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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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股憐意,并不影響他的男性魅力。 只看外表,很吸引人。 解鳴謙仔細端詳他的面相, 似是察覺到這點, 黑衣服男人上前接過視頻,冷淡地開口:“有事說事, 沒事掛了?!?/br> 許父知道這個黑衣人, 關鴻飛,他兒子在國外的至交好友, 也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 他兒子在國外時,因為長得美又病弱, 曾遭到白人同學的欺凌,要不是關鴻飛,他兒子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他不是沒想過讓兒子回來,可是兒子對這個家心有芥蒂, 寧愿在國外孤零零待著, 也不愿回來。 他對這個兒子有愧, 只能由著他。 解鳴謙盯著關鴻飛,關鴻飛面相一片模糊,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 這很正常,關鴻飛是個玄術師,修為還不低。 隔著視頻,隔著空間,對方又有意隱瞞自己的信息,解鳴謙也沒法突破他的防護,通過面相瞧出什么。 他遺憾放棄,問:“許先生今年,有沒有回來過?” “沒有。”關鴻飛眉眼不耐,“他今年身體不是很好,一直待在家里靜養(yǎng),哪兒都沒去?!?/br> 解鳴謙能感覺到,關鴻飛沒有說謊。 許清和沒有回國。 他又問:“我能問問許先生,您有沒有什么仇人?” 許清和的聲音透過手機,通過電磁波傳來,干凈清冽,平和溫潤,“我十五歲便離開南城,之后一直沒回去,應該沒什么仇人?!?/br> 關鴻飛挑眉嘲諷,“他的仇人,除了薛珠那個私生女,和她生的兩個私生子,還能有誰?清和本來就有心臟病,結果在家時,日日被薛珠和那兩個小野種欺辱嘲諷,小到在他面前擺放水煮白菜,他敢夾水煮白菜外的菜,就嘲諷他有媽生沒媽養(yǎng),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餐桌禮儀被他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大到咒詛他怎么這么命大,有心臟病還能活這么久,怎么不和他那短命的媽一起去了?” “清和能在十五歲時活著離開南城,真是老天庇佑?!?/br> “你問仇人,查他們三去吧?!?/br> 許父扭頭,望向薛珠,瞳仁微微張大,嚇得后退兩步。 這是誰? 薛珠面容扭曲,眼含憤怒,但在許父瞧來時,她瑟縮了下,也沒瞧見許父的害怕與嫌棄。 她側身避過許父視線,恐慌片刻,漸而理直氣壯地喊道:“你胡說!” “吃飯那個,我教他餐桌禮儀哪錯了?不吃自己桌前面的,還筷子到處亂夾?還有,那不是水煮白菜,是開水白菜,他心臟病飲食清淡,吃開水白菜有哪里不對?國宴精品菜他都瞧不起,還想吃什么龍肝鳳髓?” “還有,誰咒詛他了?他自己心思敏-感,旁人隨意一句話,他過分解讀,覺得再嘲諷他活不長,這也是旁人的錯?” “我說過給他請心理醫(yī)生,是他自己拒絕的,難道我們還要照顧他的心理,字字句句斟酌斟酌再斟酌?” 面對薛珠的狡辯,關鴻飛只回以嗤笑,“隨你怎么說,清和打算定居國外,國內許家如何,和清和沒關系,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清和?!?/br> “許叔叔?!标P鴻飛面上的笑拉了下來,“當年您沒管清和長大,現(xiàn)在也請別管清和未來,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請別再聯(lián)系清和?!?/br> “清和身體不好,經(jīng)不起半點你們一家夫妻恩愛、父慈子孝的刺激。” 許父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 當年的事,是他對不住清和。 他扭頭望著薛珠,想問問薛珠她的臉怎么回事,但觸及薛珠那張褶皺多如千層裙般的臉,又皺著臉移開。 太傷眼了。 他不敢相信這是他那貌美如花的老婆。 許父本就是個貪歡好-色的,不然也不會當年娶了薛雅后,又貪戀薛珠的顏色,和薛珠搞在一起。 和薛珠在一起后,外邊也沒斷了情-人,只是為避免薛珠走向薛雅后塵,對外邊私生子女不再寵愛。 往日薛珠還有顏色,他對她的愛意雖然消減,但依舊愿意給她體面和尊榮,但現(xiàn)在,他不想和薛珠說半句話。 薛珠瞧出許父眼底嫌棄,又受了刺激,捂臉哭道:“我知道我是繼母,無論我做什么都會被人過度解讀,但我對清和真沒惡意。清和不算是我繼子,也是我外甥,我怎么會害我外甥?” “閉嘴!”