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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67節(jié)

    “娘娘快別這么想,不能再想這些了啊?!扁徧m咬咬牙,“奴婢去找皇上!”

    聶詩詩沒有阻攔,她已經(jīng)多久沒見到皇上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她也不能出去,只能在這麗云宮靜養(yǎng),要不是身邊有這么多人,她幾乎要以為這是冷宮了!可誰又能說這里不是冷宮?等小王爺出生被抱走,勢必要帶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少了,皇上又不來,恐怕連下面的宮人都要怠慢她,她這過得是什么日子?

    所以她顧不上隱藏皇上寵她的秘密了,她反而希望皇上能光明正大,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專門給聶容萱生孩子的,她急需能證明這一切的證據(jù)!

    麗云宮外面灑掃的宮人就有容萱安排的人,鈴蘭急匆匆走在路上,就有人將消息報給了容萱。當時容萱正同賢妃在外賞花,聞言就對賢妃笑說:“jiejie覺得聶昭儀此人如何?往日我與聶昭儀情同姐妹,她啊,性子最是好了,最會討巧哄人。jiejie能與我玩到一處,想必將來同她也能玩到一處,你們還都生過皇子,更聊得來些?!?/br>
    賢妃立即表態(tài),“本宮可不愛同那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再者大皇子已經(jīng)學文習武了,小時候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和聶昭儀哪有什么聊得來的?”

    “哦?這后宮中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將來的事,誰知道呢?畢竟jiejie可從來沒和聶昭儀交過惡呢?!比葺婕粝乱欢涿坊?,隨意地說,“聶昭儀的宮女要找皇上,皇上豈是她想見就見的?”

    皇上見不見誰都輪不到后妃說話,容萱這樣說已經(jīng)僭越了,可誰會管呢?皇上自己都說不用容萱守規(guī)矩。賢妃也明白了容萱的意思,這是讓她和聶詩詩交惡,讓她表態(tài)呢。

    賢妃當即一擺手,讓自己的大宮女帶人去攔截鈴蘭。

    兩個大宮女端著茶壺去的,直直往鈴蘭身上一撞,那一壺水全灑到了鈴蘭身上,她們反而還訓斥鈴蘭耽誤了她們的差事,當即就要教訓鈴蘭。

    鈴蘭再怎么是殷治是人,明面上也只是個昭儀的宮女,聶昭儀明面上又不受寵,她面對賢妃的宮女是沒法反抗的,只能憋屈地認錯。

    兩個大宮女狠狠教訓了她一頓,罰她跪在那里,直到她們兩人重新泡了一壺茶回來才讓鈴蘭起身。

    冬日寒冷,鈴蘭濕著衣服跪在地上兩刻鐘,早已凍得哆哆嗦嗦,哪里能闖到御前去?綠蘿能闖是因為德妃是寵妃,她就只能偷偷摸摸過去傳消息,這副樣子不是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呢嗎?一個御前失儀就夠她受得了。

    鈴蘭無奈又焦急,只能返回去,想讓全勝或別人去傳信。但聶詩詩看到她這副樣子反而冷靜下來,她這么著急忙慌地把皇上找來,以什么理由呢?說孩子胎相不好?然后呢?吸引其他宮妃的視線,她們會不會來害她的孩子?而皇上表現(xiàn)出對她的重視了,賢妃等人會不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她的人?

    像鈴蘭這般,被欺負到頭上,她也沒法幫鈴蘭討公道,更沒辦法報復回去,多幾次這樣的事,她手下的人還會聽她的嗎?還會保護她嗎?

    怎么想都是沒好處的事,聶詩詩很氣憤地發(fā)現(xiàn),對她最好的居然還是等,等孩子生下來,等她身體養(yǎng)好,等殷治終于安排好許多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寵愛她?;蛘呔偷人昧俗约喝ザ罚珶o論如何都要先靜養(yǎng)。

    聶詩詩沒想錯,就賢妃的人欺負鈴蘭一事,麗云宮很多宮人都提起了心,生怕出門再遇到賢妃的人。王修儀也注意到了,她正苦于沒人愿意幫她干掉腦袋的事,發(fā)現(xiàn)這件事立馬花大價錢買通了一個宮人,將做好的布娃娃和信件帶了進去,趁著鈴蘭受傷,另一位大宮女去拿藥的時候,把東西全都藏好了。

    賢妃本就在關注聶詩詩會不會為鈴蘭出頭,意外發(fā)現(xiàn)了王修儀的動作,急忙幫她善后,把許多證據(jù)抹干凈,主要是此事萬萬不能牽扯過多,否則沾上一點邊都要倒大霉。

    而容萱這邊,直接穿戴整齊親自去找殷治了。

    殷治見到她很詫異,忍著不快迎上前,說話的語氣還是很溫柔,“萱兒怎么來了?”

