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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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如同千手觀音。 宮理雙臂嗡嗡作響,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對這義體的瘋狂驅(qū)動與透支,而她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偌大的紅字: 【舞】 【00:59】 魚龍舞三個狀態(tài)中,她之前一直沒能接觸到的【舞】。 爽哥在她身后,她卻已經(jīng)不需要轉(zhuǎn)身了。 那些銀白色半透明的手臂或抬掌或化指,更有幾只手持著短棍,翻轉(zhuǎn)肢節(jié),直朝他襲擊而去! 爽哥感覺周圍被銀色光芒照亮的空氣,都變成粘稠的液體,手掌朝她推來,明明還有一段距離,他卻像是已經(jīng)被手掌帶起的潮浪、漩渦推的站不穩(wěn)身體—— 更何況其中一只手看起來就像是全息投影,卻抓住了他唐刀的刀柄,猛地一掰。 刀斷了。 爽哥呆住,但也只是一瞬,他順著推力,向后翻身,皮手套包裹的手指在地上用力一撐,胸口起伏的在遠(yuǎn)處站穩(wěn)。 宮理終于轉(zhuǎn)過身來。 主持人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激動地聲卡連接都有點不穩(wěn)定,就跟電音般帶著波浪的聲音在刀球場上回蕩:“千手觀音?。“〉挂矝]有千手,我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五六七——” 主持人在那兒數(shù)數(shù),宮理已經(jīng)擰身朝爽哥攻擊而去。 宮理其實無法使喚她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數(shù)只靈體手臂,但那些銀手卻像是有著自己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和習(xí)慣,自動朝爽哥攻擊而去!爽哥武器都斷了,自然知道不能貿(mào)然上前,他相當(dāng)靈巧,開始在刀球賽場上邊逃邊打,其他選手躲避不及,其中一人就被爽哥奪走自己的巨劍武器—— 巨劍比他想象中要沉的多,他顯然不擅長重型兵器,還沒揮起來就被靈體銀手奪去! 那靈體銀手三只手一并握住刀柄,力量驚人,在地上拖到一段,忽然變招,像是搗蒜一樣朝爽哥瘋狂砸去,刀球球場的跑道震顫不已! 其他選手打著滾就往外跑,甚至有人不打了,翻身爬上圍欄就往出口跑,舉著雙手表示棄權(quán)。 誰想跟這樣的兩個怪物打! 宮理也有些驚了,她不想傷了他。畢竟他連一點義體都沒有,受傷就是真的留疤流血啊。 宮理開始往后退,她看到倒數(shù)即將結(jié)束,靈體銀色手臂顏色愈發(fā)黯淡,也松了口氣。對面那位爽哥卻周身暴起黑色煙霧的旋風(fēng),突然朝宮理的方向而來。 宮理正要抬槍,他的身影卻一瞬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幾乎是跳進(jìn)了她即將消失的數(shù)只靈體銀臂的懷里,黑皮手套的手指按在她頭盔的目鏡上,往上一抬—— 宮理一驚。 深色目鏡向上抬起,露出她在頭盔里的雙眼,還有幾縷黏在臉上濕漉漉的白發(fā),她有些震驚的望著他,但很快又微微瞇眼笑了起來。 