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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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重煜用力點頭,下巴抵在她肌膚上:“我知道。我知道,哪怕我真的殺人了,你也會不講道理的站在我這邊。但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做……” 宮理笑起來,她指尖抱住他腦袋,手指在發(fā)中穿梭:“所以這就是咱們的不同之處了。小原,咱們大不一樣,你有原則這點很可愛,但我喜歡不問善惡的偏愛人?!?/br> 他手臂收緊,宮理被他抱的腳尖踮起,原重煜心中已然有預感,這件事已然把他們的不同撕開看得明明白白。 他也以為自己會不喜歡宮理這樣的做法,可他為何會因為她的偏愛而高興,可他甚至冒出了動搖的想法—— 原重煜緊緊抱著她的腰:“所以……那天你來的時候想說的話,你仍要說嗎?” 宮理能想象得到,繼續(xù)下去,結果必然是他受傷。 要不然就是宮理一直游蕩著保持炮|友關系,等哪天膩味了就散了,對習慣了她的原重煜來說,會比現(xiàn)在更傷;要不然就是她努力試著去保持親密關系,但倆人觀念不合是顯而易見的,讓他在這些立場上痛苦或搖擺就更殘忍了…… 她輕聲道:“啊,還是要說的呀。原重煜,咱倆的關系就是這么回事。就是我可以單方面中斷的?!?/br> 原重煜幾乎要將她抱起來,將腦袋埋在她鎖骨上:“可、可在我說那些話之前,你沒有打算跟我斷了不是嗎?歸根結底還是我不該說的!我現(xiàn)在收回了,我再也不說了——” 宮理忽然捂住了他的嘴,笑了起來:“你應該是了解我的?!?/br> 也就是——不必多說,她可不會改變心意。 宮理就看到原重煜瞬間眼眶泛紅,他望著她,宮理實在是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先偏過頭去看窗臺上的小護士玩偶。他也默默轉過頭去,胳膊用力蹭了一下眼睛。 也就是說宮理再也不會來他住的地方,也沒有乘著摩托車一起去吃自助餐,更不會有在方體見面時她擠眉弄眼的小表情。 她或許可能會遇到一個又帶來新鮮感的人,也會主動又歡快的投入下一段關系。 但他又沒有立場去怨。 因為她一開始就擺好了條件,她把快樂與許多陌生又興奮的體驗留給他,她不曾帶來任何要求與束縛,她甚至還會毫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幫助他。 她像是完美的情人。 無力去恨她,無法去討厭她,才是最讓他感覺仿佛掉入了四壁光滑的井里,想爬都沒有抓手。 甚至這會兒宮理還在摸摸他腦袋,笑道:“護士長,我可成了干員,受傷的時候多得是,說不定你還要來救我——啊,不過現(xiàn)在這個義體,更沒法救了。” 宮理正說著,原重煜忽然抬起頭來,望著她道:“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結束了嗎?” 宮理看著他濕潤的眼眶:“呃……” 原重煜忽然將她抱到舷窗的窗臺上,將那件皺皺巴巴又被他肌rou撐起的西裝脫下來扔到一邊去:“那就等你走出這道門的時候再結束,好不好?” 宮理一向很喜歡他從來都先脫自己的習慣。 他突然咬上來,仿佛她之前教的都白教了,牙齒磕痛了她,行動完全不講道理。 之前他總有種要把她叼在嘴里,不知道怎么吃才好著急的直哼哼的感覺。 此刻更像是恨不得要把這一切記住,要把她吃掉,要讓時光倒流似的挫敗與抓狂感。 