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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城南舊事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 嬉鬧

第二十四章 嬉鬧

    日寇退去,閩城百姓無不歡欣鼓舞,外出“走反”的紛紛返回。

    魏氏夫婦卻反其道而行,變賣祖產(chǎn),前往馬來西亞。終身未曾回來。有人說他們是怕被以漢jian罪論處,所以逃走了。孫瓴心中卻明白。魏氏夫婦為了這光明的一日吃了多少苦。初時(shí),還有信件往來,到后來,就徹底斷了。

    便衣隊(duì)在日偽時(shí)期為所欲為,橫行霸道,民憤極大。閩城光復(fù)后均被國民政府以漢jian罪予以槍決。

    同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八年抗戰(zhàn)到此結(jié)束。然而風(fēng)云變色,草木含悲的時(shí)代卻未就此終結(jié)。

    二月回暖。

    孫瓴早已搬回了樂群路上的公館。這天夜里回家,才知午后來了不速之客。

    “鏡清,今天下午可有客人來?”

    “沒有。”

    孫瓴看鏡清懨懨的。“你這是做什么表情。最難的日子都過去了?!?/br>
    “來,跟孫大哥說說到底什么事?”孫瓴看鏡清不答,只好自己接話?!澳慵依锊皇莵砣肆藛??”

    鏡清聽他早就知道了,還來反問自己,驟然發(fā)作,倒不算兇狠,只是猶如炸毛的貓“孫無賴,你都知道了還來問你,不是成心看我出丑嗎?”

    “自家人找上門來,怎么算是出丑?”

    “怎么不算,一開口就沒有好事,說了些難聽的話?!?/br>
    孫瓴抱著鏡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了,不能再像幾年前那樣坐在自己腿上了。算來鏡清在自己這兒已經(jīng)五六年過去了。孫瓴哄著他“說了什么難聽的,讓孫大哥也聽一聽?!?/br>
    “不說,想起來都生氣?!?/br>
    “真不說啊?不說就算了?!?/br>
    鏡清本料想孫瓴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想到竟然如此干脆的放過了這個(gè)話題。他也樂得自在。

    兩人在小屋內(nèi)藏身了一陣,都是格外想念這張雕花高腳席夢思床墊的大床。洗過澡后都撲向它的懷抱。

    鏡清長舒一口氣?!昂镁脹]這樣舒坦過了?!?/br>
    “可不是。我也好久沒有舒坦過了?!睂O瓴這是話外有話,起身剝了鏡清的浴衣。

    “孫無賴,你又要干什么?”鏡清抬頭看他。

    “當(dāng)然是行夫妻之事啊。這段日子為夫忙,冷落你了。”

    “你,你繼續(xù)冷落下去吧。我只想好好睡個(gè)覺?!辩R清的頭又落回了席夢思上。

    孫瓴去舔他胸口的突兒,鏡清倒沒什么感覺,右眼悄悄睜了條逢偷看,看孫瓴正吊著眼看自己,這眼神黯然銷魂。

    鏡清趕忙拿雙手格開孫瓴的頭。孫瓴倒還真的起開了,解了自己的浴袍,但看滿身傷痕,皆結(jié)了痂,有的傷疤已在脫落,深深淺淺的一道道溝壑。觸目驚心。

    鏡清用手肘支起小半個(gè)身子問“還疼不疼?”

    孫瓴拿起他的手,摸上一道貫穿腰腹的傷疤,“你說呢?”

    “疼!一定疼死了?!?/br>
    “那你給我摸摸?!?/br>
    鏡清倒是真給他摸了摸。

    “什么感覺啊現(xiàn)在?!辩R清看著這血痂有脫落的跡象。

    “癢?!?/br>
    “什么癢?。俊?/br>
    “當(dāng)然是傷癢啦,不然還能是哪兒癢?”孫瓴咧嘴一笑,分明就是要把他往“哪兒癢”上帶。

    鏡清沒想到這人這樣沒臊,“疼死你才好?!?/br>
    “鏡清不鬧,再揉揉,說不定這疤掉的快?!?/br>
    “哪有這個(gè)理兒的?”鏡清話雖這么說,說卻還是聽他吩咐的動(dòng)作。

