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它從一直到永遠
只有魯繁星知道,他自己的這句問話,更多的是為了觀察寒寺喆和旁邊那女人的反應(yīng)。這問題的答案,他早已有自己的認為。 寒寺喆根本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反應(yīng)來面對魯繁星的問題,雖知會讓自己顯得更加白癡,他還是又避重就輕說了一句:“這是崔潔,我在這里的監(jiān)管人,也是——”崔潔正穿著隨意地在自己屋里,他想再去解釋一下,加上另一層關(guān)系,但又不知道應(yīng)該解釋成什么關(guān)系,“啊——這是魯繁星,是——”他也真不清楚魯繁星正在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那你是造訪者嗎?”崔潔問了回去。焦婧陽點頭表示了對崔潔問法的認可。崔潔繼續(xù)說:“去我那里吧,我那稍微大點,能坐開我們所有的人?!?/br> 這個提議不需要反對,而在跨過走廊到對面的幾步距離中,寒寺喆抓緊時間趕緊問魯繁星,只為讓自己多搞清楚點東西:“剛在你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真的早就知道遺跡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我向你——你們透露過吧。” “——所以,你也知道附身在我身上的——她叫焦婧陽?!?/br> “嗯!突然間開竅——我自稱為‘開竅’——認定了所有的跡象?!?/br> “那崔潔——”寒寺喆看著魯繁星臉上的表情,苦笑到:“原來,我總是后知后覺的那個呀!” 坐到了崔潔的餐廳里,魯繁星回答了崔潔的問題:“我是造訪者,但可能和您,崔潔女士,以及您,焦婧陽女士的理解不太一樣。” 焦婧陽對寒寺喆解釋:“這只是一個模糊的詞,我只在記憶里有,但并不了解它是什么?!?/br> “遺跡的文獻資料里,出現(xiàn)過這個詞,但我并不了解它?!贝逎嵉脑捯灿∽C了焦婧陽的說法。 魯繁星沒有等他們再問:“造訪者,是神選出來的人,并由神賦予了一定的能力。他們代表神的意愿,來往于各個人類的世界,為神工作?!?/br> “遺跡的文獻中,有對自稱為奉隆的種族的描述——大概發(fā)音是這樣吧。祂們的個體很少,經(jīng)常和人類在一起,直接為奉隆工作的人就叫造訪者。”崔潔仔細回憶著,“那你所說的神——” “你說的奉隆也是種無實體的智慧生命嗎?”魯繁星追問起來。 “我不確定。遺跡里的文獻全都是支離破碎的。你說的無實體,那不就是婧陽嗎?” 魯繁星陷入思考:“可祂們分別自稱貝斯隆和賽特隆,祂們是敵對的兩派——不過——祂們并不需要附身——也不可能附身到人身上——但——奉隆應(yīng)該就是祂們吧——” “那——你來自外星?”寒寺喆不相信自己認識多年的同學會有如此神秘又無法理解的身份,當年知道他是間諜時就已經(jīng)算是超乎想象了。 “???”魯繁星的思考被打斷,“不不——是在我畢業(yè)以后,父親出事以后,我被迫成為間諜以后。來到這里的造訪者選擇了我——對不起,但我根本不想走,我放不下我的父母,現(xiàn)在我更放不下潤涵。” “什么?你是說于潤涵嗎?”這是寒寺喆絕對會追問到底的事情。 但對于崔潔來說,于潤涵只不過是寒寺喆口中的故事,她更關(guān)心其他的:“那你為什么會突然來找我們,還有你怎么會察覺到我們的?有多少造訪者在這里?” 魯繁星更愿意回答崔潔的問題:“造訪者一般都單獨行動,這里也不屬于造訪者的常駐星球,應(yīng)該沒有別人了,否則我也會被——我是因為不放心剛到這里你的,”他看了眼寒寺喆,“那年跑來看看。你們那遺跡里發(fā)生了一次波動或什么的,正好讓我趕上了,讓我明白了,也就是開竅了?!?/br> “就是那次嗎——”崔潔若有所思。 “我不太清楚,感覺像是影響到了量子場層面,像是打開了什么,但又像是被什么東西攔住了。”魯繁星回憶著當時的感覺。 “攔住了?”焦婧陽也不可能關(guān)心于潤涵的問題,吵著讓寒寺喆問:“被什么東西?是我曾感覺到的離不開星球表面的束縛嗎?還有還有,那我和小潔到底是什么?”這也是崔潔又問起來的問題。 “我不確定是什么東西攔住了什么。我只能猜測你們之間,至少有一位是敘述者。很對不起,我本不想對任何人透露對你們的猜測。但我想留在這里,我不想走,于是我用對你們的猜測與造訪者做了交換?!?/br> 寒寺喆仍然想問于潤涵是怎么回事,但徹底架不住兩個女人,只能替焦婧陽去問:“那敘述者是什么?” “這是神的秘密,我不知道他們在技術(shù)上是如何實現(xiàn)的,也許是抓住或固定住人的思維——這個對神來說應(yīng)該不難,他們基本就是種思維的能量。