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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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拎著槍走紅毯的知名女星嗎?她怎么能走的這么快又這么坦然,臉上掛著隨時都會掃射人群要打爛他們內(nèi)臟的笑容。 別說那些暴徒,連眾多明星導(dǎo)演也看的冷汗涔涔。 “……不可能有別人了,必須是她,必須是她……”欒芊芊聽到一聲虛弱的求饒般的哀叫,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盧導(dǎo)捂著心口,他剛剛被暴徒嚇得趴在地上,此刻都沒爬起來,只是目光癡癡看著繆星窈窕的背影:“果然,我永遠拒絕不了壞女人嗚嗚嗚!這還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試鏡嗎,必須是她演必須是她!” 欒芊芊:“……” 那群明星看愣了,都開始猶豫起來,欒芊芊也心一橫,提裙跟了上去,隨著兩位大熱女星都鼓起勇氣跑過紅毯往安全地帶而去,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跟上,朝外跑去! …… “在今日群星匯聚的電影節(jié)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極其惡劣的襲擊事件,襲擊者正是多年來一群多年來持續(xù)集|會的反瑞億恐怖分子!他們已經(jīng)打傷了多位明星,占據(jù)了整座會館,現(xiàn)在具體的情況還不明——” “當(dāng)年山冶幫全滅后,竟然有人有醞釀起恐怖組織,打算在城市里復(fù)刻當(dāng)年的暴行,有人敢相信,這片狼藉廢墟是舉辦電影節(jié)的現(xiàn)代美術(shù)館嗎!” 宮理嘆了口氣,街道上站了太多表情茫然的明星和記者,記者那邊還在對著濃煙滾滾的電影節(jié)現(xiàn)場不斷拍照或直播,畢竟拍不到娛樂新聞,拍拍這些也是不錯的素材。 也有些娛樂記者,臉上都掛彩了,還在偷偷拍攝那些披著外套或打電話或抽煙的明星們,拍著他們落難后的模樣。 酸糖掛斷通話后,道:“這附近堵死了,而且說是瑞億的義體雇傭兵還控制了街道,咱們的車要晚一點才能過來。不過組員都在想辦法。” 宮理根本沒在聽,她披著黑色牛仔外套,翻了翻手包找煙。酸糖小聲道:“姐,附近都有人在拍——” 宮理:“沒關(guān)系,繆星也曾經(jīng)煙不離手,壓壓驚還不行嗎?” 酸糖看了她一會兒,竟然伸手道:“那也給我一根,我也嚇死了。真的要嚇死了,姐,我可沒有那么強的超能力,隨便一個流彈我可能就死了!” 宮理笑了笑,從手包中拿出一顆半化的糖給她:“沒煙了,吃這個吧?!?/br> 不過倆人也都餓了,宮理看到旁邊就是自動販賣機,就走過去看能買點什么,真要是有熱水,她不介意跟酸糖蹲在路邊吃兩碗泡面的。 看了一圈自動販賣機,她手指搭在嘴唇上正糾結(jié)的時候,幾個記者竟然湊過來:“繆老師,能讓我們拍幾張照嗎?他們剛剛都在討論,您在里頭用功夫擊退了暴徒,救了好多人的性命!” 有的更是沒問,直接將鏡頭對準宮理。 她高馬尾有些松散,裙子從膝蓋處撕裂開來,披著黑色牛仔外套,手上腿上還有清淺的蹭傷,一邊夾著煙,一邊站在自動販賣機旁邊不耐煩的踹著機器。 看起來就像個街頭槍戰(zhàn)之后來買食物的□□大姐。 現(xiàn)在大家都在搶拍逃難后驚魂不定的明星們,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視角和素材,就繆星剛剛在紅毯上的照片、或者現(xiàn)在逃生之后夾著煙踹自動販賣機的照片,足夠為他們的自媒體賬號賺太多流量了。 宮理皺起眉頭來,這幫記者真的是不分場合,但她知道,作為明星是不好對這些人冷臉的。 記者喋喋不休:“您什么時候習(xí)武的?還是說接受過別的格斗訓(xùn)練,您要譴責(zé)這幫山冶幫的恐怖分子嗎?到底是什么讓你鼓起勇氣面對暴徒?” 她彎腰撿起從自動販賣機掉出來的巧克力棒,對鏡頭舉了起來:“蓮甜巧克力棒,看見女性力量!” “什么?” 