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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78節(jié)

    聶峰一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人,直接派去沖鋒再讓他領軍,他絕對會犯錯的。想辦法讓聶峰給聶久安那些老部下添麻煩,讓聶峰有通敵賣國的嫌疑,其中可cao控的空間太多了,容萱真是給他送上了一條妙計。

    于是殷治搖搖頭,無奈笑道:“好,我證明。就封你哥哥做個聶小將軍去邊疆耍威風,回來就讓他做真正的將軍,再賜他一座將軍府好不好?”

    “你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不是說回聶家坐坐嗎?還去不去?正好,我還想看看聶賢如何了呢?!比葺嬲f風就是雨,這又想到聶賢身上去了,仿似剛剛說起聶峰也只是隨口一提。

    聶容萱一直就是沒什么志向,喜歡發(fā)小脾氣鬧別扭的姑娘,殷治見她如此,半點沒有懷疑,看她叫人收拾裝扮的時候,又提起此行的來意,嘆息道:“今日我陪你回娘家,可能證明我對你心意依舊了?你快別鼓動宮妃找我麻煩了,那么多湯湯水水,我看到都想吐了?!?/br>
    容萱對著鏡子挑挑眉,“這可是兩回事,我如今不能承寵,還霸著你不放不是招罵嗎?這后宮啊,就該百花齊放,最好宮妃一個個都生了皇子才好呢,這回讓我好好挑一挑,定能挑個最孝順我的出來,以洗我養(yǎng)不好孩子之恥!”

    殷治一愣,皺皺眉,“讓她們生子?”他走到容萱身后,嚴肅道,“你是認真的?萱兒,我知道你因詩詩的事心里有氣,可我不想我們之間永遠揭不過這件事,你也鬧了許久了,該消氣了?!?/br>
    容萱微笑道:“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王修儀八成是有喜了,她可以有,其他人自然也可以?!?/br>
    “王修儀,你是因為她在生氣?還是……”殷治打量著她問,“你是因為皇后和賢妃都有皇子傍身?”

    “哼,”容萱把梳子往梳妝臺上一拍,“那個皇后,本宮不要的孩子給了她,她倒會顯擺,還特意到本宮面前來顯他們母慈子孝。真是什么人生的東西跟什么人像,那小討債鬼在本宮這暴戾乖張,去了皇后跟前竟然乖得像貓一樣,還不是看皇后是一國之母?

    我不管,讓宮妃多生幾個皇子,我要挑個最聰明、最孝順、最懂事的做我兒子,把大皇子、二皇子都比下去!”

    “什么人生的東西”幾個字讓殷治很是不喜,畢竟那也是他生的兒子。不過容萱的重點在于別人炫耀兒子讓她生氣了,她也想爭一爭,或許也是身邊人勸著她再要個孩子傍身,總之最后都落在了多生皇子上。

    殷治想了想,他本來專寵容萱是為了迷惑聶家,但如今容萱主動讓他多寵幸宮妃,想要多幾個皇子,他大可以順勢同意,他都三十歲了,才兩個皇子,近日生病都能看出有些大臣有點慌張,因為兩個皇子實在太少,二皇子已經(jīng)讓人看到不妥了,大皇子又沒什么出彩,實在是后繼無人。

    雖然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他實在應該多幾個皇子了,再說,為一個敵人的女兒守身如玉也確實不痛快,從前還有詩詩在,如今他是真的在守身如玉了。既然容萱提了此事,他應下又何妨?宮妃有了皇子就會有斗志,她們的娘家就會有野心,說不定他還能借此多拉攏幾個臣子一起對付聶家,反正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

    殷治沉默良久才做出不樂意的樣子同意了,容萱笑起來,好像很高興。殷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從前他去后殿找詩詩,聶容萱都會強顏歡笑,接受不了,如今卻主動勸他去別人那里,是因為對他的情意淡了吧?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讓容萱陷入爭權奪利中,在后宮斗得越來越厲害,將來要收拾聶家時,罪名都不用特意找了。捧殺容萱是他給容萱的最好的結(jié)局,容萱給他添了這么多麻煩,讓他如此不痛快,他就將容萱捧得高高的,將來一朝落地,必摔得粉身碎骨!

