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熱夏雨 第56節(jié)
今天突兀地提起來,祁隨之還挺好奇的。 “怎么突然想看我的車?” 明暄攬著他的脖子抬起頭, 蹭了蹭他的鼻尖:“因為今天的人設(shè)是daddy's babe, 充滿好奇心?!?/br> “daddy's babe?!逼铍S之重復(fù)了一遍, 彎著唇笑道, “那是不是要抱著你去?” 明暄捏著下巴想了想:“我覺得合理。” 祁隨之一向慣著他,明暄的玩心起來了祁隨之也樂意陪著他玩。 他收緊了攏在明暄腰側(cè)的手,撐著椅子扶手起身,把人往上顛了顛。 明暄隨著他的動作,環(huán)著祁隨之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對這樣的坐姿實在陌生,似乎只看學(xué)齡前的小朋友們會被爸爸這么托著坐,明暄有些緊張地環(huán)緊了他的脖子:“怎么說我也是個一百三十斤的人了,要么我還是自己走吧?!?/br> “下個樓還是能撐住的。”祁隨之的手掌貼著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拿過鑰匙,打開房門走下樓。 祁隨之一個人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樓梯的感應(yīng)燈隨著他悶重的腳步聲亮起。 撐著明暄的那只胳膊沒有半點抖動,輕松地就好像上面只是立了一只漂亮的金絲雀。 停在地下室門口,祁隨之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沉重的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明暄的視線在地下室內(nèi)環(huán)顧了一周,面積不算太大,里面挺著兩輛被擦得一塵不染的摩托車。 現(xiàn)代科技風(fēng)的摩托和沒有刻意裝修的水泥墻形成鮮明的對比,像極了賽博朋克里的夜之城底層。 “我還以為會是那種公共的停車場?!泵麝颜A苏Q坶_口道。 “之前是?!逼铍S之笑了笑,“然后當(dāng)時h2的兩個車燈不知道被誰給拆了?!?/br> 明暄震驚。 “之后就租了這個地下室用作車庫了。”祁隨之走到那輛h2旁,把明暄放了上去。 “對了,一直都沒問你,為什么我兩次看你跑的比賽用的車不一樣?。俊泵麝殉T诓贿h(yuǎn)處的zx10-rr努了努下巴,“兩輛車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h2是街車,10-rr是賽用?!逼铍S之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有些規(guī)模小的比賽用改了發(fā)動機的h2跑沒什么所謂,畢竟這輛車騎得最順手,但csbk那種還是用賽用的好很多,h2太重了?!?/br> 明暄跨坐在車上,偏過頭看著祁隨之:“太重了是有多重???” “整備將近五百斤了?!逼铍S之回答道。 明暄的表情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知道這種重機肯定不輕,但也沒想到會重到這個地步。 能騎著將近五百斤的車在s彎道上游刃有余,怪不得冉樂會感嘆說祁隨之的腰好。 明暄抬手在祁隨之的腰上摸摸:“便宜我了?!?/br> 祁隨之被他這突兀的一句話弄得有些不明就里:“啊?” “這么好的腰腹力量,只有我獨享了。”明暄佯嘆了一口氣,完全遮掩不住語氣中的得意,“我就不學(xué)騎車了,我怕明昭直接沖過來把咱倆都?xì)⒘耍憬探涛艺_的坐姿吧?!?/br> “行啊?!逼铍S之點了頭,抓住了那只在他腰上作祟的手,放在了車把手上。 明暄歪著身子往下看,找到了腳踏的位置,踩了上去。 畢竟明暄是被他從房間里一路抱出來的,腳上穿的拖鞋早在房間里就被他蹬掉了,這會兒赤著腳踩在腳踏上,涼意直接從腳心涌上大腦。 “嘶——”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抬起腿,蜷起了腳趾。 “不穿鞋就算了,襪子也不穿?!逼铍S之注意到他的動作,蹲下身一只手將他的腳握在了手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冰涼的腳踏。 明暄的腳很瘦,腳腕也細(xì),但握上去卻覺得很軟,似羊脂美玉。 這動作有種放下自尊的低順感,但祁隨之做得卻太過自然,他偏著低下頭看著祁隨之。 祁隨之的視線在他腳踝凸起的那塊骨頭上,他幾乎沒什么表情,只是專注地替明暄暖腳和腳踏。 明暄勾了勾腳趾,劃過祁隨之的手心:“daddy?!?/br> 溫度趨于一致,祁隨之將明暄的腳放在腳踏上,搓熱了手心,繞到另一邊蹲了下來,指尖摩挲他的腳踝:“babe。” 他像無微不至的父親,但更像忠誠于一人的騎士。 明暄看著他墨色的頭發(fā),吐露心聲:“我愛你?!?/br> 直到另一只腳也踩上了溫?zé)岬哪_踏,祁隨之站起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我愛你?!?/br> 寒冷的冬夜,老舊的地下室,什么也阻止不了他們傾訴愛意。 