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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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樹一驚, 抱著她腰的手猛然收緊。 但在黑色立方體內(nèi)卻只感覺視野像是戴著墨鏡,有些發(fā)暗, 宮理和平樹卻沒感覺到什么不適。 緊接著, 一點漣漪,出現(xiàn)在光海池子邊緣, 像是要下水的人用腳尖試一試水溫一樣。 緊接著,光海中出現(xiàn)了一步步往前走的漣漪, 像是一個體型嬌小的普通女人的走過去, 只是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身形。 宮理忽然想到了她曾經(jīng)在修道院地下通往的方體最深處, 看到過的一片落雪的荒原, 那里也有一串足印,引著她找到出口。 這黑色的立方體……不是收容。 是見面。 是room來見繪里子了。 宮理聽聞黑色立方體與一切她創(chuàng)造的可以收容的“空間”都是她rou|體的一部分。她早已消亡, 只有一絲一縷的靈魂, 必須附著在這些“空間”上。 此刻, room的那一縷靈魂,就在這黑色立方體上, 來見繪里子了。 足跡的漣漪走向平靜的發(fā)光池水的真中間,room腳尖原地轉(zhuǎn)了一下,忽然在水面上出現(xiàn)了大字型朝水里倒去的水花漣漪—— 在她倒下去的瞬間,池中蕩漾的發(fā)光液體像是被拔了漏水的塞子一樣,急速水位下降,向中間收縮,在被砸起的水花向下落的時候,宮理看到池中最后一點發(fā)光液體變成了一雙手的形狀,似乎用力的摟著看不見的人形。 只不過一瞬,最后一滴發(fā)光液體也消失了。 只留下了用黑色大理石雕刻的淺淺的池子。 數(shù)位還站立或坐著的姐妹會圣母,一瞬間都失去了意識,軟倒在了地面上。 是繪里子跟room走了嗎?繪里子真的就只在這里嗎?會不會她的rou|體還存在在別的地方? 宮理正思索著,吞掉她和平樹的黑色立方體急速收縮,將二人吐出來,而后收縮為一個點,整個黑色立方體消失不見了。 左愫正是要沖過來,長舒一口氣:“我以為你們倆要被收容了!” 宮理坐在漂浮的石板長椅上,平樹則是跌坐在地上,手攬著她的腰,滿臉發(fā)懵還沒有反應過來。 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整個格羅尼雅似乎都在劇烈顛簸。宮理猜測,可能是格羅尼雅已經(jīng)離開了沙漠中沙子最細膩的地區(qū),已經(jīng)開始沖上了戈壁地帶—— 她轉(zhuǎn)過頭正要去找花崗巖的身影,卻只看到了貫穿整個廳堂的石柱上早就沒有了她,宮理正要尋找,忽然看到腳邊的黑色巖板地面中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與巖板同樣的材質(zhì),然后那只手撐在地上,只有輪廓的麻花辮腦袋探了出來。 宮理:“……!” 花崗巖像是能隨意在石頭之間穿梭,這些巖石就像是她的空氣她的海水一樣,然后用自己所處的石材構(gòu)成身軀、化作實體。 花崗巖嗓音極其沙啞,甚至更像是石頭摩擦的聲音:“已經(jīng)安排好了,格羅尼雅即將登陸。你最好動作快一點,還有很多事要做?!?/br> 宮理正要開口,整個地下大廳傾斜起來,就像是在巨浪中的貨輪,她倒是坐穩(wěn)了,卻聽到平樹小聲道:“啊,完了?!?