敘述者,這樣一種無形的人類思維,被秘密安置在某些——應(yīng)該不是全部,我確定沒有——造訪者身上,造訪者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就這樣直接監(jiān)視并向神匯報造訪者的情況。”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贝逎崋柕煤芸?。而寒寺喆則嘟囔著:“你說的不就是焦婧陽嗎?可我不是造訪者呀?!?/br> “不是說開竅嗎!宇宙的結(jié)構(gòu)很奇怪,有時候并不受因果控制,我記憶中就憑空出現(xiàn)了很多不可能知道的東西,比如神會把將死的造訪者改造成為敘述者。我現(xiàn)在懷疑這個遺跡是不是曾經(jīng)在做某些方面的研究或?qū)嶒?。?jù)我所知,人類與神一起做一些很奇怪的研究,好像很普遍。但你地下那個遺跡到底做過什么研究,我也沒機會搞明白。我就只是在剛成為造訪者的時候誤打誤撞進去過一次,說實話還嚇了一大跳?!?/br> “天那!你說你進過遺跡?天哪!我都不知道怎么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把他倆帶進遺跡,你竟然——誤打誤撞——開什么玩笑!”崔潔的表情有些過分夸張。 “是呀。那個地方顯然對我這種人有影響,但我奇怪為什么其他造訪者根本注意不到這里?!濒敺毙菗狭藫项^,看向寒寺喆,“還有跟著你的,她應(yīng)該就是敘述者,可我想她應(yīng)該自己也不知道,也沒有履行敘述者的通常責任吧。于是我才確定也許是實驗品——”他發(fā)現(xiàn)寒寺喆已經(jīng)心不在焉。 寒寺喆已經(jīng)無心再去聽崔潔和魯繁星又說了些什么,他只顧得上緊摟住縮在小空間里的焦婧陽。她很安靜,但他知道她正經(jīng)歷著無助的痛苦。他知道正是這些不經(jīng)意的揣度與猜測刺痛了她。但他知道自己無法反駁任何的猜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去安慰這個心靈。 他也感到無助,帶著些情緒對魯繁星說了一句:“你直說焦婧陽就是那試驗品不就行了!” “對不起,我并不確定。因為我感覺你——”魯繁星還是對著崔潔說:“你也被什么禁錮著,但我也不確定是什么?!?/br> 崔潔默默點點頭:“我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不可能是完整的人。我不會衰老,我的身體里的許多機制都不是自然的。我絕對也是實驗品,弄不好是個失敗的實驗品呢,反正我不可能是造訪者——”她問向寒寺喆,“婧陽,她還好嗎?” 寒寺喆只能是搖頭:“也許生來就是鬼,也好過后來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實驗品。那我是什么呢?我在四歷山出生長大,我很確定。我也沒有見過其他造訪者或什么?!?/br> “我不知道,希望你只是湊巧如此了。我們都受不了更多的不可思議了吧?!?/br> “那么,繁星,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怕神已經(jīng)盯上了這里——因為我。祂們并不是只做正確的事情,根本無法預(yù)料到祂們的決定,但祂們的所作所為都會有很深遠的影響。我們——可能也只有我們,要想好對策,或者挖掘?qū)Σ?,總之手上要有足夠的東西。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也許很快,也許永遠不會,但可能總會是有的,更多的造訪者也許會來到這里,可能會干擾我們整個世界的進程。他們在別的世界就是這么做的。我們將失去自由?!?/br> “那好吧!”寒寺喆站起來往門口走,“你們先商量吧!” “喂……還為了于潤涵。這幾年,我越發(fā)不想離開他,更不想被迫的離開她,我愛她。我真的怕?!?/br> 寒寺喆愣了一下,但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房門關(guān)閉,魯繁星才恍然大悟:“看他心情很糟,難道是因為他身上附著的那個——” “是呀!寺喆有時會因婧陽傷心而傷心。無論我是什么我自認為都還能接受,畢竟我已為知道自己是什么幾乎用盡了一切,只要能有答案,無論什么答案,高興都來不及呢。但婧陽——她并沒有我這二十年來的經(jīng)歷,她一直有寺喆這個完整的七情六欲豐富的人類呵護著,同時她也給了寺喆她所有能給予的。