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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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姐條件反射的就想合上門,對她搖頭道:“沒事——沒事!” 宮理卻嗅到了一股機(jī)油與導(dǎo)液的氣味,她皺眉,右手一把推開門。宮理義體右手的力道,羅姐根本抗不過,倒退了半步,宮理探頭朝外,就看到了走廊上一地的…… 機(jī)械斷肢、零件碎片。 天花板的燈管破碎或半掉著,不知道是多少義體的殘骸摞成了山,幾乎要把走廊堵住,還有些被攔腰撕碎的人,在哀嚎著拖著義體零件,往走廊另一頭爬行。 地面上的藍(lán)綠色的導(dǎo)液蔓延的像是管道漏水,宮理哪怕在刀球賽場上,也沒見過這么多義體斷肢。 宮理忍不住屏息。 她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戴頭盔的身影,在機(jī)械山中窸窸窣窣的扒拉著什么,他的t恤已經(jīng)被導(dǎo)液沁透了,緊緊貼在瘦弱的脊背上,宮理聽到他口中的小聲嘟囔與輕笑,甚至?xí)r不時踢著“尸山”里的零件玩。 宮理眨眨眼睛,她認(rèn)出了那頭盔和已經(jīng)看不出原色的t恤:“……平樹?” 那身子一僵,緩緩直起來。 第38章 昏暗的走廊上, 濺滿液體的頭盔轉(zhuǎn)過頭來,隔著黑色的頭盔目鏡與她對視。 宮理抱住自己受傷的左肩,皺起眉頭來, 朝他走近一步:“摘下頭盔來!” 他忽然趔趄倒退了半步,幾乎要坐倒在“尸山”上,宮理隔著他幾步遠(yuǎn),站住腳, 盯著他, 再一次壓低聲音道:“平樹, 摘下頭盔來?!?/br> 他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摘下頭盔。 宮理看到一張因淚水與抽噎而憋紅的熟悉的臉。宮理想要在這張臉上找到一些她不熟悉的神色。 但平樹抱著頭盔, 涌著眼淚, 表情卻茫然,看她又像是沒在看她, 跟做夢似的迷迷瞪瞪的掉眼淚, 過了片刻,他才忽然驚醒般道:“你比完了?” 宮理還沒開口, 他便驚叫起來:“?。∧闶軅税。≡趺磿?!好多、好多血!” 宮理:“……嗯?!彼斐鍪郑骸斑^來吧?!?/br> 平樹連忙朝她跑過去,腳下卻被滿地?cái)嘀O了一跤, 他摔在一灘藍(lán)綠色導(dǎo)液里, 才呆呆回頭看向身后的機(jī)械山。 宮理:“你做的?” 平樹坐在地上仰頭看她, 表情慌了, 語無倫次:“?。堪 ?、是我和……” 羅姐突然開口道:“是我倆發(fā)現(xiàn)有人在這兒埋伏你。有些公司的人看不慣你,想要把你弄死, 我跟平樹一起先下手把這些人處理了?!?/br> 宮理知道羅姐善用槍, 而這些人的傷口全是撕裂傷或刀傷。不過她還是笑了笑:“我還想著自己會不會遇到臟事兒呢。多虧了你們?!?/br> 羅姐:“他們高度義體化的, 沒死透。這條走廊上的信號和攝像頭也讓他們自己提前處理過了,咱們就裝傻就行?!?/br> 宮理把平樹從地上拎起來, 平樹腳下打滑,靠在她身上,她沒受傷的右手摟住了他肋骨下頭。 平樹抬頭看她,眼里又沒有道理的蓄起一層淚水:“你、你別扶我了,你怎么會受傷這么嚴(yán)重!” 她將修理室的門關(guān)上反鎖,步子都有些不穩(wěn)了,平樹恨不得把她抱起來,宮理扶著羅姐的手,躺在了修理床上:“傷得有點(diǎn)嚴(yán)重,我感覺我要失溫了,快點(diǎn)先幫我處理傷口。” 平樹拽著衣服,站在修理床旁,幾乎要暈眩般盯著她摘掉的鎧甲下的傷口,宮理抬手指了一下修理間的盥洗室:“洗洗,衣服直接扔了。” 片刻后,宮理躺在修理床上,看著羅姐正在細(xì)致的給她修理肩膀內(nèi)的結(jié)構(gòu),她明顯有些欲言又止,宮理看她嘴唇幾次要張開,就率先打斷道:“我又沒問?!?/br> 羅姐抬眼看她,外頭球場上已經(jīng)宣布比賽結(jié)束,宮理雖然用了休息牌,但仍然是全場得分最高的,主持人在她不在場的情況下宣布她奪得了勝利。 外頭走廊傳來細(xì)微的聲響,還有些人驚恐的倒吸冷氣地聲音。