/br> 剛剛從他肚子里掉出來的全部家當,他還沒來得及撿回來,就隨著傾斜滾得到處都是,他連忙起身追著去撿。左愫還想跟宮理講下一步計劃,就看到宮理已經(jīng)起身,就跟在高速路上撿蘋果的大貨車司機一樣,彎著腰沖出去,邊跑撿起來東西往懷里扔。 這倆人,先別撿破爛了不行嗎?掉一個水壺少一把馬扎死不了哎! 宮理懷里抱著兩條浴巾,三包濕巾還有幾件衣服,也開始一邊撿一邊吐槽:“你帶那么多常用藥干嘛?還有,這不是好幾盒我的煙嘛,你騙我就剩最后一盒了!啊,這外套是我的吧?” 終于宮理撿起一個東西,呆住不動了。 聲音都有點不可置信的發(fā)顫:“平樹……這是……我的、我的——” 左愫其實不想太八卦,但是她也不傻,早就看出來平樹的心思,這會兒有點好奇轉(zhuǎn)過頭去。難不成平樹藏了什么有點見不得人的—— ?。?/br> 左愫差點叫出聲。 一個非常精美的亞克力透明盒子里,鋪著柔軟的毛巾,里面放著的是……宮理的腦袋! 左愫知道宮理之前的仿生身體,幾乎都被獻天使吞沒,變成收容間里的危險物品了,只有她的頭顱,似乎一直沒有放到方體的液氮墓地中。 而在亞克力盒子里,平樹甚至很小心的洗凈了之前沾滿血污的頭發(fā),擦干凈額頭血洞周圍的痕跡,將一顆她以前老塞在額頭里的珠子放進去,將她銀白色的長發(fā)分成幾股扎在腦后…… 左愫都分不清楚這是詭異還是溫馨了?。?/br> 平樹這家伙,就是有種溫溫柔柔的嚇人?。?/br> 而宮理驚訝之后,竟然還有點喜歡,很高興的捧著那個盒子左右看:“哇這么看我皮膚真不錯啊,仿生體確實很不錯,竟然不會壞掉,你說要是修好了能不能當備用頭。就是失血之后,皮膚有些發(fā)白了。等等,你還給涂了……唇膏?” 而平樹更是露出了像是被發(fā)現(xiàn)藏了她私密物品一樣的窘迫驚慌,擺擺手就連忙想解釋:“我、我是怕格羅尼雅這邊太干了,嘴唇裂掉了——不是、我我我我總不能扔掉吧,我也不想放在方體被當成展品就帶著了!” 啊。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抱著腦袋,像是發(fā)現(xiàn)抱著剛收到的禮物一樣,一個驚喜一個害羞了! 三省身想要過來跟宮理匯報地面上的情況,就看到了平樹頭頂上簡直像是火山噴發(fā)一樣的各種圖案,他甚至能從其中看到一些難以理解的—— 什么……抱著愛人的頭,在風吹雨打的房車中安眠一夜?什么???! 三省身倒退一步,被曬的棋盤格紋路的臉扭曲著,發(fā)了瘋一樣去翻自己的口袋:“我的頭套!啊啊啊我的頭套,快帶上頭套!我不想看到這些啊啊啊——” 平樹抱著亞克力盒子,就要塞回自己腰腹中,慌張道:“這個事回頭再給你解釋,你、你先讓我放回去,總不能拎著腦袋吧,啊別拆掉盒子呀,萬一碰到其他東西,劃傷了臉怎么辦?” 宮理“嘖”了一聲只好放棄。 平樹總感覺,宮理似乎很想看到她自己的腦袋塞進他皮膚下面的畫面,他又有點不敢確定,但又看到宮理在把亞克力盒子放進去的時候,手也跟著伸了皮膚下頭—— 雖然她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平樹心道:……是他的錯覺吧。 他正要把其他的濕巾杯子都放回去,就聽到了遠處三省身哀叫幾聲,拽著鏡面頭套,終于給自己戴上了,他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渾身是汗,虛脫道:“我以后再見這倆人,要把頭套縫在臉上……” …… 姐妹會圣殿的神使們,早在圣母紛紛倒下,主的光海徹底消失之后,都渾身癱軟再也不抵抗了,被老萍的絲線緊緊綁在一起,這群人就像木偶般動也不動。 