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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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鈺涵將醫(yī)院名字還有住院房間號說了,忙掛了電話。 他抬頭,問解鳴謙,“哥,為什么要喊他過來?表哥昏迷,是不是和他有關系?” 解家父母和洛家父母望向解鳴謙,那個女孩也瞧了過來。 解鳴謙摸出一塊玉,放到二表哥掌心,道:“確實和他有關?!?/br> 解鈺涵不敢相信,“怎么會,鄭大哥和二表哥感情很好的,二表哥有次被混混尋仇,是鄭大哥幫二表哥擋了幾棍子。兩人是生死之交,危機關頭不離不棄的那種?!?/br> 那次鄭江鳴因為挨了幾棍子,在病床-上躺了一星期,不是兄弟做不到這程度。 要這些都是假的,還有什么是真的? 女孩恨聲道;“人都是會變的。而且,”她垂下眼眸,道:“遭遇困難,善惡抉擇時,很難說還能不能堅持原則?!?/br> 比如她,不就是在即將離開前瞧見言清,沒忍住貪戀,對他下了手? 明明之前三年,她一直能忍住不去見他,也不去關注他消息。 但破防真的就只在那么一瞬。 很多時候,都是沖動行事。 解鈺涵還是不太敢相信,他扭頭望向二表哥,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解鳴謙的手腕,“哥,能不能讓二表哥醒來,讓他自己說說?!?/br> 對,讓二表哥說,二表哥是當事人,他的話最可信。 解鳴謙沒說好或者不好,而是道:“讓表哥醒來有兩種,一種是破咒,也便是我強力破開對方施加在二表哥身上的咒法。只是這種法子治標不治本,二表哥醒是醒來了,但是幕后之人再次起咒,二表哥會又會陷入迷咒之中?!?/br> “第二種,是解咒,解咒就是找到下咒之人,毀掉他手中的咒物,這種治本,不必再擔心有人拿咒物咒表哥。” “表弟,不能先破咒,再解咒嗎?”大表哥冷靜的問。 “會打草驚蛇。”解鳴謙道,“要是我這邊剛破了咒,對方帶著咒物立馬跑了,抓不到人,二表哥就會一直處于危險之中,反而不好。不如找那人過來,問問情況?!?/br> “若能直接鎖定人,抓到人或者拿到咒物最好,要是抓不到,能知道咒師深淺也行。畢竟,若咒術是她這等水平的,破咒也沒關系,給二表哥帶個平安玉符,那幕后術士拿著咒物咒二表哥,有平安玉符擋著,傷害不了二表哥?!?/br> “若是幕后術士是我這水平的,那一定要將咒物拿回來?!?/br> 洛姨夫沉穩(wěn)地開口:“那還是再等等?!?/br> 被當做對照組的女孩猶豫片刻,開口道:“那咒師,便算強于我,也強不了多少。” 她的桃花咒雖然擋不了對方迷魂咒,但桃花咒毀了,她并未遭到多少反噬,顯然對方實力和她在伯仲之間。 大表哥猶豫片刻,果斷道:“還是解咒?!?/br> 他不想留下隱患。 他望向解鳴謙,眼底含著感激,若不是剛找回來的表弟有這樣的本事,言清遭遇這種情況,他還一頭霧水,弄不明白情況。 他家也不信這個。 鄭江鳴來得很快,是一路小跑進病房的,他沖進病房時,額心冒汗,小口喘氣,面色因為劇烈運動,而泛著潮紅。 他剛沖了幾步,見病房內這么多人,猛地停住腳步,待認出是二表哥的親人,反手關門,彬彬有禮地一一打聲招呼,又道:“我來看言清?!?/br> 解鈺涵跑到門口,拉著鄭江鳴到病床邊,迫不及待地問:“鄭大哥,我哥昏迷,和你沒關系,對不對?” 鄭江鳴推推眼鏡,面露不解,“鈺涵,你在說什么,言清暈迷,和我有什么關系?對了,鈺涵,言清為什么會昏迷?” 他望向病床上的二表哥,臉上適時露出恰到好處的關切。 解鳴謙問:“鄭先生,你將我表弟贈與你的珍重之物,交給誰了?” 鄭江鳴心一突,凝眉,“你在說什么,我沒聽明白?!?