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83節(jié)
又是幾板子下來,他沒有更多時間考慮了,只得閉目招供。 這一日所有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大感震驚,任何一個人都沒想到,讓人私藏糧草至邊疆將士和百姓的性命于不顧的——是皇上! 怎么能是皇上呢?這是為他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是他該保護的百姓啊,他怎么能這么做? 有人適時地道出從“熟人”那聽來的小道消息,說皇上明面上倚重聶家,盛寵德貴妃,實際上一直忌憚聶家,想扳倒聶國公,這次肯定是想害死聶峰啊。 消息飛一般地傳開,皇上之舉簡直就是昏君所為,再想他上位后做過什么大貢獻嗎?沒用!可聶國公呢?從建國之初就一直為國為民,乃是忠臣良將啊,是兩任皇帝欽點的輔政大臣,若他有問題,怎會兩任皇帝都如此信任他? 不提其他,只說邊疆,聶國公殺敵無數(shù),是聶國公保護了他們黎明百姓啊!如今聶國公年事已高,就讓孫子去沖鋒陷陣,危難關頭,那位德貴妃也傾力相助,他們一家才是令人贊頌的,皇上要對付他們,還偏偏在這樣的時刻對付他們,真的把江山百姓放在心上過嗎? 有人不相信,可也有很多人相信。殷治是昏君的言論漸漸傳開了,漸漸傳到了京城,悄悄地傳,飛快地傳,當有一些大臣知道的時候,終于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而這個時候殷治得了怪病的消息也跟著傳出來,有能之士就算想輔佐皇帝,這時也沒了動力啊。 皇帝都不知道是什么病,還能不能活,拼著全家的安危去幫皇帝,萬一皇帝死了,聶久安還活著,那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少數(shù)愿意幫皇帝的,對此時的聶久安來說,已經(jīng)不足為懼,他精心部署了這么久,大勢已成。 正當眾臣惶惶不安的時候,殷治也聽聞了民間的流言蜚語,知道那官員當眾招供,險些氣死,他只覺得萬事不順,天要亡他!仿佛從他病倒之后,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制了! 結果就在他想要力挽狂瀾的時候,突然抓住了皇后意圖謀害他的證據(jù)! 第186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32 殷治對自己的安危越來越看重, 皇后要動手當然很難,就算她再小心,還是被抓到了。 殷治當即大怒,在他看來, 他已經(jīng)給了這個女人皇后之位, 就已經(jīng)給了她至高無上的榮耀,她怎么敢害他? 殷治直接叫人圍了皇后的宮殿, 抓了皇后手下所有人, 質(zhì)問她:“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害朕?” 皇后否認、求饒無果,干脆顯露驚人的恨意, “指使我?你想讓我說誰?我到今日才看清楚,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這時外頭突然一陣sao動,總管太監(jiān)出去詢問,愕然發(fā)現(xiàn)容萱突然帶著一眾妃子闖上門來,頓時暗叫不妙。 不等他說話,容萱就看見了他,喝問道:“端康可是遇到了危險?此時如何了?這又是在皇后這里鬧什么?咳咳咳……” 總管太監(jiān)忙道:“德貴妃娘娘,皇上無恙, 這是同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 不、不許旁人打擾。這天還冷著呢,您萬萬不能凍著,不如先回永秀宮歇息,奴才會將娘娘您的心意傳達給皇上的。” 容萱上下打量著他, 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別以為本宮養(yǎng)病就不知外面的事, 皇后娘娘近日動作頻頻,不就是想復立太子嗎?如今鬧出事, 卻遮遮掩掩不讓人知道,到底是端康不許本宮打擾,還是皇后傷到了端康?不見到端康,本宮絕不走!” 賢妃的心都提了起來,容萱召集她們一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容萱想和皇后鬧騰,如今看來皇上真的遇險了,她都不知道!