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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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理把他手拍開:“吹頭發(fā)對理發(fā)師很關(guān)鍵的,吹不好頭發(fā)等于白剪,別插手。” 平樹搬個凳子坐在浴室里,宮理開著吹風機亂掃:“幸好不是給柏霽之剪頭發(fā),他掉毛估計跟蒲公英似的?!?/br> 平樹肩膀一僵硬,又緩緩放松下來,道:“可能是換毛期吧,應(yīng)該一年就一段時間?!?/br> 宮理叼著梳子,亂抓他頭發(fā):“可能吧?!?/br> 她最終給他梳好吹好的時候,還挺滿意的,平樹也露出笑容。劉海剪短了一點,旁邊修的整體都更隨意柔軟,他表情總是很乖,配這個發(fā)型,就像個偶爾會作惡會耍壞的乖孩子。 宮理抓了抓他前額的發(fā):“露出額頭也挺好,沒事也不用打理了。” 平樹從來不太愛照鏡子,這會兒在那兒偏著腦袋照個沒完,又順手把落得有頭發(fā)的洗手臺都給收拾了。 宮理看了一眼表:“啊,都這個時間了,明天要上班去了,今天來不及搞家具了?!?/br> 平樹:“沒事,我來弄!你先去睡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宮理:“你不回去了嗎?” 他動作一頓,宮理打個哈欠:“也行,明天你也要去收容部上班了,咱們一塊得了。” 宮理跟他一起組裝了床的框架,弄到一半就困起來,在平樹的勸說下,到沙發(fā)上睡了。 平樹輕手輕腳在房間里搗鼓,這幾天他的意識一直在睡覺,他也不困。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宮理,她披了個小毯子就躺在沙發(fā)上睡,分辨不出來睡的沉不沉。 他走過去把窗簾拉上的時候,宮理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哼了聲:“……平樹?” 他沒想到宮理睡覺這么淺,應(yīng)了一聲。 她沒動靜了,似乎又睡過去了。 宮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腳邊有東西,她踩了踩,是軟的,聽到平樹兩聲低哼,她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平樹坐在她腳邊也睡著。 環(huán)顧四周,她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家嗎?! 平樹把床都組裝好了,還包括鞋柜和幾個簡單的衣架,之前沒拆的箱子里,還有腳凳、茶幾、地毯和小床頭柜,桌子上還擺了好幾個咖啡機早餐機這種小家電,門口的立式衣架掛著她外套—— 他甚至還買了一把淺色的假花,幾個可愛的抱枕。 她住的地方一下子就從倉庫變成了……家。 第113章 回過頭去, 屋里還有全息投影儀,他給客廳掛了遮光簾。 這些東西都在她身邊,動靜應(yīng)該不會太小吧, 她竟然都沒醒。 她醒來洗臉,回來的時候平樹光腦上的鬧鈴也響了,他揉揉眼睛,就看到宮理坐在那個水床邊沿, 很新奇的顛一顛, 宮理道:“還挺舒服的, 你試過了嗎?” 平樹搖著頭, 宮理對他擺手:“快來試試、快來試試, 真厲害啊!” 他表情糾結(jié)了一下,不肯坐上去, 站在床邊拽她起來:“快點快點, 上班要遲到了,我們下樓買點早飯?!?/br> 宮理從外部樓梯下來的時候, 云浪樓一些年紀小的師弟師妹似乎在附近找到了學校,穿著校服正結(jié)伴要去上學, 看到睡眼惺忪的宮理, 揮手跟她告別:“jiejie是不是要遲到了啊, 大師姐都已經(jīng)出門了?” 宮理本來想叫柏霽之一起, 敲了敲門沒回應(yīng),就問他們:“四樓的大尾巴哥哥呢?” 孩子們搖頭:“沒見到呀?!?/br> 宮理嘀咕著, 就下樓跟平樹買了點早飯牛奶, 幾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女弟子正在里頭理貨, 非說不要錢,宮理:“你不要錢我就不買了, 你忍心讓我餓肚子上班去嗎?” 