/br> 解鈺涵倒是想起一事,問:“鄭大哥,我哥送你的那只鋼筆呢?” 那只鋼筆是外公送給二表哥的,是二表哥語數(shù)得了雙百分,外公給的獎勵。 那只鋼筆二表哥一直很喜歡,便算后來都用水性筆寫字,這只鋼筆二表哥也一直細心珍藏。 直至大學,二表哥見鄭江鳴喜歡寫鋼筆字,將這只富有意義的鋼筆,送給了他。 鄭江鳴道:“我放在寢室里,你現(xiàn)在要,我將鋼筆拿給你?!?/br> “你在撒謊,你將它賣了。你賣給了誰?”解鳴謙懶得來回墨跡,直接揭穿鄭江鳴的話。 鄭江鳴道:“我就是放在寢室里,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給我室友發(fā)視頻,讓你們看看?!?/br> “鄭先生,你故意定做了支外表相似的鋼筆,我是不是可以認定,謀害言清性命,你也是其中一員?”解鳴謙厲聲喝問。 鄭江鳴牙齒緊咬,唇-瓣顫抖,他握了握手,勉強維持鎮(zhèn)定,“你不能亂說,這是造謠,我可以告你。” 解鳴謙直視鄭江鳴,目光一片平靜,“鈺涵,告訴他,二表哥送給他的鋼筆,有什么特殊之處?” 解鈺涵望著鄭江鳴,認真道:“鄭大哥,那只鋼筆雖然不值錢,是市面上最常見的英雄牌,但我外公當年在筆帽里邊用激光筆刻了藝術體yq花樣,這花樣是我外公專門替二表哥設計的,很容易辨認。你便算找人仿制,也仿制不出精髓?!?/br> 解鳴謙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拿鋼筆,驗證下這支筆,是不是二表哥送你的那支?” 鄭江鳴繃直的背倏地彎曲,他垂下眼眸,艱難承認,“是,我將言清送給我的那只鋼筆賣了?!?/br> 解鈺涵抓住他的衣領,氣憤道:“我哥哪兒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害他!” “我沒想害他?!编嵔Q推開解鈺涵,“我沒想害他,只是,只是有個人出高價從我這里買言清送給我的這只筆?!?/br> “我本來不想賣的,但是我爸出了車禍,司機又找不到,我只能賣了那支筆,拿錢給我爸治病。我也不想的,我只是賣了支筆。這支筆言清送給了我,我想賣就賣,這是我的權利?!?/br> 說到最后,鄭江鳴聲音加大,語氣又變得理直氣壯。 對,他只是賣了支筆,這筆洛言清送給了他,那就是他的,他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他沒錯。 第31章 新的線索 解鈺涵怒吼,“你爸出了車禍,你可以和我表哥說,也可以和我說啊,缺錢我和我表哥都可以將錢借給你?!?/br> 鄭江鳴冷笑,“借,借了就要還,我哪有那個本事還?幾百萬,幾百萬于你們來說,可能只是買輛車買塊表的時候,但可能是我一輩子也沒法擁有的存款。我借了錢,日后幾十年,都得背負著這個債生活,不敢談女友,不敢結婚生子,不敢買房買車,連想稍微吃頓好的,買套好西裝去面試,都得考慮下自己配不配?” “我也是人,我也想活得有尊嚴,我不想那么窘迫,我想堂堂正正活著,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在累的時候放松一下,想在生病的時候有底氣請假,想在這個城池扎下根!有人說要花幾百萬買鋼筆,我怎么不能賣?” “我想過好日子,我有錯嗎?” “我不偷不搶的,我只是賣了屬于我的東西,有錯嗎?確實,賣言清送給我的禮物不太厚道,但在生死面前,厚道有什么用?難道我得守著對我沒多大用的鋼筆,看著我父親去死?” 鄭江鳴說得最后,哽咽難言,不住落淚。 這個世界對窮人真的太不友好了,富二代隨隨便便的一月零花錢,就是普通人一輩子存款,更多普通人可能一輩子的存款,都達不到他們的零頭。 是他以前天真,普通人不努力嗎?