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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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啞巴唱首歌聽◎ 如果眼前有黃浦江。 時柚發(fā)誓, 她此刻一定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就算洗不清她的口誤,也能以死明志。 但可惜,她眼前連下水道都沒有。 她甚至推不開車門。 因為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周特助在段斯野反問的那一瞬, 毫不猶豫地鎖了車門, 就好像算準她馬上會逃跑一般。 段斯野顯然很滿意周特助的所作所為。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時柚, 修長的一只手漫不經(jīng)意地扣上筆記本, 頗有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時柚雙頰酡紅,感覺自己像一只被架在烤盤上的小乳豬。 被男人眼神炙烤著,她磕磕巴巴地解釋, “我說錯了……我想說的是,睡你肩膀?!?/br> 話一說完, 人也徹底清醒。 就連防衛(wèi)般的姿態(tài)都收了回去,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靠在車門邊, 眼睛卻不敢跟段斯野對視。 段斯野瞧著她紅透透的一小片耳朵,心頭微妙地癢了一瞬。 也說不上為什么。 這幾天堆積的各種不爽,像找到發(fā)泄口, 一點點漏了氣。 但心里的傲嬌還是讓他友好不起來。 段斯野覷她兩秒。 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怕他又說什么驚天動地的話,時柚很狗腿子地搶在前頭, “我可以幫你干洗的。” 她朝段斯野西裝的肩部看去,還好她今天沒化妝, 上面沒留下什么痕跡。 段斯野倒沒太大所謂, 輕描淡寫地撇她,哼笑一聲, “你還是想想怎么說服我給你保密?!?/br> 一語點醒夢中人。 時柚心肌一哽。 段斯野往后靠了靠, 不緊不慢地重新打開筆記本, 對周特助道, “讓她下去。” “……” 有那么一瞬間。 時柚覺得自己好像一條被趕下去的狗。 - 時柚離開后。 段斯野驅(qū)車回了老宅。 原本,他打算回百貨總部旁聽會議,奈何家里兩位老人催得急,光電話就打了不下五遍。 段斯野架子高歸高,但對長輩從來都做足表面功夫,就算他和其他人一樣厭煩每周一次的家宴,也一次不落。 至于今天,據(jù)說是有貴客過來,還帶了小輩。 能讓段家稱之為貴客的,京城也就那么幾位,那位老輩家世顯赫,如今家族積業(yè)頗深,是圈中少有的能和段家平起平坐。 最近大約也是得了空,兩家才難得地聚上一聚。 這事兒段斯野心里有數(shù),周特助更是明白。 車子駛進老宅之前,他還特意問段斯野,要不要把外套換下來。 如果想換的話,他可以現(xiàn)在就掉頭去附近的高奢店去取,那里有段斯野剛定制好的一款。 要是往常,上午在外面風吹日曬,段斯野是一定會換下來。 但今天,他反倒覺得沒那個必要。 段斯野靜默兩秒,看起來心情不錯地抬了抬眉,漫不經(jīng)心道,“就這身吧,免得其他幾位背地里又說我搶他們風頭?!?/br> 他口中的其他幾位,就是那幾個叔叔伯伯家的孩子。 其中三男一女,最小的比段斯野大不足兩月。 雖為同宗兄弟,可基因這東西卻很玄妙。 排除唯一的女孩兒,剩下四個兄弟,就只有段斯野的顏值一騎絕塵。 這個一騎絕塵并不指在段家,而是放眼整個上流圈,乃至金融界都能大殺四方,再加上他實力夠強,傳奇夠多,導(dǎo)致他剛回國就在名媛中掀起一陣不小波瀾。 相比之下,其他三位哥哥就顯得資質(zhì)平平。 和段斯野一比,不止外貌被踩在腳底下,能力也碌碌無奇,偏偏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無論在事業(yè)上,還是婚姻上,都貪心不足蛇吞象,總是千挑萬選,想找門對自己最有利的。 就比如這次,說是長輩宴請老友,兩家難得一聚,實際上不過是給那位公主挑選合適的聯(lián)姻人選。 而據(jù)他所知,他這幾位哥哥,不是有還在相戀的對象,就是跟手頭的情兒沒斷。 可偏偏,這幾個人又最興師動眾,蓄勢待發(fā)。 段斯野一進門,就聽到幾人爽朗的說笑聲,中英文夾雜著,讓人聽著就不想融入。 直到那位被眾人捧在掌心的“公主”看到段斯野,說笑聲才停下來。 