    兩人什么事都說定了,算是正式和解了,一起去了聶家,也算是給聶家一個明確的信號,他們依然還是從前的樣子。

    接駕時,聶賢在一眾人中十分顯眼,因為他瘦了一大圈,眼眶都有些凹進去了。太監(jiān)唱喝聲一響起,容萱看到聶賢被嚇了一跳,不禁彎起嘴角,看來聶賢近日過得“不錯”啊。

    容萱在人前待殷治還和從前一樣,如同什么不好的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眾人寒暄幾句,容萱便提到邊疆之事,還特意對聶峰叮囑道:“你可要記得你是去做什么的,萬萬不要給人添亂。”

    聶峰一直苦學兵法,練習戰(zhàn)術,只等這個機會,一聽容萱的話就知道時機到了,忙道:“娘娘放心,臣家中孩子這么小,不會讓自己出事的?!?/br>
    這就相當于保證不去沖鋒陷陣了,容萱滿意地點點頭,對殷治說:“你們聊一聊吧,我想去后院轉(zhuǎn)轉(zhuǎn),同夫人說說話?!?/br>
    殷治了然她是想聽聶賢的慘狀,看笑話去,便點頭同意了。

    姜氏引著容萱去了后院,當下人都退下之后,立即向容萱行了個大禮,真誠道:“多謝娘娘賜下御醫(yī),治好了臣婦母親的頑疾,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婦無以為報,只能多想一些折磨聶賢的方法。”

    容萱笑出聲來,“好,本宮喜歡。起來吧,同本宮說說聶賢如何了?”

    姜氏提到聶賢面露不屑,“娘娘,這個男人品性當真低劣,他真的是聶家人嗎?整個聶家都找不到比他更低劣的人了?!?/br>
    容萱笑道:“他還真是,他做了什么?”

    “他把白氏挖出來挫骨揚灰了!”姜氏說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什么格局啊?一個大男人,雖說被騙了可也沒騙到太多吧?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聶賢居然把白氏的尸骨挖出來鞭尸,然后挫骨揚灰,丟進了糞坑!

    容萱一怔,隨即笑起來,“這不是本宮在萬壽節(jié)那日提過的話嗎?他居然做了,然后呢?”

    “之后臣婦發(fā)現(xiàn)少爺偶爾會弄鬼嚇唬聶賢,臣婦便命人扮做白氏,經(jīng)常在深更半夜去找聶賢?!苯闲φf,“聶賢對白氏可比對您母親怕多了,許是因為您母親到底是大家閨秀,他覺得您母親做不出什么傷害他的事吧。但白氏,畢竟是殺過好多人的,聶賢又剛剛禍害了人家的尸骨,這不就心里有鬼,怕得很嗎?

    如今啊,聶賢害了頭風癥,時不時就頭痛難忍,夜里還失眠睡不著,只能酗酒讓自己昏昏沉沉才能不那么痛苦,不那么害怕。您瞧,他都快瘦脫相了?!?/br>
    聶容萱在識海里高興叫好,這個聶賢是她最恨之人,身為聶家人怎么能將聶家害到那般地步?讓聶賢死了傷了都太便宜他,只有這樣打碎聶賢的情誼、嚇破聶賢的膽,日夜折磨著聶賢才讓人痛快!

    而且這樣的聶賢已經(jīng)廢了,殷治再也不能利用聶賢做什么事。聶賢痛恨詩詩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為了詩詩幫殷治做事呢?他這樣渾渾噩噩,受驚過度的樣子,殷治也不可能安排他做什么事了。

    殷治確實同聶賢聊了幾句就暗罵聶賢廢物,好端端的一手好棋,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就是贏家,居然能過成這個樣子。要是他的路有聶賢這么好走,肯定早就建功立業(yè)接了聶久安的權了,這種廢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姜氏見容萱聽得高興,小心試探道:“娘娘覺得還要繼續(xù)下去嗎?臣婦是不怕什么,但不知聶國公心里會不會不痛快?!?/br>
    聶賢是聶久安的親兒子,聶久安當然不愿意看到兒子被人這么折磨,就算是給秦氏出氣,給容萱出氣,也不能太過了。