    “往下些。對對,左邊一些?!?/br>
    “再往下些”

    順著孫瓴的話,越摸就越往那團(tuán)火熱靠,現(xiàn)在手已覆在孫瓴的下腹部。鏡清恍然明白過來?!皩O無賴,你又誆我?!?/br>
    “哪兒是誆你啊,這不是讓你幫我解燃眉之急嗎?再說真是疼的厲害。這兒”說著拿胯去尋鏡清的手。

    “好鏡清,咱們做一遭,許久沒做了,孫大哥想的緊。”

    鏡清想了想,干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都是熟門熟路,倒也不需要耍什么花槍。

    這忙里就出錯(cuò)。兩人走了不少時(shí)日,一時(shí)竟尋不到凡士林。孫瓴翻箱倒柜,鬧出不小的動(dòng)靜。這脾氣再好的男人,在這事上都是忍不得的。

    “你小點(diǎn)聲,大半夜的。”

    “可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真是找不著?!?/br>
    “找不著就算了。”

    “怎么能算,這一直憋著對身體可不好?!?/br>
    “你……”鏡清拿他沒轍。

    “那就別用那東西了,直接來吧。”

    “那也不行,會傷著你?!?/br>
    “孫瓴,你怎么這么麻煩呀。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可睡覺啦。”

    孫瓴這才不為難床頭柜。轉(zhuǎn)過身來。含濕了自己的兩指,伸入鏡清的后xue,這地方荒廢了些時(shí)日,又是干澀緊致。

    孫瓴一手撫慰自己的陽物,一手為他擴(kuò)張,只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

    “鏡清,幫幫忙?!?/br>
    “恩?”

    孫瓴扭過鏡清的手,將他帶到自己身后,插入xue中,這xiaoxue內(nèi)含了孫瓴的兩指和鏡清的一指。已是慢慢張開。

    鏡清驚慌到,這怎么能行?!皩O無賴,別鬧了?!?/br>
    “怎么是鬧?這不是快些嗎?”

    鏡清作勢要將手指抽出,孫瓴卻惡意摳弄腸壁,這腸壁覺著酥癢,就把兩人的手指給夾住了。鏡清只覺得自己的手指竟被夾在自己的xue中,真是荒yin無比。

    孫瓴輕吻鏡清的后背,肩胛,一陣春風(fēng)化雨,還伴著吹氣似的耳語。鏡清也覺著幾分難耐了,又加了根手指往后xue里送。孫瓴察覺這個(gè)動(dòng)作,將自己的手指抽出,又帶著鏡清的另一只手來到身后。也不用人教,身體就會自行的追逐快感,鏡清的另一只手也探了兩指進(jìn)去,左右兩手,四指,分別刺激著腸道的四周,前頭沒任何觸碰,卻也顫巍巍的半硬起來。

    孫瓴看火候到了,抽出他的雙手,把自己的火熱送了進(jìn)去。這一入內(nèi)就覺得被溫柔的包覆,濕、熱、軟、滑。激的他熱血上涌,血脈噴張,帶傷的地方更是癢得難耐,恨不得抓一抓,撓一撓,只是還留著一分理智告訴他不可如此。

    于是就把這一分難耐化作動(dòng)力,不斷的貫穿身下之人,借此忘卻傷口的癢。這一招確實(shí)頗有成效,他現(xiàn)下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一根rou上,哪里還能理會其他,就算你捅他兩刀,說不定也要好一會兒才能覺察出來。

    這兩人迎來送往。一個(gè)喂一個(gè)吞。一會兒頑皮一會兒嬉戲。時(shí)而蛟龍出海,時(shí)而深入潛行。鬧騰的好不高興。直到兩人都沾了一身汗。這澡又白洗了。

    孫瓴自是有他一套“刑訊逼供”之法,這兩人剛才一番折騰,鏡清已是乏了。孫瓴還指尖還猶在他的腰間流連。

    “孫冰山,別鬧了,癢著呢。”

    “都說怕癢的人怕老公,這話還真不假?!?/br>
    “你又說渾話。”

    “好好好,不說渾話,那你跟我說說正經(jīng)話罷。今天下午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鏡清遇到不想說的,向來都是不理會,此刻他又在修煉他的龜息大法。

    孫瓴哪能讓他這么容易得逞,一手拿捏著他的要害搓揉,一手在他的腰際撓癢癢。鏡清被癢得左搖右擺,欲要滾來滾去,可是“把柄”還在人手中,放不開動(dòng)作。這癢得他是又哭又笑。

    “還不說啊娘子?”