宮理感覺自己后腦勺抵在玻璃上,她眉毛微微抬起,一只手拽起他襯衣從夠上他后腰……,另一只手抓著他腦后的發(fā)。 他有些吃痛,但是并不在意,只是咬牙道:“我不喜歡你的新義體。沒有溫度?!?/br> 在他感受來,是無機質的冷硬感。 宮理想說:我也覺得不如以前的好,不過重要物件沒換掉不就是了? 但原重煜完全不給她說話機會,她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承認空窗兩個月對她來說已然想念。 他間隙中叫著她名字,宮理第一次感覺這個家伙也是有一點尖尖的牙齒。 宮理亂了的鼻息,讓他更千百倍的去討好,他忽然在呼吸中,低聲道:“或許,我們不必結束、甚至你……你也可以當我是自動販賣機,不需要刷卡,只要來找我——” 宮理驚訝。這什么傻話。 是她把他變成這樣的嗎?那個開朗熱情、腦袋缺根筋但討人喜歡的家伙,何必要將自己放在這個位置上。 原重煜真是昏了頭,竟然覺得這是挽回的好辦法,繼續(xù)道:“只要你來找我,我都會……唔!” 宮理突然伸下手,原重煜悶哼幾聲,宮理盯著他雙眼:“別說這種傻話。你不只是在輕辱自己,也是在輕辱我。原重煜,我希望你也快樂?!?/br> 原重煜噎住,他不知道為何更想哭了,但她較真起來,垂下眼去,反客為主,她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就是這表情不善的樣子,讓原重煜更無法招架,他想要說話,卻只能劇烈的呼吸,他想要反駁,卻聽到自己聲音難堪。 原重煜甚至有些站不住,她推著他一直到他后腰抵在了墻上。 他分不清她是在整他,還是在取悅他,他想說:對我笑一笑啊對我撒撒嬌啊—— 可宮理抬起手,張開手指:“你喜歡這雙你討厭的手了?!?/br> 他看去,咕噥道:“我不是、那只是……” 宮理:“我知道,你比以前強多了?!?/br> 原重煜忽然另一只手將她半抱起來,宮理很配合,她撐著他肩膀,無言之中,好像有著前所未有的默契。 原重煜想要像以往問她能否……,這回宮理先捉住他下巴,瞇著眼睛道:“你自己決定要給我解饞的,那就到我滿意,不許中途歇菜了——” …… 她從浴室里出來,他背對著她躺在那張鐵床上。果然如她所想,他的腳都要伸在床外頭。 原重煜剛剛到中途就沒忍住哭了,一邊哭一邊還不許她看,不許她問,他干脆要她背過身去,從她身后抱住她,明明有抽噎聲,卻還沒停下來。 宮理只覺得有點想笑有點可憐,她想安慰他,卻被他逮住胳膊,也沒功夫笑了。 他一直又乖又熱情的,唯一一次表現(xiàn)出不顧她的攻擊性,卻還掉著眼淚抽噎不止,讓宮理也沒辦法罵他了。 只不過他第一次……結束,就開始跟腦子不清不楚開始說胡話了,一會兒又說要出去玩,一會兒又說什么他不能被白睡。 話里有些像是他在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有些又像是在他們分手之后好久說的。好像剛剛的……既發(fā)生在過去也發(fā)生在未來。 宮理知道他每次……完了都會傻一陣子,但她招架不住他嘴里那些胡話。 她心里有點難受。 原重煜卻又起身忽然抱住她的腰:“你不是說沒解饞不走嗎?” 宮理回頭道:“那你少說幾句?!?/br> 原重煜重重躺下去,把枕頭捂在臉上:“我管不住嘴,你不聽就是了?!?/br> …… 他忽然道:“宮理——你把我的rou咬掉吧!” 這不像發(fā)火,像是請求。 宮理卻只是道:“不要?!?/br> …… 他崩潰起來:“別說不要啊。” 宮理仰頭:“明天你就忘了這些傻話了?!?/br> …… 宮理這會兒擦了擦頭發(fā),撿起地上被碰掉的玩偶,屋里簡直是讓他倆掃蕩過一遍般狼藉,她道:“這個玩偶我能帶走嗎?