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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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萍把簽子扔在街邊飄揚的垃圾堆里:“騙你我肛瘺?!?/br> 宮理點頭:“行, 那我|干?!?/br> 她拐彎走過去,找了一圈, 她之前就注意到, 萬城貧富差距很大,既有流線型飛行器直沖云霄, 也有車窗都要手搖的老破車運貨拉菜。宮理對什么黑客、什么賽博網(wǎng)絡(luò)一竅不通,有些高檔車連鑰匙口都沒有, 但越往立交橋掩蓋的下城或者小巷去, 越能碰到她熟悉的老車。 撬這些老車, 她還是經(jīng)驗豐富。 老萍在路口等了會兒, 就看到宮理開了輛灰黑色的送貨摩托車出來了,還戴著個粉紅色頭盔, 粉色頭盔上頭粘了個小黃鴨。老萍驚訝:“你是帶了萬能電子鎖破解器嗎?” 宮理把另一個頭盔扔給老萍:“???那是什么?” 她指了指耳邊的發(fā)卡:“我就用了這個啊, 然后接電線把車發(fā)動了。走吧, 摩托車沒導(dǎo)航,你用光腦導(dǎo)航吧。” 一路開往下城, 去的地方比紅街還臟亂差,直到他們停在燈紅酒綠的大排檔一條街外。 街邊大排檔人滿為患,幾個飯桌上方的桿子上掛著迪斯科燈球,一群男男女女脖子上的腦機接口跟燈球連著彩色數(shù)據(jù)線,在揮著手狂舞,嘴里時不時噴吐出煙霧來。 老萍:“怎么著?沒見過這種集體嗑藥?你該看看那些,那才是玩的猛的?!?/br> 宮理看到街邊塑料雨披與紙殼里,窩著一些肚子肥大肢體瘦弱的人,頭戴著白色的r眼睛一樣的設(shè)備,設(shè)備前端凸起,像鴨頭一樣,兩側(cè)閃爍著彩燈,那些人涎水橫流的躺在那兒哼哼。 這幾個街區(qū)地勢低洼、污水橫流,到處亮著霓虹燈管,還有些則在櫥窗外掛著些零件,來往行人義體化的程度都相當(dāng)高。宮理甚至看到一位下半身改造成八腳機械蜘蛛的女性,腳上拎著各色泳裝正在叫賣,機械蜘蛛屁|股上還貼著做高層擦玻璃的小廣告。 宮理:“這里為什么這么多人……義體化程度這么高?” 老萍給她遞了根一次性電子煙,倆人吞云吐霧。老萍用涂著指甲油的指尖,理著花白的卷發(fā)道:“小姑娘,不是人人都有你這么漂亮的義體。普通人的義體化是一條往死里走又不得不走的路。許多沒有高學(xué)歷、強大超能力或技術(shù)的人,不義體化就找不到好工作,甚至連苦力活都搶不到。但義體改造價格高昂,往往是要貸款——” 宮理已經(jīng)能想象到了。 不義體化就找不到工作,但想要義體化就要先貸款。貸款改裝義體之后,維護的費用,高額的利息都等著他們,高科技公司既有了高效率的義體化員工,也收獲了一堆要還高昂貸款的客戶。而便宜義體必然也會造成各種各樣的萎縮、疾病,又需要治病或把壞了的肌體再換成義體—— 直到把自己改的不像人,直到再也支付不起全身義體維護的價格,流落到看不見的陰溝里。 老萍踢開路邊的錫罐,道:“這是萬城的鐵人區(qū),我們都把這些用破爛義體、高度義體化的家伙叫鐵人。義體潮的時代過去之后,好多地面上的低端零件店都被清理,轉(zhuǎn)到地下來。租在這種地方,便宜?!?/br> 宮理把摩托停在一個路口,老萍跟她下車,走進一座高聳到上方城市中的爛尾樓里。宮理走了幾步,就看到墻上貼著那個鴨頭形狀r眼鏡的廣告,名字叫“元宇宙腦機”。 但這不是直銷廣告,而是二手及保養(yǎng)服務(wù)的廣告,宮理皺眉的原因,是看到那元宇宙腦機側(cè)面,有個半掉漆的瑞億集團的logo。 這東西是瑞億集團出的? 老萍往下走:“快點——” 爛尾樓的地下,是一座下沉式的巨大體育館,四周坐滿呼喊的看客,體育館內(nèi)不是草地,而是一圈又一圈的復(fù)雜跑道和從各個地方冒出來的球門。 老萍帶著她一路往下走,直走到看臺下方的運動員準(zhǔn)備室里。 …… “……你說你裝著芯片的胳膊被搶了?!”老萍坐在準(zhǔn)備室的長凳上,看著面前一米九卻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半機械男子。 幾個工作人員拿來吊索,把他掛起來放在修理床上。 男子一身桃紅色義體,半邊臉都被打爆了,他半邊血rou模糊的眼眶里還有個碎裂的電子義眼。這男人抖了抖嘴唇:“我知道我三天前就芯片到期了,應(yīng)該還了,但您這樣的催收人還沒到,我就想著再打一場比賽……” “但我有個對手,他跟我是用的統(tǒng)一規(guī)格的肩膀接口,突然從背后襲擊我,把我手臂搶走了,還給自己安裝上了。” 