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217節(jié)
容萱拿出龜甲,說道:“我來卜一卦,若是吉卦,說明我們今日走運,若是兇卦,那怕是我們真的斗不過對方。” 容萱說完先拿出三十張靈符,貼了自己全身,這才盤膝而坐,將龜甲置于掌心,默念卜算之語。 其他人和圍觀的學生都不自覺地保持安靜,連直播間的彈幕都完全消失了幾秒鐘,接著才有人發(fā):【我怎么感覺……祝容萱卜算的時候好神秘?好有隱士高人的感覺!】 【我也,我收回之前的話,其他人都沒看出來的陣法只有祝容萱看出來了,有點本事?!?/br> 【有沒有可能是導(dǎo)演和祝容萱演的一場戲,只有祝容萱知道正確答案?】 【這要是劇本,不就成了戲耍秦正他們?你們一邊說秦正是正清觀未來繼承人,一邊說節(jié)目組戲耍他,他到底是地位高還是地位低?你們自己不矛盾嗎?】 【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先撤了。血染校園什么的,同學們先跑為妙啊,過兩天再回來吧!】 彈幕突然被好多大學生占據(jù)了,海棠小仙女一直在勸大家快跑,她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絕對相信容萱。霜葉也突然開了直播,呼吁大家相信容萱,早點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最好大家聚集在一起,陽氣重一些。 校領(lǐng)導(dǎo)見狀打電話聯(lián)系了一下校方其他人,所有導(dǎo)員開始組織同學們聚在一起。大家都是住宿,這么多學生離開學校也不方便,出點什么事就是學校的鍋,還不如聚集起來,離這邊遠一點就好。 這時容萱將龜甲一翻,三枚古幣掉落在地上一字排開,兩吉一兇,她抬頭道:“我們一起,七成勝算?!?/br> 和尚第一個開口,“勝算這么大,沒理由退縮,需要我做什么?” 秦正皺眉道:“我聯(lián)系觀里?!?/br> 有一位選手臉色白了好一會兒了,見他們真要硬剛,猶豫片刻提出退賽。他之前一直有膽子極大的標簽,還說自己是陰陽眼,結(jié)果現(xiàn)在直接退賽,誰都看得出他是害怕了。彈幕上一片噓聲,但他顧不上這些,他知道這里幾位選手是有真本事的,他們都說那厲鬼很兇,他還是趕快跑吧。 他只想上節(jié)目賺點錢,說不定還能小火一把當個網(wǎng)紅,不值得拿命拼啊,誰知道七成勝算,會不會就倒霉輸在那三成? 其他選手則靠近容萱商量要做的事,容萱列了一張單子,拜托和尚他們安排,因為他們都是玄門中人,有自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知道每個城市那些真能用上的東西到哪去買。 塔羅牌占卜師不擅長捉鬼破陣,容萱就讓龔靈守著那棵大樹,隨時觀察惡靈還要多久出現(xiàn),以防生變。 苗女被容萱安排去保護節(jié)目組的人了,其他幾位選手當然也是一起,容萱看得出他們根本什么都不會。 接著容萱確認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學生,走到大樹不遠處,搬開了一塊大石頭。 攝影師及時將畫面拍給直播間的觀眾,那大石頭下面竟然壓著一只被虐死的黑貓,鮮血淋漓,嚇得好多人隔著屏幕都叫出了聲! 攝影師也踉蹌了下,鏡頭一晃,攝影師白著臉道:“這是什么意思?” 容萱沉聲道:“黑貓有靈,被虐殺會有極重的怨氣,將其放在陣眼,可使比較強大的鬼魂被困其中,受怨氣侵蝕,否則一個縛靈陣根本困不住這只鬼?!?/br> 容萱說話間拿出一枚古幣放入黑貓口中,手指一翻,指尖便多出一張招魂符,在黑貓面前自燃。容萱低聲念咒召回黑貓的魂魄,龔靈明顯感覺到從大樹移開了一份濃重的煞氣,朝容萱那邊去了,提醒道:“小心?!?/br> 和尚見狀盤膝而坐,閉目念起往生咒。 容萱在黑貓魂魄歸來之時,立即拿出一塊玉牌將其封入其中。 “喵!