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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17節(jié)

    宮理確實這么做了,但她這次更精準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在周圍一米左右的半徑內(nèi),甚至想象著信息素是有形狀的風,能夠攻擊或裹挾向?qū)Ψ健?/br>
    叫尤金的青年猛地瞪大眼睛,半跪在地上的身體晃了晃,兩個膝蓋都軟軟的頂在了地上,他張了張嘴,還想抬頭看著她,卻體溫升高得厲害,脖頸沁出薄汗,肌膚發(fā)紅,實在是撐不住的垂下頭去。

    而后宮理就看到他抬起手,有點發(fā)抖的用手指撥開自己腦后的棕色短卷發(fā),露出后頸的一塊硬幣大小的凸起,平日似乎是藏在肌膚下幾乎看不出來,此刻卻微微凸出一些,宮理明顯能意識到,他的羊奶與蜂蜜的甜膩味道,正來自肌膚下這塊軟rou般的凸起。

    他身體打顫的厲害,啞著嗓子低聲道:“……易感期還沒……完全結(jié)束……所以會……”

    宮理還沒理解他的話,手指已經(jīng)碰在了那塊凸起上,像是某種腺|(zhì)體。

    尤金簡直是渾身一個激靈,頭暈目眩無法自控般朝她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她的大腿。

    他身上氣味也濃郁到幾乎充滿了整間高大寬闊的宮殿,宮理感覺似乎自己的頭疼也舒服了一些,甚至有種吸煙吸多了的微微暈眩感。雖然算不上喜歡,但對方的信息素仿佛對她是有一定精神上的作用。

    這就是那些侍女口中提及的……

    宮理越來越感覺好奇,她想要坐到床尾的短絨長凳上去,好好研究一下他后頸上這個玩意兒,尤金比她高得多,卻抱著她腿不撒手,被她拖著走了一段。

    宮理:“喂,站起來啊?!?/br>
    尤金垂著腦袋呼吸急促,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沒聽見宮理的話,宮理推了一下他滿是汗的額頭讓他抬起臉來。就看到這位蜜色肌膚的青年眼睛已經(jīng)不能聚焦,迷迷糊糊的半張著嘴,就只是在宮理的手碰到她額頭時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其中一只手也從她腿上放開,想要去握住宮理的手背。

    看這樣是站不起來了。

    這個青年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宮理總覺得這個年紀是很喜歡撒嬌的,也不好踢他或者推搡他。

    宮理只好硬著頭皮,拖著這個一米八的滿臉迷糊哼哼唧唧的拖油瓶走到了長凳邊,總算坐下來了。

    尤金使勁兒垂著頭,不停地想往她身上蹭,甚至可以說是大膽地將額頭抵在她大腿上,又露出后頸來,后頸那塊腺|(zhì)體像是腫了一樣微微泛紅,他整個人都跟被蒸熟似的,就知道重復一句話。

    宮理半天才聽清楚:

    “您……臨時標記我吧?!?/br>
    但宮理真的不喜歡陌生人這么粘,標記究竟該怎么做她也不知道,但貿(mào)然問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在沙漠里摔壞了腦子。再想到外面死盯著她的騎士們……

    這個尤金至少是個了解現(xiàn)狀的突破口。

    她收回了一些信息素,尤金突然掙扎起來,就像是渴瘋了想找水一樣,甚至伸出那雙靈巧而有薄繭的手來拽向她的金環(huán)腰帶,想要將臉埋在她肚子上。

    宮理突然伸出手去,卡住了他喉嚨兩側(cè),將他推遠,用力握緊,青年猛地感覺到窒息,死亡的恐懼讓他清醒了幾分。

    宮理卻握著他脖頸并沒有松手,道:“說一說,你對我的了解?!?/br>
    尤金只清醒了片刻,他半張著嘴,就跟用多了致幻劑似的,又急又暈,口舌都不清晰,只知道想靠近她一些。宮理以為他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手指更用力扣住他脖頸,這個五官立體的棕發(fā)蜜色青年肌膚卻臉上更潮紅,兩膝夾緊。

    ……宮理見過發(fā)|情的男人沒有一車也有半打了,她看得出來眼前青年的反應有多曖|昧。

    而且他完全沒法清醒,仿佛沒有信息素就要渴死了,要不還是給點?

    她釋放出一些信息素,尤金簡直像是終于舔到了水,眼神稍微清醒了一點,眼底的渴望和委屈也更重。

    宮理又立刻收回:“回答我的問題。你對我有什么了解?”

