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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回到豪門之后 第191節(jié)

    程銘禮聽出解鳴謙言外之意,不由得對神明生出憐憫。

    好可憐。

    被迫寬容。

    葉從文一秒支棱,“我不是撞神?”

    不是得罪關(guān)公就好,他還想發(fā)財(cái)呢。

    “你真的除了關(guān)公,沒有拜過野神?”解鳴謙又問了一遍。

    “我確定?!比~從文肯定點(diǎn)頭。

    到底是從小跟在解鳴謙身后長大的,在解鳴謙和老道士耳濡目染下,對這些忌諱還是了解幾分的。

    見識過老道士的本事,誰敢將他的話當(dāng)玩笑?

    解鳴謙手指扣了扣手臂,問:“那,你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什么異常?”葉從文問。

    “就是,你最近有沒有做什么決定?”解鳴謙問。

    葉從文道:“我打算從這家武館辭職,繼續(xù)去大城市闖蕩?!?/br>
    葉聰在旁連連點(diǎn)頭,“是的是的,年紀(jì)輕輕的在家里待著做什么,我又不老,還用不到他照看。去外邊,多賺點(diǎn)錢,等到成家時回來開個武館,自己當(dāng)老板,多好?!?/br>
    解鳴謙若有所思。

    “你們這家武館,離職率高不高?”解鳴謙問。

    葉從文搖頭,“我沒留意,不過,我面試時,老板說離職率很低。以前的我不知道,但自我入職,就沒有教練離過職。是這家公司有問題?”

    “可是我見過關(guān)公像,不像是假的。”

    “我給你的玉符呢?”解鳴謙問。

    葉從文不太好意思,“我之前遭遇一場車禍,那玉符替我頂災(zāi),碎了?!?/br>
    “你怎么沒跟我說?”解鳴謙望向他,略驚訝。

    “你那么忙,而且玉符要錢?!?/br>
    最重要的是后者,玉符錢絕對不便宜,他在商場上見過,那么小的一塊羊脂玉,都要幾萬或者幾十萬,而解鳴謙還在玉上邊雕刻了符,其中價(jià)值只會更高。

    他曾經(jīng)有個客戶的爸爸,見了他脖間的玉符,給出五百萬高價(jià),當(dāng)然,他沒有賣,但他也知道了這玉符的真正價(jià)格。

    若他說玉符碎了,解鳴謙肯定會再給他寄一塊過來。

    這么貴,之前不懂事時也就算了,但既然知道這玉符的價(jià)格,他哪好意思再收?

    解鳴謙瞧出葉從文的意思,頓了頓,道:“玉符兩千,你買吧?!?/br>
    葉從文拒絕,“價(jià)值五百萬,兩千賣給我,這便宜我哪能占?”

    還不是白送?

    “沒有這么貴?!苯怿Q謙開口,“玉符不挑底料,不強(qiáng)求什么色正色勻,rou透水頭足等,普通玉料可以,邊角料可以,有瑕疵的也可以。”

    “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塊?!?/br>
    葉從文半信半疑。

    他還是忘不了,富豪出五百萬買他脖間玉牌,后來加到八百萬的事。

    解鳴謙真的不是在驢他?

    葉聰這時“啊”了一聲,后知后覺道:“那玉符,真的這么貴?。俊?/br>
    他有些惶然,“可是從文啊,鳴謙之前給你驅(qū)邪,就碎了一塊玉符。”

    而他只給了五百塊。

    他不安道:“鳴謙,伯沒這么多錢,先還你二十萬吧?!?/br>
    二十萬,是他大兒子這么多年辛苦工作的存款。

    解鳴謙哭笑不得,“叔,你別聽他的,真沒這么貴,我賣外邊富豪,也才賣五萬,你們是自家人,兩千就夠了?!?/br>
    “至于之前那玉符,是算在驅(qū)邪里的,驅(qū)邪五百,我?guī)煾付ǖ囊?guī)矩,我不敢違背,您這么說,就是在為難我,我哪敢收。”

    “那五萬吧?!比~從文咬牙,“外人怎么賣,我們就怎么買。”

    解鳴謙的玉符厲害,能救一條命,值。

    “喲,從文這是在外發(fā)達(dá)了,能稱得上富豪了?”解鳴謙斜眼看他,“我這玉符價(jià)格不一,窮有窮的定價(jià),貴有貴的定價(jià),你要是富豪,我就賣你五萬。”

    葉從文:“……”

    葉從文惱羞成怒,“滾!”

    解鳴謙輕拍他的光頭,笑道:“別想那么多,我賣玉符,你們得了便宜,我更不會虧。”

    他摸出一塊玉符,遞給葉從文,又道:“你離職了沒有?”