關鴻飛厲聲道,“別用你那惡心的聲音刺激清和?!?/br> 薛珠嚷道:“建南,建南,你看,隨隨便便一個小輩,也能吼我,我這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清和打心里,就沒把我當長輩?不然他怎么會對我沒有半點尊敬!” 解鳴謙抬頭望向薛珠,滿臉不悅。 他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聽她狡辯的。 她真的很吵,還耽擱時間。 許父察言觀色,對薛珠吼道:“閉嘴?!?/br> 薛珠見許父真的生氣,眼底盡是對她的不耐煩,心底一慌,小聲啜泣,不敢再嚷。 視頻那邊,許清和低眉垂眼,陽光模糊了他的神色,只能感覺到漠然,站在前邊的關鴻飛面無表情,眼底閃爍的,盡是嫌棄與嘲弄。 解鳴謙這時開口:“我學過醫(yī),我可以替許清和看看。你知道的,道醫(yī)?!?/br> 關鴻飛垂眸,眉眼冷淡,“不必了,清和看過道醫(yī),也開了藥,只要沒有刺激,一直靜養(yǎng),能活到壽終正寢?!?/br> “還有什么要問的,趕緊問,之后別再打擾他。” “有人以許清和先生的容貌犯罪,你知道嗎?” 關鴻飛一愣。 許清和落寞地聲音響起,“我都這樣了,還有人不肯放過我?” 關鴻飛眸光變得銳利,他望著解鳴謙,“別再打擾清和,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掛了電話。 解鳴謙將手機還給許父,許父接過,道:“解先生,清和今年二月底病危過一次,雖然扛過來了,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身體很差,差到一天只清醒幾小時,其他時候都要睡覺修養(yǎng),出去曬曬太陽呼吸下新鮮空氣,都要坐輪椅。也就最近兩月身體稍微好點,可以行走了?!?/br> “清和他的身體,支撐不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在國內攪風攪雨的,絕對不會是清和。” “嗯,我知道?!苯怿Q謙點頭,“貴公子許仲鳴呢?” 許一鳴已經(jīng)死于蘇湖之手,送薛珠那化妝品的,只會是許仲鳴。 解鳴謙將特警證遞給許父,又將化妝品里有邪物一事,和盤托出。 許父捧著特警證,手掌顫抖。 古往今來,無論是什么社會的商人,都不是很想和警局打交道。 許父也不例外。 他寧愿是許仲鳴得罪了這兩位,這兩位過來問責,也不愿意這兩位過來,上門查案。 他將特警證恭恭敬敬還給解鳴謙,又飛快地瞥了薛珠的臉一下,問:“她,她!” 薛珠現(xiàn)在的容貌,讓許父燙嘴。 “是,被邪物害的。”解鳴謙繼續(xù)開口,“薛女士還將邪物當禮品送了不少出去,若坦白交代,尊夫人還能說一聲不知者無罪,可是我之前問尊夫人都送了誰,尊夫人卻咬口不說,若造成嚴重后果——” 解鳴謙沒有說全,許父秒懂,他望著墻壁,對薛珠怒道:“還不交代?你想進橘子?” 薛珠悲從中來,吼道:“你是傻子嗎?你看我這樣,要是那些夫人也變成這樣,你想想許家都會得罪誰?” 許父質問:“那你為什么要將這種邪物送給那些夫人?你嫌我許家太安逸了?” 薛珠悲憤,“你當初也答應了的?!?/br> “我怎么知道是邪物?” “那我就知道了?” 許父氣得直喘氣,同時也意識到嚴重后果。 不能認。 認了,許家日后只會舉步維艱。 瞧出許父的打算,解鳴謙勾起嘴角,“許先生,這事是瞞不住的?!?/br> 許父呼吸一窒,跌坐在沙發(fā)上。 他揉揉臉,捂著額頭。 過了片刻,他悶悶地開口:“你將名單交代出來。” 薛珠恐懼:“不行,不能說?!?/br> 解鳴謙提醒,聲音微冷:“薛女士,別抱僥幸心理。便算你不說,這事警局也能查得一清二楚?!?/br> 薛珠沉默許久,認了命。 她摸出手機,將送了護膚品的人名一一念出。 解鳴謙記下,又望向許父,“許先生,請問許仲鳴先生,通知了嗎?” 許父點頭,一雙眼木愣愣的,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解決之后許家危機。 越想約絕望,越想越后悔。 當初若是沒娶了這蠢貨,該多好。 “打個視頻電話吧?!苯怿Q謙開口。 許父繼續(xù)點頭,慢半拍地摸出手機,點擊視頻通話。 片刻,一個約莫二十五六、萎靡不頓的青年出現(xiàn)在視頻內,“爸。” 解鳴謙眉頭一凝,湊了過去。 那個青年瞧見解鳴謙,瞬間掛了電話。 解鳴謙點擊屏幕,又打了過去,對面不接。 解鳴謙再打,那邊繼續(xù)掛。 解鳴謙嗤笑一聲,將手機還給許父,“許先生,打擾了?!?/br> 說完,拉著程銘禮離開許家。 程銘禮壓低聲音,再次和解鳴謙咬耳朵:“不等許仲鳴了?” “不等了,直接抓許仲鳴。”解鳴謙眸底一片冷凝,“他是玄術師,身上帶著孽氣,身上至少背負了幾條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