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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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扎哈爾也說過,預(yù)言很多很紛雜,宮理心里形成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人們想象預(yù)言未來的時候,總覺得是精準的關(guān)鍵的,但事實未必如此。 姐妹會可能會看到無數(shù)的未來,時間地點未定,主角與角度不論,就像是隨意從浩瀚的未來采集的數(shù)據(jù)。 有些未來可能是看到三十年日常生活家庭在下周四地吃著多年不變的早餐;有些未來可能是看到某國地下武器研發(fā)中心會議室的……地毯上的麥片碎屑。 可能是看到三億五千萬年后海底噴發(fā)的火山隨著冷卻的巖漿而顯得一明一滅,看起來如同閃爍紅光的攝像頭;可能是看到一個小時七分半之后某國明星和他的情人在床上的時候,近距離觀察到這位明星放了一連串可視化響屁。 也就是說,她們看到的未來很可能是隨機地點、隨機角度、隨機時間發(fā)生的。可以以10的20次方這樣的天文單位,9102.00flop/s這樣的超級計算機運算速度,來想象這些未來畫面之多,它早已超越了人類對數(shù)量感知的極限,絕對不會是某些好菜塢電影里如同毛細血管一樣的多重宇宙示意圖那樣簡單。 如果說姐妹會無數(shù)圣母的云腦,是一臺計算機的話:那她們并不是運行一道很復(fù)雜的程序,從無到有,計算形成一個正確答案;而是她們已經(jīng)有了海量的數(shù)據(jù),而是通過程序,來驗證分析哪些數(shù)據(jù)是有效的,是可以分析出更多線索的…… 如果這樣的話,只要涉及的人足夠多,將重要時刻的場景藏匿在黑暗里,以聲音的形式傳遞重要線索,再加上極有迷惑性的更表象的事件,就大概率可以擾亂“預(yù)言的計算”。 宮理上次還只是猜測,嘗試用這種辦法,很大程度上遮掩了自己的行動,只是因為飛行離開格羅尼雅的“畫面”太有指向性,也很難遮掩行蹤,她就在最終階段被格羅尼雅精準地預(yù)言航向并擊落。 但這次,幫助她的人越來越多了,她有些自信了。 第348章 柏霽之路過一片地下倉儲地區(qū)。 格羅尼雅這座城市并不能實現(xiàn)完全的自給自足, 仍然有大量的稀土、少量的化工產(chǎn)品,需要由護衛(wèi)兵從沙漠之地外運送進來,存儲在格羅尼亞地下的倉庫之中。 而柏霽之的任務(wù)就是, 聯(lián)絡(luò)沙蓬人去sao擾格羅尼亞的護衛(wèi)兵,將大量方體需要運送進來的貨物,摻雜在這些物資之中,運送到了格羅尼亞地下的倉庫里。 沙蓬人本來就是只要給的多就不挑活的人, 而且現(xiàn)在格羅尼亞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都隱隱感覺到了局勢的變動——都想要拿到一筆巨款離開這里。 哪怕姐妹會從預(yù)言里看到沙蓬人襲擊護衛(wèi)兵, 也很難有辦法阻止這些, 畢竟格羅尼雅到處都是蒙面無身份的沙蓬人, 他們早就是殺不滅的雜草了。 在宮理穿過肅穆的街道時,平樹買了一袋棘果, 正從這條街巷的斜上方路過, 有許許多多人摘掉頭巾,靠在圍欄處靜靜望著下方的宮理。她已經(jīng)走下了車, 穿過人群,許多孩子們偷偷撫摸著她拖在身后的衣擺, 信徒們則是分開的海浪般讓出路來, 看著她走入教堂之中。 平樹也像其他人一樣, 垂頭往下看去, 就聽到憑恕哼哼兩聲:“真會裝啊,早上叫她起來化這個妝的時候, 她還一陣鬼叫呢——” 宮理很會演戲, 但確實不怎么會化妝, 當(dāng)她提出想要讓憑恕幫忙給畫一個圣女妝的時候。憑恕還沒有少嘲諷:“就你?你跟圣女的共同點就只有女的吧?!?/br> 當(dāng)然他也只是嘴上說說,還是在她出門前天都沒亮的早晨來了, 帶著憑恕進門的侍女臉上寫滿了“我們陛下真是一大早就這么有活力啊”,甚至還建議憑恕換件輕薄的衣服。 憑?。骸啊?/br>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靠,alpha會不會也有晨勃…… 宮理果然起不了這么早,憑恕進門的時候,只看到她半個腦袋一只手從床帳里探出來,搭在床頭的搖鈴上,顯然是讓侍女叫他來之后又趴著睡著了。 