等人守得好好的,綠蘿跑來求見不成,當即跪到地上哭著大喊:“求求您就向皇上稟報一下吧,我家德妃娘娘吐血暈倒了,求皇上救救我們娘娘啊,吐血不是小事,哪一步耽擱了就完了,我們娘娘身子再不好也從來沒吐過血啊,她吐血了——” 殷治在里面就聽見她說“吐血”、“吐血”的,其他事還能不理,吐血怎么能不管?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對大臣擺手道:“今日就議到這里?!?/br> 他眉頭皺了起來,這才多久?大臣才剛到呢,離他想去的時間差了大半天,容萱居然吐血暈過去了,要說裝的,以他對容萱的了解也不像啊。 他冷聲呵斥,“德妃當真吐血了?若你夸大言辭,朕治你欺君之罪!” 綠蘿連續(xù)磕了好個頭,哭著說:“真的吐血了!吐了好大一口血,人都迷糊了!求皇上快救救我們娘娘吧!” 這下殷治不敢耽擱了,一邊趕去寧安宮一邊叫人將御醫(yī)和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都叫去。他這時候想的已經(jīng)不是讓容萱吃苦頭了,而是想著怎么向聶久安交代。那老頭子脾氣又臭又硬,聶容萱在娘家就病弱,進了宮繼續(xù)病著還有情可原,怪不到他頭上,但要是真出事了,聶久安必定不再支持他。 早知道,他一下朝就去接容萱了,也不會發(fā)生這么棘手的事。他連太后都惱上了,他前朝后宮多少事要忙?太后好好享清福不行嗎?非要找事兒給他添麻煩。他愛寵誰愛封賞哪個兒子都是他的事,太后cao這么多心做什么?真是沒事找事! 殷治匆忙趕到,對太后沒了好臉色,直奔床前握緊容萱的手,紫蘇這才退開。容萱聽到殷治的聲音,好半天才微微睜眼,眼角一滴淚恰到好處地滑落下來,她將那時對紫蘇說的那句話又對殷治說了一遍。 他們說好的要離開皇宮,要去游山玩水,要一起攜手到老,一起白頭啊。 容萱此刻的樣子不止委屈,還凄涼,帶著對殷治的深情和nongnong的不甘心。 即使是渣男也會有動容的時候,更何況他們真的是青梅竹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殷治從來不懷疑聶容萱對他的感情,因為那是他小心十幾年騙來的,他相信自己,自然也對聶容萱愛上他深信不疑。 此時看到這樣的容萱,都快不行了還心心念念著他們的未來,殷治第一次對感到心軟,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別怕,朕是真龍?zhí)熳?,朕保佑你,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遍萬里江山,怎么會食言呢?御醫(yī)馬上就來了,你堅持住,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容萱輕輕扯動唇角,像是想要微笑都沒有力氣一樣,微微點了下頭,“好……” 太醫(yī)院所有人都趕了過來,輪番為容萱看診,可容萱的脈象就是非常亂,他們研究這么多年醫(yī)術,都沒見過這種現(xiàn)象。要說是將死之人,脈象還很有力,要說沒什么大礙吧,那不可能,至少也是重傷的感覺。 沒一個人敢下定論,最后商量一番,御醫(yī)上前稟報說容萱目前很危險,要小心醫(yī)治,日夜守著,若三日后情況轉(zhuǎn)好,那就沒事,若情況繼續(xù)惡化,恐怕就無能為力了。 殷治可能會失去一個很愛他的女人,很重要的棋子,壞了整個布局,怒氣壓都壓不住,一腳踹開御醫(yī),大發(fā)雷霆。 所有人立即跪地請罪,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太后都有點嚇到了。就是個寵妃,哪個朝代沒有寵妃,太后年輕時也吃過寵妃的苦,尤其看不慣寵妃??梢笾芜@架勢未免太在乎容萱了吧?當真就這么放在心上嗎? 太后已經(jīng)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和容萱計較。就是個病秧子,說來也沒耽誤皇上生兒子,她身為太后,怎么都影響不到她,她針對容萱做什么呢?容萱這要是死了,她以后的日子絕對不好過了。 能爬上太后之位的人,比起別人更不相信親情,這個時候她可能是最希望容萱平安的人了,否則皇上和她離心,她這個太后做的還有什么意義? 