當宮理和眾人登上臺階回到地面上,圣殿前長長的臺階上,有不少護衛(wèi)兵、沙蓬人與教廷騎士混戰(zhàn)在一起,其中還有不少穿著樸素手持武器的平民,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風吹動他們的衣袍與頂穗。扎哈爾就在最門口處,他的頭盔已經(jīng)被挑掉,胸口與臉上都是血,顯然是他掀起了其中一部分教廷騎士的叛變,而他滿是血污的面容,也朝東方看去。 沙暴逐漸消失,天空湛藍晴朗,甚至連細膩的沙子都消失,他們看到了干枯的胡楊樹,大片的石灘,一座有著泉水的綠洲城鎮(zhèn),以及連接著城鎮(zhèn)的公路。 無數(shù)在空中航拍著的無人機朝格羅尼雅的方向飛來,甚至還有數(shù)個規(guī)模極大的飛行器懸停在空中,將早準備好的武器對準了格羅尼雅的方向。 各個政|府出動的外交團隊、臨時部隊、宗教團體,早在城鎮(zhèn)的公路附近等待著,各個人種各個國家早就聽說了“格羅尼雅要揭開百年神秘面紗”的消息,都想要成為接觸格羅尼雅的第一人。 而格羅尼雅這座比綠洲大千萬倍的移動城市,就像一只擱淺的巨鯨,掀起沙浪,撞斷撥板,發(fā)出摧枯拉朽的哀鳴,在戈壁上滑行數(shù)公里—— 而后在一片幾乎要淹沒綠洲與公路的漫天黃沙中,??吭诹恕鞍渡稀?。 第354章 老萍看了一眼天上掠過的無人機:“我們從側(cè)門走吧, 我知道有路能直接通往圣殿附近的庭院?!?/br> 宮理拽了拽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袍:“嘖,外面風好大。” 老萍抬眼:“你還在乎這個?走啦,各個國家?guī)缀跏且宰羁焖俣扰闪耸箞F過來, 乘積飛行器也來了這附近,估計格羅尼雅很快就要被某個宗教國家接手了——” 宮理向著宮殿外看去,忽然道:“是啊,總會有幾個宗教大國急于接手格羅尼雅, 再把它放回圣城的地位啊?!?/br> 在格羅尼雅的“地表”, 除了那些收集灰燼的玻璃屋頂以外, 最顯眼的就是巨大的圣殿與它前端的長長臺階, 而此時臺階上布滿了或躺著流血或站著發(fā)愣的人。 無人機飛到了格羅尼雅上空, 都將鏡頭對準了臺階上方、圣殿門口處立著高柱的廣場。 特別是站在圣殿內(nèi)門正要走出的十幾個人。 這些人穿著當?shù)氐膩喡橐屡刍虼┲谝?,身份不? 但其中唯一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人。 那抹白色在整個灰撲撲的格羅尼雅中顯得太過純凈扎眼, 甚至是臺階上廝殺的人群與圣殿周圍庭院里的神使中,都找不出多的一縷白色, 只有她的身上是純白的。 但她還在宮殿的尖型拱門內(nèi)與其他人交談,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 宮理忽然笑起來:“啊, 差點忘了, 我還是陛下呢。” 其他幾個對宮理不熟的干員還不明所以, 平樹先反應過來:“……我去宮殿等你?!?/br> 左愫倒是語氣平靜:“啊, 計劃變了?但最好同步吧,別耽誤太多時間?!?/br> 幾位干員剛要開口問, 就看到宮理在她那桃紅柳綠的亮色外裹緊白色衣袍, 將頭巾拽下來遮過眼睛露出嘴唇, 大步走出了宮殿。 寬闊的立柱廣場上,無數(shù)無人機都看向了這抹白色的身影, 她露出微笑,微微抬頭向著無數(shù)無人機揮手。 扎哈爾帶著自己的親信沖上圣殿廣場,他看到宮理,已經(jīng)意識到她要成為此刻格羅尼雅的臉面。她能從圣殿中大步走出,沒有一位神使跟著她或攔截她,圣母們甚至沒有預測到格羅尼雅會沖出沙漠……這已然證明,陛下已經(jīng)讓圣母們沒有還手之力了。 