喵——喵——”玉牌中響起凄厲的慘叫聲,這次不只有玄學師能聽到了,節(jié)目組的人和屏幕前的觀眾全都聽到了,頓覺頭皮發(fā)麻。 水軍甚至不敢再輕易打什么字,明擺著容萱是有真本事的啊,總不能說她當著幾個玄學師的面放慘叫錄音吧?他們再想到容萱那番話就心里發(fā)冷,縮起了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嘴巴一動里面有點疼。 秦正聽到慘叫聲急忙掛了電話,取出金錢劍趕過來就看見容萱將那玉牌放進了包里,不贊同道:“你干什么?怨魂一旦跑掉,必定害人,你為什么不直接打散它?” 容萱頭也沒抬,拿出幾張靈符,開始火化那只黑貓的尸體,說道:“它還沒害過人,沒沾染血氣,我打算消除它的怨氣再送它入地府。它是無辜的,是受害者,憑什么打散它?” “怨靈就是怨靈……” 容萱不耐煩道:“秦大師如果不幫忙就繼續(xù)去聯(lián)系正清觀,我收的貓我負責,你以后發(fā)現(xiàn)它作惡只管找我算賬,行了嗎?” “你簡直不識好歹!”秦正惱了。 導(dǎo)演大著膽子過來打圓場,秦正是他費了好大勁才請來的,當然不好得罪,容萱是有真本事的,也是給節(jié)目帶來巨大流量的,他也不愿意得罪,只好當個中間人,打打圓場。 這時觀眾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幾張靈符不知是什么,燒得極快,黑貓的尸體直接燒成灰了,而草地上連一根草都沒被燒到。容萱拿出個匣子將黑貓骨灰裝了進去,拍拍放玉牌的背包道:“回頭給你找個好地方安葬,別鬧了?!?/br> 觀眾眼睜睜看著本來微微顫動的背包歸于平靜,好像那黑貓真的聽懂了安靜了下來。 就在黑貓收斂怨氣、黑貓尸體徹底移開的時候,n市酒店中一個老道忽然心口一滯,臉色白了白。 他掐算片刻,臉色陰沉如墨,“宵小鼠輩,竟敢壞我好事!”說罷起身出門,他倒要看看是誰破了他的陣! 容萱這邊又拿出八卦鏡拍到樹上,明明大樹也沒有被破壞,但那八卦鏡就好像粘在了上面一樣,紋絲不動。 買東西的人回來,容萱立即擺好案臺,焚香升爐,“黑貓怨氣被你吸收了一些,但其余均已移除,我相信你還有理智,能控制住自己,如果你愿意,就顯現(xiàn)在鏡中,告訴我你的冤屈,我會幫你伸冤?!?/br> “祝容萱,你這是與虎謀皮?!鼻卣X得這就是玄門看不上這些散修的原因,一個馬上就要變成厲鬼的東西,還有過傷人的意圖,容萱居然還在這和鬼好好商量,如果都像她這么做,一個控制不住就會被厲鬼逃脫,到時候會害死多少人? 容萱可不管這些,她只按自己心意行事,再說比起打散厲鬼,她現(xiàn)在更需要替人申冤積攢功德,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按秦正說的做。 她取出桃木劍,擲地有聲地道:“你此時出現(xiàn),我保你平安無恙,誰也傷不了你!” 【兄弟們我怎么感覺他們兩位杠上了?】 【明顯秦正說得對啊,吳興都怕得躲廟里去了,直接把鬼打了就行了,弄這么麻煩干嘛?】 【沒聽萱萱說鬼有冤屈嗎?正義一點不行?】 【厲鬼跑出來殺你的時候你就不這么說了。】 彈幕上迅速吵了起來,尤其喜歡秦正的觀眾和喜歡容萱的觀眾吵得罪厲害。只不過誰也沒敢說太過分的話,但凡有人言語出格一點,就會出來一片提醒他少犯口業(yè)的彈幕。 不知是不是容萱說的話起作用了,八卦鏡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影像。男生看著很痛苦,像在強行忍受著什么,他盯著容萱問:“你真能幫我伸冤嗎?” “當然?!比葺鎸㈧`力匯集到雙眼,看著他道,“你生前被人打殘、活埋而死。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威脅到別人的官途,對方殺人滅口!” “沒錯!沒錯!”男生激動起來,因為痛苦,表情有些扭曲,看得好多觀眾十分害怕。 男生道:“我的尸骨就埋在這棵樹下,我不想變成厲鬼,只想等人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幫我!” “好?!