那她肯定要知道個清楚,知道皇上傷到?jīng)],知道自己的大皇子還有沒有機會上位啊。她立即就出言附和,一定要見到皇上。 殷治聽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沉著臉道:“朕無事,都回去吧?!?/br> 容萱立馬上前查看殷治有沒有受傷,這次沒人攔著她了,賢妃等人也順勢跟上,滿臉關切。容萱突然變臉,冷哼一聲,“真是皇后干的?我倒要問問她怎么敢?” 殷治伸手一攔,容萱推開他道:“別攔我!傷你就是傷我,我今日非要看清楚這個皇后,到底是個什么蛇蝎毒婦!” 容萱怒意滔天,讓殷治在這段焦頭爛額的日子里竟詭異地有一絲暖意,但緊接著又是煩躁,他自會審問皇后,容萱來湊什么熱鬧?該不會皇后就是被聶家指使的吧!但容萱已經(jīng)強硬地闖進去了,她要為皇上討公道,又是堂堂德貴妃,誰還敢真的攔她嗎? “來人!把皇后給我按住,用刑!”里面?zhèn)鞒鋈葺姘l(fā)怒的聲音,殷治皺起眉,也大步走進去,賢妃等人急忙跟上,就看見皇后怒道:“本宮堂堂皇后,一國之母,你敢對本宮用刑?” “本宮有何不敢?你敢害端康,本宮就饒不了你!動手!”容萱滿眼狠厲。 皇后看到進門的殷治,當即冷笑著嘲諷道:“德貴妃啊德貴妃,你當真是可笑,你一心一意為那個男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東西嗎?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偽君子!混賬!本宮蛇蝎,他比本宮蛇蝎十倍!” 殷治冷下臉,這才察覺皇后不是受人指使來害他,而是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來報仇的。他當即就要下令阻止皇后說下去,容萱卻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扇了皇后一耳光,揪住皇后的衣領厲聲問:“事到如今你還敢胡說?那你說他做了什么?你說得出嗎?你逼迫他立你為后,他立了,這些年再寵愛本宮也不曾動搖你皇后的地位,他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今日你若拿不出真憑實據(jù),本宮不但要你的命,你全族的命,還要你那兩個女兒的命!” 皇后對上容萱狠毒的眼神一個激靈,她相信容萱真的做得出,這個女人太狠了,居然連她的女兒都不放過,她落入殷治手里和落入容萱手里有什么區(qū)別?她和她的人都是必死無疑! 皇后頓時崩潰喊道:“他親手害死了我的皇兒!鈴蘭沒死,這是鈴蘭招供的,當今皇帝只因聶詩詩吃味兒就殺了自己的皇兒,殺了本宮的孩子!那孩子都五個月了,都成型了??!” 容萱震驚地放開她,踉蹌了一下,旁邊的賢妃忙伸手扶住她,她就看向賢妃,“她說什么?說皇上毒害了她的胎兒?那個所有人都說是我害死的胎兒,是皇上毒害的?” 皇后剛說了一遍,她又強調(diào)一遍,驚醒了在場所有震驚的人,甚至有宮妃下意識護住肚子后退了一步。殷治立即怒道:“胡言亂語!真看你是得了瘋癥!來人,把皇后送入內(nèi)室,叫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來給皇后看診?!?/br> 有人去抓皇后,皇后立刻掙扎起來,大喊道:“是,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殷治,你敢對天發(fā)誓說你沒做過嗎?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沒害我們的孩子嗎?他才五個月,他還沒來到這人世上走一遭,他就被你害死了,虎毒還不食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們這些后妃皇嗣到底算什么?你不得好死——” 皇后被捂住嘴拖進了內(nèi)室,殷治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著,轉(zhuǎn)身對容萱等人說:“皇后被jian人蒙蔽,誤信讒言,以至大受刺激,傷了神智,胡言亂語。 