宮理猜測,是鬧出這攤子的公司自己在打掃。 畢竟走廊上很快就要有其他選手走動。看到外頭的一地?cái)嘀?,宮理可以裝傻,但那幫爬都爬不出去的打手,還有滿地能查出來源的斷肢可就裝不了傻了。 盥洗室的門突然打開,平樹頭發(fā)滴著水站在盥洗室門口,他穿了盥洗室里的備用衣服,裹著浴巾,拖著腳步坐到宮理的修理床旁邊,盯著她傷口看。 三個人都沒說話。 羅姐先打破沉默:“你這條手臂都被攥碎了,我可以修,但估計(jì)要一段時間。你最近恐怕都沒法比賽了?;蛘吣憧梢越o自己置辦一套新的義體?!?/br> 宮理:“我查過了,如果不找公司拉贊助,就會價格很貴,我打一場比賽都不夠買條胳膊的。抱歉,我沒保護(hù)好這套義體……” 羅姐笑著搖搖頭:“你打的很帥。她也會高興的。義體就是這樣的,被摧毀也很正常。我先拿著修理吧,等修好了再聯(lián)系你。” 宮理更換好自己的右手,在刷萌萌格斗場的日常任務(wù),里頭不斷聒噪的傳來:“看我重拳出擊喵嗚!”之類的語音,回蕩在三個人之間。 外頭的聲音也吵起來了,各路想要采訪她的記者被鎖在門外,正在隔著門嚷嚷。宮理像是沒聽到一樣,對平樹笑道:“我上次讓你也下載一個萌萌格斗場,你下了嗎?給我送一下|體力啊?!?/br> 平樹連忙抹了一下眼睛:“唔,我下載了!你等我一下啊?!?/br> 宮理捏起桌子上的芯片,上頭還是有tec的惡魔頭標(biāo)記,她道:“羅姐,你有法子查一查這芯片嗎?” 羅姐:“我只能說試試,有一些舊門道,但不知道能查到幾分?!?/br> 宮理也沒完全指望她這邊。 從她腦袋里有這個奇怪貼紙開始,她就知道,最快往上追溯的方法,就是找見證替身女配“整容與改造”的人。 池昕。 原著中替身女配決定要整容成欒芊芊的時候,就離開了自己破敗的豪門,拋棄掉原有的身份。文中雖然沒有詳說,但寫池昕在替身女配整容期間,見過她幾次,還說什么“她越來越像芊芊了”之類的話。 說不定池昕是認(rèn)識“t.e.c”的人。 宮理半闔上眼睛,這具身體跟原著中描寫替身女配的出入越來越多,她太好奇這背后了。 她也就是想到這一點(diǎn),才會答應(yīng)甘燈的“任務(wù)”。 宮理回過神來,羅姐正在念叨:“不過幸好前一段時間,我也托人買到一些高級材料,能勉強(qiáng)給你做修補(bǔ),否則你肩膀破這么一個大洞就只能用創(chuàng)可貼封了?!?/br> 平樹又像以前一樣,趴在修理臺旁邊的小桌上,一邊遞工具,一邊緊盯著羅姐手中的鋼絲穿針引線。 宮理看了他睫毛一眼,挪開眼對羅姐道:“如果這里再有芯片相關(guān)的線索也告訴我,畢竟多找到一點(diǎn),線索也會明朗些。不過,哪怕不是為了芯片,為了獎金我也會來的。” …… 摩托車上,宮理抬起手臂上的光腦界面:“中層勝利獎金,十五萬,這么快就到賬了!” 平樹坐在后頭:“你想要買點(diǎn)什么?” 宮理:“衣服,很多衣服。槍。新摩托車,總不能再老偷車了?!?/br> 宮理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平樹還沒坐穩(wěn),腦袋一下子撞過來,他慌手忙腳的坐直身體。 宮理的鐳射外套隨風(fēng)飄揚(yáng),她撥了撥頭發(fā),吸了口電子煙,吐出一團(tuán)奶油味的煙霧。二人的摩托車駛過刀球黑賽球場大樓外的街道,那里人滿為患,還有不少粉絲穿著小黃鴨的人偶服,等在正門口外揮舞著全系投影燈,也有人呼喊著“牛逼!小黃鴨打的媽的太爽了!” 卻不知道正主早從送貨小門溜了。 宮理一路把摩托車往萬城的富人區(qū)開,直接往奢侈品一條街上走。 平樹眼暈:“別、別吧!你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要攢錢好好過日子呀,來這種地方,你那十五萬隨隨便便就花掉了呀——” 宮理當(dāng)然不是為了奢侈品牌子來這里,原著中也說過,替身女配很多藍(lán)色、紫色特效的衣服,都是昂貴的高端奢侈品。 價格和裝備等級,在一定程度上還真的掛鉤。 平樹一路苦口婆心的勸她,買什么養(yǎng)老保險或者是定期存款,卻看著宮理義無反顧的闖進(jìn)了幾家奢侈品店。 這里的奢侈品店,比宮理想象的更狗眼看人低,因?yàn)殡A級分化很嚴(yán)重,這些店鋪里一看宮理的破爛衣裳、平樹的廉價t恤,壓根不想搭理,甚至有些直接說他們店是會員制的,要把他們趕出去。 