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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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程銘禮捏著玫瑰,面上陰晴不定。 他將玫瑰丟到一旁,過了片刻,他又拿起玫瑰嗅了嗅。 嗅到玫瑰的清香,程銘禮淡淡道:“玫瑰是無辜的?!?/br> 對,玫瑰是無辜的。 他找助理要了把剪刀,將花枝修剪到合適長短,插入胸-前西裝口袋里。 程銘禮寬肩窄腰,常年鍛煉身上肌rou鼓鼓,撐得里邊襯衫露出些許輪廓,充滿野性狂美,像是一只野獸藏在人皮之后,神秘而危險。 偏他胸-前點(diǎn)綴一朵脆弱的紅玫瑰,一瞬間野獸有了軟肋,兇獸多了口籠,折射出一種綺麗詭譎的對撞與沖擊美。 助理側(cè)身接過剪刀,瞧見這樣的程銘禮,微微一愣。 他贊道:“程總,您這設(shè)計太棒了?!?/br> 程總?cè)趸徊?,待會兒談判,不至于對方一上來就如臨大敵,氣場全開。 以后可以給程總打枚玫瑰胸針備著。 程銘禮微微昂首,驕矜自得。 他摸摸玫瑰花,沒有說話。 那邊,解鳴謙手中沒了玫瑰,拎起花籃準(zhǔn)備回去。 二表哥縮手縮腳地坐在小板凳上,玩手機(jī)玩了一上午,還是沒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遭這么一重罪。 十月雖是秋天,但陽光依舊熾烈,曬了一上午,曬得他頭暈眼花。 他為什么不去旁邊的商場喝喝咖啡吹吹空調(diào)?為什么不回家舒舒服服躺著? 為什么要在這樣,坐著不舒服,傻乎乎的曬太陽? 他望著解鳴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處處瞧不順眼。 若不是他,他何至于受此罪? 見解鳴謙不理會他,他更是難受。 他收起手機(jī),拎著板凳跟在解鳴謙身后,咧咧道:“等回去,我要將你在街頭行騙的事告知姑姑和姑父?!?/br> “咱們這樣的人家,雖然不在意后輩有沒有多大出息,但絕不能違法犯罪。你要是被人以封建迷信為由抓進(jìn)橘子,整個解家的臉面都得被你丟光?!?/br> “你聽到了沒有?” 二表哥來回說些車轱轆話,解鳴謙不理會他,他說著也沒意思。 像是拳頭打在棉花里,想發(fā)作都沒由頭,想推推解鳴謙,又怕解鳴謙抓得他手腕疼。 山里來的就是山里來的,粗魯。 回到解家,二表哥率先下車,先沖進(jìn)房間。 解鳴謙將空蕩蕩的花籃和小杌子遞給管家時,瞧見二表哥站在解母身邊說話,一邊說一邊望著剛進(jìn)來的解鳴謙,面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一看就知道在說解鳴謙壞話。 解母拍拍二表哥,嗔怪道:“你這孩子,鳴謙是道士,上了道碟的,這是宗教行為,哪有什么封建迷信。不許再這么說你表弟,沒事干就多讀點(diǎn)書?!?/br> 二表哥被解母說多讀點(diǎn)書,滿心抑郁。 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盯著解鳴謙。 這個剛回來的大表弟心計好深啊,才回來一天,姑父姑姑都站在他這邊,連說他一句都不行。 小表弟年紀(jì)有些小,他要替小表弟看著。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一點(diǎn),解母已經(jīng)吃過飯,飯菜端上來時,只有二表哥和解鳴謙吃。 二表哥瞧見菜樣,精神一振,他嘴角一勾,露出邪魅一笑,持著筷子對解鳴謙洋洋得意指指點(diǎn)點(diǎn),“這是小陽國和牛rou,清晨空運(yùn)過來的,rou質(zhì)新鮮,口感上佳,你以前沒吃過吧,多吃點(diǎn),別在外邊露怯?!?/br> “這是佛跳墻,只在書上見識過吧,鮑魚、魚翅、海參……” 解鳴謙將佛跳墻、和牛rou塞到二表哥那邊,將距離二表哥位置最遠(yuǎn)的魚湯扯到自己這邊,后仰靠在椅背上,不悅地開口:“說話別對著飯菜,口沫亂飛的,很沒禮貌?!?/br> “轟——” 二表哥感覺一道霹靂當(dāng)頭擊中他的天靈蓋,所有血液都往臉上沖,一張臉紅得像火龍果。 啊啊啊,我殺解鳴謙! 居然說他沒禮貌?! 他打小學(xué)習(xí)上層社會諸多禮儀,怎么會沒禮貌? 可是解鳴謙的話,他又辯駁不了。 二表哥抓著筷子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很想硬氣得將碗一推,筷子一丟,大吼一聲“我不吃了”,但是,他若是敢這么做,絕對會獲得父母哥哥三重打。 他含淚啃著白米飯,默默記下這教訓(xùn)。 解鳴謙果然心計深沉,不好對付。 