朕會徹查此事,揪出幕后主使,你們都且回去吧,不必擔憂,有朕在,任他是妖魔鬼怪都做不得亂!” 容萱沒有看他,臉上還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帶著些怔愣,當先轉(zhuǎn)頭走出了皇后寢宮。賢妃可不想蹚渾水,且還驚恐著呢,對皇上福了福身就快步離開,其他宮妃自然更不敢出聲,全都悄無聲息地走了。 殷治反而皺起眉來,“德貴妃這是什么反應?” 總管太監(jiān)尷尬地道:“這……奴才以為,德貴妃是想到這幾年受的冤屈,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待德貴妃冷靜下來,定不會相信皇后那些話。” 殷治按住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導致有些心悸,呼吸都有些不暢,“你叫人安排一下,命所有人不得出入,不得傳任何消息到宮外?!?/br> “是,奴才這就去?!笨偣芴O(jiān)忙領命辦事。 這時候容萱還在直愣愣地往前走,也沒上攆車,就那么一直往前走,綠蘿等人都小心翼翼地跟著不敢出聲。 賢妃見狀快走了幾步,出聲道:“德貴妃,德貴妃?你……沒事吧?” 容萱突然停住腳步,后面不遠處的眾妃也都停了下來,低頭不敢看她。就聽容萱顫抖著聲音說道:“你相信嗎?害皇后那件事,是端康做的。所有人都說是我,我被冤枉了這么多年,他看著,從來不幫我,他還是為了聶詩詩……” 容萱轉(zhuǎn)身面對賢妃,賢妃才驚覺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垂下的手還在顫抖,顯然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容萱雙眼放空,哽咽著道:“若此事是真的,那……我呢?我自幼康健,及笄前夕漸漸病弱,入宮后……一場小風寒便病情嚴重到不能侍寢,要、要提拔聶詩詩,他們、他……皇上若能為詩詩害死親生孩兒,那我呢?” 有宮妃忍不住微微抬頭,就看見那個高傲張揚的貴妃消失了,眼前的只有一個破碎的可憐女子,仿佛被風一吹就會散,那份傷心居然能讓人感同身受。 她們所有人都吃過德貴妃的苦,不是被她欺凌,而是她霸占皇帝,讓她們的日子沒了盼頭。她們恨過、嫉妒過,更加深深地知道皇上有多寵愛德貴妃,德貴妃又有多愛皇上。 聶詩詩的事已經(jīng)為這份感情蒙上一層陰影,所以德貴妃一直發(fā)泄脾氣,破壞規(guī)矩,她們都知道那就是在同皇上鬧別扭,皇上也愿意哄,愿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可若這一切都是假的呢?德貴妃的猜測簡直令人心驚,若皇上僅僅因為聶詩詩吃味兒就害了皇后的胎兒,德貴妃病弱不能侍寢要聶詩詩上位這件事就太過蹊蹺了,再往深想,所有人都覺得寒涼一片,心里的冷意比冰雪更甚! 這樣的真相誰能接受得了?更何況是那么驕傲的德貴妃。 皇上真的那么愛聶詩詩嗎?為了聶詩詩,殺皇嗣、害貴妃?那聶詩詩被打入冷宮備受折磨,皇上為何又不聞不問? 皇后咒罵殷治的那些話浮現(xiàn)在她們耳邊,讓她們無一不為之心寒、心驚,甚至開始為自己的安危擔憂,惶恐起來。 綠蘿和紫蘇含淚上前扶住容萱,小聲勸道:“娘娘,娘娘別傷心,您的身子禁不住啊,我們回吧?!?/br> 容萱就那么被她們扶上攆車,沒有任何反應,上車時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仿似沒了靈魂的軀殼。 眾妃何時見過這樣的德貴妃?心里都有種悲涼之感。德貴妃都如此,那她們呢? 隨著攆車漸漸遠去,本來將信將疑的眾妃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信了八成。而不管怎樣,對她們影響更大的是皇后完了,德貴妃自己崩潰了,頭上兩座大山消失,必然會帶來后宮格局的大變動,于是眾妃心照不宣,全部匆匆回去,派了心腹想辦法傳遞消息。 殷治命人安排得很及時,但再及時也比不過容萱出了門口就出招來得快,當總管太監(jiān)下令各處不許走動之時,已經(jīng)有大半宮妃將消息傳出去了。 宮妃同外界傳遞消息是大忌,但誰私底下沒有渠道呢?關鍵時刻,顧不得那么多,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傳出去的,防不勝防。 