宮理:“你們也沒高檔到是內(nèi)部介紹才能做客戶的地步,買一件不就成會員了嗎?” 她說著從架子上隨便拿了一條藍(lán)色裝備品質(zhì)的紅裙子:“這個結(jié)賬?,F(xiàn)在我是會員了,能別管我購物了嗎?” 店長與幾位安裝著高級熨燙功能義體的店員,站在店鋪里,尷尬的看著宮理挑東西—— 確實(shí)尷尬。 他們從來沒見過哪個客戶會到內(nèi)衣區(qū)拿了七八條四角短褲,跟t恤、風(fēng)衣擺在一起,一邊點(diǎn)著光腦上的計(jì)算器,一邊念叨著:“短褲,平均每一條力量 3……均價是……2200……t恤力量只能力量 6……平均一點(diǎn)力量值是……” 她光腦上的計(jì)算器,喊了好幾句電子音的歸零歸零之后,似乎終于算妥了價格,得意的捋了一下劉海:“我真是數(shù)學(xué)天才,這樣性價比才最高嘛!除了那條紅裙子,再給我拿七條四角短褲,三雙襪子——!” 店長顫抖著手:“這位小姐,你確定要七條男款豬年本命年紅運(yùn)短褲……?” 宮理一邊哼著歌付款,一邊滿嘴跑火車:“對,我有七個今年本命年的老公,要雨露均沾嘛?!?/br> 平樹跟她闖進(jìn)了一家又一家服裝店,看著她搗著計(jì)算器,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甚至還有條什么鯊魚皮的泳褲。平樹兩個胳膊都快掛滿袋子。 就一開始那條紅裙子還算好看,之后買的好多衣服,平樹都覺得穿不出去,她卻樂在其中,哼著歌掃街。 平樹拿著小票,跟在后頭算數(shù),就怕她花超了錢。宮理最后終于記起要買|槍,她進(jìn)了店鋪,要求也不多,就是買一條不用包月訂激光彈的買斷制激光槍。 買|槍的店在紅街深處,紅街上除了搔首弄姿的,也還算是有個夜市攤,宮理叼著烤腸,在街上買了一大把廉價鋯石做的項(xiàng)鏈耳墜,拿塑料袋子拎著。 平樹拎著一堆袋子,跟在左顧右盼的她身后:“你還要買什么呀?” 宮理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洞,那里已經(jīng)沒有血痕了,只剩下一個幽深的小指粗的洞,宮理道:“我想買個東西塞進(jìn)去。你有什么建議嗎?” 平樹:“你前一段時間不都塞根煙在里頭嗎?我看你還躍躍欲試的想點(diǎn)煙,讓你腦子吸煙呢。” 宮理尬笑兩聲:“最好還是漂亮點(diǎn)的……” 平樹撓了撓臉:“我認(rèn)識有做玉珠,或者是玻璃珠子,特別好看?!?/br> 宮理最后跟著平樹去了一家做假珠子的店,讓人家?guī)煾惮F(xiàn)場量尺寸,磨了一顆紅玉珠,開始問:“一根幾顆珠子?要做震動的嗎?” 宮理懵了一下:“呃……什么意思?我是要放在腦袋上這個洞里的啊?!?/br> 老師傅:“我知道啊!你們這些年輕人什么都能玩,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需要帶繩嗎?” 平樹臉爆紅,努力解釋道:“她就是為了好看,而且怕腦洞進(jìn)灰!您就做個普通珠子就行!” 宮理:“……”她懂了。 不愧是紅街上開的店。 買完之后,她繼續(xù)逛街,打算再買點(diǎn)首飾,宮理蹲在一家靠近墻角的小攤上買戒指,平樹呆呆的立在她旁邊。 宮理:“你快幫我看看,這倆哪個好看一點(diǎn)?!?/br> 她一抬頭,平樹正愣愣的看著一個路邊靠墻站著的陌生女人,那女人身材玲瓏穿著緊身連體衣,兩只手臂涂著銀色的油漆露在外頭,銀色手臂上繪著粗糙的游魚雕花,頭上戴著個有小黃鴨玩具的頭盔。 宮理也呆了。 那女人扭了扭腰:“小哥哥,要來試試小黃鴨嗎?多加1500通幣,還能有能直播刀球比賽的特殊房間哦?!?/br> 宮理比了個大拇指:“每次來紅街,我都是開了眼。做雞都緊跟熱點(diǎn)啊。” 平樹氣得沖上去就要跟人家理論,嘴里還喊道“我不許你這么侮辱小黃鴨!告你信不信!就你也配打扮成這樣!” 宮理趕緊把他拽走了。 平樹氣得不行:“他們都是在侵害你的名譽(yù)權(quán)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