    “哈哈,哈哈,你管誰叫娘子?!边@笑不是真笑,是癢得實(shí)在忍不住。

    “不就是你嗎?我的好娘子。這嫁夫從夫,你在整廬住了不少日子,怎么小雪的一星半點(diǎn)都沒學(xué)著?”

    鏡清賭氣的看著他“那時(shí)一門心思都在擔(dān)心你,哪有心情想這些旁門左道的?!?/br>
    孫瓴也知是這樣,只是聽他口中說得,就更是高興。雙手不再為難他。半支起身子把他撈到自己懷中躺著。

    這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鏡清先開的口:“下午娘和鏡全來了一趟,說他們剛回來,家中什么都沒有,米價(jià)又煩了好幾翻,讓我拿些錢接濟(jì)接濟(jì)?!?/br>
    “嗯?!睂O瓴也不催他,知道他此時(shí)正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我就給了他們,誰知他們竟然嫌少,說我在這兒享福做少爺,為難他們娘兩喝西北風(fēng)!真是好生可氣。之前把我送人的是誰?把我丟在城里不顧死活的是誰?現(xiàn)下竟然還反過頭來責(zé)備起我的不是了?再說,哪個(gè)是來做少爺?shù)牧??”鏡清說著說著激動(dòng)起來,太過激動(dòng)以致氣息不穩(wěn)。

    孫瓴心下也覺著過了些,哪有這般為人父母,為人兄弟的?這亂世逼得人本性暴露無遺,無限放大了貧苦,衍生出自私和無情。

    “那你后來給了他們多少?”

    “給了一千元?!?/br>
    “倒是真的不多,改日再買些米面回去走一趟。這法幣越來越不值錢。這一千元也就購買一尺陰丹士林布?!?/br>
    “孫大哥,我老是這般麻煩你。”

    “是啊,我還真是撿了個(gè)大麻煩回家?!睂O瓴擺出個(gè)鬼臉。

    鏡清當(dāng)然聽的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孫冰山,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br>
    “哎呦,娘子真兇,不說了不說了?!?/br>
    兩人又笑鬧成一片。

    沒過幾日,孫瓴回了趟家里。順路捎上鏡清。陳家人看鏡清回來,都無人搭理,看到他手中提著的米面,倒是露出了笑臉。

    鏡清沒在家中久待,放下東西就出來了,陳母也沒有留他用飯的意思,這一家三口的吃不飽,哪里有縫隙再多添雙筷子?

    鏡清出了家門,就坐在二橋亭上,依水憑欄。他小時(shí)候就聽這里的老人說,樹會保護(hù)人。早年臺風(fēng)來的時(shí)候,大家伙都擔(dān)心橋邊的老榕會壓垮屋子,沒想到在最后關(guān)頭,老榕逆著風(fēng)轉(zhuǎn)了方向,硬是沒碰到屋子的分毫,街坊鄰里皆言其有靈性。

    他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孫瓴,一個(gè)頂天立地,為自己擋風(fēng)遮雨,給自己依靠的男人。

    看時(shí)光匆匆,任橋下河水流。一晃他就從孩童長成了青年。

    孫瓴看鏡清盯著白馬河出神,拾了顆榕樹掉落的小果子丟他。鏡清轉(zhuǎn)過身來,看孫瓴正站在巷口看著自己笑。

    “孫大哥,你可算來了?!?/br>
    “等久了?”

    “可不是嗎?肚子都餓扁了?!?/br>
    “就曉得吃?!?/br>
    “那你別吃了?!?/br>
    “不成,被你一說我也餓了?!?/br>
    “那咱們?nèi)コ园喢姘?,就近?!辩R清提議。

    “什么就近啊,我看你嘴饞好久了吧?!?/br>
    “是是是,快走吧?!辩R清推著孫瓴的后背,往那出名的攤子走去。