殷治自以為防范得很好,嚴刑審問皇后關于鈴蘭的事,以及有沒有更多秘密。容萱聽了令正好封鎖永秀宮,直接稱病。 殷治查到容萱說的那些話時,表情變了幾遍,隨即下令將永秀宮層層圍住,決不許任何人踏出永秀宮半步。以他對聶容萱的了解,崩潰之后要么悲痛而死,要么讓聶久安撐腰同他撕破臉從此決裂。 他不能冒險讓聶久安知道,能關容萱多久就關多久,必須立刻動手鏟除聶久安! 皇后暫且逃過一劫,可她被關在寢宮中充滿絕望,卻不知這時容萱的人已經(jīng)冒充她的人將消息傳到了她弟弟耳中。 皇后的娘家早就沒落了,完全是依靠皇后才有今日的榮華,皇后沒了,他們就完了,要是皇上再廢了皇后問罪于皇后,他們也跑不了。容萱的人在他們驚慌失措時說道:“皇后娘娘有令,事到如今只有兵行險招,聯(lián)合諸位大臣請奏復立太子,才能為皇后娘娘求得一線生機。還有,皇后娘娘讓奴婢轉(zhuǎn)移鈴蘭,以免被皇上找到滅口。” 二皇子如今算皇后的兒子,若二皇子能復立太子,那皇后就不能出事,總不能讓二皇子有兩個犯罪的母親。立太子之事一直是近日大臣最關心的事,有不少人支持大皇子,也有人認為二皇子更聰慧,背后沒有那么強的勢力,不會外戚專權,讓梁家獨大,因而支持二皇子。 皇后的弟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一咬牙,立馬帶上厚禮去拜訪曾經(jīng)拉攏過的大臣們。至于鈴蘭,他當然聽皇后的。于是容萱的人順利將鈴蘭轉(zhuǎn)移到聶久安那邊,聶久安也因此知道了宮中發(fā)生的所有事。 論排兵布陣,十個殷治也不是聶久安的對手,聶久安立即安排下去。京城表面看著安然無事,實則城郊大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場沖突,悄無聲息地換了將領,隨時準備進城。 坊間也忽然傳開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那就是宮廷秘辛。這種事自古以來就是野史最精彩,最容易引起百姓的好奇心?;屎笠粋€男胎被害,他們上次已經(jīng)知道了,還知道一直冤枉德貴妃是兇手,最后發(fā)現(xiàn)竟是聶昭儀的宮女做的。 如今卻聽聞幕后真兇是皇帝!虎毒不食子,但這才更像宮廷秘辛,更令人愿意相信,再聽聞皇帝對德貴妃的寵愛竟是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沒有家世背景的聶詩詩,德貴妃瞬間成了比皇后更慘的人! 皇后從來就不受寵,可德貴妃是和皇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啊,據(jù)說皇帝已經(jīng)寵愛德貴妃二十年了,他們之前聽過的那些獨霸皇帝、不守宮規(guī)、廢立太子、建造宮殿等等,試想若有人這樣對自己,自己定會掏心掏肺回饋對方啊。結果到頭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甚至連德貴妃的身體都極可能是皇帝害的,誰能承受得住! 聽說德貴妃一病不起,已經(jīng)纏綿病榻奄奄一息了,所有人都為之唏噓。而殷治徹底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昏君!所謂無風不起浪,若他沒做過,怎么會有這么真實的傳言? 有知道多一些的百姓都在為聶家不值,老人還記得聶久安立下赫赫戰(zhàn)功保護著這個國家的事呢,對他是十分感激的,更記得是聶久安輔朝三代,他沒功勞也有苦勞啊,那昏君是如何對他孫女的?上次扣押糧草恐怕就是想害死聶峰,如今對待德貴妃又是心狠手辣,這是聶久安功高蓋主,昏君容不下功臣?。?/br> 人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即便不說,當今是明君昏君還是心里有數(shù)。本來也許是各有各的想法,可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曝光出來,有理有據(jù)、合情合理,容不得他們不信,維護殷治的人寥寥無幾,民間已然升起對皇帝的不滿。 就在那私藏糧草的官員被押送進京時,聶久安突然發(fā)難,當朝質(zhì)問殷治:“此人供出是皇上命他私藏糧草,危害邊疆將領,皇上有何話說?” 