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種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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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柚面色艱難地看著他,“這么感興趣嗎?” 段斯野哼笑了聲,“不行?” “……” 行,可太特么行了。 時柚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因為他覺得我不夠喜歡他?!?/br> 聞言,段斯野眉梢一抖。 原以為她能說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理由,結(jié)果就這? 他難以理解地看著時柚。 時柚鄭重聲明,“我沒騙你啊,是真的,這是他后來挽回我的時候親口跟我說的?!?/br> 段斯野眼波微轉(zhuǎn),一斜她,“男人的嘴你也信?” 這話說得時柚措手不及,她張了張唇,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這話居然他媽的無法反駁…… 聯(lián)想起程逸之前和分手之前的種種惡劣行為,時柚忽然就覺得段斯野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為了挽回她,程逸當然撿著好聽的話說了。 后知后覺的尷尬涌上心間,她摸了下脖子,干巴巴道,“……你說的對。” “……” “好像我對自己確實太有自信了?!?/br> 時柚垂著眸,耷眉燥眼的,心想今天不就是自信過頭了。 段斯野見狀,目光不由深了深,突然就意識到剛剛那話好像有那么點兒傷人。 明明他生氣的點和她的點完全不同,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總難對上頻率。 心頭無端涌上煩躁,段斯野沉吟著,試圖在腦中尋找?guī)拙浒参咳说脑挕?/br> 不想這姑娘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突然就理直氣壯道,“不過他說的沒錯啊,我確實不怎么喜歡他,所以扯平了?!?/br> 說完,她耀武揚威般看著段斯野,像在無形中跟他較什么勁。 模樣既嬌俏又靈動,像極了在明大禮堂那一撇初見。 目光落在她身上,段斯野定定看著她,像是極為無奈般,唇角驀地一勾。 這笑容不甚明顯,卻像冰銷霧散,云開見日,雨過天青。 時柚被這難得的笑容晃了下心神,莫名有種,這男人好像被自己哄好了的錯覺。 果不其然,段斯野覷著她,輕點下巴,“嗯,扯平了?!?/br> 也不知道這句“扯平”,是指誰和誰。 “……” 時柚默默收聲,到底什么都沒敢問,就這么老老實實安靜下來。 段斯野也沒再挑起話題,垂眸重新看向手里的平板處理公務(wù),陽光松軟,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路上,時柚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漸漸困頓地閉上雙眼。 等再醒來時,三人已經(jīng)重新回到北城。 時柚被車窗外的鳴笛聲吵醒,揉了揉眼坐起身,發(fā)現(xiàn)此刻周特助已經(jīng)把車開到她所住的公寓附近——之前剛上車那會兒,她就自報了家門。 城二環(huán)的馬路擁堵。 道路兩旁的綠化帶里種植的樹木都已經(jīng)開了花。 時柚瞬間就被眼前如漫畫中的浪漫場景驚呆,降下車窗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有風吹過,卷著初春盎然的氣息,剛巧有花瓣落入車內(nèi)。 時柚順勢撿起幾個花瓣,哇了聲,“段斯野,花開了?!?/br> 段斯野本就在看她,這會兒聽她熟稔地叫自己的名字,心窩突然一暖。 嘴角無意識勾著,他淡應(yīng)了聲,“西府海棠?!?/br> 時柚抬起頭,“什么?” 段斯野沖著她手里的粉色花瓣揚揚下顎,“花,西府海棠?!?/br> 時柚似被驚艷到,掀起眼簾沖他眨眨眼,“原來它叫這個名字,好聽?!?/br> 說完小姑娘回過頭,本想拍幾張這花的照片,不料路況突然通了,周特助腳踩油門再度隨著車流前行。 