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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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現(xiàn)在是真的熱鬧,班主任四人組 玻璃缸,宮理他們五人隊伍 稻農,十一個人都夠組個足球隊了。 現(xiàn)在這個十一人的大組,組長就是宮理,可她除了說讓那些變異者的領袖種種秧苗,分分食物,一點正事兒都不干,天天就從平樹肚子里摸煙找酒,自從某日摸到了幾把撲克,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直接在蜂巢內分了兩桌開始打斗地主。 八個人上桌,三個人看。 jqka四人組說是當年是學員的時候,就一起通宵打牌,后來他們四人成組了之后,硬湊出jqka的代號。他們自個兒仿佛重回學員歲月,玩的不亦樂乎,牌桌上罵罵咧咧,別人完全插不進嘴去。 宮理這邊,主要就是她、左愫、老萍和玻璃缸玩。玻璃缸看著少年模樣,但不知活了多少年,跟老萍是一樣的天天耍詐又會記牌的。 柏霽之不會玩,一開始一直趴在宮理旁邊看她玩,看她玩了幾把就躍躍欲試。左愫聽說變異者們找到了師妹姜珠,立刻拋下牌去找姜珠。 現(xiàn)在春城底層也安全,她也字科能力大成,宮理就沒跟著過去——她也不想打擾人家?guī)熃銕熋玫南嗑邸?/br> 柏霽之就坐左愫的位置跟他們打牌。 柏霽之又高興又緊張的開始摸牌抓牌,他不熟練也就罷了,每次還都輸?shù)暮茉?,甚至打到一半就被宮理一語中的“倆王在你那兒是吧”,“牌不好就別硬叫地主了”。 柏霽之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宮理還嘿嘿一笑,扔出個炸:“我不告訴你?!?/br> 柏霽之就總覺得宮理偷看他牌,把牌捂得嚴嚴實實的,老萍實在看不下去柏霽之那一副小心翼翼捂牌的樣子:“小少爺,你知道你拿了好牌,尾巴都在晃嗎?要是撒謊,耳朵就時不時會抖,誰都看得出來??!” 柏霽之瞪大眼睛,尷尬的臉都泛紅了,他借了玻璃缸的毛毯,裹住腦袋身子,把尾巴和耳朵都擋住,才氣惱的瞪了宮理一眼:“再來!我不會輸了!” 宮理笑的不行,結果當然是,他還是輸?shù)囊凰俊?/br> 平樹看不下去,說要是去給柏霽之出謀劃策,事實證明,兩個菜雞在一起商量還是菜雞。平樹水平稍微比柏霽之好一些,倆人后來開始旁若無人的大聲商量:“你出這個,然后她要是攔你,你再出這個——” 不少前來想要朝圣眷族之王的變異者,甚至是從更遙遠的居住地跋涉而來,眼含熱淚的匍匐在湖水中,就看到他們心心念念的王,叼著哈密瓜味電子煙,興奮的站在椅子上喊道:“炸!叫地主!” 他們眼里憧憬的淚水無所適從的淌了下來。 蜂巢周圍居住的一些變異者和領袖們早就習慣了:“這不挺好的,我們其實也怕她真的來對我們的生活指手畫腳。畢竟我們都在這兒生存這么久了?!?/br> 廚師長甚至拿出用兩個大倭瓜找平樹換來的煙,不舍得點的夾在手指頭上:“我們本來就需要一個超強打手,現(xiàn)在這打手不要工資,就天天打牌,吃飯都是自帶,我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們現(xiàn)在的目標就是給王多整幾個下酒菜,別讓她天天吃自帶的泡面了。你看那小臉,蠟黃。” 宮理的撒手不管,反倒讓她跟變異者們相處的非常愉快,變異者們更愿意給她上貢各種好東西。 不過打牌的過程中,宮理也似乎開過幾次“線上會議”,她嘆口氣罵罵咧咧的點開聯(lián)絡器,然后坐在原地,意識似乎已經(jīng)去跟方體高層嘮嗑去了。 這時候平樹就去收拾收拾好多人混住的蜂巢;班主任也會因為一直沒任務而感到焦慮,戴著翻譯器,專找川蜀出身的變異者去嘮閑嗑。 直到在某一天,一群人已經(jīng)開始自己畫大富翁玩了,忽然天地劇烈震動,宮理看到那些堅持在她蜂巢旁朝圣的變異者抱頭而竄。 