因此,寺喆對他的愛,她對寺喆的愛,絕對都是無條件的。哪怕有方法讓他們分開,他們也絕對不會分開。無論是石莉安還是我,都——”崔潔不想再說下去,“那我們會面對什么情況,又需要什么對策。如有必要,我就想辦法帶你們?nèi)ミz跡。但他們——二十年來一直圍繞著我的那幾個人,也必定要牽扯進來??伤麄冎皇亲钭钇胀ǖ娜?,科學家,他們這些普通人又將面臨什么呢?” “對于普通人,以及我,都是耗不起的。神的干預(yù),是緩慢的,世世代代的,但又是徹底的,當?shù)k們開始了,就完蛋了——”魯繁星話鋒一轉(zhuǎn),“他還在繼續(xù)實現(xiàn)那飛出地球的夢想嗎?” “應(yīng)該算進展不錯,怎么了,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我也不知道,但出去看看,也許真會有幫助?!?/br> 崔潔若有所思:“我們考慮過,婧陽也一直說地球被禁錮了。但多遠才算遠離呢?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是否能達到呢?” ↓ 寒寺喆直接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崔潔的抱枕還在那里,她的氣味也仍未散去。但這些都不重要,他根本顧不上,他只需要這安靜,專心于護好焦婧陽那脆弱的心。 “繁星也沒有確認什么,不要想太多了,他也說了這只是種猜測?!焙聠慈栽趪L試安慰焦婧陽。 焦婧陽比剛才要好一些:“對不起,也把你弄得很難受。只是——我只是突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本以為自己在想開了一切,但總是發(fā)現(xiàn)這不過是假象。感覺自己很會自欺欺人。” 寒寺喆抱著她,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fā),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水珠,肌膚與肌膚再次貼在一起。“但畢竟那只不過是繁星的一面之詞。況且我是不是也有什么問題呢,他也不知道。我也搞不清楚繁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造訪者,什么神,我相信他,但仍然無法理解。” “我是試驗品,崔潔是試驗品,我想這是肯定的,這怎么看都是合理的。崔潔講述那個發(fā)現(xiàn)她的實驗室時,我們就討論過,認可過。只不過我們不知道具體什么實驗,也許正因此也沒有太多的聯(lián)想或感覺。但現(xiàn)在呢?一段思維,無論來自哪里。我,那就是我嗎?我,擁有過自我嗎?我,真正活過嗎?我現(xiàn)在是什么,我以前是什么?我存在過嗎?” “你當然是存在的,我能看到感到你,你并不是我腦子里的幻覺。繁星說了他確切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就是你,你任性、感性,又理性,擁有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的個性。難道這不是對自我的證明嗎?難道不是對存在的證明嗎?” “那小潔呢?如果只是這樣,我找不出與她的任何不同,找不出與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她能被直接的看到摸到,能與任何人進行直接的交流,她才是真正的存在。你不正是因這點才被她吸引嗎?你從我這里得不到的東西。你能否認嗎?你敢否認嗎?”她發(fā)覺他不知應(yīng)該回答,趕緊補充說,“對不起。我從來都不希望你在我們兩人之間做選擇,不想讓你有任何為難。畢竟,這么一來,我也許只是小潔的一部分,她的一段思維,正是她一直想找到的自己缺失的那部分。也許我應(yīng)該重新和她融為一體,填補她的缺失,徹底消失掉。而那時候,你也不會再為我或她而為難了?!?/br> 他輕輕親吻起她的額頭:“哪怕真是那樣,我也不會放你走,我要自私的永遠抓著你,讓你永遠都只屬于我。你是我唯一百分之百能控制和掌握的,我怎么可能允許你離開——” “你在口是心非——” “——無論你是什么,你都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你,一個鬼魂,一個將我作為家的鬼魂。其他的東西,其他的意義,都可以不存在?!?/br> “那崔潔呢?——的確,她是自由的,能去選擇——那么,你的說法就有些混蛋了!”