記者目光半天才從她臉上挪到巧克力棒上。 這是……這是何等敬業(yè)精神! 剛剛從暴|動中逃出,不忘了打廣告??! “啊!有飛行器下來了,是方體的飛行器嗎?” “不!啊啊啊啊那是瑞億,我靠是瑞億的太子爺!” 宮理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半球形的飛行器從天而降,一群義體雇傭兵圍了上去,這群人統(tǒng)一移植的瑞億外骨骼和義眼,后背上還有瑞億的logo,簡直就像是科幻電影里的反派小兵。 義體雇傭兵將飛行器前圍出一條路。 然后就看到了池昕面色焦急的從飛行器中走了下來,匆匆走向了被經(jīng)紀人圍著的欒芊芊。 落難公主欒芊芊罩著一件白色外套,頭發(fā)散亂,臉上有幾塊淺淺的灰塵,池昕大步走過去,失聲道:“芊芊!沒事吧——” 欒芊芊有些驚訝,轉(zhuǎn)過臉去:“……池哥哥!” 包括宮理身邊的記者,和在場各路攝影師,全都聞風(fēng)而動,不要命一樣沖了上去,對著二人一陣拍照,圍的水泄不通。 池昕捏了捏她手臂,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然后將欒芊芊打橫抱起,轉(zhuǎn)身朝飛行器而去。 “天吶……傳聞是真的,欒芊芊真的跟池昕在一起了?!” “那她還出來辦演唱會、參加活動,這馬上就要成為瑞億的兒媳婦了,何必呢!我的天,那可是瑞億啊……” “說不定她婚禮都不會在地上辦,去繞月的空間站上辦不好嗎?干脆在那里定居算了,不是說瑞億的老頭就住在那兒嗎?” 欒芊芊蓬松的淡藍色裙擺在池昕的臂彎里,她忍不住抬起纖細的手臂圈住了池昕的脖頸,似乎在安撫他。 池昕眼角泛紅,似乎擔(dān)驚受怕到極點,怒喊了一句什么,頭也不回的抱著她走上了飛行器。 宮理夾著煙,叼著巧克力棒,捂著腦門:“我真是瘋了才會覺得欒芊芊是正常人、啊不,是忘了她的女主角身份……”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豪車終于通過附近的堵塞,停在了他們面前,司機正是之前接送宮理的組員,酸糖正打開了后門,就看到里頭已經(jīng)坐著個人。 “你是?” 宮理也彎下腰。 柏霽之坐在車內(nèi),他臉上有一道細微的劃傷,但西裝并沒怎么臟。他畢竟是小少爺,舉手投足間的貴氣掩飾不住,穿著西裝更像是開黑色豪車來接她的。 可能因為司機和酸糖他都不認識,柏霽之緊繃著嘴角道:“行動部下的萬城治安部門已經(jīng)接手了,我就來接你了?!?/br> 宮理笑了笑,酸糖傻乎乎的還想往后座擠,司機組員拍了拍前座:“酸糖,給我坐到前邊來!” 酸糖坐在前座,回過頭還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直到看見那個長狐貍尾巴穿西裝的干員在宮理坐到后座后,表情軟化下來,直接伸手去捏宮理的胳膊:“你沒受傷吧?!?/br> 宮理脫掉外套,整個人軟在后座上,開始脫高跟鞋。她拽鞋子的時候沒坐穩(wěn),整個人歪到那狐貍干員身上,卻根本不客氣,就這么倚著。 酸糖好像懂了。 她也震撼了。 宮姐還有男朋友嗎?!雖然宮姐一看就是不缺男人的樣子,但又好像不會有男朋友的感覺。 而且小男友好像也太年輕了吧——啊不對,繆星雖然三十多了,但是宮姐好像才二十多歲…… 酸糖咬著手指忍不住傻笑,而那狐貍干員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臉來似乎有點表情不善的看了她一眼,金瞳一閃。 酸糖連忙轉(zhuǎn)過身去面朝前方。 但前排倆人幾乎是都忍不住從后視鏡往后瞄。 宮理扔掉高跟鞋,松了口氣,從外套口袋里掏出另一支巧克力棒,遞給柏霽之:“給你的。” 柏霽之接過去,看到是巧克力,笑出尖尖牙齒:“我也餓了?!?/br> 宮理掏出光腦,靠著他沒坐直,伸手摸了摸他西裝的袖口:“哪兒來的西裝,你穿的都可以跟我一起走紅毯了啊。” 柏霽之有點不習(xí)慣車里還有別人,也不習(xí)慣宮理現(xiàn)在的模樣,有些僵硬道:“成年禮物?!?/br> 宮理:“啊,原來是這樣,那我猜是李夫人給你目測的尺寸,還挺合身的,也有尾巴洞。” 要是沒有外人,宮理也想去摸摸西裝的尾巴洞,不過前面那兩位,眼睛都要像激光一樣從后視鏡射過來了。 