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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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鳴謙盯著這張大兔子摸小兔子頭的表情包,有些驚訝程銘禮的少女心。 想一想,五大三粗的漢子喜歡用可可愛愛的表情包,怎么說呢,反差萌,怪可愛。 這一瞬間,他覺得程銘禮距離他更近,而不是如之前那般,只是個大功德者標(biāo)簽。 他回道:[還不確定什么時候回去,如果回去得早,請你吃飯。] 程銘禮盯著請‘你吃飯’四個字,心花怒放。 就知道解鳴謙對他有賊心。 還有,這只榆木蝸牛開了點竅,居然知道主動約會了。 他昂起下巴,矜持地回信,[我等你。] 解鳴謙盯著程銘禮的回信,微微不解,大功德者這是將‘如果’二字吃了么? 他正準(zhǔn)備告訴他,如果他五點還沒給他回信,讓他不要等,這時,張文琛過來,解鳴謙收了手機(jī)。 程銘禮等了半天,沒等到解鳴謙回信,只能遺憾得離開聊天窗口,給外賣小哥打電話,讓他將外賣送到附近的某某中學(xué)去。 文瑾在那體驗教書,送給他,不浪費。 文瑾拿到外賣,兩眼迷茫,十八歲的帥男子怎么忽然那么好心,給他點了份味滿園外賣? 他給程銘禮發(fā)則信息,[你今天忽然發(fā)現(xiàn),我?guī)浀脽o可救藥,決定愛上我了?] [程銘禮:大兔兔一腳踢飛小兔兔.jpg。] 文瑾望著表情包上的滾字,放心了。 是這個味。 這邊,解鳴謙迎上去,問張文琛:“男方生辰八字,對得上吧?” 張文琛點頭,“對得上,棺材里另一張生辰八字,就是這場冥婚男方的?!?/br> “男方叫劉文彬,隔壁劉家村人,已死八年。之前男方父母一直沒有過冥婚念頭,是今年七月份,才到處踅摸合適的人給兒子冥婚,不拘生死,只要合適八字。” “忽然起念?”解鳴謙感覺奇怪。 像冥婚這種,要么早早起念,要么不會起念,或者偶爾起念卻沒執(zhí)念,忽然起念并堅定執(zhí)行,來得突兀而不合理。 “去劉家村?!?/br> “好?!睆埼蔫『蜕秸Z說了一聲,開車載著另一名老刑警與解鳴謙前往劉家村。 劉家村距離謝家村不遠(yuǎn),走路十來分鐘,開車幾分鐘便到了。 到了村口,能聽到村里傳來和謝家村如出一轍的嗩吶、鑼鼓聲。 順著聲沿著村道往前走,瞧見村道上拱著一個紅色的充氣拱橋,拱橋上貼著‘恭喜新郎劉文彬新娘謝純湘新婚大喜’橫幅。 張文琛望著這一幕,滿是好奇,“不是說冥婚嗎,怎么這么喜氣洋洋?” 給兩個死人辦婚禮,不覺得滲人? 不是紅白事?lián)诫s著來? 他只看到了喜事儀式,沒看到白事儀式。 老刑警道:“正是因為冥婚,才更要喜氣洋洋。” 借喜氣沖散晦氣。 不然參加冥婚,回去卻沖撞陰人沾染晦氣倒霉,舉辦冥婚的人,就會和賓客結(jié)仇,反而不美。 所以,冥婚比正常結(jié)婚要更隆重,更喜慶。 解鳴謙一句話總結(jié),“都是封建迷信,別信這個。” 張文?。骸啊?/br> 長官,您一個鐵口直斷的玄學(xué)大師,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 他都快迷信了,您還堅信科學(xué)呢。 張文琛咳了一聲,滿是正氣道:“確實,冥婚是封建迷信,堅決取締?!?/br> 他大步前行,來到正在院門口迎客的劉家夫妻,掏出警官證,勸說兩人立即停止冥婚行為。 劉家夫妻沒想到警察會找上門,冥婚這種事,如果是不明尸體,或許都會嘀咕下,但知根知底,換了龍鳳貼的,大家都樂見其成,不會有誰外說。 怎么會惹來警察? 劉家爸爸大著膽子開口:“這個,和正常結(jié)婚一樣,應(yīng)該沒犯法吧?咱們沒有買賣尸體,只是舉辦一樁儀式,將兩個孩子葬在一起?!?/br> “冥婚侵害了公民對身體的自主權(quán),是犯法,更是犯罪?!睆埼蔫B(tài)度強硬。 劉家爸爸縮著脖子,猶豫片刻想放棄,但劉家mama想起自己做的夢,態(tài)度強硬地拉拉劉家爸爸的衣袖,低聲罵道:“你忘了咱們兒子怎么說的?” 地下孤冷,想要人陪。 解鳴謙上前,揚起一抹溫和的笑,“介不介意我去兩位臥室看看?” “你,你是?”劉家夫妻望著解鳴謙這張溫和又俊俏的臉,有些吃驚,這也是警察嗎? 長得真好。 “我是道士?!苯怿Q謙拿出一張道士證,“我發(fā)現(xiàn)賢夫婦身上有中咒痕跡,兩位最近是不是半夜容易驚醒,多夢死去親人,感覺床邊有人坐著,或者盯著兩位?” 劉家夫妻點頭。 今年六月,開始夢到早死的兒子在夢里說,他一個人待在地底,太孤單太冷,想要有人陪。 一開始,夫妻倆都沒當(dāng)回事,畢竟冥婚犯法,國家大力阻止,他倆膽子小,最是安分守法,不敢知法犯法。 