解鳴謙就著魚湯吃完飯,臨走前,好心告訴二表哥,“還有,那不是和牛rou,是豬rou?!?/br> 牛乃忠義之輩,他和他師父都不吃,廚師不至于在他吃飯時,端牛rou上桌。 二表哥低頭,夾起‘和牛rou’夾在嘴里,越吃,臉頰越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嗚嗚嗚,好丟臉,讓他死吧,他沒臉見人了。 二表哥呆坐在椅子上,許久才緩過神,他騰地起身,像后邊有兇手追般跑回家。 解鳴謙他對付不來,他要找他哥哥當(dāng)外援。 二表哥那漫長的心理歷程,解鳴謙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他去了三樓靜室。 靜室通風(fēng)空曠,光線上佳,透過陽臺能瞧見玫瑰花群,以及更后邊的綠樹青山,青山之上,有白云如蓋,更有匹練穿行其中,好似九天之水傾瀉而下。 美景不勝收。 他張開手,有風(fēng)從打開的陽臺穿過來,吹在身上涼習(xí)習(xí)。 解鳴謙露出個淺笑,對這個新家,有些些許歸屬感。 他走出靜室,回到房間,推算良辰吉日。 該請南極長生大帝神和他師父牌位進(jìn)門了。 * 下午四點(diǎn)。 解鈺涵坐上司機(jī)的車,急沖沖往家里趕。 要不是昨天有九十節(jié)課,他昨晚就該回一下家。 他問司機(jī),“趙哥,我哥你見過吧,人怎么樣?” 雖然解母一個勁地夸他大哥脾氣好,性子好相處,但是mama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再惡劣的孩子,在母親眼里,都能美化一百倍。 小趙應(yīng)道:“大少爺挺好相處?!?/br> 解鈺涵放心了,解母說他哥很好相處,那可能是母親濾鏡,但趙哥說很好相處,那就是好相處了。 畢竟,若趙哥不想得罪他哥,完全可以換其他的詞夸。 剛進(jìn)院子,還沒走出車庫,見他二表哥鬼鬼祟祟地守在車庫入口,邊往大門方向瞅朝邊他招招手。 解鈺涵好奇,走了過去,“二表哥,你這是在做什么?” 二表哥拉著解鈺涵躲到庭院花廊偏僻處,低聲道:“表弟,你要小心你哥哥?!?/br> 解鈺涵疑惑,“我哥哪里得罪你了?” 二表哥生氣,“你怎么這么說,我是這樣的人嘛?” 解鈺涵告饒,“我的錯我的錯,那,是我哥有哪做得不對?” 二表哥雖然不著調(diào),但人還算正派,不至于無緣無故說這些挑撥之語。 “你哥城府有些深,我斗不過他?!倍砀缦肫鹬形绨l(fā)生的事,羞恥感依舊爆表,他含含糊糊將早上他幾次發(fā)難對方輕描淡寫應(yīng)對的事告訴解鈺涵,強(qiáng)調(diào)道,“你哥絕對不簡單?!?/br> 怕解鈺涵不聽,他又補(bǔ)充一句,“我哥評價的?!?/br> 相較二表哥,大表哥的話更值得相信。 解鈺涵挑眉,“這不挺好的?” 他倒是對這個哥哥起了不少好感,“以后進(jìn)圈子,不會被人欺負(fù)?!?/br> 二表哥氣,“我是這個意思嘛?我是讓你小心點(diǎn)。他剛認(rèn)回來,誰知道是什么脾性?要是他秉性好,那無所謂,你也有個親兄弟可依靠;要是他冷酷無情,奪走公司后將你還有姑姑姑父趕出去,到時候后悔就來不及了?!?/br> “我說二表哥,你考慮這個也太早了,我爸五十不到,離退休都還有十多年,這十多年,還不夠看清一個人?倒是你,急沖沖地朝我哥發(fā)難,做得有些過。得虧我哥不是個懦弱敏-感的,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自卑陰郁?!?/br> “當(dāng)然,我沒說你不好的意思,你也都是為了我。但真沒必要,我哥他,挺不容易的?!?/br> 解鳴謙想起之前調(diào)查出的那份資料,心生憐惜。 從小身體不好,病懨懨的,到了十歲那年才健壯起來;小學(xué)讀書,每天要走兩個小時到學(xué)校,為了省錢,跳了兩次級;今年年初,收養(yǎng)他的老道士逝世,唯一親人沒了;要不是他爸媽找過去,他哥還一個人守在山上,好凄涼的。 “行行行,你們兄弟情深,是我枉做小人了?!倍砀缒樕珴q得通紅,又有些生氣。 他甩手就走,剛走出花墻拐角,對上坐在回廊椅子上看道經(jīng)的解鳴謙,解鳴謙抬頭,朝他微微一笑。 二表哥:“……” 二表哥心生絕望。 他和解鳴謙風(fēng)水不和吧,什么都撞他手里了。 就解鳴謙坐的地方,和他講小話的地方,相隔不足兩米,他說得話,解鳴謙絕對聽得一清二楚。 當(dāng)著人說小話,和背著人說小話還被人抓住,羞恥感是不一樣的,二表哥臉頓時紅成一個番茄。 他嘴唇顫動片刻,什么都沒說,捂著臉跑走了。 嗚嗚嗚,以后有解鳴謙在場,他絕對、一定、肯定,退避三舍! 第6章 保養(yǎng)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