殷治不想這時候和太后對上,直接叫人把容萱抬回了永秀宮,命御醫(yī)帶人親自照料,熬藥都要親自熬,不能假他人之手。下令叫他們必須治好容萱,否則要他們的命! 容萱看到事情全都朝著她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了,回到自己房中就安心睡了過去。殷治滿腦子都是聶家會如何,朝堂會如何,見到詩詩帶著鈴蘭過來也沒心情同她說話,直接叫她們回后殿去。 當著眾人的面,殷治保持著重視容萱不在乎詩詩的樣子,很不耐煩地說:“別添亂,回去!” 詩詩低頭領命,再抬起頭時,就見殷治又一臉擔心地去內(nèi)室了。她知道殷治在外人面前必須這樣,但因為這兩天的事,她突然懷疑起來。 從小到大,殷治說對容萱都是假的,但容萱沒看出來,她也沒看出來。真真假假到底如何判斷?她今日站了那么久挨餓受凍,回來也不舒服,一直在休息,如今出了這種事當然還很擔心很憂慮,可殷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圍著容萱轉(zhuǎn)。 得到實質(zhì)好處的人,真的是她嗎?還是那個什么都有了的聶容萱? 一時間,詩詩都不知道是想讓容萱活下來,還是直接死掉算了。她心里有股沖動,希望容萱死掉,她有太子和小王爺,還有殷治護著,不見得就有事。至少沒了容萱,她就不會再懷疑殷治到底對誰真對誰假了。 可那樣的話,她明面上和聶家就沒關系了,聶家一定不會支持她?;噬先绽砣f機,沒辦法對后宮保護那么周全,沒有聶家做靠山,她帶著太子和小王爺在這后宮,還不被人撕碎了? 左右糾結(jié)讓詩詩心緒煩亂,連帶似乎肚子都不那么舒服了,小廚房送來的東西也沒胃口吃,直接退了回去。 小廚房為了她這一桌吃的可是忙活了一上午,雖說容萱那邊出事了,但小廚房這會兒正是最清閑的時候,大廚看著被退回的飯菜,直接招呼小廚房的人關上門一塊兒吃了頓好的。如果容萱沒了,他們肯定就要換主子了,說不定啊,這就是散伙飯了,吃口好的就當犒勞自己吧。 深夜的時候,御醫(yī)發(fā)現(xiàn)容萱的脈搏漸漸不那么亂了,喜出望外。但等到天亮容萱醒過來的時候,他再把脈,卻有點笑不出來了。這脈搏怎么沒有再好轉(zhuǎn)?人是救回來了沒錯,可他不敢保證之后會不會反復啊! 御醫(yī)私下向殷治稟報,說也許是被前朝秘藥敗壞了底子,容萱的情況不甚好,往后就算沒有生命危險,身體也會很差,興許天熱天涼都要纏綿病榻了。 纏綿病榻對殷治來說無所謂啊,容萱醒過來像是一下子解決了他所有的擔憂,他心里高興極了,看到容萱醒來委屈的樣子,他一高興大方地說:“我補償你,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一定補償?shù)侥銤M意為止,這次就別同母后計較了可好?” 容萱橫了他一眼,“就只是這樣?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我不相信每次都能這么幸運。我為了你進宮,為什么太后要這么為難我?我已經(jīng)盡力順從她了,我不知道還能怎么做?!?/br> 殷治立即道:“你不用怎么做,我去和母后說,以后她一定不會再為難你,我保證!” “你說的,那下次她再這么對我,我真的發(fā)脾氣,再也不會聽話受罰了,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br> “放心,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下次?!?/br> 容萱要到這句話之后,就笑著說:“那我就原諒你這次來這么晚吧,不過剛才你說要補償我,我不會跟你客氣的?!?/br> 殷治笑笑:“你高興就好,隨便要什么,不過我的好東西早就送來你這里了,我看你都想不到有什么喜歡的了?!?/br> “那有什么,我沒喜歡的,可以送我娘、送我哥、送我爹和祖父啊,你要補償我的,可別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容萱微微一笑,這會兒答應得這么痛快,希望他事后別后悔才好。 第160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6 詩詩特地趕在殷治在的時候, 牽著太子來關心容萱,但她坐了兩刻鐘,茶都涼透了,一直插不進話, 在旁邊看著殷治對容萱如何關懷體貼, 看著容萱如何受寵,簡直心如刀割。 