那幾個弟子笑了笑,大概也知道宮理現(xiàn)在不差這點錢,就接過來了。 宮理騎車帶著平樹去上班,他們從附近一家租借老式唱片的店鋪樓梯下去,進入方體之后,一刷卡便先是萬城方體大廳。 大廳不像那種高檔寫字樓,沒有前臺或者光潔的大理石地面,更像個地下的時代廣場。 兩側(cè)有很多形態(tài)各異的建筑,每一棟都屬于收容部、行動部、對外關(guān)系部等各個部門,那些建筑的外形似乎都很有各部門的風格,比如收容部冷肅的就像是個水泥盒子,對外關(guān)系部則是紅色鍍銀配落地窗,大樓外甚至還有什么業(yè)績之星的大橫幅。 寬闊的路面上,許多干員穿制服或私服,快走或閑聊。路面上有些飲食店,都是宮理在萬城沒見過的牌子,恐怕是方體內(nèi)部自己開的,能明顯看到一些成組的干員坐在路上的桌椅邊討論聊天。 平樹跟她揮揮手,往收容部那邊去了,大門開開合合,看里頭是很深的清水混凝土走廊,應(yīng)該這些建筑應(yīng)該就只是個殼子,開門進去了之后是另一番天地了。 宮理找了兩圈,也沒找到自由人應(yīng)該去哪個部,干脆就在路中間的咖啡自動販賣店點了杯咖啡,剛要刷卡,聽到旁邊聲音道:“你飯卡里充錢了?” 宮理轉(zhuǎn)頭,就瞧見了熟悉的人。 原重煜沒戴儺面,穿著制服,制服依舊勾勒著他的寬肩和臂膀,正伸手要去刷光腦。 宮理愣了一下。 原重煜轉(zhuǎn)過臉來,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跟他們剛認識時候那樣,完全不含雜質(zhì)的開心表情。 宮理半天才道:“啊。嗯,獎金很高,我直接給飯卡里充了十萬。光說自由人能定制飯卡,但我現(xiàn)在連自由人該去哪兒都沒找到?!?/br> 原重煜一怔:“你做了自由人?” 宮理點頭。 那邊機械臂已經(jīng)在那兒開始下單制作咖啡了,原重煜盯著機械臂,道:“還挺適合你的?!?/br> 他本以為宮理必然會也去行動部,他們可能還會經(jīng)常一起出任務(wù),一起合作…… 他伸手去接咖啡的時候,宮理也心里一松,也露出幾分笑容:“那你干脆給我指個路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到了?!?/br> 原重煜把她的咖啡給她,便帶著她往那邊路上走。 原重煜一邊介紹著兩邊的各個部門,一邊忍不住垂眼看她。她很放松的樣子,像是跟他一直是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原重煜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她喘息低垂眼睛看他的畫面,仿佛是他單方面發(fā)昏做過的春夢。 原重煜調(diào)侃起后勤局、武器管理部等等的大樓模樣。說話像是拋接球,生怕斷了節(jié)奏似的,一方說完另一方緊緊跟上,但宮理似乎不喜歡這樣,話頭拋到她那兒,她忽然一段時間沒有說話,轉(zhuǎn)頭看他,笑道:“看你這樣,我很開心?!?/br> 那說明他剛剛……笑的很對吧。 畢竟他都對著鏡子練過很多回了。 但原重煜一下子啞巴了,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雖然不知道萬城方體到底有多少人員和部門,但自由人恐怕是人最少的大部門之一,在這條類似大廳的街道上,一直到邊緣,才看到一條小巷。 巷子里開了一家帷幕重重的不正經(jīng)足療店似的店鋪,招牌上畫著“自♂由♀人”。 宮理:“……你確定沒錯?” 原重煜點頭:“位置就是這兒,聽說自由人部門經(jīng)常更換門頭的裝修,但應(yīng)該沒錯?!?/br> 宮理眨眨眼:“那我過去了,你也趕緊走吧?!?/br> 原重煜剛剛不知道該怎么說的話,忽然又涌上嘴邊,他撓撓頭,忽然笑起來:“宮理,我就還是喜歡跟你說話,喜歡跟你玩,如果下次我看到有趣的東西,或許還是想分享給你?!?/br> 宮理眨眨眼睛。 原重煜:“你要是不喜歡,就直接告訴我。但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還會要用我的方式跟你相處。我不想尷尬,也不想做陌生人,你作為伙伴、作為干員、作為世界上一個跟我沒關(guān)系的人,我都很喜歡的,我也會表達這份喜歡的!” 