    尤金快被折磨瘋了。

    宮理就跟吐泡泡似的,給一點信息素就收回,看他腦子不清楚了又來一點——

    宮理的信息素澎湃而富有攻擊性,稍微“嘗”到一點就讓人連手指頭都發(fā)麻沒法抵抗,但她偏把自己的信息素當成吊在驢前面的蘿卜,只給他來點味兒,甚至用這種手段,玩真心話大問答……

    第311章

    尤金越來越后悔, 他就知道那位幾乎從不露面的王肯定是陰晴不定的變態(tài)混蛋!他不會今天就要死在這兒吧——

    尤金哽咽道:“我不了解……您的事……我不知道……”

    “一點也不了解?那就說說別人口中的我?!彼o了點甜頭,尤金在腦子發(fā)瘋的渴望里得到一點喘|息機會,連忙啞著嗓子斷斷續(xù)續(xù)道:

    “我們只知道您是……兩個月前被封為王的, 您幾乎不怎么露臉……我知道您愛吃、愛吃奶油夾心的……可頌還有、還有莓果類的糕點……”

    他自己也很喜歡奶油可頌,也幻想過傳聞中很年輕的alpha國王是位性格可愛的女性,卻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性格如此惡劣。

    宮理笑了起來:“確實是你能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情報了,關(guān)于這里, 格羅尼雅, 再多告訴我一些吧?!?/br>
    ……

    尤金臉上已經(jīng)分不清是淚還是汗了, 他可能確實年紀不大, 過往都是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 這會兒已經(jīng)被信息素折磨得在哭著喊什么“瓦克爾叔叔我想回家我不做學徒了”“你是最壞的王……我再也不給你做面包了”。

    宮理早就沒再掐著他脖子了。因為尤金說了很多格羅尼雅人都知道的基本訊息,宮理陷入思索, 也放任他把濕透的額頭放在她膝蓋上, 喘|息顫抖不止。

    看來,要控制住一個omega不需要威脅性命的手段。

    只可惜那個騎士長并不是個omega, 否則她能控制他得到更多訊息甚至想辦法離開這里。

    如果她已經(jīng)來了這里最起碼一兩個月了……那之前的她一定知道了很多訊息,年紀小的侍女們看起來跟她還算得上親近, 但那個侍女長就對她態(tài)度不太好。

    也可能因為她離開的行為好比是背叛。

    宮理又有些頭疼起來:

    瑪姆。教廷騎士。公圣會。

    西澤。獻天使。深淵下層。

    宮理腦子里涌上一團團未經(jīng)梳理的混亂記憶, 她頭疼的厲害, 也有些控制不住信息素, 正要朝后放松的躺一下,就聽到尤金簡直是崩潰的額頭用力撞著她的膝蓋。

    宮理連忙一收腿:“你干什么?”

    尤金兩手撐在地上, 垂著頭像被欺負了的小孩般咬牙一字一頓哭道:“我要給你的面包里……嗝、放螞蟻、放……放爛橄欖……”

    宮理也知道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廚子, 抬起手來:“別這么生氣啊, 我已經(jīng)沒再掐著你了啊。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說——”

    尤金被她裝作茫然的樣子氣得更想哭,他想要有尊嚴地離開, 可現(xiàn)在腿軟得厲害,他也知道跟alpha對著干絕對沒好處,腮幫子用力咬了半天,還是選擇低下頭,都快把后頸靠到她臂彎里了。

    在尤金看來,這已經(jīng)是明示到臉都不要了。

    宮理:“……”算了,都已經(jīng)拿到情報了。

    她伸出手指,一副哄人的樣子,揉了揉他后頸的腺|(zhì)體,尤金以為她只是揉兩下就會咬他,把信息素注入進來,但宮理只是撫摸著,釋放出了信息素但也只是籠罩在倆人周圍,她僵硬的輕聲道:“哦,乖、乖——”

    她真的不會哄人啊,又不熟,她能這樣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沒想到尤金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一下趴在地毯上,胳膊墊在眼睛上徹底崩潰大哭了。

    ……

    扎哈爾聽到房間里傳來男人簡直是要死一樣的哭喊聲,還有濃郁的omega的甜膩味道,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朝高處的露臺走去,避開下風處。

    按照他之前的接觸,本來以為銀發(fā)的王手中有著讓姐妹會都忌憚的底牌,甚至可能是一位先知或通神者,但現(xiàn)在看來也只是個信息素強大一些的alpha罷了。

    被抓回來之后就找omega泄憤的,能是什么貨色啊。

    ……

    在仆從們的宿舍內(nèi),沙色磚石的走廊上,很多人都躲在門廊處圍觀,聽說是王身邊的侍女把尤金叫走去面見王了,天快亮的時候又裹著毯子被人給卷了給扛回來。

    有人說聽見尤金還在哭呢,也有人嗅到了毯子上沾著的雨水味道的強大alpha的信息素,大家心里也猜得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的人揣測是不是信息素不太匹配,怎么沒留在王身邊,被送回來了;也有人說極其強大的alpha如果是情|熱期,發(fā)起狂來精神力弄死omega都再正常不過,尤金已經(jīng)是撿了一條命了。

