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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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理隨口說。他都能惡心她,她也能膈應(yīng)回去??此@反應(yīng)太好玩了,宮理后頭一堆話就跟拎起了葡萄串似的全出來了,笑的眼睛瞇起來:“咱們憑哥在夜場混了這么多年天天看豬跑,從沒嘗過味,拿我這兒當(dāng)繆星代餐,一舉兩得,說不定還覺得她換了這么多任不差爺這一個——” 宮理其實腦子里還有個想法:要不然他就是故意惡心平樹。 之前他不就是,對于她對平樹很好這件事特別在意。 如果……平樹真的對她有點感情的話,憑恕應(yīng)該也知道。就像是故意搶平樹東西一樣的小孩心理,耀武揚威的表示:看,你沒親到我親到了!嘿,你沒摸她臉我摸到了! 說不定憑恕腦子里還會想著他跟她搞上了,能把平樹氣得直哭,耀武揚威說什么“宮理,不過如此”之類的話。這種傻|逼事情,她覺得應(yīng)該是憑恕會幻想的。 宮理以為她這樣胡說八道,他能蹦到天花板上去然后揪著她衣領(lǐng)罵一萬遍“你|他|媽再說一遍”。但并不是,憑恕兩手插兜,后退半步,眼睛跟要把她頂翻了似的狠狠道:“……你少拿你自己來套別人。我跟你不一樣?!?/br> 宮理:“哈?” 憑恕又上前兩步,額頭都快頂在她額頭上了:“就你,看到別人只會覺得‘想搞他’,我他媽的不是這種人。” 宮理看著他好像真生氣了似的,她卻沒當(dāng)回事兒,一向游刃有余的笑道:“自己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就先說上我了,我哪種人了?” “……色|欲熏心、喜新厭舊,看上了一個人,都壓根不管他是不是會害你,是不是危險,是不是會利用你。準(zhǔn)確來說,就是……膚淺?!睉{恕說得讓人分不出來賭氣還是認真。 他黑漆漆的瞳孔離的太近,宮理忽然覺得沒勁了,她不喜歡跟人討論自己前任的事兒,也不想跟憑恕剖析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真要是誤解就誤解吧。她撇了下嘴角又不想搭理他了。 憑恕卻像是把要逃走的黃油貓的后頸皮拽回來似的,就不想讓宮理就這么溜走,他逮住話頭,立刻開口道:“我也能回答你。我是想跟你搞上|床。但這不是目的?!?/br> 宮理:“……”這回換宮理呆住了。 她開玩笑的時候可沒想過會是這種回答,憑恕說的特認真的時候,這句顯得非常油膩的話好像又變得誠懇坦率了。 簡直過于坦率了。 宮理呆滯的表情,很真實,也讓憑恕有些受傷。 他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但我可不想當(dāng)你提了褲子就不認的小男友中的一個。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純情派?!?/br> 宮理都不知道該對哪句話作反應(yīng)了。是先說自己也沒有提了褲子不認人。還是說去嘲笑他這幅德行自稱“純情派”。 但他表情那股偏執(zhí)勁兒,這話里話外就是點的不能更明白的……表白了。 不是、為什么?沒有道理啊! 憑恕天天跟他罵罵咧咧,煩躁不已,他嘴里就沒吐出一點好話。 啊……她確實也想象不出來憑恕這狗嘴里能吐出含情脈脈。 他連類似告白都能說成“我想上你。但我是純情派”這種雞掰話。 什么時候開始的?憑恕為什么突然表現(xiàn)出來了?是因為下定決心要跟她一起去原爆點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嗎? 宮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短路了,或者是她在那一刻一激靈似的想到平樹了。平樹肯定也在。他那么敏銳,應(yīng)該早知道憑恕的想法吧。 他自己是小心翼翼跟著她,捧著心,處于一個不敢說出口的狀態(tài)。 憑恕卻在這兒嘴上沒有把門的。宮理不論做出什么反應(yīng),平樹心里都會難受吧。 宮理道:“這話說出來,平樹會很尷尬的?!?/br> 憑恕瞪大眼睛,怒極反笑:“他尷尬個屁,他抱著你衣服擼的時候都叫喚是你的名字,你覺得他不想搞你?