說起來,兩人兒時也是見過的,只不過那會兒的公主依舊是公主,可段斯野卻不是現(xiàn)在眾星捧月,走到哪里都讓人仰頭去看的段斯野。 也確實沒想到段斯野能變成現(xiàn)在這番模樣,盛柔眼神幾乎黏在他身上,明明端著說話,嗓音卻情不自禁地上揚,“段斯野,你還記得我嗎。” 這會兒段斯野本在聽家里阿姨說話。 阿姨接過他的外套,說兩家長輩都在樓上茶室聊天,只有小輩們在樓下,過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段斯野略一點頭,下一秒就聽到盛柔叫他。 女人打扮得優(yōu)雅得體,聲音卻嬌軟甜美,笑起來梨渦淺淺,和小時候的樣子相差無幾。 屬于那種挑不出毛病,中規(guī)中矩的漂亮,一看就是那種名校畢業(yè)的大家閨秀。 偌大的客廳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隨之落在段斯野身上,有人看戲,有人不屑。 段斯野一副懶散不吝的態(tài)度,像早就受慣了似的,浮皮潦草地撇了女人一眼。 盛柔挺直腰板,自信矜持地迎著男人的目光。 以為他會像段家那幾位一樣,把她哄得天上有底下無,哪知段斯野視線只在她身上稍稍停頓一秒,便風輕云淡地打了她的臉。 “沒印象。” - 老宅是老爺子剛打下家業(yè)時建的。 選的是城里頂貴的一片地皮,那會兒為了所有人能住在一起,面積建得很大,也給兒孫們留下不少空間。 段斯野懶得在樓下和他們周旋,氣完人就自個兒上樓清凈去了。 但偏偏段家老太太不放過她,知道后上樓找他。 今天客人在,老太太打扮得還挺隆重,上來就“教訓(xùn)”他,“盛柔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你就算看她不順眼,也不用當眾讓她下不來臺吧。” 段斯野靠坐在藤椅里,閑閑一張臉,左耳聽右耳冒地翻著書,不搭腔也不反駁。 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拉開椅子坐下就開始催婚。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么浪著吧。” “也不打算瞞你,盛家的盛柔,我跟你爺爺想給你留著?!?/br> “你也別總想小時候的事,小時候她不懂事,開玩笑鬧你兩句也沒什么,你看現(xiàn)在,她對你不挺殷切的,你回來之前就一直‘段斯野段斯野’的?!?/br> 聽到這話,段斯野禁不住一樂,“您既然知道我還介意小時候的事,就放我一馬,別把我跟她湊一塊兒。” 老太太嗔他,“不就是小時候吵個架嗎?!?/br> 段斯野冷冷一哼,“十五歲也是小時候?” 老太太眼底閃過一絲訝然,像是被他一點,才忽然想起來般埡口無聲。 和盛柔的那點兒過節(jié),任何人都可能忘,段斯野不會。 那是他人生中最糟爛的一年。 母親去世,父親再娶,全家上下都不理解他性格為什么會這么乖戾,整天冷著臉,不上學(xué),抽煙打架四處混,段家沒有一個人把他當自己人看待。 后來也不知道哪位高人給段國忠批命盤,說段斯野生辰八字克段家,十五歲后要送走他,走得越遠越好才行。 越有錢的人越信這些,后來就連段老爺子都不予表態(tài)。 也就是他走前的中秋,盛家?guī)е」魇⑷醽砀Z門,認識了段斯野。 說認識并不準確,盛柔和段斯野在一所附中上學(xué),盛柔早早聽過段斯野這個混世魔王的名聲,段斯野也知道盛柔是附中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兼學(xué)神。 只不過,人來人往的校園里,兩人從未真正打過照面。 那是第一次。 盛柔見到段斯野的第一眼,就被這個面色生冷又桀驁不馴的男生吸引了,大概是被那些乖乖女和壞男孩的言情小說影響,她總覺得倆人會發(fā)生點兒什么。 就連吃完飯,也若有若無地在段斯野身邊晃。 結(jié)果呢,段斯野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盛柔要多氣悶有多氣悶。 也不知怎么,這事兒就到了段國忠新娶的老婆耳朵里,那女人是個退下來的三線演員,演得一副慈母模樣,在宅院的涼亭里給盛柔順氣。 段斯野剛好路過,就聽見那女人寬慰道,“你得理解他,他母親剛?cè)ナ?,在家里又不受待見,心情肯定不好的?!?/br> 盛柔大約在氣頭上,嗓音拔高,傲嬌滿滿,“他母親去世關(guān)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死的?!?/br> 就這一句。 段斯野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