眾臣心中一凜,俱都嚴肅起來,殷治更是心里一突,厲聲道:“聶國公此言何意?莫非信了他的鬼話?朕為戰(zhàn)事?lián)鷳n到寢食難安,怎會做出如此惡毒之事去危害朕的將領、百姓?危害朕的國土?” 梁大人忙道:“是啊聶國公,你不要聽人說什么就信什么。依我看,此人自知罪無可赦,惡意陷害皇上,也不知是何居心,極可能是敵國派來的細作?!?/br> “細作?邊疆倒是真抓到過細作,可審問之后審出了什么?那細作供出是皇上下令,命他找機會令聶峰死于戰(zhàn)場之上,若不能,便陷害聶峰延誤軍機,害死將領,將聶峰定罪?!?/br> 聶久安冷哼一聲,“這是不許本將軍的孫兒活著回來??!” 聶久安許久不稱自己是將軍了,此時氣勢一變,活似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一樣,滿身的血煞之氣,年逾六十仍令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冒犯。 殷治見眾臣被聶久安鎮(zhèn)住,氣得不輕,剛要張口便咳嗽起來。梁大人等人暗暗著急,正是對峙之時,就算他們想出力,皇上一副隨時要咳暈過去的樣子,他們也使不上力啊。有大臣出列道:“聶國公怎知那不是細作行挑撥之事?你看著皇上長大,莫非不相信皇上,去相信那無恥小人?” 聶久安沉聲道:“是非真相,諸位心中自有論斷。這江山是本將軍跟著打下來的,論對這江山的看重,沒有人比得過本將軍!戰(zhàn)事吃緊,當今皇帝竟為一己私欲,至將士、百姓的性命于不顧,二十年來不思進取,只行詭道,于后妃子嗣更是無情無義,肆意行使著生殺大權,如此昏聵,怎配為帝?” 殷治雙眼猛睜,指著他怒道:“聶久安!你要反?!” 聶久安站在朝堂中央,聲音極冷地道:“本將軍為江山百姓而生,一生數(shù)十年為江山百姓鞠躬盡瘁,決不容許這江山落入無能昏聵之人手中。我對你祖父承諾過會終生守衛(wèi)這江山,決不容許你如此危害江山社稷,今日我便撥亂反正,還江山一片清明!” “放肆!”殷治大喝道,“來人!把他給朕拿下,如遇反抗,殺無赦!” 梁大人等人也緊張起來,“聶國公,你太過放肆,這是皇上的江山,是殷氏江山,無論如何都同你無關,你沒有權力撥亂反正,你也沒有這個資格,你……” 他話沒說完,忽然從門外射入一支箭,直接將他頭頂?shù)臑跫喢贬斣诹酥由?,嚇得他一縮脖子,失了聲。 緊跟著殿外便響起了打殺聲,殷治的人是拼死護駕,但聶久安也不可能打沒把握的仗,那殿外的侍衛(wèi)中竟然有他的人,且各個都是好手,只因人數(shù)沒有殷治的人數(shù)多,暫且還沒占到上風,卻也朝殿內(nèi)步步逼近。 殷治已經(jīng)下令命人拿出先帝遺詔,另派人去抓容萱過來做人質(zhì)。 殷治的人趕到永秀宮時,遠遠就看到永秀宮走水了!很大的火勢嚇壞了包圍永秀宮的宮人,大家亂作一團,手忙腳亂地滅火,趕來的人則暗道不好,這肯定是德貴妃的障眼法。 他們頂著火勢沖入永秀宮,果然沒找到容萱和那幾個貼身伺候的人,頓時叫上眾人分散去找。 此時容萱已經(jīng)帶人到了冷宮,外頭的人去賢妃宮里、太后宮里、皇后宮里,甚至王修儀宮里,到處都找不到容萱,任誰也沒想到容萱會在冷宮。 聶詩詩虛弱地躺在床上,形如枯槁,就只吊著一口氣了,看見容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是香檀激動地撲到容萱面前跪下,哭著叩頭求饒,請求容萱能放她一馬,讓她離開冷宮,去哪里都好,再在冷宮待下去,她就要瘋了啊。 香檀涕淚橫流,說著自己如何后悔,一邊說一邊罵聶詩詩,聶詩詩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麻木,閉上了眼睛。 聶詩詩以為容萱又是來看她笑話的,可她如今還怕什么?她就快死了,她什么都沒有了,她早就絕望了,容萱再也傷害不到她半分了。就連容萱走到她床邊擋住了光線,她也沒睜開眼看容萱一眼。 她甚至心中漸漸又升起了得意,到頭來,她還是沒有徹底輸給容萱,無欲則剛,如今她就是無欲則剛,容萱拿她沒有辦法了。 這時殷錦安匆忙跑了進來,看到容萱沒事才松口氣,放了心,喘著氣說:“你沒事太好了,我就猜到你會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