宮理拍了拍前頭的座位:“好好開車!酸糖,最近的新聞開始報道這件事了嗎?” 酸糖慌手忙腳的去翻新聞:“怎么可能這么快——”她突然呆住了,看了半天,才捧著平板朝后遞過去。 宮理接過平板,愣了一下,她回過神來,敲了敲玻璃道:“開開窗戶吧,要不然我他媽要吐了?!?/br> 柏霽之看過去,只瞧見全網(wǎng)發(fā)的最多的一張圖,是一位斷臂的保安,伸出唯一一只手跪在紅毯之上,仰頭看著兩米多高的義體化的暴徒,他面前是無數(shù)比著中指,揮舞牌子,破口大罵的暴徒,正沖過電子圍欄。 而他身后是兩位抱著彼此的驚恐異常的小明星。 保安面前的燈光、煙花只勾勒了他的身形,他只有背影的輪廓,像是仿生的甘地、機械的教皇,跪倒在戰(zhàn)場前線以身軀為人性做最后的祈禱。 在他頭頂與那兩米多高暴徒的深厚,是白色的大字。 《生而為人》 下頭的小標題是: “——在義體化、超能力的時代,仿生人還是罪孽嗎?” 柏霽之結(jié)舌:“這張照片拍的也太……” 酸糖補充了他的話:“太好,太震撼了?!?/br> 宮理腦袋靠在半開的窗邊,笑道:“是啊,太好了,好的如果不刻意不可能發(fā)生。你們對外關(guān)系部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想要一張宣傳效果爆炸的照片,需要怎么樣看似機緣巧合的準備!我真的要笑吐了?!?/br> 第156章 酸糖看她, 表情還有點不解。 宮理感覺自己在看個傻子:“這個游行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五年了,好像是沒到爆炸的周年紀念日他們都要出來游行,往年應(yīng)該也出過事, 為什么主辦方都不雇傭民間的超能力組織來護場?為什么會允許游行隊伍一直沖到紅毯附近?” “為什么還能放煙花了,這可是中心城區(qū),管得不是很嚴嗎?瑞億新仿生人不是很貴嗎,不是說高級定制嗎?為什么用來當(dāng)保安——” 柏霽之很聰明, 一下就意識到了:“你是想說, 這便是瑞億的目的?確實最近亂七八糟的小動亂很多, 不如到這時候讓事情鬧大, 把襲擊反對瑞億的全都說成是跟當(dāng)年爆炸案一樣的恐怖分子。那么多明星受傷, 他們還大部分沒有還手之力,足夠引起民眾的同情與憤怒了。” 酸糖:“你是說這些襲擊者也是自導(dǎo)自演?” 宮理搖頭:“游行與暴動是自發(fā)的, 但是否有人在內(nèi)部購置武器、激起憤怒, 把事情演化成這個樣子,我們就不得而知了?!?/br> 這是洗白仿生人的好機會, 模糊了人們對仿生人與人類界限的擔(dān)憂,而是把問題變成“仿生人還沒有人類暴徒可怕, 也沒有超能力, 你為什么要害怕仿生人”這樣的邏輯陷阱。 然后又進一步, 直接給襲擊、反對瑞億的都跟五年前鬧出爆炸案的恐怖分子畫上等號, 把最近的受害跟之前爆炸死了幾十個員工的襲擊畫上等號。往后誰要是再想往瑞億的門店扔瓶子,直接可以說是山冶幫這樣的恐怖分子…… 宮理手指敲著平板, 扯起嘴角:“天底下哪有什么新鮮事, 明星們死得多才好呢, 還能讓輿論全都一邊倒地同情。就是有一點我沒搞明白?!?/br> 酸糖和司機組員的目光都投向?qū)m理,甚至連耳機里旁聽這一切的組員都屏息聽她說。 當(dāng)時, 宮理和欒芊芊看到那個仿生人保安被扯掉胳膊,被人槍擊時,欒芊芊罵了一句臟話。 是為了保安的受傷而心痛。 還是她那一瞬間已經(jīng)看出了瑞億的計劃,意識到事態(tài)不妙。 那如果瑞億計劃了這一切,為什么會把欒芊芊放在了危險之中,是不關(guān)心她,還是試驗她?還是說這件事不是池昕計劃的? 酸糖急道:“姐,你說你不明白的什么事?” 宮理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巧克力棒:“……我沒搞明白,這玩意兒怎么這么難吃?” …… 欒芊芊在飛行器上沒有說話,醫(yī)療機器人正掃描過她磨破的腳,她垂著頭發(fā),對面池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一只手還牽著她的小指。 池昕:“……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