扎哈爾雖然不明白那些飛行器想要做什么,但隨著宮理邁步朝他走來,他帶著身邊數(shù)位教廷騎士朝她躬身行禮,而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宮理站在了臺階最上一段,朝寬闊的臺階下方望去。 混戰(zhàn)中的護衛(wèi)兵與教廷騎士們抬起頭來看向那位“慈悲的陛下”,率先感覺到的是……信息素的氣味消失了,甚至身體開始發(fā)燙,關(guān)節(jié)隱隱發(fā)痛,像是某種影響所有人身體的力量在緩緩從所有人身上抽離。 本來,這些護衛(wèi)兵或其他的教廷騎士中,有許許多多并不尊重“王”的人,但此刻,alpha、beta與omega的性別正從他們身上剝離而去,臺階上絕大多數(shù)人都陷入痛苦之中,或彎腰或跪倒下去,痛苦的低頭呻|吟著。 他們內(nèi)心也都在驚疑不定,甚至恐懼的看向了宮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格羅尼雅為什么會離開沙漠,離開主的期許之地?他們身體上又是發(fā)生了什么?! 在無人機遠遠拍攝的角度下,在陽光下灼眼的白色衣袍緩步朝著臺階下方走去,人們紛紛朝她伏身行禮,她走過的臺階上,幾乎每個人都弓下腰去—— 格羅尼雅這座連存在都像是傳說般的圣城,突然沖出沙漠擱淺,這是和當初空間站被炸毀差不多級別的世界新聞了。 哪怕這座沙漠周圍幾百公里都沒有大型人類城市,哪怕是沙漠附近網(wǎng)絡信號非常差,也不妨礙各國媒體的無人機在捕捉拍攝這座城市的細節(jié),向全球直播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無數(shù)信徒之中的“圣城”——格羅尼雅。 而緩步走下臺階的宮理更是所有人的焦點。 幾乎在各大國家以及世界級媒體的直播間和新聞下,各種語言各個人種,不論是不是信徒,都在問差不多的問題: “是誰啊?是教宗嗎?” “難道是姐妹會圣母嗎?不是說每一個圣母都是神的女兒,能隨便就呼風喚雨的嗎?” “倒是看起來還挺年輕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格羅尼雅的當權(quán)者嗎?” 但周圍的庭院也出現(xiàn)了一些黑衣的神使,神使們似乎感覺到與主失去連接,也感覺到曾經(jīng)維持她們地位的abo生理特征在飛速退去,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 “不會吧……傳說中圣母應該有許多位啊。” “可穿白色的就她一個人哎?!?/br> 在無人機的鏡頭下也拍攝到,格羅尼雅城中無數(shù)人流正在朝圣殿的方向靠攏,民眾意識到格羅尼雅離開了航行百年的沙海,竟然擱淺在沙漠之外,恐懼驚異與茫然驅(qū)使著他們成群沖向圣殿,奔向他們信仰存在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了在趴伏的人群中緩步走下臺階的宮理。 這位近些日子來穿行城市中,在教堂里撫慰民眾,治愈許許多多人的陛下。 先是幾十上百位民眾靠近了宮理,她握住其中幾個人的手開口道:“主終究是慈悲的,祂不愿我們身處烈火,也不愿我們被他者裹挾,我們卑微的祈禱終于被主聽見,祂愿意給我們離開那艱苦道路的選擇——” 也就是說,不論圣母們?nèi)绾芜x擇,主都讓他們離開,不會再渾身潰爛嘔血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