    誰也不知道他未來命運如何,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關(guān)上了門都沒有選擇去尤金的房間去看看他,只有同樣在廚房里做事的另一位黑發(fā)beta端了些食物和水,推開了尤金的房門。

    他看到尤金還躺在宿舍的床上蒙著頭,簡直像是被人折辱了似的躺在床上哽咽。當他將托盤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毯子一下子掀開,尤金轉(zhuǎn)頭看過來,臉上還有沒散去的潮紅:“平!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平樹也有點手足無措,對于這里abo之間的關(guān)系和界限,他分不太清楚。但平樹看眼前尤金衣衫不整,滿身是汗的樣子,很難不往某些事上聯(lián)想,而且按照他最近的理解,尤金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他之前易感期甜膩膩的信息素了,大概率就是被alpha臨時標記了。

    聽說……這種標記和親密行為,基本就是一紙之隔。

    平樹端了一杯水給他,實在沒忍住,問道:“喝點水吧。你見到了那個王?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尤金都有些沒力氣起來喝水了。

    平樹心里有些愧疚,他混跡進宮廷里就是想要查宮理的動向。

    因為外界傳聞,更迭的新王是在一兩個月前出現(xiàn)的。網(wǎng)絡上拍攝到有飛行器從爆炸后的空間站安全離開、并且朝沙漠地區(qū)墜落,時間與新王出現(xiàn)差不多能吻合。平樹一直懷疑王說不定會是宮理,但又覺得太巧合了。

    他在宮廷里想要打探消息,但因為不了解格羅尼雅的風土人情所以不太順利,平日幫助他最多的就是尤金。

    今日深夜大家都睡了之后,尤金被人叫走,說是王身邊的侍女要他去到上層,平樹當時恨不得舉手說自己想去——

    可惜他是beta,連這個可能性也沒有。

    尤金喝了一大口水,才開口道:“……很討厭。”

    平樹聽到了別人的傳聞,驚訝道:“她折磨你了嗎?”

    尤金越想越氣,點頭:“她簡直不把我當人?!?/br>
    平樹:……這應該就不是宮理了吧?宮理性格還是很溫柔很懶散的性格,雖然有時候會捉弄別人,但那也都是小打小鬧啊。

    平樹關(guān)心道:“你哪里受了傷嗎?我會一些簡單的包扎,或者我們可以去教堂——”

    尤金之前在平樹面前表現(xiàn)的很開朗很孩子氣,這會兒卻像個懂了事兒的大人一樣,反而越想臉上越紅,神神秘秘道:“折磨人可不只是打人這種方式?!?/br>
    平樹想說:但你精神也挺好的??!

    平樹坐在床邊,也把果干和面包遞給他:“那……王是長什么樣子呢?”

    尤金想起來她在微弱燈光下看起來清澈的眼睛,還有能讓人手足無措的笑容,以及她……惡劣的行徑,狠狠咬著面包:“面目可憎!就是個老巫婆!”

    平樹眨眨眼:“不是說以前的王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女性,但這位意外地很年輕嗎?”

    尤金心虛的挪開眼:“……”

    憑恕痛心疾首:靠,別問了!你這是在問一個被人強x了的可憐小孩加害者長什么樣啊!平樹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平時在廚房里忙活的大部分都是憑恕,因為尤金經(jīng)常偷拿他叔叔那邊藏儲的紅酒給他,憑恕意外的跟尤金關(guān)系還不錯。

    平樹想來想去,也覺得宮理應該不會在床上折磨第一次見面的人。只不過八卦里,關(guān)于強大alpha的情|熱期也一向是談資,仿佛alpha們平日是最睿智的學者、法術(shù)強大的文官,一旦到了情|熱期就會展現(xiàn)出天賜的智慧的另一面……

    尤金卻手卷著毯子邊,自己低聲嘟囔起來:“……說到底我都覺得她根本沒有好好看過我的臉,就知道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逼我說那些……”

    平樹:“什么?”

    尤金忽然噤聲,有點后怕道:“沒、沒事?!?/br>
    他還記得最后,那位王眉眼含笑的看著他,說在這里說的如果說出去了一個字,她都會找到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尤金太相信她有這種能力了。

    再加上侍女發(fā)現(xiàn)他進去了半天根本沒有解掉情|熱期,表情震驚,似乎是認為王……在某些方面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