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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59節(jié)

    解鳴謙道:“可能是事發(fā)突然,或者他父母將他從農(nóng)村帶回城市了。”

    程銘禮想了想,點(diǎn)頭,“鳴謙,你猜得很有可能。”

    中午,兩人飯菜用自熱火鍋解決,吃完后的垃圾密閉裝好,重新裝回背包,又走了三小時,來到一處登高望水之地。

    崖下烏江寬闊,水波不興,崖上龍xue上,建有一座新墓。

    新墓建得很是闊氣,除了墓地,旁邊全都鋪了水泥,下邊還有個大廣場,因?yàn)槁洳?,還建有臺階。

    目前擺放著鮮花和花圈,水泥地上還有鞭炮炸開后的紅紙,鋪了一大片,可見今年中元節(jié),還有人過來祭祀,正式而隆重。

    解鳴謙站在大廣場上,遙望上方的墓地,墓碑上有寫墓主人名字。

    江元。

    落差墻上鑲嵌著石碑,石碑上刻著江元的生平、江元寫的詩詞、旁人寫給夸贊他的詩詞以及聽聞他訃告寫下的訃文等。

    通過攬閱碑文,解鳴謙知道,江元是清末時進(jìn)士,曾為挽救祖國建過紡織廠醫(yī)藥廠等產(chǎn)業(yè),亂世時捐獻(xiàn)過家產(chǎn),是不折不扣的愛國文人、愛國企業(yè)者。

    程銘禮站在解鳴謙身邊,問:“鳴謙,這個江元,和南城江家有關(guān)系嗎?這會不會就是——”

    解鳴謙制止他,“先別說話,咱們下山吧?!?/br>
    程銘禮應(yīng)了聲“嗯”,乖巧跟了上去。

    到了山下,解鳴謙才道:“不管墓主如何,不在墓主面前出言不敬,是基本禮貌?!?/br>
    程銘禮道:“如果有仇呢,也不能罵?”

    “這個可以,你別專舉這種因果內(nèi)的例子呀?!苯怿Q謙哭笑不得,“我主要是說,像剛剛那樣,非親非故的。”

    國人講究死者為大,非必要不擾死者安寧。

    在墓前對墓主言辭不敬,便犯了忌諱。

    普通人不懂情有可原,玄術(shù)師明知故犯,就是得罪。

    程銘禮受教點(diǎn)頭。

    到了山腳村子,解鳴謙和村民聊天,打聽山上那座墓。

    那墓村里人都知道,并沒什么隱瞞的,很快,解鳴謙就了解了這墓的前因后果。

    那墓是江元后人修的。

    江元故鄉(xiāng),就在附近的小丹村。

    他死前,回到故鄉(xiāng),就葬在那座山上。

    后來江元后人想著先祖墓地寒磣,就你出一百我出四百的眾籌給江云重新修一座墓,修墓前,還請風(fēng)水先生看過,總之十分隆重。

    修完墓,每年江元后人都會過來拜一拜,不僅僅是江元后人,這一片姓江的都會過來拜拜,說是和江云是同一個祖宗。

    這墓修了十多年,年年清明都很熱鬧。

    解鳴謙一直耐心聽著,等聽完,才問:“那隔壁那座山頭,那一片墓地,是村子里的嗎?”

    “不是,那片墓地很早就存在了,我們也不知道?!贝迕駬u頭,“那處山頭不是個什么好地方,草深,毒蛇毒蟲多,往那山頭走一遭,草毒、蟲毒都會沾上,身上起一個個老大的陀,用花露水怎么涂,都止不了癢。難受得很,別去。”

    “我沒去,只是在山上看到了?!苯怿Q謙這話沒有撒謊,他確實(shí)還沒去那邊看過。

    “沒去就好,那座山少去?!贝迕耖_口,“據(jù)說那座山受到詛咒,凡是去了的,不是發(fā)高燒就是被蟲毒草毒折磨,反正去一次遭一次罪,村里人都不愛去。”

    解鳴謙謝過這個村民,在他店里買了不少小零食,又發(fā)給村里小孩。之后,離開村子。

    離開前,解鳴謙不忘提醒程銘禮,將自熱火鍋和喝完的礦泉水瓶丟掉。

    見離得遠(yuǎn)了,程銘禮不忘之前那個問題:“鳴謙,那江元,和南城江家有關(guān)系嗎?翁家氣運(yùn),是不是轉(zhuǎn)移到他家了?”