    不過容萱對姜氏道:“讓聶賢越慘越好,不必怕祖父,即使他如今心有不滿,不久的將來,也一定會放棄這個兒子?!?/br>
    姜氏不知容萱哪來的底氣,但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容萱給的,自然聽容萱的。容萱看看她笑道:“等本宮幾年,待一切事了,本宮給你招贅,讓你選自己喜歡的夫婿。有本宮做你的靠山,他必不敢虧待你。”

    姜氏都震驚了,這是什么話?她嫁給聶賢都是二嫁了,以后還能再成親?再說她進的是聶家啊,聶家婦再同別人成親不是讓聶家面上無光嗎?這怎么可能?可她看看容萱的表情,發(fā)現(xiàn)容萱竟是認真的。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心里忽然覺得,這位德貴妃也許活得比她們所有女人都精彩、都膽大、都自由。她沒有太期盼找別的男人,但她有點期盼德貴妃會如何做到這份承諾了。

    聶久安確實惦記著聶賢的事,他一直就想將聶賢送到邊疆去,讓聶賢吃吃苦頭,干苦力也好啊,或者送到廟里出家,從此青燈古佛恕罪,這都是懲罰,而不是在自家被自己的夫人、兒女氣壞了身、嚇破了膽,他答應過妻子會讓這個兒子安然一世的,如今眼睜睜看著兒子被這樣對待,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所以這次容萱沒主動找他,他倒是主動找機會來見了容萱。

    容萱見到聶久安的時候一臉疲憊,聶久安將想問出口的事放到一邊,擔憂地問,“萱兒在宮中可是十分艱難?萬壽節(jié)上你同皇上針鋒相對,他可是待你不好了?”

    容萱嘆口氣,無奈笑道:“他在捧殺我。給我宮權、建造宮殿、提拔家人,史上享受這般待遇的寵妃,下場都是被清君側(cè),受萬人唾罵??晌夷苋绾危窟€能真的翻臉嗎?那樣怕害了祖父,害了家里。

    祖父,你可尋到合適的人選了?”

    這“人選”自然是接手皇位的人選,聶久安皺眉搖頭,要真這么好選出來,殷治也不可能當這么多年皇帝了,早有人反了。開國皇帝一直在打江山,和他一樣沒什么時間教育子孫。

    先皇把心思都用在斗倒聶久安身上,沒想到弄得朝堂動亂,又得了絕癥,自然也沒心思教育子孫。整個殷世家族成為皇族還不足五十年,沒有底蘊,就算宗室子弟有些人品不錯、能力也不錯的,也不是做君王的料。聶久安輔佐三朝皇帝,幫著處理了太多政務,他最清楚這個位置有多難做,就連他自己都是硬著頭皮磨煉出來的,所以挑不出人選,他也遲遲不能對殷治做什么。

    可如今看到孫女為了聶家同殷治虛與委蛇,在宮中忍氣吞聲,受著這么大的委屈,他著實有些心疼。整個聶家,其實只有這個孫女能同他說些未來的打算,有些遠見。

    容萱看向窗外,有些落寞地說:“無妨,祖父慢慢想辦法,至少,我們?nèi)缃穸际瞧桨驳摹B欃t也不能再對聶家做什么,不能再害聶家了?!?/br>
    聶久安聽著話音不對,“聶賢害聶家?”

    容萱回過神來笑笑,“沒什么,祖父不要怪我對聶賢太狠,他、他活該如此,我還嫌他受的懲罰不夠重,我……算了,”容萱搖搖頭,正色道,“祖父千萬小心,殷治只要找到機會,必定誅我們九族,將我打入冷宮,讓我們再也無法翻身。這次讓聶峰去邊疆是個機會,殷治要害他,進而害聶家,祖父便找人助他,成就他的赫赫戰(zhàn)功,讓他風光歸來,逼殷治不得不封賞他,令我聶家如虎添翼。

    人選之事祖父也千萬上心,沒有多少時日了,我怕一切都對抗不了注定的命運……”