但是,后來夢里兒子出現(xiàn)得越來越頻繁,夜里還時常感覺兒子在床邊盯著,這讓這對夫妻真的相信,兒子想要個老婆陪著。 兩人這才行動起來,準(zhǔn)備給兒子找個老婆。 “大師?!眲⒓野职忠话盐兆〗怿Q謙的手,激動地開口,“您說得太準(zhǔn)了,您既然是這一行當(dāng)?shù)?,那這冥婚您替我勸勸?我兒子死去多年,難得給我們當(dāng)父母的提個意見,咱們當(dāng)父母的怎么好拒絕?” 解鳴謙反手握著劉家爸爸的手,安撫道:“善信別激動,鬼壓床并非真的有鬼壓床,而是臥室磁場紊亂造成的神經(jīng)壓迫,兩位被人下了咒,才會擁有這種錯覺?!?/br> “至于兒子托夢,也是因為咒法的原因,全都是人為因素。世上沒有鬼,咱們要相信公家。” 解鳴謙的聲音不徐不疾,抓耳動聽,常年修道,他身上自有一翻沉靜,當(dāng)他開口說話時,周圍一切聲音都好似模糊,只專注聽他說話,并對他的話無比信服。 劉家爸爸恍然又驚訝,“是遭了算計,不是咱兒子托夢?” “對,您二位是遭了算計。死者不會托夢,魂靈自有歸處。您二位養(yǎng)育貴公子一場,還是莫擾了貴公子死后安寧才是?!?/br> “噢噢,好好?!眲⒓野职滞騽⒓襪ama,劉家mama還沒回過神。 怎么就不是兒子托夢了? 怎么就被人算計了? 她稀里糊涂地讓開身形,帶解鳴謙上二樓,前往她和老劉的臥室。 劉家爸爸在張文琛和老刑警的勸說下,決定中止冥婚。 他走出去對那些賓客道歉,又和前來幫忙的人結(jié)算了錢,好聲好氣將人送走。 不過十幾分鐘,熱熱鬧鬧的婚慶現(xiàn)場,變得安靜又凋零。 二樓東邊房間,解鳴謙站在門口,禮貌地問劉家mama,“阿姨,我能進(jìn)去嗎?” 劉家mama每天都有收拾房間,倒沒什么不能看的,而且她和解鳴謙差了一輩,也沒那么多忌諱,她點點頭,應(yīng)道:“大師,進(jìn)來吧。” 解鳴謙走了進(jìn)去。 劉家夫妻的臥室沒有多少家具,床、衣柜、床頭柜,床對面安裝了一個電視,電視下邊擺放張小桌子。 一眼就能瞧完。 解鳴謙視線落到床頭柜上擺放著的照片上,照片里是個穿著校服的男孩,他站在學(xué)?;▔氨葌€剪刀手,正對著鏡頭笑。 陽光從旁照射而來,映照得那張臉笑得格外活潑燦爛,帶著這個年紀(jì)特有的稚氣和勃勃生機(jī)。 劉家mama望著這照片,眼眶紅了紅,“這是我兒子?!?/br> 解鳴謙從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解開相框后邊的支架,相框一拆開,夾層里掉出一張符箓,再看照片,照片背后男孩所在地方,寫著男孩的生辰八字,以及謝純湘的生辰八字。 解鳴謙拿起符箓,這是一張褪色了的夫妻和合符。 解鳴謙望向劉家mama。 劉家mama震驚,“這,這是什么?” 她確實什么都不知道。 解鳴謙又去了另一邊床頭柜,在貓咪擺件內(nèi)掏了掏,掏出一個小棺材。 小棺材內(nèi),躺著一個小紙人,小紙人和劉文彬長得八分像。 劉家mama更震驚了,“這這——” 她一拍大-腿,眼淚流了下來,“造孽啊,是誰這么害我!” 解鳴謙一邊用證物袋裝這些咒物,一邊問:“你們夫妻房間平時應(yīng)該少有人進(jìn)來,能猜到是誰進(jìn)來過嗎?” 劉家mama道:“我家不關(guān)門,能來的有點多,一時半刻,我也想不到什么人選?!?/br> 說話間,下邊傳來喧嘩聲,解鳴謙走到陽臺往下瞧,只見老刑警正在擒拿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老刑警左手扭住男子手臂,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往下壓。 第13章 等 那個男人是劉家mama的表弟,因為一直在外邊探頭探腦,探頭探腦,惹起老刑警的注意力。 他大喝一聲,“你在做什么?” 那個表弟心虛,轉(zhuǎn)身就逃。 老刑警自然躍起就追,張文琛在旁輔助,不過幾分鐘就將表弟擒拿回劉家院子。 解鳴謙下來時,劉家表弟嚇得語無倫次,“我和冥婚沒關(guān)系啊,我沒犯法沒犯罪,我最多就收了小龜山那老道士兩百塊錢,讓jiejie請他算八字?!?/br> “算這個的先生不少,大多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兼任的,老道士好歹是個道士,總比這些兼職先生算得準(zhǔn)吧,他不找我,我也是要請他的。” “我外甥在低下孤單,我總要替他找個最合心意的吧。和我沒關(guān)系,我就是拿錢辦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