    容萱探頭看了眼他的奏折,對他道:“我來陪你散散心,讓你松散松散,這都忙了多少日了?再忙下去人都熬壞了。”

    殷治笑起來,“哪有那么容易熬壞?好,那就松散松散,萱兒是想下棋還是作畫?或者出去叫那些小太監(jiān)堆雪人?”

    容萱叫總管太監(jiān)給殷治穿大氅,笑說:“那些有什么意思?當然是出宮??!你不是忘了自己答應過我經(jīng)?;啬锛业陌桑空?,你政務繁忙,也同祖父說說,讓他幫幫你。還有啊,祖父年事已高,又有舊傷頑疾,你快開私庫挑最好的藥材,我們帶回去孝敬他?!?/br>
    殷治最討厭的人就是聶久安了,容萱在這一口一個“祖父”、一口一個“孝敬”的,把殷治給膈應壞了,偏他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覺得如今面對容萱格外難受。

    到了私庫,容萱都不親眼看,直接叫來幾個太醫(yī),叫他們看冊子挑上面最好的藥材。幾個太醫(yī)來之前又沒串通,也不知道皇上和德妃之間怎么回事,聽了命令自然全說的實話,于是殷治私庫中頂尖的好藥被容萱挑出來一大堆。

    她隨手拿了一個,遞給總管太監(jiān),道:“送去給太后,她近日安靜得很,想必身心無恙,用不到什么藥材,隨便補補就行了,去吧?!?/br>
    殷治眉頭一皺,“萱兒,我們給祖父送這么多,母后這邊卻……不如改日再孝敬母后吧。”

    容萱輕哼一聲,“我曾處處為她著想,她在寧安宮逼死我的時候,可半點沒為我想過。如今,我為何還要顧及她的感受?端康莫非是不心疼我?連這點氣都不讓我出?”

    她明擺著就是在氣太后,殷治反而不能拿不孝順、不合適來說她了,只能不悅道:“她好歹是我母后,之前的事不是揭過了嗎?萱兒你怎么如此無理取鬧?”

    容萱站起身攏了攏斗篷,淡淡道:“原來皇上待我也不過如此,本是心疼你cao勞國事,想回去求祖父多幫幫你,如今看來也不必了。我該好好孝敬我的祖父,讓他辭官休養(yǎng)才是,皇上這邊的事可輪不到我們cao心?!?/br>
    說罷她就要走,殷治看著她走到門口,還是不能讓這件事就這樣發(fā)展下去,強忍下怒意擠出笑臉,上前道:“何必說氣話?依你就是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這便走吧?!?/br>
    倘若聶久安突然撂挑子,朝堂上追隨聶久安那些大臣豈不都要作亂?朝堂如何安穩(wěn)?這就是威脅!

    殷治陪同容萱回娘家,心中滿滿都是屈辱,恨意不斷攀升,然而容萱一路上讓他倒個茶、剝個橘子、削個蘋果,一會兒都沒閑著,讓他伺候了一路,硬是不給他一點臺階,讓他把所有怒氣都吞進了肚子里,胸悶得幾乎喘不上氣。

    容萱這次回家,聶家人都很激動,想知道她在宮中到底如何,他們因為擔心她,多少也瘦了一些,但變化最大的是聶賢,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十分不好,人也很沒精神。

    聶峰見容萱看著聶賢,故意說道:“娘娘不知,自娘娘上次送了娘親的畫像給爹,爹就日夜思念娘親,近日還常夢見娘。雖我也不忍讓爹想起往事,但爹最在意的就是娘,如今能在夢里見到娘,同娘說說話,也是一件幸事,是以我將那些畫像都挪到了爹的臥房中?!?/br>
    容萱看看聶峰,忍不住一笑,什么“夢見”?是聶峰搞小動作讓聶賢“見鬼”了吧!

    第169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5

    容萱欣慰地對聶賢說道:“能讓父親與娘見面, 也不枉本宮向外祖父討一回畫。父親,你可一定要備上厚禮去秦家致謝啊。端康,你說呢?”