    解鳴謙歪頭,沉吟片刻,道:“要去那塊墓地看看,才知道?!?/br>
    “那塊墓地?”程銘禮望向那好似向江元之墓傾倒的小矮山。

    “對?!苯怿Q謙點(diǎn)頭,他抖了抖雙肩背包,道,“走吧。”

    要是順利,今天就能結(jié)束這長途跋涉,要是不順利,明天還得繼續(xù)走。

    因?yàn)榇迕裉嵝巡荒芡亲阶撸怿Q謙和程銘禮去的時候是避著人的,躲躲藏藏。幸好矮山樹多,小道往上走了十來米,身形就能被茂密的樹木遮掩住。

    越往后越從容。

    解鳴謙走得輕快,程銘禮卻有些受不了,他以為自己天天鍛煉,體力算好的,但是走了一天山路,他覺得自己快堅(jiān)持不住。

    但看前邊解鳴謙毫無疲憊的步子,程銘禮咬牙堅(jiān)持。

    總不能讓鳴謙瞧不起。

    到了山頂,解鳴謙停下腳步,程銘禮不著痕跡送了口氣。

    他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解鳴謙,解鳴謙接過,慢吞吞地喝了半瓶,將剩余的水放到背包里,對程銘禮道:“你就坐在這兒休息下,我去附近看看?!?/br>
    “好?!背蹄懚Y沒有逞強(qiáng),他知道自己快到極限了。

    他將背包丟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去,又用帕紙擦汗。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背起書包,走向解鳴謙身邊,問;“鳴謙,怎么樣?”

    解鳴謙面色有些不好,眼底瞧著很是沉重。

    他道:“這處墓地,不出意外,是江家祖宅?!?/br>
    第101章 101

    “這兒?”程銘禮望著這片墓地。

    墓地上還是原始的土饅頭, 外邊沒有砌水泥。

    墓碑不是大石碑,而是墓碑,或者小腿高的小石碑。

    一切的一切, 都在訴說這一片墓地的歷史, 以及暗示著, 這一片墓地,后人早已不在。

    結(jié)果解鳴謙說,這兒是江家最為看重的祖墳, 年年江家清明節(jié),江家男丁, 個個不落,都會來這兒祭祖?

    他瞠目結(jié)舌,“不, 不可能吧?”

    “這兒的墓上, 長滿了茅草和藤蔓類的野草,一看就沒人打理, 怎么會是將江家祖紋?”程銘禮問, “江家都不打理它嗎?”

    解鳴謙道:“你注意一下,其實(shí)這些墳?zāi)? 年年都有人打理的。”

    只是‘野草除不盡’,年年清理, 年年荒蕪。

    “你看這一小片露出了土,若真沒人打理,只怕這些墳頭,都不能看。”解鳴謙一指墳背。

    程銘禮被江家這cao作整不會了。

    若說江家不看重祖墳吧, 江家男丁年年祭祖, 年年不落, 要說江家男丁看重祖墳吧,任祖墳成為外人眼里的荒墳。

    “這是為什么呀?”程銘禮問。

    解鳴謙一指江元墓方向,神色更為復(fù)雜,眼含寒霜,“因?yàn)樗!?/br>
    “江家所有的氣運(yùn),都向它傾斜?!苯怿Q謙道,“青龍俯首,白虎低頭,天地靈氣,盡數(shù)聚攏,真真是好風(fēng)水?!?/br>
    “若不出意外,小園林祭的野神,就是江元?!?/br>
    解鳴謙背手,眺望江元墓地,視線掠過江元墓,又落到更遠(yuǎn)處的重重青山廓影上,淡淡道:“舍棄江家所有氣運(yùn),助江元成神。”

    程銘禮湊過去,問:“能成功嗎?”