還是你就信他是個純情派?他腦子犯病發(fā)瘋的時候親過你的腦袋,他跟條袋鼠一樣恨不得把所有跟你相關(guān)的東西都裝肚子里,敢情你不知道就覺得他是個小可愛!” 啊。 宮理懵了。一瞬間也體會到腦子變成拉面條是什么感覺,所有的感官思緒都給抻長了。就憑恕形容他那些行為的一瞬間,宮理眼前又浮現(xiàn)平樹望著她的杏眼,兩邊畫面交疊在一塊,她心臟堪比讓人被擠爆的泡泡紙,噼噼啪啪一陣炸裂的亂響。 總是穿的簡單到有點土氣的平樹,幾千公里追過來卻只平靜的說“路很遠”的平樹,會把她冰箱里剩多少食物房車該不該換電機牢牢記著的平樹,私底下會做……這樣的事嗎? 確實,他老跟在她后面,像個破毛衣拆下來的舊毛線重新縫做的玩偶。 掉了色,灰撲撲。太不起眼了。 但宮理腦子里就莫名其妙浮現(xiàn)——她把手伸到他皮膚之下,他別扭卻又不肯躲開掙扎,只能背著手別開眼睛的樣子。 就跟個引信似的,把宮理的想象點炸了。 憑恕或平樹是不是純情派,她不知道。 但她挺有自知之明,她不算是。 宮理感覺,自己對某些人開啟男女之間的視角,有時候就像是打開了一扇窗,她能看到以前的自己注意不到的那個人身上的性感或可愛。 但憑恕簡直是一腳直接踹爛了墻,給她鑿了個邊緣都是碎磚塊的落地窗,對著落地窗那邊還在光著屁|股洗澡的平樹,吼著說“看!你|他|媽的快點給老子看!” 她也想象得到,平樹藏得最深的事兒讓被憑恕抖摟出來,他恐怕已經(jīng)氣得想哭,心里難受的死去活來,再也沒臉見她了。 宮理半天找到自己的聲音,看著憑恕道:“差不多得了。你就想讓他下不來臺是嗎?你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br> 憑恕瞪大眼睛,就像是被她抽了一巴掌般結(jié)舌,到這會兒腦子里才回過味來。 他在她面前總是聰明不起來,但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蠢過。 他豁出去表明心思,宮理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平樹會很尷尬”。她最關(guān)心的也是平樹心里的想法。他到底是不是喜歡她,為什么喜歡她,根本不是宮理最先想到的問題! 而且如果她覺得平樹只是她朋友,她怎么會覺得平樹尷尬——媽的,宮理其實心里早就知道平樹喜歡她! 但她也不戳破。不戳破也不遠離。宮理從來就是個快刀斬亂麻的人,溫柔的一面也有,但她不拖拉??筛綐涞膽B(tài)度卻仿佛粘的拉絲。 她也怕戳破窗戶紙! 憑恕忽然意識到,他說自己是贈品,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他是書的腰封,是煙盒的塑料皮,是新衣服的標(biāo)簽。cao,他什么也不是。 更蠢的是,他剛剛一點也沒意識到這件事,竟然在宮理說“平樹會尷尬”之后,他惱羞成怒的把平樹的事兒都給抖摟出來! 他太自以為是了,從一開始宮理眼里就沒他,以前宮理跟他關(guān)系不好,就是因為他“欺負”平樹;后來倆人關(guān)系好一些,他以為是宮理其實挺愛跟他玩的,但歸根結(jié)底也只是因為平樹跟他和解了。 憑恕覺得,如果現(xiàn)在他再去強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再去狠狠欺負平樹,宮理還是會打他,一直打到他把平樹放出來為止。她一定還是會把拳頭落在他臉上,但這次她一定會追到雨里抱緊平樹。 憑恕感覺自己臉和手指尖都冰涼了,想抹把臉再笑再嘴硬,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到底是什么啊。 這張臉,這個身體,這個名字不屬于他。打再多耳洞,染再多次頭發(fā)也沒有用。平樹也不需要他。宮理也不待見他??克蚰_踢不要命才在世間站穩(wěn)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 宮理看到憑恕眼睛慢慢空洞下去,他伸手朝后抹了一下頭發(fā),然后什么都沒說,大步走開,撞出去門去了。 沒有摔門的怒氣沖沖,更像是壓著步子想狂奔而去。 宮理一個人站在無人的會議室。 第360章 靠。 憑恕發(fā)什么顛……啊、不是。 是她在發(fā)什么顛啊! 