薄薄的紗簾床帳垂著,憑恕心里罵自己一句,想著要是那個腦子不好使的金頭發(fā)男人在床帳里,他絕對不會幫她化妝了。 憑恕走上前去,正要掀開床簾,忽然腦中警鈴大作,猛地吸氣讓開半個身位,但手腕仍然被一只布滿傷痕的粗糲大手用力抓住。 林恩就像是鬼魅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他旁邊。 憑恕最討厭被別人觸碰,更何況是林恩這種危險的家伙,他立刻甩開手:“放開!你再碰我試試!” 憑恕甩手時,才發(fā)現(xiàn)床尾有一段距離的沙發(fā)上,明顯有個人睡在上頭的凹痕。他進屋之后只被她吸引了目光,都沒注意到林恩。 憑恕吸了吸鼻子,房間里也沒有什么omega的氣味,顯然林恩也就是個睡沙發(fā)的地位。他揉了揉手腕,得意的咧嘴笑起來,抬眼道:“喲,就睡沙發(fā)呀,看門的好狗怎么不蹲門口呢?” 林恩赤|裸著上身,對他的話并不生氣,只是他盯著憑恕看,終于記起了這個人。 之前“西澤”帶著他出去辦事的時候,那個夜總會的老板,那個在廁所里要脫她褲子的人。 宮理也是在這個時候手晃了晃,哼了兩聲醒過來。 憑恕瞪了林恩一眼,一把掀開床簾:“快點起來!” 宮理在床上游了幾下泳,才頂著亂發(fā)艱難的爬起來,她就穿了條綢緞吊帶裙子,以前憑恕在平樹身體里看到的她的睡衣,都是印著各種外星人或超級英雄的肥大t恤,還是頭一回看她穿這么有女人味的睡裙。 宮理揉揉眼睛,就注意到憑恕眼神發(fā)直,卻是在看她大腿處,表情也不是澀澀,而是純粹瞪著眼睛好奇。 宮理抬腳踹他:“看什么呢?” 憑恕挨了她幾十腳都不止,對她的抬腳踹人太熟悉了,一個太空步就躲開,道:“我在好奇,你新長出來的玩意兒到底啥樣?早上沒一點反應(yīng)嗎?” 宮理從床上跳下來:“怎么,想跟我比比啊?” 憑恕咋舌道:“嘖,我肯定比你大?!?/br> 宮理差點想笑著說:那么愛比你去跟林恩比去。 宮理也不搭理他,困得前仰后合的坐在化妝鏡前,憑恕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一塊趴著睡壓出來的紅印,伸手揉了兩下,想要給她揉好。 啊。她臉倒是意外的很軟。 他沒忍住多捏了好幾下。 卻沒想到宮理抬眼,有點奇怪的盯著他。 憑恕心虛:“看什么,你自己臉上睡出來的印子?!?/br> 宮理:“不是這個。就是、你不是最討厭跟人皮膚接觸嗎?” 憑?。骸啊?。” 確實,剛剛林恩抓他的時候,他都汗毛直立了。 但……可能、是因為宮理皮膚太好了吧。 他忽然握住自己的手腕:“平樹!你別揉了,差不多得了!你再插手,我就讓你化妝!” 在憑恕腦內(nèi)睡覺的平樹被吵起來:“……???” 宮理當(dāng)然不會被憑恕騙到,而且如果是平樹的話絕對不會這么大力揉她臉。宮理從鏡子里看他,眼睛彎起來,故意笑道:“要是平樹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他摸我?guī)紫隆!?/br> 平樹在他腦袋里剛醒來,就聽到宮理這么說,心里漏了兩拍,感覺自己錯過了不得了的機會。 憑恕竟然沒有一點就炸,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學(xué)精了,兩只手忽然捏住她臉頰,叫嚷道:“平樹、平樹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平樹——不要打擾我化妝、哎,別捏了,我都說了別捏了!” 臉都被他捏扁的宮理,真是沒想到他如此有長進,正要肘擊過去,憑恕得意的松開手,道:“哎呀,好了好了,終于可以開始了。” 宮理臉上已經(jīng)有好幾個被他捏紅的指痕,只不過消散的也快。 宮理覺得這家伙翹尾巴的可真夠快啊,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丟人,她看著鏡子笑道:“你不會也這么捏咱們的孩子的臉吧?!?/br> 憑恕被凳子腿絆倒,剛拿起的小瓶差點脫手。 “孩子都這么高了,不是嗎?”她笑瞇了眼睛,抬手比劃道。 憑恕擰著脖子嘴硬道:“波波不算嗎?你這樣的話,波波會傷心的!” 宮理笑著點頭:“說得好,原來是想跟我當(dāng)兩口子啊?!?