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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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燈目光從她臉上挪開一些, 伸手又拿起桌子上的筆,轉動道:“你是被誰指引來到這里的?不會真的是平樹吧?” 宮理笑:“我以為你會知道,你像是對我的仿生身體有些了解。三座雕像的秘密, 你之前也暗示過我,不是嗎?” 甘燈轉筆的手頓了一下,輕聲道:“t.e.c.,果然是它指引你的?!?/br> 宮理扁嘴道:“在扮演繆星的任務時, 你也暗示我參與那個任務會得到更多跟t.e.c.有關的消息, 很顯然你對t.e.c.是有大概的了解。世界上都不知道名字的三座雕像, 你卻知道一些他們的故事。你知道塔科夫的存在, 也知道網絡中游蕩著塔科夫制造的人工智能的幽魂, 更知道我的誕生來自塔科夫當年的科技成果?!?/br> 宮理手指梳了梳頭發(fā),將濕漉漉的長發(fā)撥到一邊:“我大膽猜測一下, 這些事并不是隨便動動手指就能知道的。就像我與塔科夫、t.e.c.有著一些聯系, 你與三座雕像中的其中一位也有聯系,對吧?” 甘燈垂下眼睛去, 似乎在斟酌要不要與宮理談及這些,宮理就盯著他鼻尖, 她并不著急, 因為她知道甘燈會說的。 這個男人看起來深不可測, 卻也有弱點, 他渴望找到同類,宮理與他知道了同樣的世界遺忘的秘密, 他無法對她忍住訴說的欲望。 他有弱點, 這對宮理來說很重要。 否則宮理絕對不會接近他人眼中的那個“甘燈”。 果然, 甘燈思索片刻,開口道:“room與tem, 是方體的創(chuàng)始人中最重要的兩個人。room的能力如同她的名字,是創(chuàng)造空間與收容。從收容人類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核戰(zhàn)爭爆發(fā)的開始,她收容了許許多多可能會毀滅人類的天災,也能創(chuàng)造各種各樣既存在也不具體的空間。而tem——” 宮理:“繪里子。對吧?!?/br> 甘燈微微頷首:“她則是擅長發(fā)現世界上存在的各種各樣特殊物品,她能感應到它們并使用它們,這些特殊物品就像是……有超能力的法器一樣,她能洞悉這些物品的使用規(guī)則。而且她還擁有著將其他人的能力物化為物品的能力。對,她才是真正的物化派的鼻祖?!?/br> “收容部便誕生在她手里,那些一個個格子里收容的千奇百怪的物品,都是她收集而來的。她認為這些物品如果流落在外,會造成更頻繁的斗爭。收容部繼承了她的意志,多年來一直在收集特殊物品。” 甘燈手指敲了敲她腳踝:“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新國的市面上你很少能看到特殊物品,因為方體在管理,在收容,而我們認為tem本人并沒有死,因為也有許多的特殊物品,在我們出手之前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在人類之間流通過。我們認為是她依舊在收容著這些物品?!?/br> 宮理思索道:“那也就是說,她的強大程度可能遠超所有人的想象,誰也不知道她手里有著怎樣的收容物?那會不會所有人忘記三座雕像的身份,就是她使用了某個特殊物品,可以抹去所有人類記憶中的相關詞條?” 甘燈:“有可能。但因為可能跟她相關的事也從世界上被抹掉了,所以我們無法得知。” 宮理瞇眼:“那room呢?她怎么樣了?” 甘燈決定還是有所保留:“……那就不能說了。” 宮理突然抬腳,將裸足踩在他的大腿上,甘燈呼吸一頓,她聲音晃晃悠悠道:“跟我說說嘛?” 