    容萱欲言又止,深吸口氣道:“總之祖父多上心,我在宮中幫不了聶家太多,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殷治分心,給他添亂,順便發(fā)展宮中勢力,若關鍵時刻祖父需要我在宮中里應外合,我也能做到?!?/br>
    聶久安最初做這些事是為了保護聶家,但更多的是為了給孫女出氣。因為皇室忌憚聶家從先皇就開始了,都二三十年了,依然動不了聶家,他早都習慣了,沒法當成太嚴重的事。他這段日子都是在發(fā)泄怒氣,也為孫女出氣,想要教訓一下殷治。能找到好人選換個皇帝是個辦法,但找不到的話,他想捶打殷治一番也可以。

    但怎么容萱越說越像是容萱在幫著聶家逃過劫難?之前他就有過疑惑,這個孫女自小嬌生慣養(yǎng),天真單純,即便學會了同宮妃去斗,骨子里那份單純是一直在的,為何這幾次見面都能感覺到孫女深不可測,計謀繁多?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突然知道那些真相就能讓一個人變得這么厲害嗎?

    還有孫女對聶賢明明很敬重,很在意這個父親,知曉了聶賢有白氏和詩詩,就能恨成這個樣子,專門找了姜氏回來折磨聶賢?這恨意是不是太重了?子女對父親這樣,即便事出有因,聶久安仍舊是不舒服的。

    但剛剛?cè)葺婺欠捤坪趿碛猩钜?,藏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而容萱對殷治的警惕簡直到了極點,對聶家悲慘的未來似乎也十分確定,為什么?什么叫“注定的命運”?什么“誅九族”、“打入冷宮”?又為什么說讓聶賢“再”不能害聶家,還嫌如今對聶賢的折磨不夠重?

    這些話讓聶賢的猜測走向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他剛想多問幾句,就聽容萱問道:“那個殷錦安,祖父可有查過?他人品如何?可有妻室?”

    聶久安神情一窒,這談著國家大事,突然變成兒女情長,他老人家實在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不過說到殷錦安,他還真仔細查過,感嘆道:“此子天賦不錯,可惜生錯了人家,不然必定有所作為。他比你小三歲,一直不近女色,但是宗室子弟中有名的紈绔,最喜呼朋喚友做些荒唐事,以氣他父親為樂。不過他私下開了一間酒樓和幾個鋪子,經(jīng)營得不錯,賺了不少錢。”

    “哦?聽起來就覺得很有故事,祖父仔細說說?”容萱來了興趣,叫識海中的聶容萱趕快聽。

    聶久安也實在沒找到其他不錯的宗室子弟,要么不學無術、要么木訥無趣、要么妻妾成群、要么人品不行,總之想要符合容萱那些要求的“好男人”可太難了,難得一個殷錦安竟然不近女色,也不像表面那么荒唐,他也只得把這小子的事同容萱說了。

    聶容萱不可能僅憑見了一面有些眼熟就動心,但好奇心肯定是有的,聽得津津有味,只不過她發(fā)現(xiàn)殷錦安不是治國之才,就覺得這個肯定不行,跟容萱說:【可惜他不是當皇帝那塊料啊,我也不是,我們倆湊一起沒意思?!?/br>
    容萱笑道:【誰說一定要讓你或殷家人當皇帝了?皇帝牽扯到萬里河山,無數(shù)百姓,就算我要做任務,也不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的。】

    第181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7

    相聚時間太短, 聶久安同容萱也沒辦法說太多,只撿重要的來說。臨別時,容萱再次鄭重強調(diào):“若祖父信我,千萬防備聶賢, 萬不可對他心軟, 陷聶家于萬劫不復之地?!?/br>
    聶久安急忙問出一句,“何出此言, 萱兒近日變化良多, 祖父希望你有事不要一個人擔著,你大可以同祖父講。”

    “沒發(fā)生的事, 不想讓祖父憑添煩憂,也許是佛祖憐惜,讓我得以窺探到一二命運。祖父,我吐血那次,并不是有神醫(yī)相助,驅(qū)除毒素,我只是幸運罷了。這樣的運氣不會有第二次,望祖父信我?!碧鞕C不可泄露, 容萱自然不會和盤托出, 僅僅留下幾句話便回宮去了。