簡直像是能引起巨大海嘯的超級地震,春城險峻的山峰被持續(xù)不斷的震動晃的山石崩裂,無數(shù)巨石簌簌落下砸在了湖面上! 這地震一直持續(xù)了可能有十幾分鐘甚至更久,幾乎所有人都頭暈目眩,腳下不穩(wěn),當它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宮理依稀瞧見籠罩這春城的結界藍光大盛,而天空上藍紫色的夜空星辰竟然停止了流轉,甚至還有幾道細微的幾不可見的裂痕。 星空就如同被砸壞的電子屏,而春城內部更是滿目瘡痍,斷裂的崖壁石道,堵塞的河流湖泊,四處都是滑坡與落石,灰黑色的脆弱植物一夜變成大片的焦黑色。 更重要的是某種極其不穩(wěn)定的靈力或能量的波動,一直在結界包裹的春城內回蕩著。 像是尖銳高頻的聲波,像是某種無色無味的毒霧,帶著令人不適的氣息,讓所有人有隱隱發(fā)作的偏頭痛。 他們所在的蜂巢幸而沒有被落石砸中,但湖面上已經(jīng)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巨石,宮理在地震之后揉了揉腦袋:“不打牌了。我去睡一覺,喝酒喝多了,過十二個小時再叫我。” 班主任:“春城都這樣了,你還沒接到下一步的指令嗎?就——就睡覺?!” 宮理卻笑道:“你們吃點喝點。真要是有什么天地變色,山川震動,可以叫我一起逃命?!?/br> 地震之后,氣氛不詳,變異者們似乎感覺到了某種無法言明的恐懼,來跪拜宮理的就更多了。 班主任在圓桌會議背題庫的時候,偶爾起身,就能看到蜂巢外湖面上,跪了一圈又一圈的變異者,在低聲呢喃祈禱。 宮理睡了幾個小時沒有動靜,忽然平樹聯(lián)絡器亮起來,宮理叫他上樓去。 班主任已經(jīng)焦慮的題都背不下去了:“叫你干嘛???” 平樹眨眼:“呃……會不會是她做噩夢了?或者怕地震?” 班主任:“……你當她是什么寶寶?地震要是有人格都估計要哭著給她磕頭??烊タ烊?,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 平樹進入蜂巢內二樓小房間,宮理躺在支起的行軍床上,方體飛行器送來的幾盞核能小燈被她關掉,她兩只銀手搭在肚子上,躺著發(fā)呆。 平樹還拎著些飲料,他小聲道:“宮理……你是不是怕黑???還是怕地震?” 宮理轉過臉來,忍不住笑了:“對。怕黑?!?/br> 平樹看出來了她臉上的促狹,知道她又是在滿口胡說,卻還是道:“沒事。黑不可怕。沒有蟲子和怪物,也沒人要害你的。” 宮理在昏暗的房間內彎起眼眸,對他招招手。 第94章 他走近了, 盤腿坐在地上,平樹看到旁邊有個鍋,是她之前問他要的電熱小火鍋, 里頭還分鴛鴦格那種。 里頭似乎壓著什么東西,他剛要伸手打開,宮理道:“可別。是我在讓那小??麌L試嘗試西伯利亞式桑拿服務?!?/br> 她坐起來。平樹注意到她頭發(fā)又長了不少,發(fā)梢快要能碰到肩膀上了, 翹起來的發(fā)絲在昏暗中就像透明的一樣。 宮理短褲下沒穿鞋襪的銀腳放在地面上, 伸手拿起一罐飲料。 平樹靠在床邊, 仰頭看她:“你需要我陪你一會兒嗎?” 宮理仰頭喝飲料, 脖頸纖細而柔韌, 她銀手擦了擦嘴角:“嗯。啊對了,把我之前的仿生肢體拿出來吧?!?/br> 平樹跪坐在地上, 從肚子里都給掏出來, 宮理發(fā)現(xiàn)她的仿生大腿上還裹著衣服:“你沒動過呀?!?/br> 平樹手一抖:“我、我動它干嘛?” 宮理:“哦不是,我以為你肚子里的東西都是在隨身空間堆成一座山那樣, 翻找別的東西,肯定會碰到。” 平樹把衣服放下來:“這么重要的東西, 肯定有單獨的空間放它啊?!?/br> 宮理道:“你身體里還有單獨的空間, 是我碰不到的嘛?” 他連忙拽住衣服, 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你別再把手伸進來了!” 宮理笑起來:“怎么呀?很難受?” 平樹搖頭又點頭。他倒是還算能接受, 主要是憑恕太聒噪了。 宮理沒再逗他,她穿著短褲背心, 坐在行軍床上將自己的銀色義肢卸下來, 重新?lián)Q回自己的仿生腿臂。 