真的挺可愛的?!?/br> 原重煜沒回答。 她知道他在裝睡,就想放回窗臺上,他忽然沙啞著聲音蹦出幾個字:“本來就是給你的?!?/br> 這聲音聽起來挺平穩(wěn)。 看來他已經(jīng)腦子清楚多了。 宮理坐在床沿穿靴子系鞋帶,屋里有剛剛的氣味,但誰也沒說話,宮理穿上外套起身道:“那我走啦。” 他屏息不說話。 宮理垂眼看他后背,伸手輕輕拍了他腦袋一下:“世界很大嘛?!?/br> 她抱著玩偶走出門外,走廊上的光越來越窄,門咔噠一聲關掉。 他仿佛終于記得自己還能呼吸,大口喘氣,轉身躺平,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以及熱氣氤氳的浴室。 他多想門忽然被拉開,她撲進來哈哈大笑說“騙你的你真的好傻呀”,但是不可能。她絕對是當斷即斷的類型,不會給他留什么柔情的口信,留什么值得思念的信物。 原重煜呆呆躺了片刻,對她來說世界很大,對他而言,像是突如其來被打下一個錨點,一個星軌都繞著運行的坐標,他無法感受到世界之大。 原重煜從床頭拽下了那件外套,蓋在臉上。 第104章 萬城。方體。 “哦我來晚了!”宮理抱著一堆零食擠過厚重的木門, 然后就發(fā)現(xiàn)對面長桌后坐了一排人—— 這場面怎么看都有點像面試,她后退半步:“呃我應該是走錯了門?!?/br> 對面坐著的短發(fā)義眼女性冷冷道:“干員宮理?你沒走錯。坐吧?!?/br> 他們確實無法辨認眼前的人是不是干員宮理,因為在絕大部分人眼中, 這個女人頭部還是流淚狗頭的遮擋。 她手指向對面椅子,宮理把懷里的零食全放在椅子上的小桌板上,坐下就開始翻看挑選零食:“班主任就通知我說有個什么干員入職的談話,怎么搞的跟面試一樣。而且還有幾個熟人——” 對面長桌后坐了十個人, 感覺各個都臉臭, 仿佛把方體里最不愛笑最硬骨頭的人都湊一塊了。其中就包括宮理認識的干員里臉最臭的岡峴和稻農(nóng)。 義眼女性道:“因為考慮到春城天災的特殊性, 您的s級的受知權限, 還有……親自抱著外神來收容這種——”她想說前所未見, 但方體一直以來神秘多知的形象,實在是不允許她像個鄉(xiāng)巴佬一樣表現(xiàn)出震驚, 她抿了抿嘴:“這一系列事件。我們在此項任務結束后, 根據(jù)流程與委員會要求,決定召開了一次特殊招募會議。” “這次會議的面試方, 均來自[人事決策陪審團],是在特殊人事調動時用以監(jiān)督及公證的團體。每次會隨機抽取十一個人。此次被隨機抽選的有兩位, 都是在春城天災事件后新加入陪審團的, 容我介紹一下:分別是新任行動部北方大區(qū)副主管岡峴, 與研究中心-凈化與環(huán)境改善辦公室主任稻農(nóng)。” 宮理兩手放在自己買的果凍上, 在那兒明示一般捏著果凍包裝袋,捏的直響。 岡峴看了她一眼, 畢竟他之前跟宮理接觸過, 就有了權限, 宮理在他眼中倒是沒有那流淚狗頭。岡峴扶了扶眼鏡:“你可以吃東西?!?/br> 幾個部門比較邊緣的陪審員,對春城的具體事情知之甚少, 忍不住看了岡峴一眼。 ……岡峴不是那種對待干員平日行動極其嚴苛、鐵面無私的工作人員嗎?人稱“中指收集者”,就是跟他對接工作的干員,沒有幾個能忍住不豎中指的。 宮理立刻撕開包裝:“哦太好了?!?/br> 稻農(nóng)看她買了這么多,也忍不住道:“你這么餓?” 宮理:“回了萬城才給我發(fā)獎金,我剛給飯卡充了錢,就說想把自動販賣機都買個遍?!?/br> 稻農(nóng)嘖了一聲:“……你遲早會吃的夠夠的。” 那幾個陪審員表情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