她聽到對面的他也輕笑:“我就知道是你?!?/br> 他似乎覺得這就算勝利了,無數(shù)無人機(jī)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的動作,飛速飛來,似乎想要捕捉到宮理露出的雙眼。他卻手一按,又將深色目鏡板扣了回去,遮斷了那些無人機(jī)的攝像頭。 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宮理卻突然伸手,穩(wěn)準(zhǔn)狠的朝他臀上捉去,一把就逮到了寬大褲子下的尾巴根! 第59章 她也要確認(rèn)一下! 他身形一僵, 幾乎整個人要炸毛,轉(zhuǎn)身也不敢轉(zhuǎn)身,宮理臉湊到他耳邊, 輕笑道:“我也知道是你。別打擾我刷分,小少爺?!?/br> 她松開手。 無數(shù)觀眾還沒看清小黃鴨是不是搞性|sao|擾抓他屁|股,就看到爽哥身上幾團(tuán)黑煙炸起,之前都不怎么能用出來的瞬移竟然連續(xù)爆發(fā), 他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在刀球場的另一邊了。 彈幕紛紛開始刷:“???是我看錯了嗎?爽哥被嚇到了?。俊?/br> “我她媽是不是磕到真的了!那是調(diào)情吧!” “我感覺那個動作不太像是抓屁|股啊, 小黃鴨應(yīng)該也不是這種人。但aka爽哥平時不是很颯shuangma?怎么突然嚇成這樣?” 這倆人雖然已經(jīng)不再對打, 但彈幕還是在討論他們倆人。球場上的其他選手卻恨不得這倆人繼續(xù)打, 但現(xiàn)在, 這倆人開始同時開始清掃戰(zhàn)場模式了啊! 倆人顯得都像是對爭斗與花招沒有熱情的刷分機(jī)器,爽哥動作比平常還快, 宮理更是連義體都不砍斷, 只挑人神經(jīng)連接線—— 主持人都沒法解說了,到后來干脆把話筒一放, 抱著胳膊坐在那兒,一副“你們自己看吧”的擺爛樣子, 把古風(fēng)浪漫歌曲關(guān)了, 開始放土味迪斯扣兒, 煽動旁邊的觀眾一起蹦起來。只偶爾在這刷分二人組又把其他選手逼下場的時候, 報一下比分。 但爽哥總像是躲著小黃鴨一樣,很多時候小黃鴨到他旁邊搶分, 他立馬就瞬移跑走。最后以小黃鴨多得兩分的微弱優(yōu)勢, 拿了這一場的冠軍, 兩位竟然同時扔下兵器,看都不看彼此的轉(zhuǎn)身往各自修理室走。 只留下空蕩蕩的球場。除了這二位, 其他的選手幾乎已各種形式躺在了地上…… …… 宮理換下義體,就背著包穿過走廊,往另一端的某件修理室走去。各個修理室門口都有電子屏顯示著名字,爽哥的修理室在某條昏暗工業(yè)風(fēng)走廊的最深處。 他似乎不是單獨的修理間,而是曾經(jīng)留下來的大更衣室改造成的,宮理手一推,門壓根就不鎖直接就可以推開。 里頭裝模作樣的擺了個修理臺,但根本就沒有義體師在。反倒是還有好多舊的鐵皮柜和長條凳還留在大更衣室里,更衣室里的淋浴間傳來水聲。 柏霽之走出盥洗室的時候,穿了條練武的白綢褲子,腦袋上罩著毛巾一陣亂揉,赤著腳正要走到鐵皮柜旁邊的長凳換衣服,就看一個人影從修理床上彈起來,朝他跳過去! 他驚得幾乎是弓著背跳起來,落在兩米之外,半伏下身子,耳朵半炸起來,齜牙朝她的方向看來。 宮理落地后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順手接住被他掀飛的浴巾:“這么膽小就把門鎖好嘛?!?/br> 他看清宮理,才哼了一聲緩緩起身,宮理發(fā)現(xiàn)他耳朵好像是立不起來,剛剛驚嚇也只是伸平了,這會兒又垂下來,深青色耳朵毛與滴水的黑色短發(fā)混在一起,不是很明顯。 