平樹道:“要我?guī)湍銌???/br> 宮理點點頭, 他伸手拿起她柔軟肌膚的右臂,小心翼翼的幫她對上肩膀處的接口, 非常仔細的安裝到位。 宮理低頭給自己換腿了,摘掉一條銀腿的時候,她有點坐不穩(wěn),伸手去夠仿生腿的時候,差點歪倒在行軍床上。平樹連忙扶住她的腰和肩膀:“我?guī)湍隳茫瑒e亂動啦!” 他肩膀抵住宮理,伸手將她仿生肢體拿過來,肌膚細膩柔韌,他指尖按上去,壓出一點微凹。他低頭不太敢看,一邊扶抱著她,一邊把仿生腿遞過去。 宮理笑:“我哪有那么脆弱,摔地上就摔了唄。” 她接過來,自己撐起身子換腿。 平樹心里有點悵然若失。他每次看她躺在修理臺上,或者是給自己換義肢時,總有種奇異的感覺。就覺得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宮理,在那個時刻如此脆弱又需要他幫助。 他有時候恨不得希望宮理能怕黑,宮理能只吃他做的早飯,能脆弱的需要他扶著她。 但那樣的時刻太少了。 她總是顯得如此無堅不摧、混不在意。 宮理換好后起身走動一圈,找回了平衡,道:“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了。你幫我收拾一下行囊吧,有些事我不適合在這里做?!?/br> 平樹嚇了一跳:“你要走?要去哪兒?” 宮理笑:“出差。啊,這幾個臭魚爛蝦,我就連著鍋端走吧。鍋不一定拿回來了。還有幾件衣服,這個木匣子——” 平樹忍不住急道:“那你就帶我一起走,我都給你裝著這些東西。” 宮理搖搖頭:“那可不行,你會害了我的?!?/br> 平樹:“我怎么會害你!” 宮理笑著晃手指:“若是變成了污穢者,你都不是你了,那就有可能害了我。此行我只能帶一個人去。一個沒能力傷害我的人?!?/br> …… 平樹上二層半天都沒下來,班主任有些耐不住,都想上樓偷聽,忽然看到平樹走下了樓梯。 班主任眨眨眼道:“宮理呢?” 平樹道:“她……她已經(jīng)走了?!?/br> 班主任:“走了?!走去哪里!” 平樹:“她說是去找絳響了,讓我們等幾天。啊,對,她要玻璃缸與她同行——” 玻璃缸手指搭在浮空金屬椅的觸控板上,道:“只有我?” 平樹點頭:“只有你。她說給你的聯(lián)絡器上發(fā)了位置?!?/br> 其他幾個人圍上來,急道:“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平樹兩只手捏在一塊:“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說……她要成為最后一位眷族之王。” …… 玻璃缸的金屬椅子順著聯(lián)絡器指示的方向漂浮了很久,穿過砸在湖面與谷底的巨石,他路上沒有見到任何污穢者或變異者意圖攻擊他。 仿佛所有受外神影響的怪物,都已經(jīng)成了無頭蒼蠅。 谷底又緩緩升起灰藍色的霧氣,玻璃缸在詭異的霧與游蕩的污穢者間穿行,直到跟聯(lián)絡器上標注的點重合,但他環(huán)顧四周,只看到垮塌的山體,枯萎的植物與濃稠的霧。 他忽然聽到一點細碎的風聲,頭皮發(fā)麻,仰起頭來,只瞧見一個身影懸在空中,緩緩降下來。 玻璃缸忽然升起當時蟲系眷族之王出現(xiàn)的那個夜里的恐懼感,隨著那身影的逼近,他感覺自己胃部都在痙攣著。忽然那身影抬手,他身上的不適感大為減弱,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宮理。 她看起來非常稀松平常,背著鼓鼓囊囊的運動包,穿著夾克與短褲,靴子里是堆疊在一起的中長襪,她腳尖落在地上,對他露出笑容。 玻璃缸感覺自己的思維在她面前都有些遲滯,半晌才找出自己想說的話:“你沒有帶你那臭魚爛蝦四件套嗎?” 宮理笑:“它們已經(jīng)在我身體里了。走吧?!?/br> 她走在前頭,后來嫌金屬椅子飄得慢,她從包里拿了條褲子,一條褲腿拴著玻璃缸的金屬椅子,她拽著另一條褲腿在前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