比葺婵焖俚?,“我們時間不多,我現(xiàn)在要去破聚陰陣,需要你配合我。當我破開陣眼之時,陰氣四散,你貿(mào)然出現(xiàn)容易迷失方向去別的地方,如果布陣之人來了,還有可能迷惑你將你帶走,驅(qū)使你四處作惡,所以你要第一時間到這塊玉牌里來,能做到嗎?” “能,我能!”男生咬緊牙關(guān),拼命抵抗著源源不斷的陰氣。 容萱將一塊玉牌擺在香爐前,請和尚幫忙盯著,她就直奔附近的女生宿舍樓天臺。秦正盯著八卦鏡看了片刻,和尚道:“我們都在這里,如果此鬼有逃走的跡象,再捉他也來得及。依貧僧看,按照祝容萱說的試試也沒關(guān)系?!?/br> 男生明顯不愿意變成厲鬼,不想害人,至少他們從八卦鏡中看到的是這樣,秦正想了下,沒說什么,跟著容萱上樓。 攝影師深吸口氣也跑著跟了上去。容萱到了天臺就拿出羅盤,羅盤指針快速轉(zhuǎn)動,最后停在了一個方向,容萱跑過去,在一個夾縫中找到了一個染血的獸骨。 秦正看了下,“這像是從墓地里挖出來的。” “沒錯,這是聚陰陣的陣眼,兇獸陪葬,獸骨又被人挖出來利用……好在找到了?!比葺嫱撕髢刹剑贸鑫鍙埨妆?,直接丟到了獸骨上。 兇獸的魂魄早已不在,只余極強的怨氣兇氣附著在獸骨上,雷有斬斷邪氣之效,五張雷爆符同時落下,響起巨大的雷鳴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獸骨被劈得粉碎,秦正揚起金錢劍劈過去,劍風將粉碎的獸骨劈散于空中,被聚集而來的陰氣忽然飄散,容萱轉(zhuǎn)身就往回跑,通過直播間對和尚喊話,“幫他進玉牌!” 八卦鏡中的男生反應(yīng)也很快,立馬沖出八卦鏡,朝玉牌射去。和尚手持玉牌迎上前,待男生一進玉牌便貼上一張符,將男生的魂魄與外界陰氣隔絕開來,令他不再受陰氣影響。 乘車趕來的老道猛地吐出一口血來,目眥欲裂,“你們找死——” 容萱拿到玉牌立刻放入背包,秦正伸手道:“不如由我送去正清觀?!?/br> “不必,我還有事要問他。有人來了,趕快準備?!毙W師的直覺最準,容萱連破兩陣,相當于兩次攻擊對方,明顯感覺到對方即將趕來,催促節(jié)目組的人立刻撤離。 導(dǎo)演只糾結(jié)一秒鐘,揮手道:“把所有攝像機找安全的地方架好,撤!” 就在容萱他們拿出法器,節(jié)目組架好設(shè)備隨其他幾位選手撤離的時候,老道腳踏樹梢快速奔來,厲聲喝道:“就是你們壞我好事?拿命來!” 第215章 倒霉小jiejie玄學直播9 秦正見對方與自己都是道士, 第一時間自報家門,“我是正清觀秦正,你是何人?” 老道動作一頓,神情難看, “是正清觀插手此事?” “那倒不是, 不過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觀里,觀里已經(jīng)派人來了?!鼻卣l(fā)現(xiàn)老道的修為在他之上, 特意說明情況保障安全。 老道又看向容萱, “這么說,你們都和正清觀有瓜葛?” “當然不是……”秦正剛出聲, 老道就再次襲來,“既然不是,那你就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報仇!” 老道顯然是顧忌正清觀,把秦正排除在外了,但他對容萱等人下手毫不留情,相當毒辣。 容萱甩出一把靈符,冷笑道:“你仗著會點手段為非作歹, 說什么報仇?你布陣養(yǎng)厲鬼、虐殺黑貓、盜墓, 而我不過是救下無辜之人?!?/br> “此鬼怨氣深重,意圖害人,談何無辜?人鬼殊途,我等修行之人, 遇到鬼怪就當除之, 我就是利用他又如何?死人之墓和一個畜生, 更談不上為非作歹。你這無知小兒,婦人之仁!天下早晚被你這種鼠輩攪亂!”老道疾言厲色, 給容萱定罪的同時,招式越來越凌厲,忽然擲出一面黑色小旗,七八個怨鬼從旗中冒出,瞬間圍住了容萱! 這些怨鬼已經(jīng)失去意識,受老道驅(qū)使全都撲向容萱。容萱直接拿出玉牌,“黑貓,修補魂力的時候到了!去!” 容萱劃破指尖,逼出一滴血抹在玉牌上,怨靈黑貓一躍而出,暴漲十倍,如猛虎般一口吞噬掉一只怨鬼,兇猛地同他們纏斗在一起。 