甘燈動作有點僵硬,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收回來,搭在扶手上,抬臉看她:“為什么?你為什么想知道這么多事?” 宮理表情擰巴了一下,嘲諷道:“哈,因為我背后有個邪惡的組織,雇傭了我來當女間諜,我不但要從你嘴里套出消息,還要把你吃干抹凈,拍了你的裸|照發(fā)到網上,然后一腳把你踹開回到我的組織里升職加薪。” 她說到一半,甘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可怕的組織。” 宮理腳用力往下踩了踩,甘燈悶哼一聲,她道:“因為我就想從你這張嘴里多撬出來一點事兒,明明你早就對很多事心里有數,但到上次掀我裙子的時候還都不提及,直到發(fā)現我也了解了事情內幕,才肯說出來。我就是喜歡多逼著你說點什么,不行嗎?你底線對我低一點,我就是高興,不行嗎?” 甘燈沉默了一下,宮理以為她不想說,也松開了壓著他的力氣,只是將腳心貼在他膝蓋上。 甘燈忽然抓住她腳腕,將她腳拽回來,按在他大腿上。 宮理一愣,緩緩笑起來,腳趾動了動。 甘燈清了清嗓子,竟然還能繼續(xù)說下去:“而方體本身,那無限生成的空間,那隨機打開的門,連接在城市里的隱秘出入口,還有連通在各個分部之間、包裹著所有干員與設施的意識體,就是room本身。room為了給方體一片更獨立、更隱秘的空間,她選擇讓繪里子將自己物化了?!?/br> 宮理有些驚訝。 甘燈卻娓娓道來:“你可以想象,是她的骨頭與血rou變成了一棵巨樹,方體內無數的空間都是她的枝杈與葉片。但她沒有死,當有新的方體分部誕生時,她的血rou會蔓延生長過去;她也有意識存在,順應著方體的發(fā)展,拓寬自己的空間?!?/br> “那些拿出去可以收容的黑色方塊,也是她締造的,就像是她結出的果實,可以讓我們暫時使用她的力量。她更像個……女神?!?/br> 宮理瞇起眼睛:“那你跟room的接觸很早?” 甘燈只需要一個眼神,就明白,宮理認為他成為委員長是room扶持的結果,認為他是room的代言者。 甘燈道:“是很早。但她相當緘默,也并不會直接作出任何指引。我認為她在潛移默化的塑造方體,而我們都是她塑造的一部分。你知道嗎?其實每一個被選中參與加入方體的人,都是由room來決定的?!?/br> 宮理思忖道:“我想到夜城。夜城被整個收容之后,夜城方體分館,就相當于是從她身體上砍掉的一根枝條,但砍下來的部分并沒有完全死亡,只是跟主體失去了聯系。而你jiejie,就像是融入了那一根枝條。隨著夜城方體融入回了整個方體的意識,就是這根斷掉的枝條與大樹重新連接在一起,你jiejie也成為了room的一部分。” 甘燈點頭:“其實不只是jiejie,過往有很多能力者,選擇在生命最后的階段,將意識融入room。就像是落葉歸根的意思。只是他們并不知道方體的意識是曾經方體的創(chuàng)始人?!?/br> 宮理:“那,那本room的書典,其實是你最早要去夜城找的東西?還是說你只是很介意你的家鄉(xiāng)被當做殺人考場,所以才去插手?” 甘燈:“都有吧。只是我不需要那本書典了,落到你手里,就說明room對你很有興趣?!?/br> 他說起這話的時候,抬起手抹了一下宮理的臉頰,她并沒有躲開,眼睛看著他,甘燈露出一絲笑意:“看來我們有共同的秘密了。畢竟知道room與那三座雕像的人,非常少。” 宮理任他目光從她睫毛、臉頰落到她嘴唇上,她開口道:“那么繪里子在哪里,你們也不知道?” 甘燈搖搖頭:“對。我們在找,但沒有辦法找到她。甚至我們對塔科夫的了解,都可能遠不如你?!?/br> 宮理撐著桌子,頭頂再次有類似地震的響動,天花板上掛著的鐵皮罩的白熾燈,在微微晃動著。甘燈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她要感慨一些幾十年前風起云涌的話語,但宮理只是腳踩了踩他的大腿,道:“甘燈,你的腿真的沒什么rou?!?