他指向玻璃窗外,在跑道上邊飛速疾奔邊用各種武器爭奪鐵球、相互廝殺的人們。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收獲了最多的歡呼,他完全義體化,周身各色部件,甚至都沒有頭發(fā),頭顱都被鋼板顱骨覆蓋。鋼鐵脊柱的后背蝕刻著碩大的玄龜二字,左手是一只桃紅色機械臂,在賽場上大殺特殺,引來一陣歡呼。 看來這條胳膊就是從眼前男子身上搶奪走的。 眼前被打爆臉的男子從另一只手臂上,拿出小巧的芯片:“只有這只手的芯片了?!?/br> 老萍?xì)獾囊溃骸斑@是一對兒芯片,跟買襪子似的,一個還有屁用。要不我給你只留一個蛋怎么樣?” 她正要接過,忽然,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宮理伸手拿走了芯片,對著一旁的燈看。 老萍皺眉:“咋了,你還懂呢?” 宮理盯著那芯片上蝕刻的標(biāo)記:“這玩意,是制作者讓你來取的嗎?” 老萍:“算是吧?!?/br> 宮理對著光,看到這小小芯片的表面,刻著一個長著惡魔角的可愛鬼臉,旁邊寫著t.e.c。跟她腦子里芯片上的貼紙,有一模一樣的圖案。 宮理輕聲道:“帶我去見見這芯片的制作人吧?!?/br> 老萍笑了:“什么?不可能,我是圈子里出名的催收人,怎么可能暴露老板的消息。不過……” 她聲音拖長:“如果你能把那一半拿回來,我也可以透露些消息給你?!?/br> 宮理看向賽場中揮舞著桃紅色手臂的玄龜:“等他下場,我就去取?!?/br> “不可能?!?/br> 宮理聽到熟悉的嗓音,回過頭去。 羅姐穿著紫色套裝裙,戴著屠夫圍裙,手里拿著電焊槍,依舊是半張被燙傷的臉:“每個人的休息室都是有權(quán)限的,你輕易進不去。而且,你不是應(yīng)該在方體好好當(dāng)學(xué)員,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跟萍招娣這種人混在一起?!?/br> 老萍有點驚訝看了一眼羅姐,又看了一眼宮理,嗤了一聲,道:“羅,好久不見。” 羅姐走到維修床旁,熟練地割開男子血rou模糊的半張臉,對宮理道:“老萍雖然不黑吃黑,但她惹過事,是方體通緝的對象,你以后要做方體的人,別跟她混到一塊。” 宮理笑:“那你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了嗎?” 羅姐瞪大眼睛看向老萍,笑的前仰后合:“cao,行啊萍招娣,從叛軍小頭子變成朝廷走狗了啊?!?/br> 老萍理了理頭發(fā),對羅姐比了個中指,面向?qū)m理道:“且不說對面玄龜?shù)男菹⑹椅覀冞M不去,他身邊保鏢也多,而且我必須要在兩個半小時以內(nèi)交貨,這比賽經(jīng)常加時,兩個半小時很有可能打不完。” 宮理聳肩。 老萍從兜里掏了一把瓜子,坐在旁邊長凳上:“兩個辦法,要不,我自己解決這事兒,我付你2000通幣,咱們分道揚鑣,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要不,你去上場參賽,幫我把他的胳膊掰下來扔給我,我把消息告訴你?!?/br> 2000通幣。媽的,打發(fā)叫花子嗎? 宮理想了想:“我可以試試。但前提是,現(xiàn)有的這只芯片我拿著,如果你想要一對兒,就用3萬通幣來買我的。” 老萍瞪大眼睛:“多少?!三萬!你這才是黑吃黑??!” 宮理咧嘴笑起來:“這趟你肯定不止賺3萬了吧,而且你做了這么多年催收人,收不上來是毀你自己的名聲,說不定老萍加入方體的消息,馬上也要因此傳開了呢。” 老萍比口型問候了一下宮理,咬牙道:“……3萬,可以。兩小時我要見到貨。” 被打爆臉的男人看著宮理、老萍和羅姐三個年齡各異、風(fēng)姿多彩的女人已經(jīng)聊完了,半晌抬起手來:“那、那我需要干嘛?” 老萍踹了他一腳,暴躁道:“你需要在這兒躺著,如果她拿不回來,我就把你割了抵債。有位歌唱家,每天早上要喝一碗混著生雞蛋的睪|丸湯,他很愿意出價買的!” 男人噎住,只剩一條腿他也夾不住,只好把手術(shù)墊布往下扯了扯蓋住。 羅姐給男子做好了應(yīng)急處理,才對宮理揮了揮手:“你來這邊?!?/br> 宮理跟著羅姐到了隔間,羅姐回頭合上門,才抓著她胳膊道:“你別太魯莽,這是地下聯(lián)賽,而且背后老板掌管幾個城市的賽事。老萍是怕自己出手得罪人,所以才要你進場。你要是進場,也不能太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莽撞,我勸你回去吧!” 