    “還沒有?!闭f起這個,葉從文又想起一件不對的事,“我上周五遞上離職申請,但老板接過離職申請后,瞧我的眼神好像有點(diǎn)憐憫,不知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老板真的知道些什么?!?/br>
    “不管知不知道,明天你上班時,我也過去看看?!?/br>
    “好?!?/br>
    山巒疊翠,層林霧染,解鳴謙站在山頂,負(fù)手看山。

    這景色他看了無數(shù)遍,此時在看,卻依舊覺得它美麗。

    事實(shí)上,這一片山林也就這樣,山不高不秀,偏矮,暗沉沉的,多樹多雜草少花,只是鄉(xiāng)人眼里出美景。

    同樣的,還有村里的人。

    村里這些人,于城里人來說,不算體面,聲音大,吃飯有聲音,身形弓屈,長得也不算很好看,但是,都是一群可愛的人。

    他不禁露出個笑,一瞬間覺得空氣都無比清新。

    程銘禮走到解鳴謙身邊站定,他沒有說話,而是學(xué)著解鳴謙的姿勢望著前方。

    蒼山如海,層巒疊嶂。

    日日看著這遼闊蒼茫之景,難怪鳴謙的心胸寬廣,對諸事都云淡風(fēng)輕。

    他拉住解鳴謙的手。

    解鳴謙瞧了他一眼,反手握住。

    兩人靜靜得看了會山,待夜幕降臨,兩人才手拉手回到房間。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程銘禮問:“鳴謙,你和村里人關(guān)系挺不錯的?”

    一路過去,碰到人都會打聲招呼,多多少少聊幾句。

    “還成吧?!苯怿Q謙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互相搭把手,和親戚也差不多?!?/br>
    “我感覺,你和聰伯家的關(guān)系,要更近一些。”

    “和從文一起長大的嘛,我倆比旁人關(guān)系更近一些。”解鳴謙開口,“看在從文的份上,聰伯對我也多有照料。”

    “我初中在縣里讀書,次次都要去鎮(zhèn)上坐車,下雨天不好搭車,聰伯都會開著慢慢游送我一趟?!?/br>
    “聰伯主意正,養(yǎng)的兒子不錯,你也看到了,從文那人人品不錯?!苯怿Q謙說著有些遺憾,“從文坐不住,在學(xué)習(xí)上也不開竅,實(shí)在讀不進(jìn)書,不然當(dāng)初怎么也得壓著他上學(xué)?!?/br>
    “是不錯?!背蹄懚Y笑了下,“他要開武館,咱們要不要贊助一下?”

    解鳴謙歪頭,“怎么贊助?”

    “咱們出錢他出力,再分股權(quán)?!背蹄懚Y道,“這于咱們來說,是投資,于他來說,是分擔(dān)風(fēng)險(xiǎn)。”

    像葉從文這樣的家庭,最怕的就是創(chuàng)業(yè)失敗,將整個家庭拖累。

    分擔(dān)了風(fēng)險(xiǎn),就算創(chuàng)業(yè)失敗了,也不影響老家他爸的日常生活,他以后再找份工作,也不耽擱什么。

    “可以,你找他談吧?!苯怿Q謙對這個不感興趣,而且,他信任程銘禮。

    “好?!背蹄懚Y上前抱抱解鳴謙。

    次日六點(diǎn),解鳴謙和程銘禮乘坐葉從文的車,前往安城。

    到達(dá)武館,葉從文一進(jìn)門,便感覺到玉符發(fā)燙。

    他嚇得后退出去,滿臉警惕。

    他壓低聲音對解鳴謙道:“鳴謙,有邪氣?!?/br>
    旁邊有同事經(jīng)過,瞧了葉從文一眼,漫不經(jīng)心進(jìn)去,走了兩步,又猛地扭頭,驚訝道:“從文?”

    葉從文打了聲招呼,“早?!?/br>
    “你怎么剃光頭了,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你。這么冷的天,剃光頭你不凍啊?”同事好奇。

    葉從文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他也不想的啊。

    同事又道:“怎么堵在門口,不進(jìn)去?”

    葉從文道:“我朋友想學(xué)學(xué)武術(shù),來咱們武館看看,我在給我朋友做介紹,不急。”

    同事笑道:“那感情好,咱們武館在整個安城,也還是不錯的,好好介紹啊?!?/br>
    那同事進(jìn)了門,先在八仙桌上捻了三炷香,朝墻上關(guān)公拜了拜,插到香爐上。

    解鳴謙視線落到那關(guān)公相上,眸光微微瞇起。

    也不怪葉從文認(rèn)錯,關(guān)公神像,紅臉、長須、青龍偃月刀為標(biāo)志,眼前這神像也都有,但,它并非關(guān)公。

    因?yàn)椋@神像不正,不靈,泛著邪氣。

    解鳴謙對葉從文道:“可以問問你同事,有沒有離職的,哪些提出離職的,是不是又都回來上班餓了?”

    “玉符貼身帶著,燙的話別管,燙不壞,我就不進(jìn)去了?!?/br>
    解鳴謙后退一步,朝葉從文揮揮手。

    葉從文有些驚慌,“那我進(jìn)去,還拜不拜啊?拜了不會有問題吧?”

    “沒事,也不差你這一拜了?!苯怿Q謙道,“一次和一百次沒區(qū)別,一百次和九十九次也沒區(qū)別。”

    葉從文聽明白了,這是讓他一切照舊的意思,避不避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