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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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歇。 丁然見來了兩個高手,調(diào)轉(zhuǎn)車頭,想繼續(xù)跑。 解鳴謙又抓一把朱砂,默念咒語,丟到車子上,瞬間,正在拐彎的車輪定住不動。 無論丁然怎么打方向盤踩油門,車子似壞了般,沒法動彈。 丁然恨恨地盯了解鳴謙一眼,準(zhǔn)備下車逃離。 隨即,他驚恐發(fā)現(xiàn),車門推不開,如同焊死般,紋絲不動。 不過幾分鐘,丁然急出滿腦子汗。 車外,解鳴謙不緊不慢地撒朱砂,不斷加固紅圈,之后,又從容不迫地將朱砂灑在紅圈內(nèi)部,不過七八分鐘,所有蠱躺尸縣道上,一點點地化成一灘黑水。 黑水又和朱砂相融相碰,化作裊裊青煙,不余半點痕跡。 縣道上又恢復(fù)干干凈凈,好似之前蠱蟲亂爬是幻覺,但場上沒有人認(rèn)為,這是幻覺。 張文琛感覺有點腿軟。 若解鳴謙他們處理的都是這么詭異的案子,莫怪叫特警。 還真特別啊。 解鳴謙沒急著抓丁然,而是問,“有沒有帶引蠱香?” “帶了帶了?!蹦贻p一些的坤道忙從布包里摸出一根線香,線香根部是一塊基石。 坤道燃起線香,將基石放到地上,線香矗立著,泛起裊裊青煙,散發(fā)著蠱蟲喜歡的香味。 張文琛有些想問這是什么,但見老刑警拉著他往后退,并沒有說話,張文琛也只能忍著自己好奇心,在一片靜謐中慢慢等待。 “師叔,這位道友嗎?”另一名年輕些的乾道望著解鳴謙,走到山語身邊,好奇地問。 山語拍拍他的頭,罵道:“別沒大沒小,這是師叔曾祖?!?/br> 乾道和坤道:“……” 忽然想唱一首歌,爸爸的爺爺叫什么,爸爸的爺爺叫曾祖。 好高的輩分。 悲憤。 同齡人,差了三個輩,人干事? 兩人嘴張了張,喊不出來。 生無可戀。 兩人縮著脖子,低頭,裝啞巴。 山語:“……” 也沒強(qiáng)求。 他要不是他師父壓著喊了這么多年,他也不喊。 在一片沉默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張文琛左顧右盼,低聲道:“是什么聲音?” 很快,不用旁人回答,他瞧見了,草叢里無數(shù)蝎子、蛇、虱子等一波波得又涌上縣道,沖向線香。 張文琛感覺肌膚麻麻的,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他忙移開視線,不斷搓手臂。 艸,這一幕真詭異,和拍電視劇似的。 解鳴謙摸出朱砂,圍在線香外邊,涌過來的蠱蟲一波波得沖過來,躺尸地面,和朱砂一并化作青煙,又一波蠱蟲沖過來,撞上繼續(xù)往下撒的朱砂。 絡(luò)繹不絕,如是反復(fù)。 半小時后,縣道重新恢復(fù)干干凈凈。 坤道望向山語,道:“師叔,線掐了吧?” “掐吧?!?/br> 到現(xiàn)在沒有都沒有出現(xiàn)新的蠱蟲,估計跑了的蠱蟲,都?xì)⑺懒恕?/br> 坤道掐了線香,將剩余線香小心翼翼收起,解鳴謙走向白色桑塔納,這時,程銘禮發(fā)來信息,[抓到人了嗎?] 解鳴謙邊走邊回:[抓到了。你幾點下班?] [程銘禮:你要過來接我下班? 開心,撒花,轉(zhuǎn)圈圈.jpg。 我六點下班,福來大廈。] [等我。] 解鳴謙收了手機(jī),走到駕駛座這邊的車門,他伸手拂去車頂朱砂,伸手拉車門。 丁然眼疾手快地從里邊內(nèi)鎖,腳踩油門。 誰知油門踩到底,車子依舊沒有開動。 他扭頭望向車外,車外解鳴謙眉眼冷淡,嘴角微微翹起,似在嘲諷他的異想天開。 他伸出左手,骨纖rou薄的手不緊不慢地叩擊著窗口,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有規(guī)律的,似扣在丁然心上。 丁然瘋狂咒罵,腳將油門踩到底,不斷拍打方向盤。 他順風(fēng)順?biāo)@么多年,怎么可能敗在這? 他不斷踩油門,換擋,瘋狂拍打方向盤,不愿認(rèn)輸。 