老道恨意升騰,“你竟敢將我的怨靈收歸己用,你找死!” 老道一劍劈過來,帶著雷霆之勢。容萱甩出一個防御陣撞到劍上,避開一擊,指尖夾滿古幣,時不時射出一枚,邊躲邊打,“今日若被你養(yǎng)出紅衣厲鬼,血染校園,傷及百人性命,將會如何?將會百鬼夜行!莫非你想用他們制百鬼幡?卑鄙!魔修都不屑這種手段!” 和尚念了聲佛號,嚴肅道:“祝容萱恐怕猜對了,無論如何,先拿下再說,我們一起上!” 和尚擲出手上的念珠,拿出木魚念著經(jīng)文敲下。老道本就遭到反噬受了傷,此時防御不足,只覺得頭嗡的一聲,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一劍挑斷念珠,擺腿一掃,便將數(shù)顆念出踢向和尚。 和尚被念珠擊中,仰倒在地,立刻又起身不停地敲擊木魚,那聲音令老道頭昏腦漲,煩不勝煩。 苗女見機拋出毒蝎,毒蝎落在老道后頸上尾尖就刺入了皮膚,老道吃痛,反手就要抓住毒蝎,苗女口形微變,發(fā)出聲音召回毒蝎,讓老道抓了個空。他當即就要去劈了苗女,被秦正一劍打歪。 這時容萱手中古幣丟完了,忽然丟出幾張雷爆符。老道躲避不及,被炸到了衣角。這對他來說簡直不能忍,劍尖一轉(zhuǎn)就朝容萱來了。 容萱反而急退數(shù)米,擲出桃花劍直奔老道眉心。 老道輕松將桃花劍打開,也因這一碰撞落了地,正當他準備繼續(xù)朝容萱進攻的時候,看見容萱一笑,對他說了兩個字:“成了!” 他都沒來得及思索,四周就變了模樣,容萱等人全部消失,到處都是飄蕩的怨鬼,白天變黑夜,百鬼夜行,和他最初設(shè)想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想利用這些鬼,現(xiàn)在這些鬼卻全都朝他撲了上來。 老道冷哼一聲,“區(qū)區(qū)幻陣,以為對付得了我嗎?” 老道一邊砍殺撲上來的怨鬼,一邊尋找破陣之法。在秦正等人看來,就是這老道打飛桃花劍一落地,就開始滿臉兇相地胡亂出招,砍殺空氣。 觀眾正不明所以,秦正就錯愕道:“幻陣?你什么時候布的陣?” 容萱臉色發(fā)白,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那些古幣就是布陣之物,幡為陣眼,可令這老東西看到百鬼攻擊,他根本想不到我會用他的法器做陣眼,沒那么容易破陣?!比葺骖D了頓問,“沒人覺得他無辜吧?” 龔靈翻起一張塔羅牌,道:“此人罪孽深重,是大兇之人,是罪人?!?/br> 苗女摸了摸掌心上的毒蝎,說道:“他的血有問題,一定用了什么不正當?shù)姆椒掦w?!?/br> 和尚、秦正都沒異議。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容萱為什么這么問,就見容萱拿出龜甲,瞬間砸中老道的靈府! 老道猛地吐出口血來,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單膝跪地,用劍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容萱撿起地上散落的古幣,老道眼中的幻境漸漸淡去,他死死盯著容萱:“你——你——” 容萱路過一個鏡頭,揮揮手:“沒事了,歹徒修為已廢,麻煩警官把他押回去候?qū)?,他已?jīng)在直播中承認罪行了,剛剛還想要我們的命,罪上加罪?!?/br> 導(dǎo)演、警察等人匆忙趕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秦正阻攔道:“正清觀的人很快就到,這是玄門中的事,應(yīng)該……” 容萱打斷道:“秦大師認識他嗎?為什么是玄門的事?再說自古以來,就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說,國家大于一切。這歹徒就算是玄學師,也自有玄部處理,你就放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