/br> 甘燈:“……” 他將手順著她腳腕摸上去,她格子睡褲的褲腿寬大,他捏了捏她小腿的肌rou:“你確實比較結實。” 甘燈看到宮理瞳孔像貓一樣縮了一下,那在燈光下經常變幻成各種色彩的灰白色瞳孔顯得顏色深了些。 她緩緩開口道:“可惜我今天沒有穿裙子。” 他一下理解了這句話背后的暗示。 甘燈瞬間感覺自己耳朵后頭都燒起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小腿的手指,像是摩挲著古堡里上過清漆的紅木樓梯扶手。 宮理好像也是在表示:她確實被他勾引到了。 顯然她現在已經推開了旅行前的情緒,重新恢復了良好的胃口。 甘燈一瞬間想抓住她的手,將她從桌子上拽下來,讓她坐在這把椅子上,坐在他腿上;或者是他就不要拐杖這么站起來,站不穩(wěn)的撞到她身上去,抱住宮理,把手伸到她睡衣下,她脊背上一定還有未干的水痕。 什么文件或書冊,大都可以掃到地上去,她可以拿起筆,用金屬尖在他身上寫下算式,每一個墨水筆觸下都會因為過敏而微微腫起——他絕對不介意。 什么戰(zhàn)略會面室,去他的,這里沒有窗戶,這房間既在艦船中,在戰(zhàn)場下方,也在方體中;也算是在飛行,算是在土里,也算是在room的注視下。這是發(fā)動過無數場戰(zhàn)爭的地方,歷史上有無數定奪戰(zhàn)略與興衰的小房間,這就是其中一個。 沒有比這里更適合發(fā)生點刺|激的地方了。 甘燈沒察覺到自己眼睛直了,他視線微微下垂著,直到宮理的臉突然出現在他視野里,她弓著腰仰臉看他,臉上是捉迷藏時抓到他一般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你硬了,我大概會以為你在考慮什么雄才大略?!?/br> 甘燈低頭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他靠著椅背撫著額頭。 他沒辦法辯解,也沒有必要辯解。但甘燈覺得這女人玩心太重,他一路主動,到這時她一句主動的話,他就毫無保留了,很容易被她當成嘗一口就嫌太甜而吐掉的糖。 而且這個空間確實也不安全,目前正處在戰(zhàn)事中,有部分指揮長可能會在緊急匯報時就敲開門—— 宮理的腳還要順著他的大腿往上攀,他卻按住她腳背,同時手伸向地板,側著彎腰,撿起了她落在地上的綢緞拖鞋,然后套在了她腳上: “那就等你下次來我辦公室的時候,穿著裙子吧。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不是嗎?”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主動了也不行,下次再說”。 宮理瞇起眼睛,她絕對是rou食動物,對于自己興致勃發(fā)卻被他止住的事有些不爽。甘燈將她穿好拖鞋的兩只腳放下,她兩只垂下的腳之間,是他膝蓋。 她忽然有點攻擊性的伸出手來,用力掰住了甘燈的下巴。 甘燈一僵后,又放松下來,他并不會再因為她略顯粗暴的行為而心里七上八下了,他已經知道她惡劣但不會傷害他。 宮理手指壓在他下嘴唇上,盯著他的眼睛,甘燈感覺她甚至想要將拇指扣進他口中來。他心跳得后背都在發(fā)疼,骨頭都像是在使用能力那樣有灼燒的感覺。 但她還是沒有那么做。就像他拒絕了在這里更進一步,她也選擇了充滿性暗示卻又不過分澀情的舉動,只是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嘴唇,像是拈開沒開放就垂頭枯萎的玫瑰花,宮理又咧嘴笑起來:“那到時候,你要記得好好刷牙?!?/br> 甘燈開口說話,嘴唇動起來的時候,像是會把她手指含進嘴里似的:“我一向衛(wèi)生習慣很好?!?/br> 他說著,抬起了左手。手指的方向,是剛剛被宮理拿遠的拐杖。 