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愿景(無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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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的時候,安婧一直在小聲喝著手里的奶茶,眼睛看著地面。身體里塞著內(nèi)褲,粗糙的面料磨的她好難受,她通過不停輕微移動身體讓身下感受舒服一些。 “走吧,我?guī)憧慈章?。?/br> 當(dāng)把那個人送走之后,卓然把手伸到安婧面前,準(zhǔn)備把她從床邊拉起來。但安婧反常的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盯著地面,嘴里不停咬著吸管。 “哥哥,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最近在學(xué)你們的語言?!?/br> 笑容在卓然臉上僵住了,他伸出的手慢慢收回,兩手插在褲兜里,意味深長地低頭看著她。 “你們的話我只聽懂了一部分,但我要是沒聽錯的話,剛剛那個人是……” 安婧沒敢說出那兩個字,但她的心在狂跳,牙緊緊咬著吸管,鼓足勇氣抬頭直視卓然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想從中看出答案。 “哥哥,你難道……就是電影里演的那些線人?還是……你也是……” 看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臉上的表情也深不可測,安婧又把自己另一個猜測說了出來。卓然依然沒有說話,但把深不見底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轉(zhuǎn)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個縫隙看了看周圍。 此時夕陽西下,陽光打在大地上,給破舊的房屋染上一層金光。奔跑的孩子們抓緊時間,在太陽下山前進行著今天最后的游戲。因為當(dāng)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這個地方將被罪惡統(tǒng)治,孩子在晚上都不允許出家門。 “你和誰學(xué)的?”卓然最終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聽不出是否生氣。 “麗姐教我的,她說想在這里生活下去,就得要學(xué)當(dāng)?shù)氐恼Z言。這段時間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每天總碰不到你,所以就……哥哥,你生氣了嗎?”最后一句話是小心翼翼地問,抓著奶茶的手把杯子都捏變形了。 “沒有,只是覺得我可能之前小看你了?!弊咳焕么昂?,轉(zhuǎn)身走向她。他站在她身邊,本就有一定身高差的兩個人,由于一個坐著一個筆直地站著,差距更大了。 他伸出手指頂在她的下巴上,把她的頭高高抬起,深邃的眼神看向她惴惴不安有些想躲避的眼睛。不同于他平時溫?zé)岬氖?,今天戳著她下巴的手指冰冷無比。再加上他身上發(fā)出的陣陣寒氣,安婧后背在冒著冷汗。 “小朋友長大了。既然你聽到了,我告訴你也無所謂。但是……從此以后,你也要過上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以前不想讓你知道,是想盡我自己的能力保護你。雖然在這個世界生活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但我也希望你的生活盡量維持你原來的樣子??墒俏胰f萬沒想到,小朋友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那以后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你有勇氣面對嗎?” 說到最后,他彎下腰,兩個人臉幾乎貼在了一起,他說話時候產(chǎn)生的熱氣都噴到了她微微冒冷汗的臉上。屋子里沒有開燈,在漸漸變暗的房間里,當(dāng)他的臉貼近時候,安婧才在他幽暗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擔(dān)憂閃過。 “哥哥,你不會扔下我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勇氣面對任何困難。嗯……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幫助你?!?/br> “你先保護好你自己,再想著幫我吧。”卓然干笑了一聲。他收起手指,坐在了安婧身邊。大手抓住她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手,把她掌心的冷汗擦了擦。此時他的手也恢復(fù)了往日的溫?zé)?,把自己的溫度傳?dǎo)給她。 “我不是他們的人,也是一次偶然吧,認(rèn)識了剛剛那個人。他是個臥底,我應(yīng)該算是他線人吧。不過我給他消息不為了錢,也從來沒收過他的錢。有時候他強行給我的錢,我都送給這邊的人了。畢竟,錢不是我要的,我想要的是,這個世界不再有毒品。希望有一天,陽光可以真正照在這片大地上,這里的孩子,晚上也可以自由地出去玩,可以躺在山坡上看星星,可以上學(xué)、可以走出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許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看到。到時候記得幫我燒點紙,告訴我那個美好的世界是什么樣?!?/br> 卓然擦了擦眼角,看著窗簾上映出的光景,聲音有些哽塞了。窗外行色匆匆的行人正在往家趕,他們都趁著太陽下山前回到自己家中,鎖好房門,加固好窗戶,以防有不法之徒半夜闖入。 “哥哥……你一定會看到的?!贝箢w的淚珠從她眼中滾落,吸管已經(jīng)被安婧咬變形了,被他窩在掌心的小手,有力地捏了捏他的手,想把自己的信念傳導(dǎo)給他。 “所以哥哥……剛剛你是不是把那個叫……魏家?他們的消息傳給了那個人?”看他一直沒說話,安婧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嗯……之前因為有張聰?shù)拇嬖?,我留著魏家做制約。只要魏家在,于嵐仁就還需要我,我的位置不會被張聰撼動。但現(xiàn)在張聰因為你,陰差陽錯倒了,那魏家也留著沒什么意思了。所以我把他們最后的把柄給了他,我也不用再學(xué)會計那些東西,哎呀,那些名詞看得我腦袋都疼?!彼嘈χ嗔巳囝^發(fā)。 “會計?”安婧有點摸不到頭緒,扭頭看著他。 “之前找到他一些把柄,但我們沒有一個人會相關(guān)方向的東西,拿上數(shù)據(jù)也不知道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所以沒辦法我自己學(xué)。不過現(xiàn)在好了,他自己送上門,我再也不用學(xué)那些東西了,一會兒晚上我就去處理他?!?/br> “他真的會……被賣器官?”一聽要處理他,安婧本來不顫抖的手又開始在他掌心抖起來。 “寶貝,沒辦法,這里的人觸犯了規(guī)則,都是這樣。他的血型早就找到了匹配的人,這個人渣,呵呵,還挺搶手,好多富豪都和他匹配上,所以他的器官賣的價格相當(dāng)高?!弊咳焕湫χf。 “你們這里沒有警察嗎?”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傻,但安婧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警察和軍人都是我們的人,我曾經(jīng)希望找到一兩個正直的人,但始終找不到,也許也是我沒努力找吧。好在后來碰到了他,我又上網(wǎng)查了好久,覺得邊境線那邊的警察和軍人,都是真心為了百姓好。而且他和我合作,也是為了這邊的毒品不再往他的家鄉(xiāng)運輸,所以我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