/br> 憑恕心里本來想駁倒她,想說什么“把你當(dāng)繆星代餐而已”或者說“我主要是想給波波當(dāng)?shù)?,但看到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全是調(diào)侃捉弄的意味,他心里竟然有點泛苦發(fā)麻。 干脆有點自暴自棄似的笑道:“那我可太想了。覺得自己日子過的太順,就想挨點踹,順便給踹自己的混蛋做幾頓飯不行嗎?” 宮理反倒驚訝的啞巴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憑恕說完了,心里有點發(fā)狠,也干脆不講話了。 化妝的時候,宮理也不知道是思考還是犯困,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銀色的瞳孔并沒有在看著憑恕,而是時不時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裙擺,或是干脆半閉著眼睛,像是要再睡過去一樣。 憑恕覺得自己離她的臉有些過分近了,但他很少有能安安靜靜端詳她的時候,原來她鼻翼很軟,下睫毛也很長,原來她臉上rou薄才總顯出冷淡又尖銳的樣子。 宮理突然開口:“我‘死’的時候,你應(yīng)該攔著平樹來找我的。” 憑恕拿小刷子掃過她眼尾,捏著她下巴,宮理臉頰因妝容而泛紅,就像是把臉擱在他手中哭泣似的。 憑恕嗤了一聲:“我能攔住他?你死的時候,我都快笑哭了,他一滴眼淚都沒掉呢。” 宮理竟然是頭一次把話的重點落在了他身上,悚然道:“你哭了?” 憑恕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一緊,整個人跟被扒光了衣服澆了一身紅漆似的,惱羞成怒道:“我都說了,是笑哭了,笑的他媽的嗓子都啞了,你聽不明白人話嗎?!” 宮理眨眨眼看著他:“……聽懂了?!?/br> 所以他是真的哭了。 …… 憑恕此刻在身體里罵罵咧咧起來:“現(xiàn)在想想,真不值??!她怎么不真的死了!現(xiàn)在反倒還笑話我了!” 平樹卻沒覺得宮理是笑話他。 他從圍欄旁離開,走過金屬的廊橋時,正跟一群裹著彩色衣袍的omega擦肩而過,路上有人對那群omega伸手,做出了打車一樣的手勢,其實就是就要關(guān)顧生意的意思。 但這群omega卻并不停留,快速的閃身走進了窄窄的巷道。 平樹也看到了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老萍身邊的三十多歲的omega,好像是叫依雷特。 果然,宮理sao動了一切能擾亂格羅尼雅的勢力,甚至包括早就對格羅尼雅不滿的omega反抗組織。 在平樹斜下方不遠處的大教堂內(nèi),宮理正在一群身患輻射病的信徒之中,握著他們潰爛腫脹的手臂,看著他們病變的眼睛與掉落的頭發(fā),輕聲與他們交談著。 “陛下,我們這樣真的能去天堂嗎?” “是主來迎接我們了嗎?為何我這么痛,我現(xiàn)在眼睛也要看不見了,我的小孩子昨天一直在吐血,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 “陛下,您見過主嗎?我們也會見到主嗎?” 宮理裙擺鋪在幾何紋路磚塊的地面上,半闔上眼睛,仿佛是有眼淚再次滴落,她輕聲道:“……不。我不知道。主,如此嚴苛,通往新世界的門那樣窄,格羅尼雅如此多的人,真的都能走到主身邊嗎?想一想,我們憊懶,我們貪欲,我們雖然一心向主,但仍然有做過這么多不好的事,真的能就這樣突然就登入天堂嗎?” 她雙手交握,荊棘的頭冠仿佛代表著公圣會教義中一直難以接近的主的形象。 宮理開口道:“我更相信,這是主給我們的鞭刑,給我們降下了懲戒?!?/br> 林恩蹲踞在高處的陰影里,他負責(zé)在暗處保護宮理,但在她的言語中,也有些迷茫:他明明都知道,這么多人會因為輻射而死,都是因為姐妹會開鑿結(jié)界,并且在放射污染擴散后不愿意讓格羅尼雅離開沙漠去更安全的地方。 但宮理卻用“主的鞭刑”來解釋。 就像是他過去做“錯事”,讓該殺的人從手下逃脫時,鞭刑他的神職人員會說的話。 而這些已經(jīng)病得奄奄一息的人,卻如此篤信“主的懲罰”,甚至因此在臉上顯露出幾分痛苦與悔過的光芒來…… 那他過去是不是也并不是作對或做錯,是不是也…… 第349章 到底是信仰著自我之外的力量這點有錯;還是說自己的信仰完全仰賴于和自己同類的其他人來解釋——這件事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