    殷治仿佛在聶賢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有心想為聶賢推脫, 卻又看見聶久安。他此次來還想安撫好聶久安, 令其多多處理政務,聶賢這點小事根本不足為道。

    于是他笑著道:“萱兒說得沒錯, 很該重謝。對了, 祖父身子可好些了?萱兒一聽祖父舊疾復發(fā),急得立刻就要回來, 我們將宮中最好的藥材都拿來了,盼著祖父早日痊愈?!?/br>
    容萱立即又道:“我們一同去看看娘親吧,我一幅畫都沒留下,甚是想念,端康?”

    “好?!币笾螣o所謂地應下。帝妃開口,誰敢說個不字?聶賢聽聞詩詩在宮中不太好,更加不敢放肆,只能恭敬地引他們到自己房中。

    容萱讓殷治和她一起拜了母親, 還叫人擺上供臺供品上了香。臥房中瞬間變得肅穆, 但對聶賢來說也更加壓抑,讓他透不過氣來。

    接著容萱同家中女眷去未出閣時住的院子說話,聶久安、聶賢和聶峰陪著殷治說話。聶賢迫不及待地問起詩詩遷宮之事,他實在不知道殷治到底喜愛他哪個女兒, 對詩詩又有多少真心, 只能試探道:“皇上, 聽聞婕妤晉封昭儀,遷居麗云宮, 可是之前在永秀宮后殿吵到娘娘了?”

    這話不偏不倚,對旁人來說是父親關懷女兒,怕一個宮女上位的騎到女兒頭上,對皇上這知情人來說,既可以理解為擔憂詩詩,也可以理解為擔憂聶容萱,誰都不得罪,可他和殷治都不知道,詩詩姓聶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了,所以他一開口,聶久安和聶峰的臉色就難看許多。

    殷治見了,以為他們是想起他前陣子緊張詩詩,惹容萱生氣的事,在懷疑他對容萱的真心。他急忙表態(tài),“萱兒身子弱,本就不該照顧她,熟料她又摔了跤動了胎氣,更需人精心照顧。如今麗云宮那邊有太后,想來應是無恙,朕瞧著萱兒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很是后悔沒早些令其遷宮?!?/br>
    整句話都在表示他重視容萱,沒將詩詩放在心上,尤其是“應是”二字更體現(xiàn)他根本沒過問過麗云宮的事,對那邊一無所知、毫不關心,倒是容萱這邊“一日好過一日”,自然是日日見面才能留意到。

    這回臉色難看的輪到聶賢了,話中唯有“無恙”二字算是告知他詩詩沒事??伤睦锬芊判??他更信不過殷治那點心意??纯匆笾问畾q就當了皇帝,當了十余年竟還要看聶久安的臉色,他就無法樂觀。

    好像他自己,被聶久安管了一輩子,即便弄死秦氏又如何?聶家以后還是秦氏的兒子繼承,聶家還是會傾盡全力護著秦氏的女兒,讓他心愛的女人和女兒吃盡苦頭、受盡委屈。如今,就像一個循環(huán),殷治又在重復同樣的事,那是不是最后詩詩也和她娘的下場一樣?!

    聶賢意識到這一點,再也坐不住了,隨意找個借口退了出去,立刻去容萱的院子里求見。

    容萱的嫂子試探道:“娘娘,爹他……有些不妥當?shù)氖履芍獣??同宮中那位有些關系?!?/br>
    容萱抬了下手,“我盡知曉,嫂子安心,往后同哥哥好好孝順祖父,親近秦家便是?!?/br>
    嫂子松了口氣:“娘娘放心,外祖父身子健朗,舅舅、舅母也很慈愛,前些日子臣婦還去秦家吃了宴席,將來有機會,臣婦再帶表嫂、表姐等人入宮拜見娘娘?!?/br>
    “好,你們先回避吧,讓本宮聽聽這位父親想說些什么?!比葺嫖⑿χ鴶[弄手邊的茶盞,嫂子等人默默離去,很快,聶賢就步入廳中,步伐中透著焦急。

    他進門剛要說話,綠蘿呵斥道:“大膽!見到娘娘還不行禮?”

    聶賢一愣,下意識看向容萱。聶容萱待家人至親,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從來不讓人行禮,這兩次容萱回娘家更是不許他們行禮,怎么這會兒一個下人跑來訓斥他了?

    綠蘿的父母就在聶家做管事,正巧她母親找了機會過來看她,見她竟敢這般訓斥聶賢,當即嚇了個激靈,不停地對綠蘿使眼色。綠蘿差點板不住表情,只得上前兩步避開母親的視線,再次喝道:“聶大人莫非忘了禮儀規(guī)矩?來人,教聶大人行禮!”