    聶久安苦思冥想,反復琢磨容萱這幾次見面的表現(xiàn)及容萱說過的話,驚覺這個孫女對很多事都胸有成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所以才會事事安排妥當。否則, 只憑心機手段, 就算他處在德妃那個位置都無法做到這么好。

    變化的轉(zhuǎn)折就在于那次小佛堂吐血,孫女曾命懸一線, 其實孫女體弱,那次能活下來就是奇跡,還能將體內(nèi)多年積累的毒素全部驅(qū)除,更加不可思議。這也是他一直感到奇怪的事,孫女在宮中能找到這么厲害的人物相助嗎?那后面何需費力收服李御醫(yī)?

    但若根本沒有什么能人相助,完全就是佛祖顯靈,上天預警,就一切都說得通了。即便這是天方夜譚,可他走南闖北顛覆過先朝,什么沒見過?還真有一些地方會有這種玄而又玄之事,是誰都解釋不通的。

    若是這般,容萱洞悉先機,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下藥、發(fā)現(xiàn)殷治同詩詩有情、發(fā)現(xiàn)詩詩與聶賢的關系等等就全都說得通了,否則這些事久居深宮的孫女是派誰調(diào)查的?還有諸如“打入冷宮”、“誅九族”、“聶賢活該”這些只言片語,顯然同報復無關,而是認定未來如何,提前防備。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的孫女三生有幸得佛祖庇佑,預知了未來之事。這要驗證,只看之前他徹查身邊之人發(fā)現(xiàn)有聶賢安排的跡象便可驗證,若不是容萱提醒,他都未曾察覺。

    聶久安不是拖延的性子,他當晚就讓人灌醉了聶賢,帶入暗示逼問殷治有過什么指使。

    聶賢這段日子身心備受折磨,早已精力不濟,酗酒更是讓他渾渾噩噩,半點警惕都沒了。聶久安用上戰(zhàn)場審訊那一套,聶賢很快就和盤托出,從他安排詩詩做婢女開始,到聶容萱及笄前夕,殷治突然找上來,說愛的人是詩詩,要為詩詩鋪就錦繡之路,兩人合力護詩詩平安。

    接著殷治便借詩詩之手給聶容萱下了藥,聶容萱從此病弱,讓殷治能托幾年再接聶容萱入宮。

    聶久安握緊拳頭忍耐,不然怕會一拳打死他!虎毒不食子,都是他的女兒,他怎么能讓一個女兒下藥去害另一個女兒?聶容萱流的就不是他的血嗎?

    不過聶久安也想起來了,在聶容萱及笄前夕,他舊疾復發(fā),病了一場,手底下的人有些異動,還好有個洋人過來傳教,獻了藥物給他,正巧對癥,藥到病除,聶家才沒出事。如今想來,那是殷治突然找到聶賢,也許就是想趁虛而入,只不過沒想到他痊愈了,后來沒辦法只能讓聶容萱入宮封妃。

    聶賢又說到后來,殷治不忍詩詩做宮女受苦,讓他出面勸動聶容萱借腹生子,私下里殷治更是口口聲聲稱聶賢為父,還抱怨過為了聶久安的勢力頭疼,說服聶賢在聶久安身邊動手腳,幫他滲透聶久安的勢力。

    這些聶久安已經(jīng)知道了,他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將不妥當?shù)娜顺?,還特意留了一部分做掩飾,傳遞些不重要或虛假的消息。

    當聶賢說到這次成親之前,語氣都變得憤恨不已,說殷治明明保證過,就算他放了龍袍在聶久安的書房,也不會將他如何。到時就將聶家滿門抄斬,為他改名換姓,將容萱打入冷宮,封詩詩做貴妃。結(jié)果他要提前動手,殷治竟說時機未到,眼睜睜看著姜氏進門來折磨他!

    更可恨的是姜氏竟查出詩詩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個白氏騙了他……

    后面便都是聶賢怒斥白氏的廢話,再沒重要信息。但僅這幾句,就已經(jīng)讓聶久安青筋直冒,再也忍不住親手打斷了聶賢雙腿!

