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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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斯野輕描淡寫地一撇,反應過后,勾唇輕哂。 到底沒壓住骨子里惡劣和試探,他直起身,一本正經(jīng)地嚇唬她,“可我不加微信?!?/br> “……” “我喜歡直接開房?!?/br> 輕飄飄的兩句,露骨又無恥,可因說的人清風霽月,以至于聽起來滿滿的風月余韻,沒有一絲jian滑油膩。 如果是喜歡他的女人,恐怕早已芳心大亂面色羞赧。 可他面前的,是未經(jīng)人事又虛張聲勢的時柚。 “……” 時柚眼神呆板,顯然被嚇懵了。 段斯野卻神態(tài)自若,甚至有種脫然的無辜感。 就這么驚恐對視。 一秒,兩秒。 以陳智為首的幾個紈绔從320包房那邊過來,幾個男人浩浩湯湯,遠遠就瞧見段斯野把一小姑娘堵在門口。 陳智呦呵一樂,“我說你怎么來這邊呢,原來是有佳人啊。” 話落,曖昧的調(diào)笑聲四起。 段斯野勾著一縷笑,循聲懶懶回望。 就是這個瞬間,時柚不管不顧地從他身邊擠了出去。 很窄的縫隙,她像只靈活小貓,輕而易舉就逃出生天,等段斯野回過神時,小姑娘已經(jīng)蹭蹭蹭跑了。 望著那道纖弱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段斯野徐徐勾唇,視線旋即落在腳邊,一枚亮晶晶的胸針上。 - 從檀莊出來,時柚打了個車回公寓。 三月的晚風還透著寒意。 時柚卻燥得渾然不覺,一上車就按下車窗任冷空氣拂面,傻兮兮地吹了好一會兒,心跳才平息。 只是依舊心有余悸。 一睜眼一閉眼,腦中就浮現(xiàn)段斯野那張湊近放大的俊臉。 輕佻,謔弄,又邪里邪氣。 這么一個浪又有錢還渣,游戲人間的狗男人,就是讓時蔓鬼迷心竅的白月光。 很好,她見識了。 也得罪了。 時柚頭腦發(fā)沉,莫名有點兒煩。 就是這會兒,養(yǎng)母池麗給她打來視頻。 自打時柚搬去公寓,不需要時刻維持“啞巴”人設,池麗主動聯(lián)系她的頻率就多了些。 多數(shù)都沒什么事,只是單純想她。 時柚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的瞬間擠出笑臉,哪知強顏歡笑的模樣一下就被池麗看穿。 “怎么了呀,感覺你不大開心?” “還有這么晚怎么在出租上,是和朋友出去玩嗎?” “沒有?!?/br> 時柚不想說那么細,隨口道,“就是晚上跟大哥見了一面,現(xiàn)在吃完回去?!?/br> 提到時恒,池麗哦了兩聲,“他從新加坡回來啦?!?/br> 時柚點頭。 池麗一針見血:“又逼你相親?” 時柚哽住。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池麗顏色不悅。 兩人默契地靜了幾秒,她語重心長道,“不行我去北城一趟,跟他好好談談,欠他的手術(shù)費醫(yī)藥費我分期還他,咱也不做什么大小姐了,趕緊跟時家脫離關(guān)系?!?/br> 時柚哭笑不得,“您又瞎折騰,這事兒還沒到那程度?!?/br> “沒那程度你裝啞巴?” 池麗嗔怨,“哪有青春正好的小姑娘希望自己是個啞巴?!?/br> 最近這一年,池麗在老家做小本買賣賺了點錢,說話底氣也足了許多,卻不知這高門大戶并非普通人想招惹就招惹的。 時柚無奈,“行了,真沒那么嚴重,我自己有分寸的?!?/br> 池麗顯然不信。 時柚又說,“反正你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yǎng)好,把池誠照顧好,讓這混小子別給我惹事,努力考上大學?!?/br> 提到親生兒子,池麗注意力果然轉(zhuǎn)移,“你不提他還好,一提他我就生氣?!?/br> 三言兩語就把池誠在學校調(diào)皮搗蛋的事說了出來。 以前時柚在家還能鎮(zhèn)得住他,現(xiàn)在時柚走了,小屁孩越來越囂張。 時柚安慰她,“他年紀還小嘛,回頭我說說他?!?/br> 又哄了兩句,池麗這才稍稍放心,又忍不住啰嗦兩句,讓她照顧好自己。 視頻掛斷。 時柚收到池麗的紅包。 整整五百塊。 這五百塊,不夠檀莊的一壺茶,卻是池麗做手工一點點賺來的辛苦錢。 池麗:【對自己好點兒,別不舍得花錢】 時柚眼眶忽然就熱起來。 空落落的胸腔也好似被溫暖的水流填滿。 隨手抹了下眼角,她乖乖回復:【知道的mama】 熄滅手機屏幕。 時柚視線放空地望向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街景,一點點恢復元氣。 直到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她忽然捕捉到某個被她遺漏的盲點。 思及此,時柚趕忙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目光落在身上呢絨外套的右襟上,定格兩秒。 時柚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她胸針呢??? - 泛著光澤的白色珍珠貝母被18k黃金鑲邊勾勒,小小的一顆黑寶石,是小鳥畫龍點睛的眼。 丁點兒大的胸針,把玩在段斯野潤白干凈的指尖,翻來覆去好幾遍。 陳智都敬完一桌酒了,段斯野靠坐在八萬一張的椅子里,依舊盯著這小東西看。 看就看吧。 嘴角還翹著一抹意味意味深長,讓人琢磨不透。 說是笑吧,混著點兒壞。 說不是吧,眼波還有些搖蕩。 再加上之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很難不讓人產(chǎn)生八卦的欲望。 像今晚,不僅主動去包間堵人,還拿著人家的東西反復看,簡直開天辟地頭一回。 陳智在他身旁坐下,揚著眉欠兒欠兒的,“怎么,還回味呢,不惦記小屁孩兒?” “……” 段斯野眼尾一斜,目光不善地頓在他臉上。 陳智笑得善解人意,給他倒了杯酒,“我爹這檀莊呢,來的都是非富即貴,這檔次的胸針不算貴,她能來這兒,應該是和別人一起。” 段斯野斂起眸,若有似無地聽著,倒也沒打斷。 “不過今晚上313包間的,確實是個老熟人。” 不好隨便泄露顧客隱私,陳智把聲音壓低,“就時家那個時恒,你知道吧?!?/br> 聞言,段斯野眼波一凜,眸底折射出一道鋒銳之芒。 他對時恒不完全陌生。 因為和時蔓念同一所高中,段斯野很早就知道這人,冷傲話少,城府很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一直反對時蔓和他親近。 ——親近早年像野狗一樣,落拓而無依無靠的段斯野。 本來段斯野是不在意時家的,不想今晚惹到的小姑娘,竟與時家有關(guān)。 小鳥胸針攥在掌心,段斯野若有所思。 察覺到不妙,陳智尬笑一聲,“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那小姑娘就是時家人呢,比如meimei什么的,而且時恒跟我家這臺柱子還沒理清,肯定沒心思再養(yǎng)一個……” 殊不知段斯野想的完全不是這方面。 涼颼颼的目光冷剮到他臉上。 陳智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