    容萱淺嘗花茶,垂著眼沒半分阻攔的意思。

    聶賢大怒,心中痛罵這個不孝女,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眾目睽睽,他只得咬著牙恭敬行禮,字正腔圓地高聲道:“臣拜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容萱慢悠悠放下茶盞,抬起眼,“免禮。不知父親此時求見,所為何事?”

    聶賢醞釀了一路的話含在口中,見容萱如此態(tài)度,沒法直接說,換了個由頭說道:“方才臣聽皇上說尚未出世的小王爺有些……動了胎氣,小王爺是娘娘的第二子,至關重要,娘娘,可否屏退左右?”

    容萱看了綠蘿一眼,綠蘿便命春月、夏月帶眾人退出房門,她與紫蘇一左一右陪在容萱身邊。她們是容萱的心腹,聶賢也是知道的,等其他人一走就神情凝重地勸道:“恕臣直言,娘娘實不該讓太后將詩詩挪走,詩詩與娘娘一同長大,自是全力幫助娘娘,如今她封了昭儀,也是娘娘一大助力,讓娘娘應對后妃之時不至于身單力薄。

    更重要的是小王爺,太后護著出生的小王爺,恐怕會由太后養(yǎng)著,那娘娘想要兩個孩子傍身的計劃豈不是毀了?”

    容萱淡淡道:“本宮從不需要孩子傍身,是父親幾番勸說,才有了詩詩生子之事,本宮實在不知,父親為何對子嗣如此看重?;叵脒^去二十余年,本宮同兄長也并未體會過多深厚的父愛啊?!?/br>
    聶賢表情微變,嘆口氣道:“是臣的錯,是臣太沉浸在與你母親的回憶中,疏忽了你們兄妹,是以臣如今想要彌補,想為娘娘多多籌謀,思慮周全。也想孝敬你祖父,讓聶家有太子和小王爺做靠山,讓你祖父能放心些,輕松些,好好養(yǎng)好身體?!?/br>
    他一向知道這個聶容萱對聶久安的感情,知道聶家對聶容萱的重要性,故意這樣說想讓容萱心軟。同時他心里也在不停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錯,為何容萱對他態(tài)度大變,詩詩又到底是因為什么遷出永秀宮的。

    容萱就是不想讓他弄清楚,輕笑一聲道:“父親逍遙多年,不擅長思慮這些事,便不要cao心了。本宮便是聶家的靠山,有本宮一日,就算是皇上也要對聶家客客氣氣。至于應對后妃,呵,太后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她們,實不用那不忠之人幫本宮什么?!?/br>
    “不忠之人”顯然是指詩詩,聶賢心里一驚,又聽綠蘿沒好氣地說:“那位昭儀娘娘可是張狂得很,仗著親自撫養(yǎng)太子殿下,仗著娘娘寬厚,越來越放肆,再不遷宮怕是要做整個永秀宮的主人了?!?/br>
    聶賢忙道:“這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說,惹娘娘心煩。以皇上對娘娘的寵愛,昭儀絕不敢如此做?!?/br>
    紫蘇上前一步,“聶大人同昭儀少有接觸,奴婢等人卻是同她一起長大的,此人心胸狹隘、陰險狡詐、最擅偽裝,往日她討好娘娘只為求些吃食、首飾、衣裳,娘娘心善,不同她計較,奴婢等人也不同她一般見識,任她占些小便宜便算了。

    可自從她養(yǎng)育太子又懷了小王爺,骨子里那卑賤之象便露了出來,如今宮中誰不知她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太后想和我們娘娘打擂臺,才故意升她為昭儀罷了,待太后發(fā)現(xiàn)她沒用,自會收拾她?!?/br>
    綠蘿笑道:“總之,如此不忠不義的東西是絕對沒好下場的!”

    聶賢張口想再替詩詩說話,卻發(fā)現(xiàn)說什么都不合適。他一個做父親的,怎么可能比她們還了解女兒身邊的婢女?她們都這樣說了,他豈能再為詩詩說半句好話?這讓聶賢左右為難,忽然發(fā)覺這些年沒努力往上爬很對不起詩詩,如今他想保護詩詩都沒有辦法。

    他也有些心慌,怕容萱知道了詩詩的真實身份,知道了殷治對詩詩的感情。只是以他對聶容萱的了解,若知道這些事必定大鬧,不可能像這樣只是鬧鬧別扭的樣子,看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容萱不就沒同他疏遠嗎?說明容萱只是怪他提議的生子之事惹出這么多麻煩,并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再怎么說服自己,聶賢還是感到忐忑不安,連日來總見到秦氏的鬼魂,無法安眠,如今又心煩意亂,讓他越發(fā)難受起來。