宮理把那左手的芯片拿給羅姐。 羅姐對著燈光,看到那上頭的惡魔鬼臉標(biāo)志和t.e.c的字樣,不說話了。 宮理:“老萍應(yīng)該是跟這個tec有聯(lián)系。你也記得,我腦子里的芯片……” 羅姐嘆了口氣,踩著高跟鞋引著她往空無一人的修理室回廊深處走。這里更像是修車的車間,她走到里頭一間,按下按鈕。 宮理只看到一個機械身體從上方緩緩垂掉下來。機械身體看起來是嬌小女性,只有頸部以下,周身覆蓋著銀色的金屬外殼,雕刻著游魚錦鯉,從鱗片到漣漪,細(xì)致入微。也能從關(guān)節(jié)處看到外殼下的氣泵與液壓器,以及邊角縫隙的泥巴與血污。 羅姐靠近那懸吊的義體道:“我副業(yè)一直是做地下比賽的義體師,這是之前有個……死了的選手留下來的。我早年做的,沒賣。你最好換上這個,別用你這金貴身子直接去球場上。” 宮理驚訝:“我把頭摘了,放這個上面?!那我能活嗎?” 羅姐:“你情況比較特殊,軀體的部分我不敢亂動,但你可以四肢替換成這套的,尺寸差不多,我臨時給你安一個接口,你快速同步一下就行?!?/br> 宮理自己對自己的義體化一直沒有實感,但她看著回廊上,許許多多幾乎全身改造成外露機械的刀球選手走過去。 羅姐道:“沒事,打壞了我不問你要錢,我修修就行,也不是什么特別新的型號,但至少比你現(xiàn)在上場要強?!?/br> 羅姐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給宮理替換了四肢,宮理看著自己栩栩如生的雙手雙腳躺在桌臺上,有些難以適應(yīng)。 羅姐:“放心,你這些胳膊腿都沒你的下|體值錢,我要是想偷你,就應(yīng)該之前把你醉麻了,把你器官弄走賣了。而且,我要真這么干,平樹能弄死我?!?/br> 宮理笑:“就他那小可憐,還敢跟你兇?” 羅姐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第29章 羅姐還拿了一副貼身的鎧甲, 給她穿戴上:“你的軀干和頭部都是要保護好的,受傷了不但不好修,甚至有可能直接嗝屁。不過幸好, 這場刀球比賽只允許用冷兵器。” 宮理看著鏡子中銀色手臂與雙腿的自己,動了動手指,竟然感覺到神經(jīng)知覺像是血液一樣流淌向指尖,她揮舞了一下手臂, 跟她自己的義體手臂一樣靈巧, 卻顯然更有力量。 她看著銀色手臂上緩緩浮現(xiàn)了一行藍色的字。 【2169款銀魚義體(右臂)】 【藍色·精良】 【力量 7 韌性 5】 【套裝效果:(4/4)當(dāng)進入專注狀態(tài)時, 將進入魚·龍·舞三種特殊狀態(tài)?!?/br> 宮理輕聲道:“魚龍舞……” 羅姐正在給她的肩膀上油, 道:“什么?” 宮理:“這個義體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形態(tài)?” 羅姐微微皺眉, 搖頭苦笑道:“我也希望它有,我也希望我給這幅義體制作過什么秘密武器般的功能, 真要是這樣她當(dāng)時也不會——”她頓了頓:“沒有。制作這幅義體的時候, 我還年少,沒有那個技術(shù)水平。也就是這些年, 我經(jīng)常給它保養(yǎng)上油之類的吧。” 看來這義體的,也跟某些裝備一樣, 有一些只有她才能使用的特效。每一件加的數(shù)值都不少, 四肢就相當(dāng)于是四件裝備, 確實給她帶來不小的能力加成。宮理看向裝備說明的最后一條: 【說明:看, 那縫隙里血與機油的污垢,屬于一位曾經(jīng)的女戰(zhàn)士, 她強大卻非英雄, 奮戰(zhàn)只是因為貧窮。】 她垂著眼睛, 敲了敲銀色金屬外殼:“我先用一用,謝謝你, 也謝謝它。” 片刻后,會場中主持人扯著嗓子道:“在下半場中,被搶了胳膊而退場的12號派出了他的替補選手!哦——是一位女士??!讓我們歡迎新的12號,她的代號,呃……有點長,【不要打我頭上的小黃鴨】,呃,我們就簡稱她小黃鴨吧!” 她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就沒穿自己的衣服,只在貼身鎧甲外,套了一件羅姐的外套,并戴著摩托車頭盔遮住臉。就是那摩托車頭盔上頭粘著的小黃鴨,她拽了半天也拽不掉。 宮理聽到場上的沸騰,似乎參與這個球賽的女性很少。 也有些人在議論:“是我看錯了嘛?她身上的是銀魚的義體?” “銀魚當(dāng)年很強啊,可戰(zhàn)術(shù)被人研究透了,最后被一個配合的團隊聯(lián)手給弄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