柏霽之就是個小不高興,沒理由的就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伸手要來扯她手中的浴巾:“……吾平日從未長留此地,比賽完后便離身了?!?/br> 他確實身形挺纖瘦的,就是個長大的少年,手臂后背是很緊實又優(yōu)雅的肌rou,也有些細(xì)小的疤痕,但他恢復(fù)得很好——可能是小動物的恢復(fù)力比較強(qiáng)。 宮理伸出手指:“未成年還來打這種比賽。你比我還罪加一等。” 柏霽之白了她一眼:“吾、我成年兩個月有余了!” 宮理:“你來這兒干嘛?我是為了賺錢,可你不缺錢嗎?你是覺得方體里的體術(shù)課不好嗎?” 柏霽之回答的很含混:“都有吧。主要是為了變強(qiáng)?!?/br> 他走到一邊去,宮理沒注意到他在透過玻璃偷偷看她,以為柏霽之對她愛答不理。 宮理:“干嘛呀,這么不高興啊,就因為我搶了你兩分,沒讓咱們爽哥拿第一?哦哦對對、畢竟咱們aka爽哥是地下世界的王,身邊燈火輝煌,逼得我刺股懸梁——” 柏霽之猛的轉(zhuǎn)過頭來,臉上一陣紅白,簡直像是被人當(dāng)眾扒了底褲,他指著宮理的手指都在哆嗦,跳過來,浴巾套在她腦袋上:“你給我忘掉!你要是不忘掉,我今天回宿舍就一直敲墻!敲到你睡不著!” 這個跟老干|部似的小少爺,忽然惱羞成怒出幾分少年氣來,抱著宮理的腦袋一陣亂搓,宮理笑著弓起身子來想躲:“哎呦不在這兒‘吾’、‘兩月有余’、之乎者也一番了嗎?哎別戳我肋骨,癢癢!” 柏霽之竟然幼稚到要戳她肋骨,宮理更覺得好笑,她躲開身子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笑著,笑的露出虎牙,一副小孩兒模樣。他看到宮理驚訝的目光,又一下子收住笑,抿著嘴:“你不許再提!” 宮理扯掉自己頭頂?shù)脑〗恚骸拔覄e把浴巾弄臟了,你自個兒趕緊擦擦腦袋吧,還滴水呢?!?/br> 柏霽之面上雖然不笑了,但心里似乎活潑了幾分,他說不用,然后甩甩腦袋,宮理看到耳朵跟著他頭發(fā)一陣亂甩,這耳朵倒是q彈,他腦袋停下來的時候,耳朵尖還在亂顫。他頭發(fā)可能像動物毛發(fā),甩甩竟然真的干了不少,他接過浴巾搭在脖子上,心情大好道:“要去一起用餐嗎?” 宮理搖搖頭:“我晚上還有事兒。你先走,我等人來找我?!?/br> 柏霽之:“……哦?!彼杂种?,卻又實在說不出口,轉(zhuǎn)頭拿浴巾擦濕淋淋的尾巴。宮理剛要開口,忽然柏霽之左邊耳朵微微一抬,皺眉道:“有人過來了。他果然還是會看比賽的?!?/br> 宮理:“什么?”她還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柏霽之皺起眉頭,打開后頭一兩排的鐵皮柜大門,把她塞進(jìn)去。宮理倒是也瘦,她剛要關(guān)門,就瞧見柏霽之一臉警惕的也擠進(jìn)了同一個柜子來。 宮理:“……?” 她剛要開口問他為什么要藏,再說不能倆人擠兩個嗎? 柏霽之金色的瞳孔在狹窄的柜子里望過來,他伸出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下一秒,宮理就從縫隙里瞧見柏峙和一位友人走進(jìn)了這間更衣室。 柏峙幾乎沒有腳步聲,宮理不止驚訝于這些修真者隱匿腳步聲的水平,更驚訝于柏霽之極強(qiáng)的聽力。 柏峙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以他的戰(zhàn)斗狂本性,恐怕不是觀眾,而是選手吧。難道是上層比賽的選手? 但看柏霽之的表情卻絲毫不吃驚,他有點奚落的往外撇了一眼,似乎對自己隱匿氣息的水平很自信,就不再往外看。 