山語湊過來,朝車門上貼了張符,口念咒語,之后讓開身形,老刑警以前和山語共同辦過案,見狀上前,猛地拉開車門,上前摁住丁然,抓他下車。 解鳴謙細(xì)細(xì)打量丁然,眼底森然,“替命換運邪術(shù),誰給你換的命?” 早夭之相,本該活不到成年。 第20章 又見二表哥 解鳴謙也續(xù)過命,不過,他用的是正統(tǒng)續(xù)命術(shù)法——七星續(xù)命燈。 七星續(xù)命燈是向天地借命,得天地允許,解鳴謙才能再活十二年,便算是天地允命,也不過能寬容一次。 而眼前這丁然,他用的續(xù)命之法,并非天地續(xù)命,而是借命。 借旁人的壽命,來延長自己的性命。 這是邪法。 因是竊命,必有折損。 借來八十年壽命,用到自身的,能有八年,就稱得上是邪法逆天。絕大多數(shù)人,不可能有八十年壽命,除非是嬰兒。 兼之,邪法必有祭品,氣運極盛,或者全陰女子、全陽男子最佳。 丁然能活到現(xiàn)在,身上掛著,至少兩條人命。 若是他第一次借命借的壽命不長,身上掛著的壽命只會更多。 山語和另外兩個小道士湊過來,兩個小道士瞧出半天,沒瞧出什么不對,扭頭望向山語。 山語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半天,眉頭漸漸皺在一起,“好高明的借命換命之法?!?/br> 這個換命,不是指換壽命,而是指換命格。 丁然命里注定早夭,但一般玄術(shù)師,或者實力低微的玄術(shù)師來瞧他面相,皆會得出福祿綿長的判斷,更瞧不出他身上古怪。 比如那兩個年輕的乾道坤道。 連山語,也是在解鳴謙提醒下,端詳半天,才瞧出些許端倪。 只有他師父那樣的高人,才能一眼窺破他身上的古怪。 山語瞧了解鳴謙一眼,暗道,早知師叔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天才,但沒想到,他修道二十年,堪比旁人修道六十年。 山語略羨慕,卻也知道這羨慕不來。 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天才,讓人仰望,讓人仿若在聽傳說。 丁然肩膀不斷扭動用力,試圖睜開老刑警的禁錮,兩名老刑警的手掌猶如鐵鉗,牢牢掌控丁然。 丁然掙扎兩下沒掙脫,反而雙肩越來越痛,挺直掙扎。 他昂首挺胸,視線輕蔑地掃過山語、年輕道士,啐了一口,“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我自己。你以為是誰?” 他飛快地瞧了解鳴謙一眼,落到解鳴謙身后連綿不絕的矮山上,不屑道:“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借命,能有什么稀奇?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自己做不到,還不許旁人做到?” “我技輸一籌,我認(rèn)栽?!?/br> 解鳴謙上前,手探向丁然丹田,天地玄氣輸出。 丁然只感覺丹田一痛,似有無數(shù)根針在里邊胡亂攪拌,痛得他頓時額心見汗,慘叫連連,同時,他掙扎得更為厲害,老刑警不得不使全力,才堪堪壓住。 旁邊山語和年輕刑警連忙上前幫忙。 “啊啊啊,你廢我修為,啊啊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丁然一邊慘叫,一邊怒瞪解鳴謙。 解鳴謙垂眸,面上無悲無喜,只眉梢露出一點譏誚。 他抬謀,忽而笑了笑,不徐不疾地開口:“我為什么不敢?” 丁然還欲再說什么,忽然身子僵直,渾身抽搐,眼珠子外瞪,眼白覆蓋一層血紅,慘叫聲更大。 這是修為被毀,母蠱反噬。 解鳴謙手從丁然腹部移開,慢條斯理地收回,欣賞地望著丁然這幅痛苦模樣。 年輕刑警“嚯”地一聲,似燙到般收回控制丁然的手,感覺掌心毛毛的。 剛才,隔著一層衣料,他感覺下邊有什么東西一鼓一鼓的,擠壓著他的掌心,像毛毛蟲爬過,嚇得他倆炸毛。 但見老刑警那么淡定,又覺得自己少見多怪,忍著害怕,重新壓住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