時柚只能把相機切換成視頻,就是這會兒,身后男人忽然揚聲,“開慢些?!?/br> 這話顯然是對周特助說的,卻聽得時柚手一頓。 她回頭看了段斯野一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段斯野抬起頭,“還不趕緊拍?” 時柚唇一抿,扭過身去,繼續(xù)拍這一片淺粉色的春意花海。 等她拍夠了,邁巴赫也停在公寓樓下。 一個多小時的旅程總算結(jié)束,想到等會兒能回家好好休息,時柚跟段斯野和周特助道別的聲音都輕快起來。 周特助也笑著說,“時小姐再見?!?/br> 段斯野卻忽然開腔,“等下?!?/br> 時柚開門的動作一停,眨著清凌凌的眼看向段斯野,“怎么了?” 話音剛落,就見男人原本翻看郵件的手,忽然抬起來,在她發(fā)頂輕輕摘下什么,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清幽的雪松香。 時柚呼吸不自覺緊促,下一秒,就見段斯野指尖捏著一朵完整的西府海棠。 男人嘴角淺勾,玉指修長,側(cè)顏如鐫刻般俊絕,趁得花都失了色。 他垂眸看了兩眼,“這花還挺會落?!?/br> “……” 望著眼前的畫面,時柚目光呆了呆。 忽然就紅了雙頰。 - 邁巴赫在公寓樓下絕塵而去。 時柚難得站在原地逗留了幾秒,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輛車的身影,才心不在焉地轉(zhuǎn)身上樓。 下午兩點,宋蘿照舊在寵物店忙,兩天沒回的家里空空蕩蕩的,沒什么人氣。 時柚面無表情地進了門,連包都沒摘,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趴在沙發(fā)上,像是沒氣的皮球。 沒一會兒又拽過旁邊的抱枕,把整顆腦袋狠狠埋了進去。 兩條小細腿也像敲鼓似的,在沙發(fā)上一通胡亂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瘋了。 絕逼是瘋了嗚嗚嗚嗚。 不然她為什么剛剛心跳那么快。 嗚嗚嗚快到心臟感覺都要從嗓子字眼兒里蹦出去了。 問題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最離譜的是,她都到樓上趴著了,腦袋里還在回想剛剛段斯野給她摘花時候的畫面。 時柚欲哭無淚,剛好宋蘿這會兒給她打來電話。 時柚苦著一張臉接起來。 宋蘿聽她說話的腔調(diào),琢磨一下問道,“段斯野占你便宜了?” 聽到這個名字,時柚心下咯噔,幾乎條件反射地皺起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了?!?/br> 這語氣聽著不滿,可不滿中又透著莫大的憋悶和無奈。 “……” 宋蘿有點兒懵,“到底咋回事兒啊,你想嚇死我啊?!?/br> 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過激,時柚抖了抖嘴角,把聲音恢復(fù)得正常些,垂眸吶吶,“沒,沒什么事,就是我自己情緒的問題。” 越說音調(diào)越down。 宋蘿都著急了,“你情緒到底咋了?” 似被問到關(guān)鍵,時柚哽住,跟著便是沉默。 然而宋蘿是誰啊。 當她知道這姑娘跟段斯野整整混了兩天,就察覺到這倆人情況不對。 按照以往的情感經(jīng)驗判斷,有兩種可能。 想了想,宋蘿道,“你別告訴我,段斯野和你告白了。” 她不這么問還好,一這么問,時柚就瞬間想起自己在段斯野車上說的那句讓人“難以忘懷”,尷尬到腳扣霍格沃茨城堡的話。 抬手緩緩捂住guntang的臉,時柚悶聲說了句怎么可能。 段斯野那樣眾星捧月的人,怎么可能低頭對她表白……充其量也就是勾引一下,她不上鉤就算了。 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時柚是這樣認為。 宋蘿心有靈犀地來了句我靠,“那照你這么說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br> 預(yù)感不大好的時柚面色僵了僵。 還沒來得及找個借口掛斷電話飛速閃人,就聽宋蘿斬釘截鐵地問,“柚子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段斯野那狗比了?” 啪。 膝蓋中了一箭。 時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