宮理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坦率了,但面對原重煜這樣直白、真誠,她還是會結(jié)舌,肌膚上泛起小小的雞皮疙瘩。 是,她都快忘了,哪怕作為朋友,她也很喜歡原重煜的性格。 她呆了半晌,肩膀松下來,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但上次你非要買給我的奧特快大戰(zhàn)海膽寶寶真的很傻,我可不會要的?!?/br> 原重煜僵硬:“可我已經(jīng)買了??!”他從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小擺件,就半個手掌這么大:“我還想說你可以擺在辦公桌上!” 宮理笑的不行,接過來:“真的好丑。行吧,你都拿過來了——” 原重煜看著她的笑臉,本來他還想說自己或許會變得成熟,或許以后…… 但他此刻又覺得她的笑容正好,這些話可以再晚一些說。 她對原重煜揮揮手,就走進了門,原重煜走回大路上,拍了拍臉頰,也努力恢復表情往行動部走去。 足療店內(nèi)。 店面看起來很窄,魚缸、檸檬水、搖錢樹,貔貅、神位和辦卡的三維碼,前臺是個半人高的兔牙小哥,踩著凳子給她辦理手續(xù)。 宮理看到了前臺一堆牌子,1-98號技師,亮著的沒有幾個。 兔牙哥:“辦好了?!?/br> 宮理拿到了屬于自己的一箱東西,里頭就是一個平板、一些簡單的辦公用品、水杯、桌牌等等。 宮理看了一眼桌牌上的99號。 看來她是自由人中的99號? 瞬間,那掛著技師牌子的位置,出現(xiàn)了99號,而且亮起了燈。 兔牙哥:“這邊只有開水房和洗手間哈,浴室、更衣室去公共區(qū)租,自由人部門沒有任何福利設(shè)施,如有不滿可以直接給總辦公室打電話罵。” 宮理抱著箱子往里走,前頭裝修的像足療店,后頭終于出現(xiàn)了辦公桌。 辦公室相當老舊,地毯臟兮兮的,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diào)幾乎沒冷氣,燈光也有幾個在半亮不亮的閃爍著。 大辦公室右手邊是玻璃窗戶,能看到巨大的樓中天井,他們像是在一個無限高的大廈中的某一層。天井周圍一圈的辦公室和天臺,但是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天井中央立了一座三人雕像組,雕像非常粗獷的勾勒出人形,甚至無法分辨這三人中誰是男是女,五官如何。 宮理覺得有點眼熟,好像萬城中央的萬云臺也是被這樣的三人巨大雕像捧起,只是那里的雕像頭部手部都被不同程度損毀了。 而在這里,這三人捧起的是一個發(fā)光旋轉(zhuǎn)的白色立方體。 她掃了幾眼,有兩三個自由人干員在玻璃窗外的露臺上吸煙,但整個被豎條玻璃與銀色墻壁隔斷開的大辦公室,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絕大多數(shù)的工位都又亂又臟,桌子后沒人,甚至有的茶杯里都長出蘑菇來、桌子上都結(jié)了蜘蛛網(wǎng),不知道是座位上的人出差幾個月還是缺勤幾個月了。 宮理繞了一圈,屋里恐怕連十個活人都沒有,有位大哥穿著泳褲涂滿棕櫚油,在工位的躺椅上帶著墨鏡開著日光燈;有位老阿姨坐在凳子上包著頭發(fā),腦袋上是嗡嗡運轉(zhuǎn)的燙頭機;還有盤腿在往蓮花茶臺上泡功夫茶的——甚至還有個大哥在自己的工位上糖炒栗子。 宮理狂喜:完全沒人查考勤,所有人比她還能摸!她來對地方了! 她找到自己的桌子,把桌牌擺上去,對面的人好像也沒來,宮理只看見好些籠子擺在桌子前后上下,還有成箱的各種零食瓜子甜點。 宮理坐在自己的位置,開始拍照給平樹:“我覺得我回頭可以在工位這兒也搞個床?!?/br> 平樹沒回,估計在收容部第一天上班,肯定沒有她這么閑,宮理大概收拾了東西,就坐在位子上翹腳玩萌萌格斗場。 偶爾能聽到辦公室外頭的前臺兔牙小哥喊道:“27號!你的任務(wù)!” 27號就是那個燙頭的大姐,她睜開眼從桌邊掉落下來的玻璃筒中拿出文件看了看,然后扔進桌邊按了一下“拒絕”按鈕。 自由人辦公室的墻上,又亮起了紅燈,兔牙哥喊道:“快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