憑恕那樣子不像開玩笑, 哪怕就是開玩笑,他也是會在里頭藏真話的家伙,看起來最狂妄, 但是又特別不安的家伙就是他。 宮理覺得他那個“表白”很離譜搞笑。她一方面匪夷所思,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把他甩起來抖抖;一方面又覺得,如果抓著他尾巴非要讓他惱羞成怒肯定很好玩。 但宮理很明白……憑恕早就想她會鬧他、她會笑他, 會覺得匪夷所思, 他恐怕心里壓不住了才豁出去了告訴她。 但她在這個時候卻選擇說出了“平樹會尷尬”這種話。 這就是往憑恕最在意的死xue上戳。 ……她是最了解他和平樹之間事情的人, 甚至可能是憑恕最熟的人。卻從她嘴里說出這種話。 宮理后悔得想死。 她其實知道自己對憑恕一直來說不算態(tài)度好。以前是因為他老欺負平樹, 她看不過又討厭他;到深入了解憑恕之后, 就覺得他比誰都適合被欺負,又炸毛又得意, 而且他還不會被輕易氣跑……她就習(xí)慣了。 不用對憑恕太好臉色, 就欺負欺負他,他氣得鉆回意識深處, 過一段時間也會自己跑出來的。 但那是平時鬧著玩,跟剛剛的事情可不一樣…… 宮理環(huán)顧無人的會議室, 實在忍不住大叫一聲:“cao!” 更cao蛋的是, 發(fā)生了這么多尷尬的事兒, 她卻明天要跟平樹和憑恕, 單獨開車去進入無人的原爆點! …… 宮理到營地區(qū)的臨時修理廠的時候,以為平樹沒在, 正繞著看車外的改裝?,F(xiàn)在這車快要跟挖灰燼礦的小型礦車有的一拼了, 上方還架設(shè)了炮彈型武器和更高效率的輻射發(fā)電器, 車后方裝了一些防跌落的彈射架、防揚塵的壓風(fēng)器。 旁邊有后勤部的人,正在將各種口味的壓縮食物、循環(huán)用水器等等最后檢查完畢。 宮理穿了件灰白色的連體工服配厚底的遠途靴, 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她早上把頭發(fā)往耳后別的時候,腦子想的都是憑恕那句“老子親死你”,差點沒撞在鏡子上。 她晃蕩過去,站在監(jiān)督所有細節(jié)的岡峴旁邊。 岡峴:“沒睡好?” 宮理摸了一下眼角,撒謊道:“啊,我之前可睡了好久宮殿的大軟床,現(xiàn)在不適應(yīng)了。” 宮理道:“太陽落山后就出發(fā)?” 岡峴:“對。方體已經(jīng)派了一些飛行器和車輛進入沙漠,會在關(guān)鍵節(jié)點替你保駕護航?!?/br> 宮理聳肩:“其他國家還會襲擊我?” 岡峴:“誰都說不準(zhǔn),你倒是把格羅尼雅折騰完了,所有人都發(fā)瘋了?!?/br> 宮理笑:“我不就擅長捅上司屁|股嘛,讓東家完蛋——我靠,你別拿那個眼神,我舉錯例子了行吧!” 岡峴收回目光:“你不親自上車檢查一下?” 宮理搖頭:“不著急,我信任你?;蛘叩綍r候讓平樹看吧?!?/br> 岡峴剛要開口,就看到平樹的身影從房車上下來了。他穿的也是一件灰白連體工服,宮理懷疑是方體發(fā)的同一套衣服。 她一看那個垂頭肩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呗纷藙菥椭朗瞧綐洹?/br> 宮理正琢磨著怎么跟他打招呼,就看到平樹像是眼睛被她燙著了似的,迅速挪開眼,鉆到那邊檢修車底的工人身邊去了。 宮理:“……早知道我再回去睡會了?!?/br> 岡峴:“還睡啊。他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去做第三次抗輻射的試驗了。他身上戴著的那個收容物,叫“老鐵瓶蓋”,說是以前在泄漏核電站發(fā)現(xiàn)的一個有特殊能力的汽水瓶蓋。到底能扛多少級別的輻射,誰也不知道,說是今天已經(jīng)加碼到跟原爆點內(nèi)差不多的水平了?!?/br> 宮理愣了一下。 也就是在之前,平樹已經(jīng)戴著收容物,經(jīng)歷了好幾撥輻射洗禮,拿自己當(dāng)實驗品了。 宮理心里擰起來:“會受影響嗎?” 岡峴點頭又搖頭,平樹雖然說不讓他告訴宮理,但考慮到此行的二人小隊,宮理是決策者和領(lǐng)隊,岡峴還是要說:“身體上幾乎沒有影響,但它的機制可能無法防止放射性物質(zhì)或原爆點內(nèi)的電離輻射可能還是會稍微對頭腦有些影響。但微乎其微吧,而且以防萬一也給配了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