她安慰自己, 沒關系, 容萱每次都不會讓殷治留宿,一定會讓殷治去后殿, 陪陪太子、陪陪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強撐出笑容回去等,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殷治竟然宿在了容萱房中! 詩詩一夜沒睡,毫無困意。自從她做了殷治的女人,殷治每次來永秀宮都是宿在她這里,無一例外,因為聶容萱怕過了病氣害了殷治。都快三年了, 她都快忘了聶容萱也是殷治的女人了。原來這么近的距離, 知道心愛的男人在另一個女人身側(cè),是這么的心如刀絞。 所以,明明是聶容萱在為她擋下一切,為什么她沒有得了好處的喜悅?是聶容萱一直在風光! 連續(xù)三日是糾結(jié)折騰, 讓詩詩難受起來, 頭痛、身子軟, 御醫(yī)在容萱那待命,順便過來看一眼也只是叮囑她多休息, 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她只能直直地躺在床上,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婕妤,她病了就更見不到皇上了,更忍不住去想容萱大病初愈,殷治會不會和容萱發(fā)生什么。 其實什么也沒發(fā)生,容萱早就想打發(fā)殷治走了,殷治偏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叫人搬來奏折在床邊批閱,說要一直陪著她。容萱干脆裝被噩夢驚醒,每次入睡不久后就被驚醒,好幾次都發(fā)生得很突然,嚇了殷治一跳。 這他當然更不能走了,干脆晚上也留下,但容萱堅持說不想過了病氣給他,且自己睡習慣了,身側(cè)有人更睡不著。于是“關心”她的殷治就主動提出睡在房中軟榻上。 那軟榻雖說也是舒適的,但和床肯定不能比,殷治滿以為容萱會拒絕,讓他回去,結(jié)果容萱一臉感動,叮囑幾個宮女給他把軟榻收拾好,還慶幸地說:“還好有你陪我,我在寧安宮真的嚇壞了,只有真龍?zhí)熳釉谂圆虐残男!?/br> 她都這么說了,殷治還能說什么?只好批完奏折睡在軟榻上。剛開始他擔心容萱會做噩夢,已經(jīng)準備好要起來關心她了,然而容萱睡得很熟,動都沒動一下,他漸漸也放松睡了。 結(jié)果他剛睡熟,就聽容萱驚叫一聲,急忙翻身而起,反應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是容萱做噩夢,他差點以為刺客闖進來了呢! 一夜這樣反復三次,等他天亮去上朝的時候,眼皮都控制不住地往一起合,聽著下面大臣在議論政事,他只覺得左耳聽右耳冒,腦子都不怎么轉(zhuǎn)了,草草結(jié)束早朝回去補眠。 這樣可不是辦法,他總不能每天這么折磨自己。殷治問過御醫(yī),確定容萱的身體恢復很快,已經(jīng)可以出門走動之后,干脆在用膳時提起補償?shù)氖?。他想讓容萱高興高興,興許就忘了在寧安宮那回事了。 殷治說:“近日有一批新貢上來的珍寶,我還沒看過,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正好挑選幾樣好的送給岳父和祖父他們。再給你做些漂亮的衣裳首飾,我保證,用料是后宮獨一份,”他湊近了悄悄說,“連母后那里也沒有,好不好?” “好啊?!蓖B櫲葺婵隙〞泼摰模F(xiàn)在容萱就直接應了,還輕哼一聲道,“以往我耐著性子多有忍讓,結(jié)果差點連命都沒了,大難不死,我可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好好當一個寵妃。” 殷治只當她使性子,氣還沒消,應和著說:“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保證誰也不會給你氣受?!?/br> “哼,你可不要說得好聽。我吃好了,我們這便去吧,順帶散步。”容萱起身讓紫蘇去準備,還抱怨道,“你的御醫(yī)怕是不擅長看我的病,總讓我喝藥喝藥,靜養(yǎng)靜養(yǎng),我感覺我不喝藥多走走,再多吃些好吃的,好得還更快些,以后換個御醫(yī)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