    解鳴謙道:“絕對成功不了。”

    他帶著程銘禮走向墓地,“這這這,都是不足月而被強(qiáng)行落下的男胎,這這這,是養(yǎng)到三歲被祭祀掉的童女,這這這,是相應(yīng)的童男?!?/br>
    解鳴謙抬頭望向程銘禮,神情似悲非悲,“你說這樣的罪孽累累的家族,能供出真神嗎?”

    “不能!”解鳴謙斬釘截鐵,神情嚴(yán)肅,“天不允許,地不允許,這一條條無辜的性命,不允許!”

    若江家這樣的人家,真供奉出真神,那一定是jian人竊命,天道有缺。

    而天道有缺,離滅世也不遠(yuǎn)了。

    “對,絕不允許,江家一定不會成功?!背蹄懚Y義憤填膺。

    這一條條還沒長大,還沒看過這美麗世間的性命,被江家這般無辜扼殺,真是殘忍至極。

    江家人千刀萬剮,也沒法剝?nèi)ド砩献锬酢?/br>
    “走吧,下山?!苯怿Q謙沒動這些墳?zāi)梗较路较蜃摺?/br>
    程銘禮跟在后邊,邊走邊往后瞧,“這江家祖墳,不再看看?它沒設(shè)什么陣法,或者術(shù)法,不用破陣破術(shù)?”

    “不急。”解鳴謙道,“已經(jīng)尋到江家祖墳,也找到江云墓,可以著手處理小園林的事了?!?/br>
    江家這邊,到底是江家人內(nèi)部的事,翁家人卻是無辜受牽連,既然事情明朗,可以替翁家解決問題。

    程銘禮“哦”了一聲,想起一個疑問,“鳴謙,那沖虛道長呢?翁家的氣運(yùn)祭給了江元,江家的氣運(yùn)也祭給江元,沖虛觀那邊,又有個沖虛道長。那江家想造的神,到底是江元,還是沖虛道長?”

    解鳴謙道:“你怎么不猜,他倆是一人呢?”

    “沖虛道長行醫(yī)贈藥,江元開藥廠,捐獻(xiàn)藥物,亦可對應(yīng)下來。”

    說到此處,“若猜測為真,江家準(zhǔn)備得還真是夠周全的?!?/br>
    真神若是謀劃不了,還能謀算個鬼神。

    解鳴謙不想多說江家的事,說起來,后邊的人和事,都讓人惡心得不行。

    下了山,又重回那個村子,程銘禮給翁靜安打電話,解鳴謙又去小賣部,和那店主爺爺嘮嗑。

    解鳴謙一邊挑零食,一邊問店主爺爺,“爺爺,您是祖祖輩輩住在這兒的么?”

    “那倒不是,戰(zhàn)亂的時候,被軍閥強(qiáng)行遷移到這兒來的。當(dāng)時,這兒是一座荒村,我爺爺說,他們到這兒的時候,村口那曬谷場,血腥味都沒有散干凈,據(jù)說是被土匪屠了村。”

    “也就是說,江元回來的時候,村里沒有熟悉的人了?”

    “也沒吧,還是有一些的,當(dāng)時不是所有人都在村里,一些人那天去參加婚席,沒有喪命,后來也住在村里?!?/br>
    解鳴謙心念一動,問:“這些活著的,是不是都姓江?”

    程銘禮聽到這一問,抬頭瞧了解鳴謙一眼。

    鳴謙這是懷疑,屠村是江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