她嗤了一聲,整個肩膀松下來,人又顯得懶洋洋,從桌子上跳下來,拿起拐杖遞給了他。 甘燈把拐杖從左手遞到了右手,撐著地面,又朝她伸出了左手。 宮理靠著桌子站在一旁,笑起來:“這也算是撒嬌吧。”她握住了他左手,將他從椅子上攙扶起來。 甘燈手搭在她腰上:“要看看跟北國的邊界地圖嗎?” 第224章 戰(zhàn)區(qū)的地圖并不是宮理習慣的電子全息地圖, 而是打印出來的,紙張很厚,甚至感覺還有印刷不當造成的橫條。 有可能是這個房間里不能容納電子設備, 也可能是為了防止黑客間諜,打印地圖似乎在每兩三個小時都會更新,右上角標注的時間正是今天凌晨。 甘燈站到展開地圖的桌邊,宮理這才發(fā)現, 兩國之間的無人區(qū)相當大, 就像一條皮開rou綻的腐爛的傷口, 越裂越大的從過去的邊境線向兩側蔓延。 “大家都已經沒有打全面戰(zhàn)爭的能力了, 所以基本上爭端還是在國境線附近。這次的任務也是主要為了還擊北國, 要打疼他們,你如果想看的話, 可以在執(zhí)行任務時去指揮艙看一看。” 甘燈指著地圖, 講起雙方未來可能發(fā)動的進攻,宮理卻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她已經有點想走了。 甘燈有點想笑,嘆了口氣:“你是只想跟我發(fā)展點不清不楚的關系?” 宮理看著他:“說的跟你對我有除此之外的想法似的。” 甘燈本來想說點什么, 但他也隱約猜得到前幾任跟她分手的原因, 就只是眉毛動了動, 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宮理抓住他攬著她腰的手臂, 本來想咬他一口,但甘燈手臂白的發(fā)藍, 臂彎內側更是青色血管依稀可見, 她又有點下不了口。她扔開他胳膊:“我對打仗不感興趣。我走了?!?/br> 甘燈瞇眼睛, 甚至一瞬間覺得她可能是在這兒吃不著,就會去找別的男人。 但他細想, 又覺得她不像是這種人。 而且但凡那個平樹有點本事,也不至于說話如此沉不住氣。 他靠著會客室的桌子,道:“我說了還是想用幾天你的假期,你考慮考慮?!?/br> 宮理回頭笑了一下:“再說吧,萬一我裙子都丟了呢。” …… 宮理回到套房的時候,平樹還沒有回來。 她繞了遠路去醫(yī)務室,隔著玻璃就看到平樹還穿著劃破好幾道的羽絨服,坐在凳子上腦袋困得亂點,卻不肯睡過去,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修復倉里的波波。 他坐在圓凳上,困得真差點往后仰過去的時候,忽然一只手托住他腦袋。 平樹抬頭看到宮理,強撐著坐直,對她笑了一下。 宮理兩只手伸到他胳膊底下,直接將他從凳子上拖起來,就像拖著一條緬因貓一樣。平樹腳蹬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直,就被宮理拖到旁邊的診療的單人床邊。 平樹剛坐在床沿上,宮理腳蹬了一下他鞋后,特別簡單粗暴的把他兩只鞋踩下來,然后道:“抬手?!?/br> 平樹條件反射的就跟投降一樣舉起兩只手,她直接抓住他外套和衛(wèi)衣的下擺,然后往上一薅,將兩件衣服從他頭頂脫下來。他頭發(fā)也跟被十級大風吹過似的亂成一團,平樹里頭還穿了一件長袖的薄t恤,在她向上拽衣服的時候,里頭的t恤也往上卷,露出一截腰,他趕忙拽了拽t恤:“干、干嘛?” 宮理手掌按住他額頭,將他往后推,平樹對她從來沒有反抗的意識,就這么被她按著仰倒下去,宮理把他腿也推到床上去:“睡覺。我知道波波還有幾個小時就出來了,你想讓她醒來就看到你。但你萬一磕破了頭怎么辦?” 平樹眨了眨眼睛,老實把診療室的保溫毯一直拽到下巴處:“你是回去洗了澡睡過覺,又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