    聶容萱在識海中恨恨地說:【不夠!還不夠!這個男人……他該死!】

    【慢慢來,別急?!咳葺嫖⑿Φ?,【不然你還沒學會如何掌控人心,我就將一切都擺平了,你要如何重生?】

    最重要的永遠不是逆襲翻身,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教委托者掌控人生。否則幫她們逆襲一萬次,她們還是會失敗,所以容萱不急,也教聶容萱要沉住氣,人生還長,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容萱又喝了口茶便不再給聶賢說話的機會,起身帶眾人去前面尋殷治他們。她走到殷治身邊,問他是否與祖父相談甚歡,實則是在問他是否說服祖父盡力幫忙,殷治遺憾地說祖父身體欠佳,回去要派御醫(yī)過來看看。

    這時容萱便提出單獨與祖父敘敘舊,殷治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就知道只要他愿意哄著容萱,容萱就能讓整個聶家為他所用,也能讓聶久安將之前的事揭過不提。

    于是容萱光明正大地同聶久安去了書房。

    聶久安思索片刻,驚訝道:“萱兒,你是故意去后院,讓皇上在我這碰壁,再順理成章同我密談?”

    容萱同他一起落座,笑言:“總不能每次都用同樣的借口,換換方法才不會讓他起疑。方才聶賢找我,想讓聶詩詩給我當幫手,讓我護著小王爺出生呢?!?/br>
    聶久安冷哼一聲,“那個逆子!他帶回來的外室女,我不會認,我不管那位昭儀將來何等高貴,都同我聶家無關!”

    “祖父放心,有我在,她也高貴不了多久了?!比葺嫣崞鹆硪患?,“是時候讓太后家中生事了,由小及大,日漸倒霉。祖父不妨與梁家多多走動,不用避開皇上,只當能臣之間的惺惺相惜,多一個友人?!?/br>
    聶久安遲疑道:“莫非你真想讓大皇子當太子,由我們兩家共同輔佐?”

    “非也。我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驅(qū)除干凈,如今我與常人無異,想要太子和不自己生?”容萱冷不丁丟出這么句話,聶久安都沒反應過來。

    容萱繼續(xù)道:“祖父想什么呢?當然不是和皇上生,皇家不是還有那么多青年才俊嗎?祖父幫我尋一個樣貌好、性格好、潔身自好、會寵愛我的人,如此,待換了皇上,我就能做我的寵妃,讓我真正的兒子做太子了?!?/br>
    如果說剛才聶久安是吃驚,現(xiàn)在就是大大的震驚,驚得他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看著容萱,指著她久久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你……”

    容萱起身道:“祖父認為我大逆不道,還是太過出格?他殷治能背叛我,能私會我的婢女百般算計,我為何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如此這般,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只是要辛苦祖父與兄長,再將聶家撐上十年,待我兒年滿十歲,我定讓他成為新皇!”

    “你!快些收聲!”聶久安神情大變,緊張地去門窗處看了看,才回來斥責道,“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你呀你,唉!”

    聶久安不知該訓容萱什么,背著手焦躁地走來走去。容萱重新坐了回去,喝口茶露出笑來,“祖父想想,哪里有什么不妥?最難的不過是尋一個符合我要求的皇家人而已,這就拜托祖父多費心了。”

    聶久安腳步一頓,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什么最難的就是找個男人?合著廢掉皇帝令立新皇不難?安撫朝堂不難?以后培養(yǎng)個出色的太子繼位不難?就找個寵你的男人最難?”

    “對啊?!比葺胬硭斎坏卣f,“祖父你就是男人,你說這世上找一個寵我入骨一輩子不會背叛我的男人難不難?我可沒那么大度容他擴充后宮的,他要是敢,干脆就躺進皇陵,讓我早些當太后去養(yǎng)男寵好了?!?/br>
    “你,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聶久安按按額頭,越聽越覺得離譜,偏偏容萱那態(tài)度就讓人指責不起來,還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聶久安擺擺手道,“且容我想想,事關重大,不是那么容易決定的。你也不要亂來,我雖勢力不小,卻也不能同皇家硬拼,不一定護得住你?!彼团聦O女被復仇迷了眼,昏了頭,最后害人害己啊。

    容萱笑道:“我信得過祖父,這段時日聶賢沒精力做什么,祖父這邊應當事事順利吧?”

    聶久安愣住,心中一動,“莫非,你送聶賢那些畫是故意擾亂他的心神,讓他無暇他顧,以便于我做這許多事?我還以為……你只是單純想氣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