直到背脊上覆著手掌,祁隨之微微施力,把他往下壓了壓:“前胸貼著油箱?!?/br> 明暄順從地塌下腰,握著把手,背脊和下榻的腰劃出好看的弧線,祁隨之像擼貓一樣,從背脊往下滑,停在了他的腰間,復(fù)而又貼上了他的大腿。 家里有暖氣,明暄的褲子輕薄,祁隨之手掌的溫度順著輕薄的布料傳到他的腿上。 “腿夾緊。”(審核您好,夾的是摩托車油箱) 祁隨之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冷淡的、含笑的,都很好聽。 像是明暄的情..欲催化劑。 感受著蓋在他腿間的手掌溫度,耳朵里傳進(jìn)的是祁隨之稍淡的聲音,明暄感覺自己似乎不是在騎車,而是騎在祁隨之身上,往下傾的前胸貼著的是祁隨之的胸肌,兩條腿夾著的是祁隨之精瘦的腰,兩個人嚴(yán)絲合縫,完美契合。 “說起來——”祁隨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出聲,“我之前試騎過一次杜卡迪panigale v4,那個車騎起來……像極了烤腿器?!?/br> 明暄伏在摩托車上,偏過頭看他:“什么烤腿器?” “貼著后缸的大腿根會被燙著。”祁隨之解釋道。 明暄抿了抿唇,大腿根會被燙,那距離大腿根最近的位置豈不是也……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祁隨之的襠上:“那豈不是……” 祁隨之沉重地點了點頭。 “虎哥騎杜卡迪的吧?”明暄咂舌,忍不住感嘆到,“他真是個厲害的人?!?/br> 祁隨之想了想,點頭認(rèn)同了這句話。 明暄伏坐在車上扭了扭,即使看不見,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完全沒有賽道上賽車手的感覺。 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他眨巴著眼看向祁隨之,松開把手,胳膊撐在油箱上,掌心抵著下巴托起臉頰,踩在腳踏上的腿也順勢抬了起來,膝蓋搭在車尾翼上小腿相勾翹起晃蕩,腳跟時不時碰到臀尖。 他整個人踏著腰趴在祁隨之的車上,寬松的褲腿順著他的動作下滑,露出白皙勻稱的小腿,腳心泛了紅,腳趾蜷起。 他像情..色片的主角,眼神赤..裸的勾引。 “過來?!泵麝焉斐鲆恢皇秩ダ铍S之的胳膊,把人拉在身前。 這輛車高還沒有祁隨之的腿長,祁隨之靠過來時,明暄側(cè)過來的臉正對著他的胯骨,明暄抬眼看他,那雙清透的眼睛里藏著笑意。 他對視了一會兒,明暄低下頭,抬手蓋在了他的腰上。 祁隨之的衣角上繡了一捧很小的玫瑰花,是這件衣服上唯一的點綴。 明暄抬手,輕扯開了束縛花枝的緞帶,剝落綢緞般的包裝紙。 祁隨之抿著唇,撫上明暄頭發(fā)的手似是鼓勵,卻含著隱忍。 明暄閉著眼,花瓣蹭過他挺翹的鼻尖,滑過他微燙的臉頰,落在他的唇上,明暄很輕地對著玫瑰獻(xiàn)上虔誠的吻。 直到待放的花骨朵被雙手捧住,從花蕊中沁了些許露水沾在他的唇上。 沒有暖氣的地下室泛上了一層熱潮,微涼的手指跟著這片熱潮逐漸升溫。 僻靜的地下室里,只有兩個人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和一小方窗外越來越烈的雨聲。 雨水拍打在那一塊玻璃窗上,越來越急,卻越來越熱。 直到玻璃窗上的水珠連成串,粘膩地下落。 明暄舔著唇,輕喘著抬頭,看著祁隨之染上緋色的臉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daddy's lollipop so sweet?!?/br> 作者有話說: 川崎h2的整備重量238kg,騎車壓彎是靠腰部力量帶動著車,隨的腰真的無敵好。 第40章 不同學(xué)院的期末周氛圍各不相同。 有的人熬夜背書, 有的人通宵復(fù)習(xí),而有的人…… 坐在垃圾廠似的畫室里奮筆。 畫室里的人不少,除了一條過道外幾乎沒有能落腳的地兒, 那能落腳的地上也遍布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除開唰唰的落筆聲,耳朵里還時不時還能聽見畫室里其他人的喃喃自語—— “畫不完了,我畫不完了……” 氛圍十分微妙,好像還帶著無盡的怨氣。 “暄兒,擠你點白顏料?!焙握鞯氖謴暮蠓缴畛? 眼看著就要拿到了明暄只剩半罐的白顏料。 悶頭苦畫的明暄“蹭”地一下抬起頭, 摁住了這只罪惡的手:“不——” “就一點, 我的用完了。”何征說,“等會畫完了回去路上買了還你?!?/br> 明暄抓著何征的手,警覺地?fù)u頭:“我也沒多少了, 你自己出門買?!?/br> “一點,就一點兒??!”何征壓著嗓子低聲喊道。 明暄把手中的畫筆橫著咬在嘴里, 合上拿過那管白顏料捧在手心彎下腰,護(hù)著傳家寶似的把這半罐顏料護(hù)在懷里:“不?。 ?/br> 祁隨之透過畫室開了個縫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明暄。 何征眼尖,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祁隨之,他拍了怕明暄的肩膀:“你男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