普通人不勤勉嗎?普通人那么努力工作那么努力生活,可是最后連自己吃喝都保證不了,家人生病都沒錢治,這個世界,怎么那么cao-蛋! 解鈺涵被鄭江鳴的連翻質問鎮(zhèn)住,一時半刻啞了言語。 他望著鄭江鳴,有心想辯駁,又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辯駁。 難道說,在生死面前,也不能賣了送他的禮物嗎?在生死面前,仁義廉恥是最無用的。若他二表哥知道,他送給鄭江鳴的東西,能助鄭江鳴化解劫難,二表哥肯定會很開心,覺得那東西沒送錯。 可是,鄭江鳴賣出了禮物,他倒是度過這一劫了,但二表哥差點丟去性命。 他不得勁。 他望向解鳴謙。 解鳴謙沒被鄭江鳴的話帶偏注意力,他淡淡地開口,聲音平穩(wěn),“沒人怪你賣掉禮物,但你這么關心賣掉禮物這事,說明你賣掉禮物時,便知道這事不對,知道那個賣鋼筆的人,對二表哥不懷好意?!?/br> “你有這樣的猜測和懷疑,但你還是賣了,所以,你在看到二表哥昏迷后,才會那么不驚訝,才會提前定制一只相似的筆,才會在鈺涵質問你,覺得我們是在怪你賣掉禮物?!?/br> “你明知道鈺涵會因為你這一賣而有不好的后果,你依舊賣了,所以你心虛,你聲音很大,你要告訴自己,你沒錯?!?/br> 鄭江鳴抿唇,沒有說話。 解鳴謙說得對,他確實察覺到不對勁,怎么會有人花那么大的價錢,去買一支鋼筆? 只是盡管他察覺到不對勁,但他沒忍住那份貪戀。 他只能告訴自己,他除了賣只鋼筆,什么都沒做,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和他無關。 解鈺涵望著鄭江鳴,不可置信。 居然是這樣。 他明知有人對二表哥不利,但看在錢的份上,他裝聾作啞,假做不知,還推了一把成為幫手,“你怎么能這樣?我二表哥有哪對不起你?你要這么害他?” 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揍鄭江鳴。 鄭江鳴不躲不閃,被解鈺涵揍了一拳,眼鏡飛了出去,他自己也倒在地上。 他瞇著眼,摸索著將掉落在地的眼鏡戴好,破罐子破摔,“是,我是察覺到不對勁,但我怎么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事?我只以為那只鋼筆其實是名牌鋼筆,只是你表哥故意說是普通鋼筆。那個買鋼筆的,是要收藏這支鋼筆。” “你撒謊?!苯怿Q謙感覺自己說這句話,說累了。 為什么這世上總有人明明心底卑劣,卻總要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你定做鋼筆時就知道,那只是支普通鋼筆?!?/br> 鄭江鳴張張嘴,頹然閉上。 這群富二代真可惡,仗著有錢,高高在上的扒別人的皮,批判旁人。 要是他們位于自己立場,只會比他更卑劣。 解鳴謙對鄭江鳴的心理歷程不感興趣,只問:“你賣給了誰?” “我不知道,網(wǎng)上交易的,那人先付一半定金,待我將筆藏在情侶林里東南角角落的碎石塊里,對方拿到了鋼筆,就將尾款付給我?!?/br> “匯款記錄呢,是誰打了錢給你?”大表哥著急得問。 鄭江鳴默不哼聲地打開銀行app,將手機遞給大表哥。 大表哥記住名字和銀行,打電話讓人去查。 解鳴謙沒有制止大表哥,不過他覺得,大表哥查不出什么。 他繼續(xù)問鄭江鳴有關他賣鋼筆的細節(jié)和過程,鄭江鳴或許是自暴自棄,或許是有愧,答得很是詳實。 解鳴謙連起幾卦,沒卜出什么,又問大表哥他們家有什么生死仇人,二表哥有什么生死仇人。 大表哥報上家族死對頭,解鳴謙卜算了下,和他們無關。 他不禁凝眉,琢磨該從何處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