想清楚后的焦婧陽破涕為笑,“你不就是想把我們倆都玩弄在你的掌心里嗎?” “我——我哪有呀!” “你就是,霸占著我,卻還和她上床。哼!我們也傻,特別是我,竟然還愿意了,接受了?!?/br> “我,我——”寒寺喆已是百口難辯,他在她的話中挑不出毛病。 她把他抱緊,像是怕他會跑掉:“你還真會安慰人,轉(zhuǎn)圈安慰。那么,你和她zuoai的時候,和與我的時候,有什么不同嗎?” “你也要問嗎?為什么你倆都要問?”寒寺喆無論如何都會感到這個話題過于尷尬。 “我從不去看你倆zuoai,你知道那時候我都會躲得遠遠的。我和她一樣好奇不行嗎?況且,也許——想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jīng),讓自己忘記剛才?!?/br> “她的身體很敏感,要小心翼翼的,慢慢的?!?/br> “你的確是混蛋?!彼吭谒厍?,“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小心翼翼的。但——的確我和她不一樣。我沒有她那樣的執(zhí)著,至少——后來沒有了。我沒有她那么獨立的條件,也就沒有她那么害怕孤獨。我比她更神經(jīng)質(zhì),但應(yīng)該也更好哄,是吧!” “所以,你還就是你。無論你是什么,都改變不了你是你這個現(xiàn)實,你是獨特的個體。雖說,我還是希望你永遠都只屬于我?!?/br> “嗯!屬于你,我想我還是很開心的,我愿意屬于你,只屬于你。”她抬頭吻向他的唇,“想要嗎?不用小心翼翼,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會告訴她的?!?/br> “怎么感覺像是在偷情呢?” “那就把它當成偷情,我不在乎??靸赡隂]和你zuoai了,我不掩飾,我真的想要,但總是怕你會拒絕。”她直接主動挑逗起來。 寒寺喆知道自己從沒有能力去抵抗焦婧陽的誘惑,他也沒有打算去抗拒,很快融入其中。在沒有了重力的小空間里,面對著那幾乎完美無瑕的rou體,他的確不需要小心翼翼,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四下的光芒在閃爍著,有時候是彩虹的暖粉,一霎那又散發(fā)出牧藻星的神秘藍紫。四壁的觸感在變化著,開始時是柔軟的溫暖,一會兒又成了光滑的鏡面。空間乎大乎小,形態(tài)不斷改變,徹底成為了可以玩耍的道具。 突然,她停下來,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我不要求你專一于我,但你愿意向我發(fā)誓,你愛我嗎?我知道,我以前從沒有這么要求過。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br> 他也停下來,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我發(fā)誓,我愛你?!彼J為就這句太少了,“我發(fā)誓,無論你是什么,我都愛你。我發(fā)誓,你永遠都屬于我。我發(fā)誓,我這里是你永遠可以駐留的地方?!?/br> 她流著淚,點著頭,展開雙臂:“那就請你,盡情的占有我吧。我的一切都永遠只屬于你。” 壓抑的心,早已打算不管不顧,他找回了過去最原始的本能,撲向了她。 但不久之后,那熟悉節(jié)奏的敲門聲,卻打擾了他進一步的動作。不過在原始沖動下,他發(fā)覺自己根本就停不下來。 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饑渴的野獸,已經(jīng)讓焦婧陽難以應(yīng)付,她仰著頭,癱軟著,嘴里只能被動的不可控的嬌喘??陕犞粩嗟那瞄T聲,她還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小潔——她可能有事情——” 寒寺喆終于停下來,他也清楚此時此刻,崔潔或魯繁星必定會是更加重要。他輕聲說了句:“對不起?!睆男】臻g里跑出來,從床上爬起來。 “整理一下衣服?!苯规宏枃诟懒艘痪洹?/br> 他一邊屢平衣服,一邊去打開房門。崔潔如往常一樣直接走進門內(nèi):“她怎么樣了?” “想開了,沒事了。”他將后面的魯繁星讓了進來。 崔潔察覺到寒寺喆身上的些許異樣,剛張開嘴,卻想到魯繁星就在旁邊,沒有再說出來。魯繁星則有些迫不及待:“我們剛商量了一下,崔潔女士認為遺跡沒什么幫助,畢竟雖東西繁雜但過濾出有用的東西很難,而焦婧陽女士也說過星球的禁錮。那么,我們思考,暫時還是將你們的事情對他們保密吧,雖然這樣你們就沒什么機會進入遺跡了。