    滿門抄斬!好一個“滿門抄斬”、“改名換姓”!聶賢還記得自己是聶家人嗎?

    雙腿的劇痛讓聶賢猛然清醒,他想到剛才說過什么,頓時臉色一片慘白,哀求道:“爹!爹,我知錯了,我什么也沒做,你好好的、萱兒好好的,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

    “那是你還沒來得及做!萱兒的身子不是被你毀掉的嗎?”聶久安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雙眼赤紅,終于明白容萱那句“活該”是為何而來。禍害滿門,這些懲罰對聶賢來說確實不夠重?。?/br>
    有那些玄妙的猜測在先,又有酒后逼問在后,聶久安自己驗證了猜測,更覺時間緊迫,沒再浪費時間在聶賢身上,叫人直接將聶賢關入地牢,就關在其中一個半人高的四方空間里,讓他只能蜷縮在里面,無法伸展,不見天日。

    聶賢進去才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全身不舒服了,他想錘門都沒辦法揮舞手臂,胸口的憋悶感無限放大,斷了的雙腿還在劇痛,喊叫也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回音。

    他這才真的怕了,原來他父親出手是這樣可怕的一件事,他寧愿繼續(xù)被姜氏折磨、繼續(xù)被鬼魂纏身,也不愿意被關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啊!

    可之前還有聶久安在心里惦記他,想為他謀求另一條路。這次卻沒有任何人再有幫他的想法了,家族大過天,在這個時代,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家族,聶賢有意出賣聶家,毫不在意家族覆滅,只想一個人逃出生天,無疑已經(jīng)觸犯到聶久安最深的底線,決不能饒!

    聶久安對聶峰去邊疆之事也有了新的打算。他一直不介意交權給皇帝,因為他從未想過謀奪皇位,他就是守著對好兄弟的承諾輔佐其子孫。可皇帝這么多年仍有許多事無法掌控處理,他如何放心交權?沒想到殷治想要的根本不是權力,也不是他的爵位,是他一家性命。

    他輔佐皇帝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殷治如此狠毒,實在令人心寒。那么無論如何,他都要將軍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這次殷治想利用邊疆戰(zhàn)事給聶家重擊,他就順勢而起,為聶家再造輝煌!

    聶久安親筆寫了幾封密信,動用隱藏得最深的護衛(wèi)加急送出去,務必保證武器、糧草、軍需用品等一切都供應充足,他聯(lián)系的是同他出生入死過最信得過的幾個人,不是將軍就是官員,相當于叫上老朋友一起為孫子護航了,也代表著他要凝結(jié)勢力,形成最強的護盾。

    同時他也要著手清除對手了,這種時刻,每一個對手都是潛在的威脅,都有可能集結(jié)起來同殷治一起扳倒他。他不在乎有沒有權力,但他在乎一家老小的性命,觸到他的底線,他決不能容!

    姜氏第二日入宮告訴容萱,聶賢被聶久安帶走后就失蹤了,對外說把人送回了祖籍老家,但綠蘿的娘親悄悄傳消息說送的人是假的,不是聶賢。

    姜氏有些緊張,畢竟她如今是聶家婦,聶久安是聶家的當家人,如果聶久安偷偷保護聶賢,那顯然是對她很不滿,說不定會同她算賬。她自己倒無所謂,就怕聶久安會遷怒她的家人。

    誰知容萱一聽就笑了,“失蹤?那真該好生慶祝一番。綠蘿,你去叫小廚房準備鍋子,今日下雪,吃暖一點?!?/br>
    綠蘿忙領命去辦,她心里頭高興得很,上次她去送嫁,其實還有件重要的是要辦,就是去聶家說服她父母為容萱辦事。是只為容萱辦事,而不是聶家。他們是真的疼她,當然答應了,這次看還傳遞了重要的消息呢,幫上了主子的忙。

    姜氏不懂有何值得慶賀的,容萱只說:“日后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聶賢不會再出現(xiàn)了,祖父也不會對你如何。你想去飲宴、出游都可以,無需避諱?!?/br>
    “是?!苯现涝S多事不能問,但得了準話,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