宮理比口型道:你打這個是為了你哥? 柏霽之顯然讀唇語的能力不咋地,他眨眨金色眼睛,像個貓似的發(fā)懵,沒聽明白。 宮理又要張口,他反而皺眉抬手捂住宮理的嘴,又一次比了個噓的手勢。 宮理:“……” 柏峙顯然是看比賽的時候認(rèn)出了這位是自己親愛的弟弟。他甚至走進(jìn)了剛剛柏霽之洗澡浴室里,宮理聽到柏峙笑著跟友人說:“也不用確認(rèn)了,看這掉的一地狐貍毛就知道是他。還真的背著方體來這兒打比賽了?!?/br> 柏峙身邊那位友人道:“他知道你也在這兒?難不成他還以為自己只要越變越強(qiáng),就能贏過你吧哈哈哈哈。我記得他小時候,各種模仿你們,但改不了本性,一高興就變成獸態(tài)亂蹦亂跳。” 柏霽之身體僵硬。 宮理轉(zhuǎn)臉看他,若不是剛剛他表現(xiàn)出了一點這個年紀(jì)的快活,她恐怕真想不到這位端方的小少爺如何又蹦又跳。 柏霽之無聲望過來,神情里有些恐慌有些后悔,他甚至想要去捂住宮理的耳朵。 他不想讓她聽到這些。 但外頭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柏峙輕笑:“不過是個模仿人的畜生罷了,他小時候總喜歡到處亂舔,喜歡盤成一圈。長大了越學(xué)越像人了。聽到別人也叫他少爺我就想吐,你說誰能把這么個東西當(dāng)做自己的弟弟?!?/br> 友人:“小畜生真不是你們收養(yǎng)的嗎?方體是堅持血統(tǒng)無用論的,但柏家到你們這一代,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就除了他是個畜生,真是奇了怪了……哎你家的事兒我不能說,但他來了這里,肯定是想跟你比個高低。” 柏峙笑起來:“這季度結(jié)束之后,他就升到上層了吧。那我挺期待的,到時候扯下頭套來,能讓家族里某些人在直播上看到這個孽畜的臉被我踩在腳下就好了?!?/br> 柏霽之半閉著眼睛,宮理聽不到他發(fā)出的呼吸聲,但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壓抑著恥辱或怒火,身子微微發(fā)抖。她心里默默嘆了口氣,伸手捂住了他兩個毛茸茸的濕耳朵。他耳朵一顫,瞳仁化作一條窄線,抬起眼看她。 宮理沒多想,她只是記得原著女配的劇情,知道柏峙的嘴有多臭。之前柏峙遇見她想羞辱她,也是柏霽之幫她攔住了。 鐵皮柜里那么黑,宮理自然沒注意到柏霽之似乎比外頭的聲音,更在意她按著他耳朵的手,緊張的繃直身體,動也不敢動。 柏峙倒是沒再說什么了,只四處轉(zhuǎn)悠了兩圈,反倒是他那位友人為了哄他開心似的,瘋狂噴糞。 柏峙突然打斷他的話,道:“那個小黃鴨的修理室,是也在這層吧。我想去看看?!?/br> 友人:“您是對她身份好奇?現(xiàn)在外面都在猜——” 柏峙笑起來:“我不好奇,我知道她是誰。外頭吹什么門派大小姐、什么冷酷殺手,誰會知道她是個愛池昕愛的要死的舔狗,甚至不惜把自己整的……” 宮理驚訝。她只有第一次比賽的時候,因為不懂規(guī)則,使用了能暴露她身份的拖鞋。因為下層的比賽沒有直播,只有一點她絕殺的錄像,她就以為沒問題。 看來那時候柏峙就在觀眾席上看到了她? 宮理以為她捂住了柏霽之的耳朵,他應(yīng)該聽不見,卻沒想到他耳朵一顫,抬眼看她。 柏峙頓了頓,可能覺得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舔狗,悻悻道:“我就想把這小黃鴨打包扔到某些人面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