但我們認為這樣應(yīng)該可以讓你理所當然,作為普通人,去做另一件事情。作為飛行員參加載人航天項目?!?/br> “我知道載人航天項目很可能要加速了。但這依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呀!”寒寺喆擔心崔潔或焦婧陽都沒有耐心再等下去,雖然除了等待也沒有任何出路。 “我是肯定不會被允許參與載人航天,更不可能成被允許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是不會讓我觸碰哪怕一點點可能的危險,畢竟我對他們來說是唯一的研究對象,可我還是會因意外而身亡的。但反對你參與載人航天的理由就不怎么充分了,他們不知道你的過去,你只需要通過測試就可以。所以,婧陽,到時候你就可以去驗證你自己的想法了。只要你們同意,我就去將你加入到飛行員的測試計劃里?!?/br> 魯繁星又補充一句:“我們認為這也許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了?!?/br> 寒寺喆回頭看向焦婧陽,她正倚在臥室的門框上,一言不發(fā)。 崔潔則努力說服寒寺喆,再次強調(diào):“你的身體素質(zhì)沒問題。身份方面,知道你身份的也沒幾個人,這方面是可控的?!?/br> “雖然謎底就在眼前,卻又無助于解開秘密……”寒寺喆喃喃自語,“只要你同意。畢竟——” “畢竟這是我們最初的最原始的目標。我同意?!苯规宏柦K于開口。 寒寺喆再次轉(zhuǎn)過身面向魯繁星和崔潔:“那好吧,我們會努力的,爭取成為第一批飛出地球的人。小潔,有些事情就要看你的協(xié)調(diào)了?!?/br> “嗯!崔潔女士,”魯繁星也說,“有些事情你也要為我協(xié)調(diào)一下。遺跡里的情況,什么時候沒有人,我還是想偷偷進去看看。雖說不能讓寺喆去冒這個險,但對我來說這倒是不算什么。” “因為你可以隨便的突然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寒寺喆很好奇。 魯繁星也不避諱,直接點頭承認:“開竅之后,這能力是越來越好用,感覺自己都接近神的水平了。不過這個也不著急,等下次吧。我還要急著回去,答應(yīng)潤涵只離開幾天的。空間準確了,時間就有點誤差。唉!” “你和潤涵——”這個問題寒寺喆在剛才就一直想問。 魯繁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最初我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她會看不起我這種不學無術(shù)的人。但請放心,寺喆,我一定會認真對待她的,畢竟為了留在她身邊,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去做。那——我真的走了。下次——嗯——說不準什么時候,看進展情況吧!我會想辦法再把間諜網(wǎng)的人——最可靠的人——用起來,協(xié)助我們之間傳遞信息?!?/br> 說罷,他向兩個看得見的和一個看不見的人簡單道別,轉(zhuǎn)身下了樓。寒寺喆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特別是關(guān)于石莉安的事情——要問他,但追出到樓梯的拐角后,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見蹤影。 “他真是個急匆匆的人?!贝逎嵲u價著。 “嗯!他的確是這個樣子?!?/br> “只要你足夠信任他——” “他肯定會義無反顧幫我們的,在戰(zhàn)爭期間他已經(jīng)證明了這點。我也相信他會認真對待潤涵的?!?/br> 崔潔走到焦婧陽站的旁邊,臉上漸漸泛起紅潤:“剛才,你們——的確,你們才是一直擁有彼此。而我——”她看到床上自己的抱枕,走過去抱起來,又走出臥室。 “小潔——” “沒關(guān)系了。以前我只是過于孤獨,但我知道了你,婧陽,我不會再認為自己是孤獨的了。而且現(xiàn)在又有了更具體的目標,還認識了一個急性子的造訪者?!贝逎嵭ζ饋恚斑€是蠻開心的。但——其他的我不想改變,比如一起吃飯呀,出去逛逛呀什么的。婧陽,這樣可以嗎?” 崔潔的話弄得焦婧陽哭笑不得:“我從未反對過你和他在一起,是他自己總有腳踏兩只船的感覺,是他自己有負罪的感覺?!?/br> 感覺又被兩個女人夾在了中間,寒寺喆只好簡單回了一句:“婧陽她不反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